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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带你去疯玩,没有丝毫炫耀的意思,吃喝玩乐本就不是你我该做的事。只不过是告诉你,我杨焕雄也是出身将门,也有锦衣玉食,也能过醉生梦死纸醉金迷的生活,可我不能。我想,但是我不能,就是这么矛盾。于你不同的是,家中的长子,应该是重臣,重臣是要当千里马来养,要奋蹄勇进,要不知疲倦,要扛载全家的责任。你是,我不是。可是事与愿违。我是家中幼子,本应是家长的宠臣,本该当做美玉珍玩被宠溺惯养的,不用承担任何的家族责任。可惜,我和小于都是幼子,都被误当了千里马去养。你呢,家里长子,却被当作美玉去珍藏了。错就错在,我总想拿你当千里马去驯养,不是为胡大帅,是为了天下民众,因为你有成材的质地,却是璞玉有待雕琢,雕琢就要挨刀,就要受辛苦,你知道吗?”接受先生的雕琢,可孝彦接受不了侮辱和鞭挞。”子卿眼里蓄泪,望着杨七爷。
杨焕雄拿出一张外国报纸,上面是报导陈震天寿宴的盛况,也报导了子卿这位中国第一美少年,是真正的名流贵族。
“你我不同路,能走到一处就是有缘。当年我从美国回国,于远骥见到我就说,东北王的儿子胡子卿是个好苗子,是个可造之材。我满怀信心能打造你成美玉,相信你能青出于蓝胜于蓝,却忽视了你的感受。我也累了。”
“七先生,孝彦不是那个意思,孝彦知道自己有很多毛病,只是孝彦不想被当奴才当牲口去养,我不想,汉辰也不想吧?”
杨焕雄拍拍子卿的手笑笑:“子卿,先生明白你。然后坦然的伸手说:“来,告个别吧,或许哪天,在美国西海岸,你来玩,一定来找我。”
子卿落寞的起身,并没和七爷握手,他泪光朦朦的眼里,出现了那晚同七爷在夜市吃烤白薯时,调皮的从七爷的裤兜里掏零钱的场景,七爷两手沾了白薯高举了说:“右边兜里。”
子卿的促狭,七爷慌了笑骂说:“唉点让人误会呀。”
打打闹闹的开心,玩笑时的谈天说地。
北戴河无人的海滨,他和七爷还有小段、张继组在海滩上晒太阳,躺在暖洋洋的沙滩上,或是在沙地俯身挖螃蟹洞,为追个小螃蟹满处爬。
子卿曾奇怪的抚摸七爷腰上淡淡的伤痕问:“疼吗?”
七爷翻了个身,头枕了双臂侧脸看了他说:“你想试试吗?”
说罢二人就打闹在一起。
七爷说:“总会有一天,没了销烟战火,我就天天在这里晒太阳做梦。”
从北平缴获飞机时,七爷载了子卿在天边飞,插入云层,又飞旋而下。七爷对他说:“子卿,等你学会了开飞机,就知道了自己多了双翅膀,从此高山大河、天高海阔再没有能阻挡你的东西,你可以自由翱翔。”
只有这些日子,七爷就是七哥,大自己几岁的兄长朋友。而讲武堂那个古板严肃的教官就不复存在。
子卿落寞的往屋外走,却不防备踩了自己的鞋带,险些跌出去,被七爷冲上一把搂住。
七爷顺势蹲身抱起子卿放在桌台上,伸手去帮他系鞋带说:“以后鞋带再开,就要靠你自己了。”
意味深长的话,子卿离开时头脑仿佛被抽空。
开车回酒店的路上,子卿忽然调头奔回,而服务生对他说,那位穆先生已经离开了。
第四卷 第167章 先斩后奏
段连捷约了胡子卿在奉天一家酒店的酒廊闲聊。
子卿一身西装闲靠在沙发里长叹:“都几个月没有来灯红酒绿的地方了,还真想。”
“怎么,没了小七那个老古板盯了你,你还不敢来?”
“我哪里有时间?又要忙了处理军务,又要忙了组建航空大队,还要帮了我家老爷子处理政务上的杂事。如今每天不到一两点钟是忙不完的。好在还有霍哥帮我,不然就通宵达旦了。”子卿慨叹。
段连捷戏弄说:“难怪当年小于说你和汉辰都是苦命,掉进富贵窝里却无暇安享富贵,这才是悲惨。飞机学得如何了?”
“你介绍的那个德国教练还不错,我在学。”
“那个教练还是当初小七介绍给小于的,是小七当年学飞行的教练。陈震天曾经派人请过他,好在我下手快。”段连捷得意说:“对了,小七这两天在奉天,你见到他了吗?”
“他来奉天了?”子卿诧异的神色回答了段连捷的问题,段连捷忙掩饰说:“算我多嘴。”
子卿落寞的回到宿舍,霍文靖刚巧从外面回来,一身的积雪在门口跺着脚。
“霍哥,你知道七先生来奉天了吗?”子卿迫不及待的问。
霍文靖吃惊的神色,摇摇头。子卿落寞的说:“七哥肯定是生孝彦的气,来了奉天都不来看我。”
“子卿你多虑了,小七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况且他走的时候跟我说地很轻松,说这教学生不过也是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的差事。做不得真。彼此无愧于心就罢了。”
子卿怅然的开车回家,路面积雪在月光下亮白灼目。
进了家门,才发现家里正大排筵宴。。wap;16K.Cn更新最快。热闹非常,父亲在请客。
子卿这才记起今天是冬至了。
吃过饭。一桌桌地客人通宵打牌,子卿忙了应酬。大勇却在门口探头探脑“怎么了?”子卿出了门就被大勇神神秘秘的拉到一旁,对了他耳朵低语几句。
“你看走眼了吧?”子卿笑骂:“我打牌没打花眼,你反是添毛病了。”
“真地,就是穆先生。那个穆疯子烧成灰我都认识。”大勇认真说。
子卿皱起眉,下意识向屋里望去,果然不见父亲的踪影子卿快步向父亲的书房走去,心里还在狐疑:“不会的,七爷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被我爹捉到?在东北呆了这些年都没事,怎么临走了反出事呢?”
隔了旁门门缝望去,子卿的后背汗毛倒立。
“小七,你来,你对你大哥亲口说。”父亲正拿了电话递给一个人。那熟悉地背影。子卿举起的拳头要捶墙,又轻轻放下。
转过身的杨七爷面无表情,怕也是突遭变数。在急于应对,接过电话略含颤抖的声音:“大哥。是豹儿。”
子卿听不到电话那边杨大帅是如何斥骂。但杨七爷的脸色始终是喜怒无形。
胡大帅接过话筒呵呵的笑了说:“杨大哥,你放心。人我老胡给你盯好,等你明天从北平过来接他;大哥提到的这第二条,哈哈,老胡恕难从命了。小七远来是客,我哪能绑他呢?”
顿了顿又回应说:“别,别,那还是老哥你来了,把人领走,是打是骂我老胡自当看不到。哈哈哈哈,今天冬至,我请小七吃顿酸菜饺子,老哥你明天来了,爱怎么罚他是你的事。”
电话挂断,子卿听父亲对杨七爷说:“小七,不是当哥哥的为难你。你这些年对孝彦那孩子地好,大哥感激你。当年我就猜,这穆教官是个何方神圣,如何就调教了我那目空一切的宝贝儿子。原来是你,杨小七。怕这世上,小顺子除去了你杨小七和小于子,再不会佩服旁人,我这儿子还真有眼光。不过,你在东北地盘藏身,大哥若知道了不对你哥哥说,老胡对不起朋友。这亲情的事,都是劝和不劝离,小七你莫怪胡大哥。明天你大哥来,胡大哥一定为你说尽好话,求老杨手下留情。你大哥又不糊涂,他自己地亲兄弟,生气是生气,他不比外人更心疼你呀。”
“胡大哥,小七明白。”子卿见七爷抱抱拳。
子卿想推门而入,忽然又想,如果这么闯进去,搞不好救不了七先生,反让父亲也防范了自己。
在门口迟疑了一阵,屋里有响动,就见对面的那扇正门开了,一队卫兵进来带走了杨七爷。
眼睁睁地看了七爷被带走,子卿又急又恼,一筹莫展。
回到牌桌上,子卿心不在焉,父亲却若无其事地打着牌。
过了午夜,家里的宵夜饺子开始上桌了,子卿灵机一动,出了门。
“干什么地?”卫兵喝问。
“是我,给七爷送饺子吃的。”
卫兵见是少帅,忙点头哈腰的开门请胡子卿和大勇进去。
第二天清晨,胡云彪同杨大帅一路说笑着来到软禁杨七爷的房间。
打开门,“杨七爷”正侧身睡觉。“小七,看看谁来了?”
床上的“小七”翻身起来揉着眼睛:“爹,怎么这么早?”
“小顺子,怎么是你?”胡云彪大惊失色。
胡云彪气急败坏的拿了鞭子要打子卿,杨焕豪劝阻说:“算了,小七那个孽障,他花了心思要逃,不怪子卿。等我捉到那畜生,要了他的狗命。”“杨大爷”子卿跪在地上说:“孝彦就是怕杨大爷会伤了七先生,才斗胆放走了先生。七先生是孝彦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是父。孝彦怎么能见死不救。”
“小兔崽子,小七是你杨大爷的亲弟弟,他不比外人更心疼,要你在里面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