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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看来真是没法解释。
“总之啊,你喜欢上了就知道了。”端王妃也叹气,美丽的眼睛盛满忧虑,“永夜都十八了,这事不能再拖了,男人的事总要男人去解决,我都说了你父王很多回了,他总是说,以国事为重,将来会给你选门好亲,要是有人敢嫌你年纪大,他就不客气。”
永夜笑了,十八岁,高中毕业生,小着呢。
“你,不会真喜欢上那个月魄了吧?唉,真要是喜欢了,娘没意见就怕你父王……”
“胡说什么呢,他当我是兄弟,一直在谷里照顾我,想起从前,总不想他死。”永夜打断了端王妃的话。
月魄对她好,她很感动,她也一样可以对他好。可是,那种怦然心动,她有些茫然。永夜不想再想,她现在成天愁的是如何灭了游离谷。她这辈子不想再做一个刺客,不想做属于黑夜的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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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上下打量着永夜,中衣的高领遮住了脖颈,加上身体单薄,从小当男孩儿养的永夜漂亮是漂亮,眉宇间那股英气与举手投足的落落大方,怎么看也是个翩翩公子。
“不能动李言年,也不能动牡丹院。”端王给出了答案。
“我没说要动他们,我只是去逛逛,逛逛也不行?”永夜仗着才挨他打了一鞭,讨价还价。
为什么永夜一定要去牡丹院?端王疑虑片刻,心头明镜似的。他沉下了脸:“又为了那小子?”
永夜一听端王语气不对,拉着他的手轻摇了摇:“救人救到底……”
端王不为所动,板着脸说:“我可没答应放了他。”
永夜就松了手,退后两步淡淡地说:“好,咱们谁也不说假话。你真的是见着回魂师傅才明白我认识月魄的?”
臭小子,这么快就防备了?端王又气又恨,偏就这么一个,心头肉似的,心里虽气,脸上却不动声色。“好,我今天就听听你的大实话,为何要瞒了我?你当初回来的时候说在石室里呆了三年,初初我以为是他们关了你三年,细看又不对,若是关着你,还分不出你是男是女?只有一个答案,你是在石室里跟师傅学艺,如同……那个月魄!”
“父王不愧是传说中的面带。。。。。。虎相,心头嘹亮!”永夜鼓掌,悠然看着端王道:“还有呢?”
端王看着他突然叹了口气:“你瞒着我,自然有你的原因,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你不会功夫,我自然会护着你,你有功夫,我难道就不管你了?用来防身也是好的。只是……游离谷势力一再往朝廷渗透,我是非除它不可。我也万万不许你与游离谷的人扯上关系。这是为你好,省得你将来为难。”
一缕柔情从端王脸上浮现,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他当年如此。若是永夜对游离谷的人动情,将来如何选择面对?
永夜不用再藏着功夫,端王不问,她当然选择不说。因为在意,所以彼此都不问不说。
“回魂说了,从此月魄不再是游离谷的人,李天佑杀了他游离谷也不会管。”永夜轻笑出声,“父王,也说了,明天李天佑会来提人,父王只需交出人来,别的事就不用操心了。永夜对他,他对永夜,只是兄弟情谊罢了。”
“若是我反对,一定要管这事呢?”
“这么多年了,相信不需要永夜,父王也能对付游离谷,永夜本来就不是世子。”
端王颇有兴趣的看他一眼,仰天大笑:“不愧是我的女儿,这天底下能明目张胆威胁我的,也只你一人了!”
永夜眼中也露出浓浓的兴趣:“母亲不算?”
端王不屑的说道:“她,就一只纸老虎!一哄爪子就软了。”
“看来,父王很欣赏永夜?答应调动京畿卫了?”永夜眼中闪过狡黠的神色,心想,回头我就问母亲为何你称她是纸老虎。谁会是纸老虎呢?她越笑越甜。
“打什么歪主意了?要我答应,也很简单。第一,你得做得天衣无缝。”想和我谈条件?端王暗道,没那么便宜的事。
“嗯,自然不能让人知道是我做的。”
“第二,让那小子离开安国。以后不得再有瓜葛。”端王不待永夜回答,又补了句,“一个留着命不死的人,难免会被游离谷再次启用,弃子,不见得永远派不上用场!你给我记住,你终是我的女儿,如何能与一个曾是游离谷刺客的人扯上关系?!”
永夜叹了口气道:“若是将来我喜欢上一个贩夫走卒,父王会做棒打鸳鸯的事?”
“永夜……你离家十年回来,在王府生活的时间远不如你在外面,你心里,对我对你母亲有多少亲情?你做事,可会顾及我们?若你不会,你想嫁谁都没有关系。”端王淡淡地说道。
若是我不考虑你们,我就不会隐瞒我就是刺客星魂。若是我不管你们,离了游离谷大隐于市也行,不用功夫,做做生意也照样生存。可是,我不能。永夜笑了:“豪门联姻的事是我的责任?父王可好选好人了,别让我轻轻松松就送他去了黄泉。”
“也是,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我的永夜可不是一般男子能得到的。”
父女俩各怀心机望着对方笑。
“小兔崽子,办完这事,去陈国贺陈王寿。陈王已遣使来书,想见见未来的女婿。我会嘱豹骑林将军护卫同行。”
永夜见端王终于松口应允他救月魄,高兴的跳起来,走出门时又回头一笑:“永夜是小兔崽子,父王是什么?”
端王一愣,永夜已留下串笑声扬长而去。瞧着她的背影,端王情不自禁也笑了。片刻后敛了笑容唤来贴身侍卫吩咐道:“告诉揽翠,李言年若发现永夜身份,就动手杀了他。”
带兵去逛牡丹院
京畿六卫在京都城一闹腾,京都城的茶馆酒肆中又多了茶余饭后的话题。
京城城门已开,但是集花坊一带却多了些军士,军容整齐的沿集花坊站了,也不说有什么事,也不封街,要出入的问也不问。惹得一条街的青楼老鸨紧张不己,这阵仗叫客人如何敢上门?纷纷遣了丫头去打听情况。得到的消息却是一个京都治安巡视,叫大家放了心做生意。
集花坊门可罗雀。
牡丹院在京都城开了二十年,吃白板不开张这是头一回。
院子里的公子小姐难得的清闲中又心慌莫名。一个人习惯了天天挂着假笑,让他不笑,板着脸眼睛也要带上一分笑才觉得自然。
若数起这里的红倌,也不知出了多少绝代佳人。如今挂头牌的正是永夜元宵节那晚有人送梅花灯的墨玉公子。
墨玉公子年方十六,肤色晶莹,一双眼眸更是黑如点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最难得是伺候客人从不挑剔。
只要出得起价,不管貌若天仙还是贩夫走卒,他一概笑脸相迎。
他的身价是每晚千两银子。哪怕喝杯茶也一样。
但是墨玉公子有个习惯,他从不起身迎客。他只呆在他的院子里,等待出银子的爷主动造访。
曾经有人下注,一赔十的赔率赌墨玉公子在牡丹院门口相迎。
有人便劝道:“公子只需出门亮亮相,这一万两银子就轻松到手,何乐不为?”
墨玉公子只闲闲的说:“张员外输的一万两,墨玉赔了。”
“红倌人多少有些脾气的。”大家只能这样劝拿了一万两银子的张员外。张员外也豪爽,转手把银子交给了牡丹院,进墨玉的院子喝了十天茶。
然而今天,墨玉公子破例出了牡丹院的门,站在门口垂手肃立。这一举动引起了集花坊所有人的注意,包括站岗的军士。
墨玉公子从巳时站到申时,滴水未沾,颗米未进,脸上已有了疲色,心疼得侍候的小厮跑上跑下递烫热的毛巾让他清醒,嘴里却不敢抱怨半句。
日落黄昏,集花坊沐浴在桔黄色的阳光之中,屋脊两端的鸱吻已染上层暮色时,集花坊闲闲走进来一个人。
穿了件紫绸地同色绣孔雀羽暗花的轻袍,披着同色披风。走在无人的集花坊大街上,不时左右张望两边探出的好奇的脸。
见她进来,两边的军士刷得立得更齐整,纷纷行礼。见永夜眸光略带赞赏的扫过,胸挺得更直。
永夜含笑瞧着牡丹院门口那个玉立的人儿,加快了脚步,在墨玉盈盈拜下的瞬间用扇子托了他一下,墨玉顺势站起,喉间溢出低低柔柔的声音:“墨玉见过永安候!”
这一声出口,所有人恍然大悟。
听说这位小候爷被贼子掳了挟持而去,所以京都城才被翻了个底朝天。听说督察院御史言官们为此事告上金銮殿,告端王爷动用京畿六卫扰民。皇上一句永安候不得有失便退了朝,听也不听言官们罗嗦,直气得官员们下了朝纷纷去联合大臣们重新进谏。没想到她笑嘻嘻地跑了青楼来。不仅如此,还动用京畿卫为她清场。
永安候如何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