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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继文转来转去,还是无法绕开这个问题,心想李畅这个小家伙,心眼有点多。无奈之下,罗继文只得把李维境到家里参观收藏地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李畅,现在只有你能救罗叔叔了。你不会眼看着罗叔叔陷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无动于衷吧?”罗继文自嘲地说。
“不会吧,李维境又不是黑社会的。他能把你怎么样?”
罗继文知道。李维境在***里地名声很好,即使这次没有帮上他。他也的确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不过不这样说,李畅就真地有可能甩手不管了。罗继文决定帮这个忙,有三种考虑,第一,罗继文看得出来。李维境在这件事上肯定有很深的故事,他有点不忍心老人在他面前的恳求。第二,从
,帮了李维境这个忙,就是结下了李维境这样一个强也是有好处的。第三,这件事对李畅是有益无害,对他以后的事业发展绝对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他总不可能在酒吧打一辈子工吧。他有这样神奇地技艺,早晚会进这个***。只是不明白李畅这小子。为什么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不用?
“李畅,快给我滚过来。叔叔要你做这么点事就开始拿捏?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叔叔?”罗继文故作生气的样子。
李畅赶紧把手机从耳朵边挪开,好家伙,没见他发过火,发起火来还真的有点烈,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我现在就起床,估计穿衣十分钟,刷牙十分钟,洗脸五分钟,吃早纷二十分钟,挤公共汽车两个小时,估计中午到你那里,记得管饭哦!”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挤公共汽车只是在说笑话,九点多的时候,罗继文开着车接他来了。
“罗叔叔。您是长辈,怎么好意思让您开车来接我?我腿着去就行了。”
罗继文拍了李畅脑袋一下。
十点多钟的时候。罗继文把车开到东北三环的新新家园。
新新家园是CBD地区的一个高档社区,房价不菲。李。房价的昂贵,但也知道这一套估计有200平米的房子肯定值不少钱地。
李维境的眼光落在李畅地身上时,尽管再三掩饰,还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没想到完成这个惊人制作的居然是一个看起来正读高中的大男孩。
三人落座后,罗继文给双方一一介绍了,保姆端上了茶水,李维境饮了一口茶,没有急于说话。沉默了一会,倒是李畅忍不住问道:“李老先生,听罗叔叔说您想见我?”
话题开了个头,自然就希望李维境接话说下去,李畅坐在这位罗继文称之为神一般的人物面前,倒没有什么不自在,只是希望尽快把事情对付过去。
李维境没有马上接李畅的话,而是再次沉默了几秒钟,也许是在琢磨怎么开口。“是哦。李畅同学,你还记得我前天在拍卖会上展示地那件元青花云龙纹梅瓶吗?”
“记得,当时很轰动啊!”
“那你也记得我说的那件事情了?”
“记得,好大的手笔,一百万买一件赝品。”
“你能不能帮我做这件赝品?”李维境目光炯炯地看着李畅,眼里流露出渴望的神色。
“可是,我不懂怎么做啊!”李畅推诿道。
“你懂的,只是你不愿意帮这个忙。我看了你制作的唐人宫乐图。完全可以乱真,至少以我的水平,看不出来是赝品。说句不谦虚的话,以我的造诣如果还辨识不出来的话,***里就没有人能够辨识出来了,特别是在书画鉴定这一行。”
“可是,书画临摹和瓷器地制作不是一回事,就算我懂得书画临摹,瓷器我也临摹不出来啊!”
“我知道赝品制作各行当不同,手法大异。书画临摹和瓷器制作也有着极大的区别。你这句话从情理上看是对地,如果不是我发现你已经达到了心之复制的阶段的话。”
“心之复制?”李畅还真的不懂这个词。他暗自思忖,古玩界总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名词。
“这是***里流传下来的,关于赝品制作的最高境界。达到了这种境界的人,任何东西在他手里都可以制作出惟妙惟肖的赝品。”李维境解释道。
“李老,我怎么也没有听说过这个词?”罗继文插话道。
“别说你不知道,我估计***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了。这个词还是我师父告诉我的,已经好几百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物了。师门本来也有心之复制的心决,但是已失传了。”
“李老先生,我的确不懂瓷器的制作,也不知道心之复制这个词。”李畅仍然一口否认。
李维境沉默了良久,方才说:“李先生,”
李畅忙打断李维境的话:“李老,罗叔叔是您的晚辈,我是罗叔叔的晚辈,在您面前我是晚辈的晚辈,可不敢让您称呼先生,还是叫我名字吧,这样我自在些。”
听见李畅绕口令一样的话,李维境严肃郑重的表情也被逗乐了,难得地笑了起来,李畅进屋这么久一来,还是第一次看见李维境笑。
“学无前后,达者为师。以你的造诣,叫你一声先生也不为过。”见李畅还想说什么,,李维境做了个手势压住了他后面的话。“李先生,你先不忙着回绝我,我想先讲一个故事,然后再给你看样东西,你再做决定行不行?”
呵呵,讲故事啊,李畅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李维境往沙发上一靠,陷入了回忆之中。
第23节、收藏家的故事(三)
的声音很低沉,有点嘶哑,说话有点断断续续,仿佛的灵魂深处撕扯着、挣扎着跑了出来,因为掩埋得太久而沾染了了几丝阴气,鬼气。李畅暗自思忖,李老先生是不是要讲一个鬼怪故事?
“我今年七十三岁了,俗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六十岁的时候,老伴过世,膝下又无儿女,我孑然一身,靠一个老保姆照顾到现在。罗老板,你知道我的师父吗?”
“不是京城的收藏名家,聚真斋的当家叶老先生吗?他已经过世十几年了吧。”
“这话也对也不对,我在京城的师父是叶老先生,可是我真正的师承,估计***里除了我后来的师父,没有一个人知道,不过,我想你一定听说过鬼手张这个名字。”
“鬼手张?我听说过,这是***里一个最具传奇色彩的神话。据说鬼手张的赝品制作手法极为高明,无论是字画、瓷器、玉器,他都能制作出几可乱真的赝品,听说***里还有些人把他的赝品当真品收藏着。不过,不过……”罗继文嗫嚅了几句,没有说下去。
“没关系,我来说吧。你是说这个人在***里的名声不大好,是吧?”
“当然,仅仅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的。我们都是比鬼手张老先生晚了两辈的人,知道的也就是一些传言。”罗继文忙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也知道。鬼手张在***里的名声不大好,倒不是因为他拿赝品当真品卖。这种事在***里是司空见惯地,只要你手段高,没人看得出来,旁人也不会说什么。何况赚的也是那些外行地钱。只不过,他经常假借鉴赏的名义,用赝品把别人的真品掉包。犯了秃子不吃窝边草的大忌,自然就惹起了众怒,被众人联手赶出了京城,把他的家产全部瓜分了,也可能是大家惜才,对他的性命没有做任何伤害。
鬼手张在外地流浪地时候,收了两个徒弟,我想你们已经猜出来了,对,其中一个就是我。不过,我还有一个师弟的事估计你们就不知道了。师父先收了我。再收了师弟,心之复制这一门技艺虽然没有流传下来,但是师父的手艺依然是冠绝天下。师父痛悔年轻时的行为荒诞,到老了已看破红尘,甘于平淡,只把书画临摹的技术传给了我。把瓷器制作的手艺传给了师弟。还有几门绝学已无传人了,真是遗憾。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罗嗦?人老了,说话有点不着调。”
“我都听入迷了,您继续讲。”李畅忙说。
“我和师弟的技术都差不多,但是因为我入门较早,受师门的熏陶时间较长,经验稍丰富一些。师父在外地流浪期间,其实也有一个很俗的才子佳人的故事,他因为一幅字画,赢得了一个富家小姐地垂青。并与之成婚,婚后生有一女。她就是我们的师妹。我和师妹青梅竹马,感情极好。直到师弟入门……
师弟进入师门之后,也爱上了这个小师妹。不过,师弟是一个极重感情地人,见师妹垂青师兄,师兄于自己又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容不得丝毫亵渎。情场上既失意,又因为另一件事情的刺激,伤感之下,远走他乡,至今一直杳无音信,这事我后面再说。我和师妹成家后,继承了师父的家业和收藏,并且重返了京城古玩界,按照师父的安排,拜了京城的收藏名家,聚真斋地当家叶先生为师,并且遵照师父的再三嘱咐,没有露出他老人家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