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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官司的结果其实在开庭之前就已经决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了。可是,这种重要的场合他都不出席,有什么事情更重要呢?李畅在大事上不是一个胡闹的人,赵海军有点紧张。
赵海军和代理律师姚律师刚刚迈出车门,就有一堆记者围了上来,长枪短炮纷纷递到他的面前。
“赵总,请问你们公司对原告地指控有什么看法。对这场官司有胜诉的信心吗?”
“赵总,据说原告的导师和你们公司的技术总监在学术界是老熟人,也是竞争对手,请问这场官司有没有私人恩怨夹杂其中?”
“赵总,为什么你们公司的董事长没有和你一起出现,他会来出席开庭吗?”
……
杨志带着一个员工在外面开路,赵海军和姚律师好不容易冲开包围圈,挤进了法庭,他不由得羡慕李畅不用出席这种场合。这家伙总是把抛头露面的机会可恶地让给自己,自己找个地方去躲清静。不过,明智的赵海军清楚地知道一件事情,自己能作地李畅不一定做不到。只是他不愿意做罢了,但是李畅能做到的事情,他赵海军很多都做不到。比如,把原告谢琳搞定,比如,搞来如此巨大的投资。
旁听席上已经来了畅舒公司的许多员工,这还是姚律师的面子够大,尽量多地争取了入场券,傅教授也过来了。周强和李万山也坐在旁听席上,眼神复杂地看着坐在原告席上的谢琳。一夜未眠。谢琳的精神有些疲惫,但是神态却很轻松,赵无极通过范剑的关系请来的两个律师坐在谢琳地旁边。低头交谈着什么。周强很痛心,他不知道为什么谢琳变成这个样子了,起诉曾经的朋友,脸上却没有一点压力、困疚、紧张和焦虑的表情,却有着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轻松感。甚至还朝坐在旁听席地周强他们投过来一个微笑。
赵海军扫视了一下被告席,发现了傅志明正在低头擦拭着什么,赵海军没有马上去被告席,而是走到傅教授的座前问:“傅教授,您怎么也来了?”
“赵总,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怎么能不来,畅舒公司现在就是我们的全部,我们所有的心血都在这里了。”
“您年龄大了,身体又不好,这里的气氛太紧张,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向您保证,一定没事的。”
“你不用劝我了,我不会走的,你赶紧去你的位子坐着,准备一下。还有一件事,王院士过几天就要回国,他答应做我们这边的证人。对他这个学生,他实在是伤心透了。”
王克强院士能做畅舒公司地证人?赵海军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官司已经处于不败之地了,一个院士的证言在法庭上的影响力,在舆论上地影响力都是显而易见的,更何况谢琳还有着王院士的学生这个身份,老师都帮被告做证人,她这个学生的官司还怎么打下去?好厉害的一招!
赵海军原以为王院士能置身事外,不做谢琳的证人就非常不错了,毕竟他们还是存在多年的师生关系的。没想到,王院士居然会被傅教授劝服。
赵海军看了看四周,凑到傅志明的耳边说:“傅老您放心,原告这个官司打不下去的,她已经答应撤诉,开庭你就会知道结果了。”
谢琳坐在原告席上,看见了正在与傅教授正在咬耳朵的赵海军,然后眼神复杂地扫视了一眼法庭,寻找着那个人,那个给了她信心和新生的人,他为什么没有来?
曾昆为了谢琳忙碌了一夜,凌晨时才睡了两个钟头,赶到谢琳的住处,替换昨晚值夜的保镖,和曾昆一通赶往谢琳住处的是李畅。他有几句话要在开庭前交代谢琳。
然而。李畅赶到目的地地时候,却发现在谢琳住处外面,已经停了两辆车,几个神情冷漠
坐在车上抽着烟,车窗玻璃摇了下来,飘出袅袅的白
很幸运,李畅认识其中两个人,昨晚在赵无极的别墅,李畅还与他们打过照面,他们是赵无极贴身侍卫。只不过那时李畅能看见他们。他们看不见李畅,应该不认识李畅。赵无极怎么舍得把他们贡献出来,当谢琳的保镖?范剑莫非真的害怕逼得自己狗急跳墙,去做出伤害原告的这种丝毫不明智的举动。范剑真的把我看得这么愚蠢?而赵无极真得把自己看作了东城的黑帮老大?李畅笑了起来,原被告双方地人都派人去保护原告,很奇妙的事情。
作为被告,畅舒公司的地位却是非常尴尬的。原告万一有什么意外,人家会把怀疑的目光投向被告。可是,现在赵无极派出来护送谢琳的人比曾昆这边的人居然来得更多些,由此可见范剑他们对谢琳地重视。
范剑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李畅忽然想起今天的开庭,有些话没有机会当面给谢琳交代了,好在现代科技发明了手机。
“怎么办?”曾昆把车远远地停下。
“赵无极的这几个人既是保护,也是威慑和监视,昨晚的行动惊动他们了。上午就让他们护送谢琳去法庭,但是休庭后。一定要接到谢琳并护送她回来。我看这几天晚上就不要住在这里,另外给她找个地方。多叫几个人来。”
谢琳坐赵无极派来的车子离开了楼房,路过宝莱车的时候,从李畅有意摇下的车窗。谢琳认出了车里的几个人。有李畅,开车的那个应该就是李畅所说地曾昆。
九点很快就要到了,这时,书记员出场,在查明原告、被告等诉讼参与人是否到场的程序之后,开始朗声宣读法庭纪律:“请大家坐好,保持肃静,现在宣布法庭纪律。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和《人民法庭规则》的有关规定,旁听人员必须遵守下列纪律:第一,未经允许不得录音、录像和摄影;第二。不得随意走动和进入审判区;第三,不得发言、提问;第四,不得鼓掌。喧哗,哄闹和实施其它妨碍审判活动的行为;第五,旁听人员所携带地BP机,手机等通讯工具一律关机;第六,对违反法庭纪律和不听制止者,审判长可口头警告,责令退庭;第七,对于情节严重的将处以罚款,拘留,对于严重扰乱法庭秩序,构成犯罪的,将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全体起立,请合议庭人员到庭!”随着书记员的朗声宣告,三位身着黑色散袖、红色前襟法袍的法官迈着庄重的步伐从侧门旁的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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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畅去找萧子期并不是躲清静去了。因为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对畅舒公司,对萧子期的影响极其巨大。比起这件事情,参加开庭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时间快九点的时候,李畅地车子已经快到法院门口了,接到萧子期的电话,二话没说,告诉曾昆调转车头就朝西部牛仔酒吧驶去。现在茶馆还没有开门,这种事情也不好到公司谈,只有西部牛仔是最好的地方,也是最放心地地方,别说这个时候,就是凌晨五六点去叫门,也会给他开门的。李畅觉得自己当初在西部牛仔酒吧投资的决定是太对了。
酒吧值夜的员工现在既不是朱珠,也不是张艳,换了新来的一个机灵的服务生。
李畅刚到不久,萧子期就过来了。
“火急火燎地把我叫来干吗?”李畅问。
“我问你一句,我们现在是不是兄弟?”萧子期没有正面回答李畅的内容。
“当然是了,你……怎么了?”
“范家出动了一个老人给我父亲打了电话。下午家族里将讨论范家的建议。”
萧子期的前后两句话跨度很大,很突凸,但李畅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范家向萧家提出了拉拢的建议,说不定许了很多好处,而萧家唯一要做的就是置身事外,而付出的代价就是失去李畅的友谊。失去李畅的友谊并不是一件如何可怕的事情,可是得罪范家,今后带给萧家的困难将会大得多。在家族的利益面前,个人之间的情谊和曾经的盟约脆弱得就像海市蜃楼。李畅很容易猜测到萧家的反应。
“萧家是不是要退出?”李畅声音有点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痛。萧家的退出并不能让李畅害怕,即使他一个人面对范家,他也不会害怕。只是萧家如果选择退出,晓楠姐会怎么办?晓楠姐出嫁从夫,如果也选择退出,自己又该怎么办?李畅不敢想下去。
“李畅,我永远会把你当作兄弟,晓楠也永远是你的姐姐。但是个人和家族的立场很难统一起来,我和父亲已经商量过了,在下午的家族会议上,我们会支持与你合作。但是,如果家族做出了什么决定,我是家族的一员,也只有遵守这个决定。”
“晓楠姐也会支持家……家族的决定吗?”
如果张晓楠也抛弃李畅,未免太残酷了些。李畅问出这句话,就像等待着法官宣判的囚徒看着萧子期。
“晓楠是晓楠,家族的决定只是约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