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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就是古今堂在暗中捣鬼,造成了垄断,在潘家园形成了寡头的统治,但是私人垄断很少是完全的垄断,更难以长期的存在下去,或者说私人垄断通常不能忽视潜在的竞争,这就意味着一个暂时xìng的垄断获得了一种总是保障其地位的权利,也就是一种差不多一定要被利用的权利,但是垄断的形成常常是规模大成本低以外种种因素的结果。它通过互相串通的协定而形成并为公开的政策所促进。当这些协定失效和当这些政策扭转过来时,竞争的条件是能够恢复的。所以只要我们能够将市场的失常xìng扭转过来,那么最后我们就可以打破现在的局面,从而使我们的店铺从中获得足够的利益。”
一桌子人傻愣愣的看着正在高谈阔论的李三生,公羊然手里的筷子甚至定在了放花生米的盘子里,眼珠子一转不转的看着李三生,虽然听得很专注,但是却是一头雾水。
如果这是一个其它行业的垄断还好一点,但是这是古玩行业的垄断,资金被占用的确对于本钱小的商家来说,是一个致命的软肋,但是像这三十家,只要是能够在潘家园开起店的,多多少少手里还是有点本钱,几百万的身家的应该常见,即使是上千万的应该也会有,在这样的基数下,每家店不说是几十万的东西,就算是上百万的东西也可以屯在手里一些,所以出现现在的情况一定不会是像李青羊所说的纯粹是市场的调节。
但是徐硕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太多,挥了挥筷子,“好啦,咱不说那些事情了,赶紧吃饭,吃完了再好好想个主意。”
不得不说公羊然肚子里还是有些料的,徐硕说完之后,大家一边吃饭,公羊然一边吃一边讲了一些自己年轻时候当土夫子的勾当,八十年代怎么下乡淘货时遇到的一些趣事。当然虽然公羊然嘴上说话,但是手上的功夫并没有减慢,也不计较桌子上有些什么,只要是能下咽的,一律通杀,大有气吞万里如虎的架势,公羊然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自己面前的东西扫dàng一光之后,便去收拾小仇天面前的残局,仇天小嘴一撇想装装可怜,可是这位爷哪里会吃这一套,全当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尽情的享受着。
在仇天心里,这位公羊兄顿时被判了死刑,将他划入了完完全全的坏人行列,本来刚才在听公羊然讲故事的时候仇天对他抱有的一丝好感在这时dàng然无存,仇天看无法打动公羊然的心肠便扭头往徐硕那看了看,徐硕轻轻咳了两声,公羊然本来不想理徐硕的,可再一想何静之今天跟自己说的话,顿时收了筷子讪讪的笑了笑,徐硕端起自己面前没怎么动过的菜放到了公羊然的面前。
公羊然chōu了一下鼻子,再抬头看徐硕时便多了几分温情。
吃完饭回去之后,徐硕先让小仇天睡了,然后去了这四个人的屋子里,四个男人坐在客厅里,不大会功夫客厅里便烟云缭绕,飘飘然若仙境,徐硕清了清嗓子,看着公羊然道,“你是老前辈,遇到这种事,你感觉应该怎么办好?”
公羊然本来想直接说让那位出手直接就辟邪易,但是一想何静之的话音里好像这徐硕并不知道关于纳兰容若的事情,便果断闭了嘴,自己用心去琢磨到底这个事情该怎么办,过了一会公羊然才开口道,“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前期就先在那百分之三十中分一杯羹,然后再想怎么去处理剩下的百分之七十,对了阿硕,你现在有多少本钱?”
徐硕抠抠指头算了算,去去应该保底的五十万留着,然后比了个六的手势,“六百万!”
公羊然拍了拍手,“这不就结了,就这么点钱,咱们就只能做个小买卖,想做大的还差得远呢,现在就不用去想那古今堂的事情,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在那百分之三十里分润一点。”
“虽然是这样想,但是人无杀人意,虎有伤人心,那古今堂不招惹咱们便罢,如若是他怕咱来他这一杯羹的话,咱们如何是好,需知道,做一样的生意,总是对手越少越好,而且咱们也保不准那其余的二十九家会有点什么想法。”
“那咱们和那其余的几家联合起来,共同搏上一搏怎么样?”
李三生在一旁嘀咕了一句。
“一边是不大可信的陌生人,如果你下过象棋的话就应该知道闷宫这个词,如果我们计划好的东西,做到了最后才发现原来自己身边的人全部都是别人的人,而我们把他们安chā在了最贴近自己的地方,只要倒戈一击,我们的资本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出路。”
“那为什么还要做?”仇天在旁边怯生生的问了一句,“叔叔你现在赚的钱也够花了,咱们平平淡淡的活下去不好么?”
“我停不下来了。”
徐硕摸了摸仇天的小脑袋,温声道。
昨天再去接公羊然之前何老爷子给自己说的话犹在耳边,我怕吃苦,怕失败,怕寂寞,怕被人不理解,可是有时候心里真真切切想要做的事情大多却是要吃苦,要失败,要寂寞,要不被人理解的。
这世上有一种鸟,他的一生只能够飞翔,飞累了就在风中睡觉,这种鸟一辈子才会落地一次,那次就是死亡来临的时刻。
第九十九章 合纵连横
公羊然从徐硕扔在桌子上的烟盒里摸出来一根烟,点上,良久之后吐出一点点云气,看着徐硕笑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先秦的时候那几个鬼谷子几个学生在列国之间做的事情?”
“合纵连横!”
徐硕笑了,笑得很开心,合纵就是合纵就是南北纵列的国家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强国,阻止齐、秦两国兼并弱国;连横就是秦或齐拉拢一些国家,共同进攻另外一些国家。)这是由苏秦、张仪、公孙衍这三人一把心血研究出来的东西,在《韩非子?忠孝篇》有语“纵成必霸,横成必王。”
如果就像当时的那些个小国一般做个墙头之草在忠国间飘摇未尝不是一个保全自身的主意,徐硕摸了摸下巴,斜着眼看了看正蹲在桌子旁嘴里乐滋滋叼着烟头chōu的正欢的男人知道自己终归还是看低了他几分。
徐硕愣了一愣,没再问关于这边的事情,反倒问了一句题外话,“公羊,说说你以前的日子吧。”
公羊然狠狠地chōu着烟,斜着眼瞟了一眼徐硕,笑了笑。
公羊然。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像流氓的文化人,也就是流窜的山羊,这山草吃完,就奔那山,不过也好他还懂些青乌堪舆之术,年轻的时候在洛阳,倒也是一呼百应,一群人眼巴巴的望着他但愿他能找一个féi一点的墓xùe,这样九死一生出来了,就能发点财,事情干顺手了,自然自己对古玩这行也就了解了点,看看古玩还是能说出来个一二三的,有幸有生之年能够遇到那个男人,走南闯北倒也遇到不少趣事,跟各地的地下巨擘喝过酒干过架,跟省部级的大员称过兄道过弟,十年之前的事情发生后,树倒猢狲散,公羊然便赶紧溜回了洛阳老家,重新恢复了以前的扮相,在家里喝喝小酒调戏调戏村里的寡妇,三十年浮沉给自己留下个称呼:公羊花。
但是公羊然不想在徐硕面前把这几年的酸甜苦辣全倒出来,只是笑了几声,打个哈哈便敷衍过去,公羊然随手扔掉烟头。道:“开店的时候,不要管面子什么的,把你能请到的人全给请来,平时扑下来的路子就是要用到刀刃上的,该露出来让那几个人看看就要露出来让他们看看,放的久了刀子生锈了,就再也不是刀子了。”
徐硕yù言又止。公羊然叹息道,“估摸着你应该在这里也不会认识太多的人,跟老何和老蔡说说,再找找老金,这三个人这几年应该也混下了点路子,我再去看看还有没有记得我这个老家伙的人,到时候咱们热热闹闹的开个庆典。”
徐硕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公羊然伸了个懒腰,摸了摸地上小东西的脑袋,“要不咱就先睡,明天起来jīng神好了就去准备这事情?”
徐硕把手里的烟头摁熄在了烟灰缸里也伸了个懒腰点了点头,就自己走出了房间。
凌晨三点的时候徐硕终于把店的名字想好了,在纸上刷刷写下博古这两个大字,然后得意的笑了笑,伸了个懒腰,从chōu屉里chōu出来一个小小的本子,点上一根烟,把自己心里所记得的所有的名字全部都写上,然后用笔把他们全部圈画一遍,记得烂熟于心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放回chōu屉里,再在心里默念几遍,就赶紧去卫生间冲了个温水澡,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左右,徐硕赶紧钻进被窝眯上一两个小时。
早上九点到达荣宝斋,把店里的东西打扫一遍之后,何老爷子才到,把给店起的名字拿给何老爷子让他帮忙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