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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总。”褚智清微微点头,脸上是柳夏卓看了很久的那个笑容。柳夏卓在晕眩的一瞬间,终于知道了这个年轻人是谁,是那个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吐露心声的聋哑人,自从他消失了之后,因为柳夏卓跟了徐硕,种种事情多了起来,所以没有下大力气找,却没想到,二人的再一次重逢竟然会是这样的模样。
柳夏卓苦笑了一声,看着褚智清,笑着说道:“没想到,我那么多试探,原来还是错的,我就说一个那么漂亮的年轻人老天怎么会那么不公平,偏偏让他成了聋子,哑巴,没有想到你原来一直都是纳总的人。”
柳夏卓说完话,转过头对着纳佩风道;“纳总,想不到,你那么看得起我,那么早以前就找了个人在我身边。”
纳佩风很欠揍的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转头望着柳夏卓笑了,道:“柳总说笑了,我不过是今天才认识的他,至于他和柳总之间有什么事情,我是一点都没有问,也一点都不想知道。”
褚智清转过头看着柳夏卓很诚恳的说道,是那种发自内心的一种诚恳,“柳总,以前的事情您不要放在心上,都是为了生计,但是您放心,以前您说过的事情,我一件都不会跟别人说,也一件都不会让别人知道。”
柳夏卓摆了摆手,苦笑道:“别说了,我懂。”
然后话锋一转,看着纳佩风笑道:“纳总,说吧,您来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到底我柳某人有什么东西,能够那么吸引您。”
纳佩风站起身,拿起了旁边的一件雍正的官窑摆件在手里把玩着,然后看着柳夏卓笑道:“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柳总您,为了给您送上一桩天大的富贵。”
一席长谈,除却了在座的几人,再没有人知道,今夜里,这四人达成了怎样的协议,或者说怎样的各自给与了怎样的筹码,也不知道到底纳佩风说的给柳夏卓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件东西。只是在柳夏卓送纳佩风出去的时候,看起来情绪不错,甚至可以用满面chūn风来形容,但是没有人知道,柳夏卓看似平静的表情下面,到底掩盖着一颗怎样不停的波涛汹涌的心脏。
在将纳佩风送上车之后,褚智清仍然没有上车,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柳夏卓,褚智清看了一眼往自己这边走来的柳夏卓沉声说道:“柳总,请您相信,您告诉我的事情一定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柳夏卓看了一眼褚智清摆了摆手,苦笑着说:“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装的那么像一个聋哑人的,即便是我动用了那些检测,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发现。”
褚智清低头道:“在人的身上,有一些xùe道,做过一些手脚之后,普通的检测设备,是不会发现你到底是一个聋子哑巴,或者说是瞎子的。”
当褚智清走上车之后,纳佩风看着褚智清饶有兴趣道:“说说你刚才跟柳夏卓说的什么事情,怎么他反应那么大。”
褚智清摇了摇头,拧动了钥匙,然后看着后视镜里的纳佩风道:“我说过了,关于柳夏卓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即便这些东西在我的肚子里腐烂,都不会有吐露出来的那一天。”
二六零章 狼行成群
那一切本属于其他孩子的阳光不能照shè在他们身上,他们已经过早的学会了成熟地思考。
东北的黄昏来的刻板而单调。几缕炊烟,几声狗吠,一个端着烟袋锅蹲在地上的老人,这幅画面他已经看了很多年。chōu一口漠河烟,眯起眼睛,望着即将滑落山巅的夕阳,身边一个约莫十来岁大的孩子正蹲在他身边。望了一眼身形单薄的孩子,老人呢喃道:“青猊,你知道在山上最让人忌讳的是什么么,不是皮糙ròu厚腾移挪闪的狮子,也不是一股憨劲两双尖角一股脑往前冲的老牛,而是窜出林子之后抱成团的狼崽子。”
老人面前还有一堆孩子,虽然各个身子瘦弱,但却是天生皆有一股子横劲,正抱成一团大家,在地上翻滚折腾,而在远处却有一个孩子独独坐在一个白杨木墩上看着远山上最后一抹夕阳,那孩子身子瘦弱的紧,但身子骨却是异常的结实,旁边有一个孩子冲了过去,那孩子只是手一拨,冲过去的那个孩子便倒在了地上。老人砸吧了两口烟,往那边看了看,然后转过头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孩子,轻声道:“青猊,以后若是师父老了,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就是一定要替我看好这些小崽子们。”
孩子皱了皱眉头,抬起头看着老人,问道:“师父,你自己看着他们,我看见他们打来打去就心烦。”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们不扭成一条绳,就得被别人把你们一人放到一端,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弟兄几个。”老人在鞋帮子上磕了磕烟灰,然后手里又捏起了一撮烟丝塞进了烟锅里,转过头看了看天边迟暮之后刮来的风吹树梢,叹了口气。
“师父,你今天好像不怎么高兴,平常你都不会说这么多话的。”孩子眨巴着眼睛看着老人道。
“有故人自远方来,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情,所以话便多了一点。”老人chōu了一口烟,摸了摸身边孩子刮得很短,短的扎手的头发,眼神慈祥,道:“青猊,师父说的话,你们一定要记住,等等我得给你一件东西,以后要是我老了,老的下不了山了,要是这些小兔崽子们还是像现在这样,打打闹闹,你就把东西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孩子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对别人不管怎样,但是对自家人一定不能耍狠。”
“能记住是好事,但是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老人chōu了一口烟,抬起头看着旁边扭打成一团的小崽子们,抬头望着暮sè苍穹,笑容苍凉。“这世道,很多事情走出去的时候,和自己想的并不是一样的,往上走一步,再往下走一步,都不是简简单单迈迈脚那么简单。拿起来,放下去,也不只是手一抬一放那么简单。心这东西,谁都说不准,谁也不知道谁以后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也不知道以后谁有怎样的造化。这些道理不怎么值钱,可是也不是你们现在就能懂得。等活到了我这把年纪,要是还是没有一点想法的话,那可就真的是魔障了。”
孩子眨巴着眼眸,似懂非懂。
一个中年人挎着个小包,终于来到了这个东北的小山村,终于找到了山上的那个小木屋,chōu着旱烟的老人看着那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没起身,在鞋帮上磕了磕烟袋锅子,看着中年人走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再往烟袋锅子里塞了一捏烟草,举起来,看着中年人道:“山上风寒大,要不要chōu一口祛祛寒。”
面sè苍白的中年人摇摇头,恭敬道:“担当不起,不敢chōu。”
“这孩子几岁了?”中年人看了看老人身边的孩子,然后转过头对老人恭声道。
“十一了,你看这孩子怎么样?”老人笑呵呵的把孩子拉了起来,推到了中年人的面前。
“是练咏chūn的好苗子,只要是你肯教的,肯带上这座山的,再过个三十年出去,就是响当当的招牌。”中年人捏了捏孩子的肩膀,感慨道:“可惜,这孩子不是我教出来的,不过学功夫这件事情,花的时间太久,即便是学的极好了,以后作用也是越来越小。”
“有用没用,等到要用上的时候才能知道。”老人把烟点上,chōu了一口淡淡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东西,说的太死了,谁都不好说。”
“他是?”中年人望向了那个正坐在白杨木墩子上的小孩子,脸sè微变。
一伸手,一拨掌,一购腿,一侧身,便有一个小孩子倒在了地上,可是这个白杨木墩上的孩子却是屁股都没挪过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离开山巅之上那一抹温润的红。
中年人往那边走去,看着孩子,不等那中年人走到孩子身边,其余的小孩子便堵住了中年人的路,可那白杨木墩上的孩子却是一点都没有动,只是怔怔的看着天边即将消失不见的夕阳。中年人再往前一步,一个难啻防矗心耆酥辶酥迕纪罚忠晦郏呛⒆颖愕乖诹说厣希员遚hōu着烟的老人也不看不管,只是任由这中年人往蹲在白杨木墩上的孩子那边走去。
最后一缕晚风刮过,最后一丝温热之气消失,暮sè四合,天空黑暗的四角低低的垂下,一点一滴的吞没了这个世界,坐在白杨木墩上的孩子看了看山的那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低声嘟囔了句:“不知道在那座山上看的话,会不会看到更好的夕阳。”
中年人终于止住了脚步,转过身走向了老人的身边,死死的盯住这个老头子,然后沉声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青牛,陈青牛。”
“他们这一辈是青字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