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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何其多,何必去找苍?说着,金鎏影就想从赭杉军手里接过赤云染。
谁知,一向不与金鎏影争的赭杉军居然避开了他的手。
“金鎏影,你让开,我带师妹去找苍。”
金鎏影寸步不让,手一伸:“把她交给我。”
“……”赤云染紧咬着唇,才没让呻吟声音溢出口,见金鎏影与赭杉军还在争执,心中恼火不已,她都痛成这样了,这边两个叽歪个没完,后边还有个看戏的……一个个的,都是她的克星,她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么把小命送了。
“都给我该干嘛干嘛去!”眼见两个人僵持不下,紫荆衣将赤云染接到自己身上:“我带她去,你们给我好好看家!”
两个人没反应过来,紫荆衣已经背着赤云染走了出去,望着赤云染趴在紫荆衣背上露出那半张痛得挂满泪痕的苍白小脸,金鎏影缓缓收了刀:“赭衫军,回屋去,我不想看见你。”
赭衫军点头:“不想见我也没关系,只是有些话吾觉得应当和你讲清楚。”
“我什么也不想听,你愿意在外面那我进去。”金鎏影“嘭”的把门关上,与赭衫军隔绝。
赭衫军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坐在刚才金鎏影搬出来的凳子上等紫荆衣回来,冬日的风像刀割,没一会赭杉军就耐不住了,只得起身到屋檐下,打坐。
今日的时间过得特别慢,平日一坐就能坐几个时辰的赭杉军几次站起又坐下,心里纷纷扰扰的。
而金鎏影在屋内也安不了心,刚想跨出门来,又想到赭杉军在外面,缩回了步子,反反复复,也有了好几次。
冬季的天黑得特别的早,两人一里一外焦急地等着,等到不得不点灯了,才盼到紫荆衣背着赤云染慢悠悠地晃了回来。
赭杉军先一步,想将赤云染接下,却被紫荆衣一把推开:“闪远点,她睡着了,等会再找你算帐。”
紫荆衣的脸色非常不好,青中泛着紫,紫里透着黑,可见他这趟弦部之行,不是很愉快。
把赤云染带到弦部的时候,她已经疼得半昏迷了,硬着头皮开口见了苍,说明了来意。
苍的脸当时就黑了,一双狭长的细眼愣是瞪出了比严冬更冷的寒意,那眼神如刀子般往他身上招呼。紫荆衣几次都怀疑苍当时就想对他动手了,幸好,苍还没有准备诛杀同门,他得以没收任何外伤。
苍果然很是看重赤云染这个师妹,全没了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冷眼观世的清冷模样,眉头紧皱,又是把脉又是扎银针,还拿出了他珍藏的雪参丸喂给赤云染吃。
雪参丸是好东西,一般人吃了强生健体、延年益寿,习武修真之人服了能增强几十年内力修为,除了这些,还有些小功效,比如治百病、解百毒、美容养颜……
只见苍眼都不眨一下的就把东西拿给赤云染吃了,好似塞到她嘴里的是个哄小孩的糖球而不是那珍贵无比、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雪参丸一样。
只盯着赤云染把雪参丸当糖球吞了,他轻吁一口气,结果又被苍冷飕飕地瞪了两眼,紫荆衣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该说赤云染因祸得福了吗?
想着家里还有个金鎏影在闹别扭,紫荆衣这次有点笑不出来了。硬着头皮在苍杀人的视线下将睡着的赤云染背起准备回奇部。
“紫荆衣……”苍略微眯着眼,冷声叫住了紫荆衣。
“……苍师兄有何指教?”紫荆衣额上滴下一滴冷汗。
苍盯着紫荆衣半晌,才缓缓道:“赤云染……劳烦你——们照顾了。”
“……应该的。”紫荆衣脸上的笑有点僵了。
“两日后,一月之期满,届时,还要再次劳烦你送她一送了。”苍说得不紧不慢,也没听出有什么情绪起伏,但就是给紫荆衣很大的压力,他感觉,苍生气了,一定是生气了。
“紫荆衣省得。”
“那,不远送了,请自便。”苍长袖一甩,将紫荆衣扔在门口就走了。
苍果然是滴水不漏的人,这话说得,明明就是威胁不满之意,却字字都是恭维谢字。
紫荆衣擦了把额头冒出的汗,背着赤云染飞快离开弦部,直到离得远远的,他才长舒了口气。
万幸,今日只有苍一人在,若是碰上那个以溺爱著称的翠山行,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完好无缺的回到奇部。
玄宗有三大众道子不敢惹的人,第一个就是苍,不管他脾性怎么样,单是他震慑众人的气势,就让人对他折服,而且他一身什么都会的本领,简直就完美得不似人,平日里的威望不比师尊低多少,谁敢惹他?
第二个是翠山行,翠山行看着温和平易近人,手段也不少,他是属于那种笑得越温和越让人害怕的人,平时人缘又好,若有谁得罪了他,就算翠山行不计较,那群追随者也不会轻易放过。几乎全玄宗的道子都是翠山行的帮手,谁敢惹他?
金鎏影天生就是个天之骄子,高傲自负,多才多艺,有着玄宗第一的容颜,却只能排到第三位,因着他人缘是三人里最差的。金鎏影是瑕疵必报的人,谁得罪他就让谁没好日子过,若是对谁好,就好到骨子里去,不过,能让金鎏影主动示好的人不多,可以说,在赤云染之前,还没人有那个荣幸……
一下子就被苍讨厌了,估计如果翠山行知道了,也会被他列到不受欢迎名单内去,该让赭杉军去的,今日一急,居然忘了他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信条,失策了。
想着,紫荆衣狠瞪了赭杉军一眼,这个才是今日之事的罪魁祸首。
赭衫军完全没接收到紫荆衣的白眼,跟着他往里走,刚到门口,又被紫荆衣拦下来,没好气地道:“外面待着!”
“紫……”
“紫什么紫,我一出门就想起来了,你炖的那条破鱼!都是那条破鱼惹出来的事!”
“我……”
“我什么我,没我的话不准进来!”
门狠狠关上,然后是放上拴的声音。凛凛寒风中,只余下门上“闺房勿扰”四个字陪伴赭杉军。
屋内,紫荆衣示意金鎏影将赤云染轻轻地小心接下,放回床上,盖上被子。
拿出几幅药交给金鎏影,叮嘱了几句,让他去折腾。而自己则靠在墙壁上,琢磨着什么,想笑又笑不出。
明明都给赤云染服雪参丸了,苍还画蛇添足的开了好几幅药给他带回来……关心即乱吗?
这边也有一个,正手忙脚乱的准备煎药呢!
赤云染有那么大魅力吗?
自从她来了奇部之后,金鎏影就变了,本以为他只是好玩,没想到,却因着她,金鎏影变得越来越有人味了,这也算是好事,总比以前那斗鸡一样昂着脖子朝天看的家伙强。
紫荆衣皱着眉头,看着金鎏影忙碌,他突然有点担心了,两天后,赤云染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了,以金鎏影的性格,他知道了“真相”,还不得翻天……
“呐,金鎏影,你想不想讨师妹欢喜?”
金鎏影一怔,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好看着她,等她醒来第一眼发现的是你,肯定很开心。”一个人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她,赤云染总会有点感动吧。
“那你……”金鎏影疑惑,这话的意思就是把她交给自己照顾了,那么他去干什么?这一点也不像紫荆衣的作风,不时的破坏并且火上浇油极力的看他笑话,这才是紫荆衣。
紫荆衣促狭一笑:“找人算帐。”
门不开,便从窗户看,哪知紫荆衣见赭杉军探头,把窗户也捂了个严实。
无奈地回到门边,正考虑能做些什么,背后的门被一股力道拉开,赭杉军踉跄两步,回头见紫荆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那表情立刻让他联想到山那头的苍。
“赭衫军。”
“嗯……?”赭杉军隐约感觉紫荆衣语气不对,还是先关心师妹的病情:“师妹怎么样了?”
“你还好意思问!”紫荆衣突然蹿了过来,劈头盖脸一阵骂:“谁让你进厨房的,谁让你做那条鱼的,你知道不知道她差点被你害死了?”还害他去弦部吃了苍半天的眼刀子。
赭衫军脸色煞白:“怎么会……这么严重……”那鱼,他明明尝过味道不错,才端给赤云染吃的。
“怎么会?赭衫军,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怎么不吃呢!”
“……师妹说她饿了……”
“够了!”紫荆衣摆摆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进厨房!”
赭衫军低着头不说话,不过娃娃脸上的表情已经写得清楚——“再进厨房不是赭衫军”。
紫荆衣满意的点点头:“其实,如果我不说,你就不内疚么?”
“是赭杉军之过。”赭杉军乖乖地垂着头。
紫荆衣心里直笑,嘴上却还是说:“这也不能全怪你,可你就不想挽回一下?”
赭衫军困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