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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跪在床边,怜惜地抹去苏亦萱眼角的泪水,苏亦萱同样给席远抹着他的眼泪。
两个人两两泪眼相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黑暗之后就是破晓的黎明,遍洒大地的晨辉冲破所有的阴霾,眼前的一切在晨曦的光芒中显得尤其的美好。
“不如你捏捏我吧,萱萱,你捏捏我,我想知道会不会感觉疼,因为我害怕还在做梦呢?”
“小远很欠揍吗?”
苏亦萱吃吃地噙着泪笑出声,她虽然睡着,但却能够感受到周围的动静,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能够听见,当然也包括他的痛苦。
席远狂喜地抚摩她的眉眼:“我真的好怕你就这么一直的睡下去,真的好怕好怕,可是我又无能为力。如果你现在有力气就捏我一下,我很想念你捏我的感觉,身体是痛的,心却是甜的。”
“嘶——”席远吸着气,她下手还真狠,捏起他手臂上的肉用力的一拧。
“疼吗?”
“疼,很疼。”席远疼得眉开眼笑,眼底蕴出的都是喜悦及幸福的涟漪。
席远准备按铃让医生过来,苏亦萱拉着他:“我现在只想和你说说话,小远,医生等一会再叫好吗?”
“车祸发生的那一天,我去找你不是为了退回戒指,而是想告诉你,我们就这样一直下去吧,我发现我比喜欢还多一点的喜欢上了你。”
席远抚摩着苏亦萱眉眼的手瞬间顿住,眼里透着震惊。
她记得了什么?她说的他怎么不大听的懂?
席远的目光,让苏亦萱的眼泪决堤一般涌出。
用生命全力呵护的人竟然轻易地就遗忘了自己,这是件多么残酷心酸的事情,这些年他该痛苦成什么样子,而她却在他的世界之外就这样浪费了四年原本应该特别美好的年华。
他消瘦苍白的脸,刺痛着她的眼睛和心脏:“我浪费了四年,小远,我浪费了属于我们本该美好的四年。”
“我的心脏并不好,萱萱,我现在已经够幸福的了,我不想听童话故事。”席远的声线发抖,唇因为紧张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他眼里闪动的复杂情绪苏亦萱看得揪心,知道他并不能相信她所说的。
从被子里探出身体靠近他,席远张开双臂把她纳入怀里拥紧。
苏亦萱靠在他的肩头:“昏迷的时候我已经恢复了记忆,过去发生的事情都记起来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或怀疑过,为什么我忘记的都是和你有关的事情呢?”
“那是你恨透了我的原因。”席远的声音闷闷地从苏亦萱的上方传来。
“你错了,小远,我怎么会是因为恨透了才会选择性忘了你呢?你为了保护我少受伤害,不顾自己的安危,一直用汽车左侧和护栏相碰撞让跑车减速。在无数次的碰撞中,我知道你早就受了伤,我能够在金属和金属相撞发出的惊天巨响中,清晰的听见你骨骼碎裂的声音,你看着前方安慰着我的同时,我看见的是在受伤流血的你。
在我昏迷的前夕,意识里都是你血肉模糊的身体泡在触目惊心的血里,我认为你一定没有救了,受不住失去你的打击,所以懦弱地选择逃避,不愿意去想不能承受的结果,下意识的用遗忘来封锁所有与你有关的记忆。”
那些曾经酸甜苦辣的过往,那些爱恨纠缠的往事,在她昏迷的时候正一点一点的回归脑海,历历在目,仿佛还在昨天。
原来这就是她回国后第一次看见他似曾相识的原因,原来这就是看见他会不由地心痛怜惜的原因。
爱情是什么?
爱情让你不仅愿意和那个深爱的人一起生,也愿意为他死。有什么比生死相许更能让人刻骨铭心?
萱萱,其实我当时确实是不行了,老天怜我,给了我重新开始生命的机会。席远在心里默默地说。
没想到当幸福降临的时候,远比他所想要得到,所能够承受的还要多。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还有童话。”
“属于我们的爱情童话故事。”苏亦萱从他的肩头移到他心口的地方,听着他为她跳动着的每一下心跳。
“对,是我们的。” 磁性的嗓音带着感动的暗哑。
“小远,你这个傻瓜,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为什么就不知道索取回报呢?”
“车祸后我明白强迫得来的终究还是会失去,索取来的东西也不会长久。”
重活了一回,他明白了很多,四年的沉淀,他早已不再是当年强取豪夺的性子,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得到如今的圆满。
“还有绑架我的那两个人……”
席远吻着她发线、脸颊,避重就轻的打断她的话。
“他们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萱萱,这些不需要你操心,交给我就行,你负责养好身体,婚礼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我还在等着我的新娘和我渡蜜月呢。”
·
楚致远坐在苏亦萱病床的旁边,认真地在削一只苹果。
从不夜天酒吧之后他们也就没有再联系,得知她住院特意前来探望。
他的神情很专注,仿佛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给她削一只苹果,表面沉静的楚致远其实心里早已百转千回。
多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个陌生的女孩,毫无征兆地闯进了他的生活。
多年后的现在当看到苏亦萱和席远的时候,明白有些缘分是注定要失去的,当爱一个人不能拥有时就放下吧。
苹果被削得几乎只剩了一个核,他不好意思地笑着举起来:“亦萱,看来这个苹果不能吃了。”
他又从果篮里拿出一只苹果,准备削,又颓然放下。果皮箱里已经堆满了被他削得七零八落的苹果,他不想再削了。
无论想怎样拖延,最后分别的时间还是到了。
苏亦萱看着楚致远,温润而才华横溢的一个男人,只是他的感情,她注定回应不了。
楚致远清了清有些干燥的嗓子:“亦萱,我骗了你,在你出车祸前我们已经正式的分手了,因为知道你失忆了,所以我就……其实这些年等或者不等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我祝福你们。”
“谢谢你的祝福,同样祝你找到幸福。”
“我会的。”
心彻底放下了,楚致远相信他会幸福的,也一定会幸福的。
、童话3
傅子默黑着脸再次进入高级病房,看着坐在病床边上好以整暇喂着苏亦萱喝汤的席远,他气的真想骂人,不过他发作不得,他现在有求于人。
只能压着性子瓮声瓮气地问:“你们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出院?”
席远秉承一贯原则,沉默是金。
倒是苏亦萱看不下去了:“傅总,你和若言结婚的日子到底定在哪一天啊?”她问过谭若言,那个家伙每次都是笑着不说。
“随时。”傅子默很不乐意的哼哼,不是谭若言非要苏亦萱做她的伴娘,他有必要低声下气的过来看席远的脸色吗,只要苏亦萱一天不出院,他们的婚礼也就变得遥遥无期。
傅子默看着席远,估计这个冰冷淡漠而且没人性的家伙一定是故意整他的,不然眼前这么活蹦乱跳的一个人为什么就迟迟不出院呢?
席远把汤勺送到了苏亦萱的嘴边,薄唇勾勒着隐隐一抹笑意:“萱萱,我们喝了汤,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家里,通知他们你准备出院了呢?”
杵在一边的傅子默一听,黑着的脸顿时大放光彩:“那就这么说定了,谢谢了,我现在就回去准备着。”
这可是席远和傅子默两个人打小以来傅子默第一次放下了身段,不得不说,爱情这个东东有时候的力量还真是可怕的很。
“大哥,子默哥什么事情高兴成那个样子?我刚才遇上他,嘴合不拢就差歪掉了。”佐尚辰在门口碰上来不及和他说话,脚步显得热别的轻快,嘴巴笑咧着的傅子默。
“还不是你哥终于开口说出院的事情呗。”苏亦萱为谭若言开心,傅子默这么心急都是爱她想和她在一起的迫切啊。
“哦,原来是这样,换作是我就再晾他个几天,看着别人着急我就高兴。”
“如果不是考虑到谭律师的肚子问题,我也是这么想的。”席远难得和佐尚辰一致的邪恶着。
·
医院高级病房区域的专用电梯前,章龄之拉着玺儿的小手,严肃地问玺儿:“妈妈和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玺儿乖巧地点点头:“记得,妈妈要玺儿看见萱阿姨时也不要摘掉头上的太阳帽。”
“嗯,还有千万不要乱跑。”
“玺儿知道了,可是妈妈,这里面没有太阳,玺儿为什么还要带着它呢?”
“玺儿乖,你听妈妈话就行了,如果你不听话,那么妈妈就不带你去看萱阿姨了。”
章龄之拉着蹦蹦跳跳的玺儿进来的时候,席远和佐尚辰因为谈论公事怕影响苏亦萱刚出去,病房内只有特护和苏亦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