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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便又愣住了,她想的自然是,出钱的嘛,自然是梁氏出得越多越好,分钱嘛,自然入公帐里,也就是在自己掌握中。
吕氏却坐不住了,哭囔道:“哎哟,要真说按入股分红,哪咱们房里又是要落后的,二嫂你当家这些年,手上自然是有富余的,大嫂也是有嫁妆傍身的,只苦了你珞儿与珠儿两个女娃,她们的娘是个没本事,将来可怎么办啊?”
陈氏听她指责自已当家多年便手头有富余,不免被戳到痛处,蹦起身便要与她争执理论教训诉苦一番。
林检将筷子啪的一声放下,喝斥陈氏说道:“她一个小孩没见识,你也跟着没见识,哪有听说过卖几件衣服便能开起个铺子来的。”
陈氏委屈看了她丈夫一眼,抱怨着:“我这不也是想着,多一分是一分嘛,你只顾训斥我作什么,那你说有什么办法?”
林桧像是才听到几人的说话,开口说道:“那就先不要开了嘛,等过两年日子缓好些了,再开也成的。”
林检有些怒色上脸:“不行,我都与人签好了约了,之前你们都是同意的,怎么这时候倒来说这话。”
林桧也跟着委屈:“弟弟我一向是不管帐,凡事只听二哥的,又哪知道帐上钱不够哇。”
吕氏道:“二哥你这样说,想来是有法子的,不如早些说来听听。”
林检将眼向小满这方飘了一下,小满便又将一丝笑挂在嘴边。
“我是想着,嫂子手里那里田地,一则远在京城,不好打理,二则农作时请工的工钱也是高些,三则要是卖与别人,价钱比宜州的高上许多,不如侄女回去跟嫂嫂说声,将手中的地让出一块去。反正嫂嫂手中地多,拿出一块两块来也是不打紧,却解了一大家人的困苦。”林检说得理所应当。
小满嘴边的笑意渐开,笑得有些呛咳,收不住了,好容易停下来,对林检道:“二叔好算计。”
林检肃脸道:“我这也是为一家人生计考虑,再说,当初我与三弟退学回家务农,全力支撑大哥赶考,我这身子如今累得有些撑不住了,你三叔也是做不得重活的,便是你父亲在时,也是照顾我们的。”
小满笑得有些颈背发寒,便收了笑,冷冷说道:“便是当初当着三叔公的面,二叔曾答应过的,不动我娘的嫁妆,那是她吃药活命养老钱。”
说完,不待众人什么反应,踢开身后椅子,转身回后院。
梁氏靠在椅上指点凌霜绣东西,见小满面色通红,眼里泪水直流,便起身来拉了她,问:“这又是怎么了,跟谁赌气了,临出去前我跟你说的话,都是耳边边是不是?”
小满睁着模糊双眼,看了梁氏一眼,胡言乱语道:“他们就指着啃咱们呢,等啃完了,再把咱给卖了,他们干嘛不卖自己的,便要卖咱们的,完了拿去给他们打水飘呢。”
梁氏摸着怀里女儿的头,安抚道:“这是怎么了?好好说。”
小满便哭哭啼啼将方才一番情况讲了一遍,梁氏听了笑道:“我当是什么事,你给哭成这样。你二叔说得也是对的。”
小满听了猛一抬头囔道:“娘。”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好多人要讨厌女主了,
、谁的算计
梁氏拍拍她女儿的头,笑着说:“好了,去洗下脸,跟个花猫似的,这么大的人了。”
小满伸一手出去抓牢椅子扶手,又一手扯梁氏的衣角,哭到脱力:“娘,你相信我,不能给他们,一旦开得头,就止不住的,他们今天要了一块,明天肯定会想着再来要一块,不把你手上东西糊弄干净了,不会罢手的,哪天你不给她们了,你就是她们的仇人了,等你手上空了,他们不会可怜你,不会有人给你钱看大夫,不会有人管你的死活,更不会有人管女儿的死活,还恨不得将女儿卖了换钱,娘,你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
她第一次在母亲面前哭,哭得彻底肆意又放纵,不管是为过去那一世的的苦,还是为这一世的害怕担忧……
梁氏来回摩挲小满的头,苦苦一笑:“你在哪儿听得的这些,小孩子家家的,别乱想。”
小满只管趴在梁氏身上哭得天昏地暗,半天梁氏摇摇她手,轻声说道:“你二婶子来了,快起来,被人看着像什么样子。”
小满猛地抬头,紧紧抓了梁氏的手,望着迎面来的陈氏,沉脸说道:“娘,你就算不为自己,就当为我,不能答应她。”
“好了,掐得我好疼,我知道了,放心吧,你这孩子。”梁氏笑着说完,起身迎陈氏。
“听说大嫂又病了,怎么这身子这么弱啊,赶明天给多买些补品好好补一补,瞧我这整天黑灯瞎火的忙,也不知忙些什么,不记得来看望嫂子,身体可好些了?”陈氏拉了梁氏的手,仿佛是母亲初见远嫁女儿回家般,满眼是真心实意的关切。
“好多了,劳婶子记挂。”梁氏和气答着。
“嫂嫂身子弱,这屋里好冷,改明年开春,咱们两屋换换,前屋宽敞厚实些,夏天通风,冬天暖和。”陈氏很是关心她嫂子的身体啊。
“不用这么麻烦了。”梁氏依旧淡淡答。
“只是不知婶婶要什么搬呢,可是过完年就搬,还是随便说着玩的。”小满抢过话来,愤愤瞪着她二婶。
“呃,我屋里那四个娃大的长大了,小的又太小,怕是这后院子住不下,要不等过两年有钱了,再给嫂子将这屋子好好修葺一下,也是好的。”陈氏脸上的笑便有些挂不住,心里暗恨自己这个侄女,一面又嫌自己嘴快。
“不用了,我瞅着这院子很好,是我这身子太差,与屋子没关系。”梁氏是事事愿做和事佬的。
“那嫂子有没有想吃什么的,我叫大宝二宝上街时多扛些回来。”
“没有,婶子你就不要为我麻烦了。”
陈氏又呆了半天,左右扯了些话来说,后来便有些手足局促起来,面色上有些为难地朝梁氏说道:“中午请嫂嫂去吃饭,嫂嫂没去,不知道侄女回来有没有跟你提过咱们商量的事?”
“说了,只是婶子你有所不知,当年因着你大哥有志气,我手上那几块地的地契,虽说由有带着,那上面的名字依旧是家父的名字,不曾过到你们大哥名下,前几日派人去给家父送年关的贺礼,便得知家父也是卧病在床,每日昏睡,如今已近年关,路上交通不便,只是来回怕是要用上个把月,还不说这过年过节的,不好找牙人,找着牙人了,也不好找买家,要是一年半载商量下来,怕是要耽误了叔叔婶子的事。”梁氏说道。
“没事,没事,我去托人找匹好马,再找手脚快的信差过去,也是便利的。误不了事。”陈氏听说有戏,高兴得手脚开始乱抓,不知如何是好了。
“只是,家父一直深恶败了家产的子孙,尤其见不得子孙卖了田地家产度日的,看见了便要劈头盖脸骂的,只怕去说了,他老人家也是不肯帮咱们的,还叫咱们白等一场。另个,我适才听小满说,这铺子是按入股分红的,叔叔婶婶为了这铺子劳心劳力,到时候我得了大头,心里也是不踏实。不如就将咱们家现有的地拿出一两块去,反正听叔叔说,那铺子进钱也是快了,估摸着一两年就回来了。”
一番话说得陈氏有点发怔,抬了头看梁氏,一脸诚意样,她便不知怎么开口,说这钱只你自己出,将来分钱大家一起分,还是说叫你父亲手脚快些,我这边快撑不住了。
“家里的地是卖不得的,卖了大家伙就要饿肚子了。”
“二叔不是说那铺子进钱快的,不怕的。”
“那开铺子也是保不准的,有赚有赔的,也有人赔得血本无归的。”
“呀,那依婶子这么说,万一赔了,那地不就回不来了?”
“不会的,你二叔这两年都在琢磨这事,都打听好了的,不会出事的。”
“二叔肯定还是没把握的,要不依二叔的性子,早就将手上的地典了去做买卖了。”
“哎呀,嫂子,你就别瞎想了,不会有事的。”
“嗯,那就等我爹那边的信儿吧,就不知要等多久。”
“好咧,你这就给你父亲写信说这事啊,我们可都等着呢,我先回去了,屋子里还乱得一团糟呢。”
“嗯,婶子慢走啊。”
小满呆呆看着她娘的笑脸,半晌破了一声笑来。
“好了,这下可以去洗脸了吧,瞧你,跟门口那老猫似的。”梁氏依旧笑着。
小满洗完脸便冲着盆里混混的水发怔,早就知道,她的娘亲是不笨的,只是她还得做点什么才好。
“凌霜,把那刺团儿的窝收拾干净了,我要带她出去晒太阳,把早上做的甜米糕也也给包起来,我要带着吃。”
小满是极少进吕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