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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妈妈也说:“纯纯,外公说得对,这事不能委屈了你。”
赵纯暗暗撇嘴,她不觉得委屈啊,她最怕麻烦了好么?
慕瑾臣自始至终未发表任何意见,赵爸赵妈说什么他都点头说好,就连最后云老爷子说要用他和赵纯的结婚照做成明信片给婚宴来宾做纪念品都微笑着应允了。
老爷子看上去食古不化的,没想到内心深处还挺会走新潮。不过,赵纯却为此表示很郁闷,他随便提出这么一个创意就能让她瞬间陷入自我纠结中。
不管是古典的复古风,还是时尚的流行风,虽然婚纱照的风格一直都在推陈出新,但是基本上都万变不离其宗。
她和慕瑾臣拍的婚纱照有点……超常。解释一下就是,完全超乎了常人的想象。
漂亮的洁白婚纱赵纯也有穿着拍过几张,但是绝大多数照片却都是套着一件红色的卡通外套拍的,外套的质地柔软,整体形象是一只……母狼。而相对应的,慕瑾臣身上则是一件灰色公狼外套。
这两套衣服是赵纯徒手画出来后交由设计师临时定做的,拍摄的时候,她还非得坚持在手里拿着一只平底锅,做出各种欲要敲打的姿势。敲打谁呢,当然是慕瑾臣了。
这组照片影印出来后显得极其滑稽,慕瑾臣倒也没抱怨什么,只是微一挑眉道:“你终于暴露出你有家暴倾向了?”
赵纯舔着脸咧了下嘴,猛地扑到他怀里:“我只有强抱倾向,我现在就要强/暴你!”
当然了,谁强/暴谁还不一定呢。
不过,回忆纵然很温暖,可一旦从过往回到现实,赵纯顿觉情势不妙。她赶忙问:“外公,那么多婚纱照是不是要挑选一下,总不能都拿去做明信片吧?”
云老爷子慈爱地倾倾嘴角:“不用挑了,我看你们穿一红一灰的那几张就挺好,看着着实有趣。”
赵纯真是不懂了,他老人家不挑正常的,反而要专找有趣的。
她还想说点什么转变下老爷子的想法,慕瑾臣却在一旁接过话茬,直接赞同道:“好,就按您说的办。”
次奥!办你妹!照片拍出来纯粹是为了自娱自乐,她可不想到时候被外人评头论足!
从云宅出来后,赵纯一直闷闷不乐。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为什么不单老爷子和慕瑾臣看上去很满意这个做法,就连赵爸爸在略微思考后也跟着欣然同意?
慕瑾臣似是看出了她心里的疑惑,偏头温和地凝视了她一眼,引导性地问:“在旁人看来,我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一起?”
赵纯一怔,随即迅速回答:“众说纷纭吧,估计什么样的猜疑都有。”
他状似不经意地说:“虽然你表现得有点凶悍,可是那组照片还真的挺好看的。”
脑子里忽然火花一闪,赵纯抬眸看向他:“你们是想利用婚纱照向大家传递一个信息,我和你并不是一对貌合神离的新婚夫妻,对不对?”
慕瑾臣淡淡笑了笑,继而又轻轻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这么聪明究竟是好是坏。”
“废话,我要是跟个白痴似的,你岂不是要累死?”赵纯舒了口气,可同时又不免为他担忧:“这样一来,你岂不是会被别人笑话,我那么凶,把你衬得像个妻奴。”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彼此交握,点点温度汇聚成一道暖阳:“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是我心甘情愿啊。”
——
人们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赵纯想,她如果再在人间走上一遭,大概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幸运了,下一世可能做不成女主角,只能是个炮灰的命。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原因无他,因为她忽然自省了一下。
为什么要自省呢?原因也无他,因为她……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赵纯只不过去医院复查胃镜罢了,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遇见……沙小凤。当然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沙小凤是从妇科走出来的。
她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神情萎靡得就好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脸色苍白,形容枯槁。忽然手上力道一松,一直攥在手里的检查报告单轻飘飘地落在了走廊的地板上,她像是毫不知情一般,继续呆滞地往前走。
赵纯跨步上前蹲下去拾起来,站起身后定睛一看,原来是筛查子宫颈癌所进行的细胞学检测结果,上面清晰地标注了HPV感染为阳性,但未见上皮内病变及癌细胞。
HPV,即人乳/头瘤病毒,是子宫颈癌的主要致病因子,传播途径虽然还不完全明确,但是性/接触这个潜在的因素却是可以十分肯定的。特别是在性混乱的情况下,与多个性/伴侣频繁进行活塞运动会大大增加HPV的感染风险,继而埋下日后患子宫颈癌的祸根。
“你怎么在这里?”尖利的嗓音划破周围的空气,沙小凤突然出现在赵纯眼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检测单:“你看着我干什么?怎么,把我害得还不够惨,现在又想要看我笑话?”
赵纯觉得好笑,却又不想和她这种人多费口舌,嘴角微微勾起哂笑了一声,没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沙小凤瞳孔睁圆,咬牙切齿地盯着赵纯,眼睛里的怒火仿佛能把她衣服背后烧出一个黑洞来:“赵纯,你别太得意,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赵纯无声笑了笑,她果然是个十足善良的好孩子,方才低头看到检测单内容的那一刹那,她竟然会心头一震,任由一道叫做悲哀的情绪在身体的每个角落横冲直撞。
古人有一句话,叫做“三精成一毒,专伤不洁女”。
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在不长的时间内,倘若一个女人和好几个男人OOXX的话,前精加后液混在一起,会发生化学反应,生成一种有毒的物质,从而专门伤害那些在男女关系上不检点的女人。
究竟怎么个伤害法呢?
举个例子来说,经常混迹在红灯区的女人,其中有百分之八十都有一种疾病,那就是——子宫颈糜烂,而子宫颈糜烂的下一步发展,恰恰是感染HPV后引发的子宫颈癌。
赵纯不想去胡乱猜测什么,她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去意/淫别人的世界。她只是默默在心里感叹,人要是一旦开始自甘堕落,就算想回头都难了。
——
陈意柯做的小型展览馆模型既大气又漂亮,当他抱着自己的作品从学校的林荫道上穿过时,经过他身边的人纷纷忍不住侧目。
陆展瑶正在小吃街的一家小饭馆里等着赵纯,她匆匆路过的时候也只是快速一瞥,挥了挥手便打算继续往小北门的方向狂奔。要知道,她如果敢迟到久了,以陆展瑶的个性绝对会往死里狂宰她一番。
可是这边厢,陈意柯却跨前一步拦住了她,他眼尾一挑,有股阴测测的味道:“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赵纯顿觉莫名其妙:“我没招你吧?我赶时间,真的。”
“听说你结婚了?”他不答反问。
“嗯,那又怎样?还算正常吧?”赵纯依旧一头雾水,大学生领证虽然不常见,但是也不用表现出这种罪大恶极的态度吧。
陈意柯冷哼一声:“你猜我听谁说的?”
“谁?”
“沙小凤在班级**里嚷嚷的。”陈意柯面无表情地讽刺道:“赵纯你真是好样的,你让我看清了什么是敌友不分。”
赵纯产生了数秒钟的怔愣。
竟然是沙小凤说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候也顾不上陈意柯的冷嘲热讽了,她惊疑地叹了声,而后力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陈意柯依然冷言冷语:“为了守住家产而嫁给外祖父的养子,你觉得和你关系一般的普通同学难道还会主动询问你这事是真是假么?”
顿了顿,他嘴角一扯:“赵纯,你该认清楚,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在你面前说真话,你到哪里去找我这种诤友?”
赵纯很想呸他一脸,什么诤友,明明就是无敌嘴贱的第一号损友!可她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听了他说的话以后,瞬间生发出了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她想不明白,她的生活中为什么会出现沙小凤这种品行低劣的人?让她更加无法参透的一点是,当初自己又是为什么会创造出她这么个破坏社会和谐安定的炮灰女?
赵纯吸了一口气:“陈意柯,我谢谢你。”虽然你很贱,可是贱得很脱俗。
陈意柯皱眉:“谢我骂醒了你?”
“谢你如此厚脸皮。”赵纯微笑道:“听见了吧,我同样也是你的诤友。”
“呵,论起厚脸皮,你认第二,谁与争锋?”
她笑了笑,不管脸皮有多厚都没关系,反正她心里明白这是独属于陈意柯的关心方式。尽管玻璃心的人容易被这种粗粝的言语磨伤,但是,谁说这不是一种别致的温暖呢?请相信,它绝对是弥足珍贵的。
赵纯思索了一路也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实在琢磨不透,沙小凤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她何苦掏空心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