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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可自始至终没有见过两人在家里举止亲昵过;如今突然春风满面地出现在眼前,他那张被岁月打磨的黝黑面孔上;浅浅地浮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赵纯主动和他打了声招呼以掩饰心底涌上的那股羞涩,手上偷偷用了力,紧紧攥着慕瑾臣的手指;并且不解恨地掐了他一下。
等两人不动声色地步入四下无人的客厅后,她压着声音控诉道:“究竟要握到什么时候?”
慕瑾臣捏了捏她的手心,安抚道:“我们不需要模仿别人见家长,可是总归要让家里人看到我们很幸福。”
“牵手就能彰显出幸福么?”赵纯仰起脖子看着他,心里不解,他这是什么思维逻辑?
慕瑾臣不由笑,抬手轻轻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尖,语气认真:“牵手在很多情况下只是一种形式,可是这种形式对于我们而言,却代表着你是心甘情愿地要和我在一起,仅仅是因为我这个人,而不是其他。”
赵纯凝视他片刻,眨了下眼睛,有些心虚:“你一直很介意我在爸妈还有外公面前和你礼貌疏离,对不对?”
慕瑾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忽而毫无预兆地朝她的嘴角吻了上去,低低的叹息从喉咙里吐了出来:“怎么会?你有你的坚持,我能理解。”
赵纯愣住了,理解你妹啊,你现在这副腔调委屈得像个憋气的小媳妇似的,这就是所谓的理解么!
黑漆漆的眼珠霍然一转,本来是要翻个白眼,递个大大的卫生球过去,可这一转立刻吓得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慌忙中下意识地一把将慕瑾臣推开,僵着身体朝楼梯口不自在地喊道:“外公。”
云老爷子点了点头,脚步稳健地走至真皮沙发旁坐下:“王妈。”
“哎,老爷。”王妈闻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老爷,什么事?”
“把我的那套茶具拿来。”
“好嘞。”
老爷子转而看向一旁站着的两人:“过来坐,都杵在那儿干嘛?”
赵纯狠狠剜了慕瑾臣一眼,率先坐到云老爷子身边。慕瑾臣倒是坦荡荡地接受了她杀气凛凛的目光,微弯起嘴角,眼底流光溢彩。
王妈轻拿轻放地将茶具摆上,慕瑾臣挽起袖子,自发上前用茶几上放置好的热水去烫茶壶,继而又将烫壶用过的热水倒入茶盅内,再行温杯。
赵纯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他这一套动作熟稔顺畅,举手投足间宛如眼前正上演着规范的功夫茶艺。高山流水遇知音,她偏头望向云老爷子,老爷子淡淡地笑着,宛若一切就该是这样。
茶盅内茶汤以七分满的量度再行分入杯内,茶杯连同杯托一并放置在云老爷子和赵纯面前。
做出手势:“请。”
赵纯怪异地瞥了他一眼,伸手端起杯托,瞅着空气中的丝丝热气,凑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清香扑鼻,入口沁人心脾。
她是真的很想先放下革命仇恨向他竖起大拇指的,可是恰在这时,只听云老爷子不经意地开口:“纯纯,你忘了我过去跟你说过,品茶前需闻香观色。”
赵纯囧。
艾玛,慕瑾臣要不要这样循规蹈矩给她做带头作用啊!怪不得也对她说了个“请”字!
紧接着又听云老爷子低垂着眼睛说:“一眨眼纯纯都上大三了。”
赵纯收起情绪,笑嘻嘻地应道:“是啊,时间过得太快了,再过两年就要毕业了。”
“等毕了业有什么打算?”云老爷子直直地望向她。
打算?赵纯悄悄睇向慕瑾臣所坐的位置。
上辈子她最好的朋友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个家庭主妇,不需要出去卖力工作,只需要全身心地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她曾经一度对这个独特的志向嗤之以鼻,认为她好朋友胸无大志,实系凡庸之辈!
赵纯当然不会像她那样想要做家庭主妇,可是人生的规划里却迟早要变成慕太太。
赵纯兀自想了会儿,然后说:“大四会去找一家出版社实习。”
“需要外公帮忙么?”
老爷子只是这么一说,可赵纯却听得战战巍巍:“别别别,外公,我恳请您千万别干预我的工作问题,我只想凭自己的能力去寻求份职位。”
云老爷子慈眉笑道:“好,外公相信你的能力。”
“谢谢外公!”赵纯咧嘴。
慕瑾臣起身走过来,伸出手摸摸她的头,笑得温柔。
赵纯不满地抬起头警告他把爪子拿开,可他不但直接无视,而且还神态自若地面向老爷子,醇厚的嗓音掷地有声,透着恳切:“云伯,纯纯已经答应我的求婚,我们希望得到您的祝福。”
赵纯这下顾不得愤怒了,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羞射,羞射,她极不厚道地想,为什么她羞了,慕瑾臣却没有射?!
云老爷子一拍腿,愉悦的心情不言而喻,全都显露在了向来严肃威严的脸上:“祝福,当然要祝福!云波和岚岚那边知道么?”
“我会找个合适的日子去求亲的。”
“好。”转而又问:“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慕瑾臣看向赵纯,绝对的深情款款:“我时刻准备着,纯纯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滚粗!赵纯真想一跳而起掐死他,这家伙接二连三地故意在老爷子面前秀恩爱究竟是要闹哪样啊!适可而止好不好?!
云老爷子看到赵纯表情扭曲得有失常态,哭笑不得地叹了声:“我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曾外孙出世。”
明知道他老人家说这种晦气话纯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慕瑾臣却很配合地严肃道:“云伯您别这样说,您一直身体康泰,一定会长命百岁。”
云老爷子啧啧感叹:“难说。”
赵纯觉得自己要疯了,有这样为了逼外孙女早日完婚而频频咒自己早死的老人家么?
问:兔子急了会咬人,甲醇急了会怎样?
曰:口不择言!
宾果!
赵纯心下口不择言地快口脱出:“外公您别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好好保重身体,您就放心吧,您想抱曾外孙,小舅他一直在努力!”
一直立在她身前的慕瑾臣,霎时脸部线条僵硬。
——
说错话的后果就是,赵纯被慕瑾臣摁在床上……整治了。
慕瑾臣狠狠吻着她的唇,不倦不休地勾着她发麻的舌头抵死缠/绵。两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赵纯受不了哼哼唧唧地直捶他,她说的那句话隐晦含义那么深,至少罪不至死吧?
慕瑾臣伸手在赵纯平坦的小肚子上来回游弋,咬着他的下唇低声怨言:“我一直在努力,你怎么还是不争气?”
妈蛋!她哪里有不争气!任君多采撷还敢挑她刺!
赵纯不高兴了,睁圆了眼睛怒瞪着他,唧唧歪歪地要反抗:“重死了,我要在上面!”
这要求听着多新鲜啊,前半句完全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慕瑾臣极其好说话,“重死了”的身子一歪便仰躺在了大床的另一边。侧过头看着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赵纯:“让我感受一下你到底有多轻。”
赵纯冷嗤一声,心说,少跟她玩心眼,他明明就是很想尝试一下新姿势,道貌岸然什么的特么地最可耻了!
翻个身大喇喇地扑到他身上,他胸口的肌肉结实得发硬,她伸手戳了戳,漫不经心地问:“你和季然都练过?”
慕瑾臣应了一声:“季然的祖父是开武馆的,季家三代单传,或多或少都会点拳脚功夫,我跟着沾了点光。”
“哦,是么?那这么说,你也算是因祸得福。”赵纯嘴上不甚感兴趣地答了一句,手指缓缓移向离嘴边最近的那粒红豆,凶光毕现,白牙一龇对着它就咬了上去。
慕瑾臣闷哼一声,显然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怔住了,良久才反应过来,而后只感觉到胸前有个柔软且湿润的东西在那上面来回轻扫,十分顽皮。见她玩得好像很起劲的样子,倒也没有开口阻止。
过了会儿,赵纯抬起脑袋,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有什么感觉?”
慕瑾臣目光平静:“很舒服。”
赵纯不死心都继续问:“还有呢?”
“还能有什么?”他眼底闪过笑意。
赵纯紧紧盯着他:“就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么?”
“没有。”
她不信:“不可能!”
慕瑾臣扯起嘴角,无奈地叹笑道:“男人和女人的感官不一样,男人的感觉往往比较麻木。明白么?”
赵纯不服输地摇头:“不明白!”
慕瑾臣抚上她的头:“那就不要明白了。”
手上一拧,赵纯揪着刚才亲吻过的地方,眉飞色舞地一笑:“你还麻木么?”
身体猛然旋转,慕瑾臣一个翻身将她重新压在身下,宽大的掌心摩/挲着赵纯白/皙的脖颈,牢牢地锢住她:“还是在下面乖一点。”
“慕瑾臣!”
“我在。”
“混蛋!”
“混蛋骂谁?”他眼波一动。
“混蛋骂你!”刚大声嚷嚷完她就立刻后悔了,果然……
他勾唇一笑:“乖,你乖乖的就不是混蛋了。”
赵纯:“……”她好想踹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