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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不睡觉干嘛来了?”赵妈妈开门后疑惑地看着她。
“妈,我不和那小家伙睡一床。”
“刚刚不还好好的么,这么一会发生什么事了?”
见她爸正往这边望,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拉着赵妈妈就往她屋里走:“您别问了,赶紧把他抱走吧。”
主卧室的大床虽说不是Queen Size,但至少加个小孩进去是没问题的。赵妈妈把天天从床上抱起来,天天趴在她肩膀上茫茫然地看着她:“老师,我要睡觉,你带我去哪里啊?”
“天天和老师一起睡好不好?”
“不好,我要和姐姐睡。”
“姐姐睡觉喜欢踢床,会把天天踢下去的。”
“姐姐睡觉没有天天乖。”
“是啊,天天最乖了。”
“老师,姐姐和天天一样会尿床么?”
“姐姐以前会,现在已经不尿床了。所以啊,天天要向姐姐学习,我们以后也不尿床,好不好?”
“好。”
赵纯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越听越想翻白眼。听到最后忽然觉得,不管赵妈妈再怎么抹黑她都无所谓了,只要不让她和一个既袭胸又尿床的小色/狼睡一起,踢床算什么,磨牙她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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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天天妈还没有出院,天天还会继续呆在赵家住几天。赵纯一早就察觉出了赵爸爸对天天情感上的变化,头天晚上还夸他乖巧可爱,一觉睡醒后,只要一对上他,就会频频皱眉。
她故意凑到她爸跟前:“昨晚睡得不好么?爸,您看起来有点憔悴。”
赵爸爸又瞥了眼天天,无奈一叹:“这孩子被大人宠坏了,养的什么坏习惯!”
赵纯赞同地点了点头。不摸MM睡不着觉,的确是个极坏的习惯!
可是看她妈神清气爽的样子,好像并没有受其影响啊?莫非……早已习惯?
赵纯瞬间邪恶了,奸诈地笑了笑,这事搁天天身上只能叫做不良习惯,可换成是她爸……啧啧,床上的特殊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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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妈妈帮衬着叶妈妈张罗了一大桌子饭菜,赵家和叶家经过一年的时间终于又聚齐了。不仅六口人都在,还多了一个小男孩。
天天看着满桌子的菜就嘴馋,小大人似的安静地坐在自己椅子上,端着个小碗,赵纯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直到她把大蒜误当成红烧土豆夹给他,刚吃进去他脸色就变了:“姐姐……”
赵纯闻声看向他:“嗯?”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可怜兮兮地盯着她看,一旁两对大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根本没注意到这边。
赵纯又恢复到和他互相瞪眼的状态,心里有点焦躁:“小祖宗,你倒是说话啊!”
天天还是不吭声,嘴巴倒是瘪得更厉害了。
“他是不是吃到什么了,你给他夹大料了?”
赵纯循声望向坐在天天另一边的叶昕,听他这么一说,她心下一松,便低头问天天:“刚刚吃了什么了?是不是要喝水?”
怎料,他还是不吱声。
叶昕倾身抽出一张纸巾,伸到天天嘴边:“来,吐出来。”
天天听话地将嘴里一直包着的蒜瓣吐了上去。
叶昕又把他跟前的橙汁递给他,他抱着杯子咕咚咕咚地往肚子里灌,末了,还不忘砸吧砸吧嘴。
赵纯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妈说这孩子是他们班最机灵的,她倒是觉得,机灵是机灵,却有些本末倒置。
叶昕淡淡地说:“细心一点,还好你给他吃的不是辣椒。”
“我知道了。”的确是她粗枝大叶了,看来,在带孩子方面,她不但没有天赋,而且还缺乏耐心。
席间谈及赵纯即将要开始的大学生活,叶妈妈问她要不要住校,赵纯不想和同学之间脱节,坚决要求搬进女生宿舍。赵妈妈想着女儿从不曾独立生活过,怕她照顾不好自己,面上不是很乐意。
赵纯下颌一扬,意有所指道:“叶昕不也这么过来的么,你们总要放手让我自己去闯荡的。”
叶昕被她提及,微微一怔,偏头看了她一眼,继续保持沉默。
叶妈妈倒是有话要说了:“昕昕哪里会照顾自己,你看他这趟回来,人都瘦了一圈了。”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这么快就转到了他身上。
叶昕无奈:“妈,您每天说车轱辘话,累不累?”
“妈妈心疼你,说多少遍心里都还是不舒坦。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应该去陪读。”
瞟了一眼赵妈妈,赵纯心想,温柔好啊,温柔的妈妈唠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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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圈又胖了,赵纯把手触到它热乎乎的肚子底下掂了掂,肉墩墩的,极有重量。生活得越好,胖子就越多。人有富贵病,狗其实也有。
赵纯估摸着,呼啦圈现在最起码也是个中型胖子了。她从慕瑾臣书房里翻出一张A4纸,趴在茶几上给它制定新的进食计划。储备的狗粮还剩下很多,暂时就不去买市售的低热量食品了,可以先减少原先的进食量试试看。
用狗链子拴着呼啦圈绕着小区散步,湖面上圈圈涟漪被风吹着四散开去,青翠的柳条弯弯垂挂,路边有可供休息的木椅,赵纯买了个冰棍,寻了块绿荫地坐下。
头顶忽然盖下一片阴影:“你是赵纯?”面前是一对陌生的情侣。
赵纯面不改色:“你认错人了。”
那女的不相信:“不是吧,真的长得很像哎!”
他们一直站在她跟前观察她,无奈之下,赵纯只好起身离开。
回去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看地面,就好像一旦抬起头就会被人认出来当做怪物一般地审视。
她心情开始低落,看吧,生活总有一天会被打扰的,并不是她刻意忽视就会随之消失。
直到慕瑾臣回来,她一直坐在布艺沙发上闷闷不乐。
由于事先已经知道了她会过来,慕瑾臣提前买好了瓜果蔬菜,打算晚饭就在家里吃。见她呆呆地看着他没什么精神,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问:“身体不舒服?”
赵纯昂着脑袋,没头没脑地来了句:“你之前往我头上扣过一顶鸭舌帽,现在它还在不在?”
、晋江独家发表
她说的鸭舌帽是指慕瑾臣带她去悉尼旅行的时候在机场外面往她头上压下的那一顶。
慕瑾臣想了想,挑眉道:“在,我收起来了。你现在要?”
赵纯赶紧张开手讨要:“嗯,快把它找出来给我吧。”
慕瑾臣心生不解,却也没说什么,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底下的最后一层抽屉,随手拍了拍帽子表面,递给她:“能告诉我为什么心情不好么?”
赵纯将鸭舌帽戴在头上,把帽檐压得低低的,几乎看不到眼睛。微仰着头对着卫生间里的洗漱镜正了正檐口,龇牙咧嘴地冲着镜子笑了笑:“谁说我心情不好了,我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
肩上忽然多出了一道外力,她被强行扭过了身子。慕瑾臣揽着她的腰将她纳入怀中,俯下/身逼近,目光慑人,却透着浓浓的关心:“说实话。”
赵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我真没事,能自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算是问题。”
“如果真的能自己解决,你就不会纠结了。”慕瑾臣眸光转深:“把问题转交给我,嗯?”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赵纯觉得自己词穷了。请原谅她语言的贫瘠和苍白,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之间有些失言。
慕瑾臣不由得皱眉:“还是不愿意告诉我?”
“不是……”她回过神来,胸腔里依旧在急速酝酿着一股难以言状的情绪:“其实也没什么。我之前一直觉得在网络上走红不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活,该干嘛干嘛,即便是人家喜欢用眼睛盯着你,只要你一切正常,心态摆正就好了。可是今天被人认出来了以后才发现,我不是不在意,而是很在意。就好像被放在了聚光灯下,浑身上下都围绕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很不舒服,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低低地诉说,他静静地听,等她说完了抬头看向他,一抹热度轻缓地印上了她的额头:“你很优秀,不需要感到压力。”
赵纯心里一跳:“可我必须变得更优秀才行,现在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了我,想想上大学后要面对那么多异样的眼神我就感到害怕。”
慕瑾臣的唇从额头一路辗转而下,擦过眉梢,扫过鼻尖,最终落在她的唇上:“不管你现在有多害怕,都还是要继续往前走。”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缓缓低语:“不要怕,有我在。”
艾玛,这人又开始用他的暖言攻势击溃她的心防了,压力瞬间火山爆发了有没有啊!
赵纯眼睛不争气地涌上一层水光:“慕瑾臣,我本来都好好的,我说我压根没事,我心情好得很,可你一说话就把我弄得心情不好了,你怎么这么烦人啊!”她一边哭一边笑,矫情得像是在剥洋葱。
慕瑾臣扬起指腹来回擦着她眼角的水意,态度诚恳:“是,我最烦人了,哪有赵纯同学可爱?”
赵纯呸了一声:“你是不是想说我可怜没人爱?”
他笑,眉眼弯起来的样子神采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