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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之后,就再也不怕任何事了。
“羽璃,”九玄坐到羽璃身边,轻轻道:“别难过。好好想想,你进来这里,都看见了什么,做了什么。羽璃,你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好好想想,嗯?”
羽璃呆呆地望着九玄,终是闭眼,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进来的时候,镜末很是惊喜。我本来想说,你哥哥花阴来找你了。可镜末忽然问我,当初那个伏魔袋是不是在我身上,她想看。我……我很奇怪她为什么要看这个,就找了半天,发现找不到了。于是顺着原路去找,结果在阁楼下面发现,伏魔袋被我不小心落在地上。拿回去的时候,镜末就迫不及待地看了,我……然后我就看到她的魂魄被瞬间击散。我……”羽璃试图伸出自己的胳膊,却碍着手脚被捆绑,九玄替她掀开袖子,是一道道伤痕。羽璃继续道:“我是仙体,可连我都受伤了,我方知这这伏魔袋上……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蛇蝎心肠!”重黎愤怒地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九玄只感觉对方有深不可测的法力在聚集,似乎随时可能爆发,如今处境着实危险。忽然,花阴开口了:“真凶是谁有待查证。我是镜末的哥哥,这事看来要从长计议。”
重黎惊讶地看着花阴,冷哼:“你是末儿的哥哥,可是,我是她未来的夫君。你说从长计议,我尊重你的意见。但是,希望你把自己的妹妹当回事!各位,还请暂且离开,我想与末儿,最后好好在一起待一会儿。”
众人只好暂时作罢,放了羽璃,先各自散了。九玄本想问花子俊的下落,可如今这场合又如何问。又才想起来,如今皆已今非昔比,更是不该过问了。
众人离去,留重黎和自己心爱的女子。人儿依旧是笑靥如花,仿佛还好好地活着,重黎爱惜地看着她笑,握着她的手,道:“末儿,别怕,我一定会把伤害你的人都碎尸万段。”
重黎记得,前不久,镜末还笑着对他说,在家好生无聊,于是学着卜卦。那时候他觉得好笑,问道:哦?卜的结果呢?
镜末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卦中可见,你我恩爱一世。不过……
不过什么?重黎急。
不过……你若是老这么忙,疏忽了我,我就要离开你了!——
哈哈哈……重黎不过以为,一切都是玩笑,末儿不过是嫌他不陪自己,撒撒娇而已,没想到,末儿竟真的离开了自己。
晓月满榻,独守深厢,可怜一窗,一窗孤盏。道里巫家,扣我门环,灵牌错了,错了几张……闭指数卦,坐探阴阳,算起一生,一生平坎。砚上符画,烛尽烟燃,灯下未见,未见望乡……
那一夜,重黎抱着微笑着的镜末尸体,讲了一夜的情话。
始终都没有见到花子俊,九玄觉得自己很好笑:明明说好不再想他,可自己又在这一个劲儿地盼着什么呢?有时候,却又觉得子俊会突然出来,笑着对她说,赖赖来,然后就拉住她的手,带她去看最美的风景,吃遍天下的美食。
只盼花满江楼幽香化清茶,百花酿倾夜灯鸾凤栖花。
可这幅画,终究是自己的空想罢了。
第五篇 冰凝 第六十二章 隐情 上
第五篇冰凝
秋风瑟瑟,卷起枯黄落叶一阵阵,吹得人有些冷。可这一次,却没觉得那样寒意逼人。
如果心都死了,是不是就不会觉得冷了呢?
那年她一曲舞若惊鸿,从此夺去了他所有的赞叹。可心机藏匿得如此之深,原来,世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只是你我之间的戏码,却为何要如此残忍地早早上演?
守着秘密,让我很累。你觉得呢?是不是,所有有秘密的人,都和我一样很累很累?但是你想想,你的秘密背后所守护着的人——你,还会觉得累吗?
好在,结局是圆满。因为,我们终于可以一起死去。
秋意渐浓,却唯有此时的明月,最是清澈动人。
第六十二章隐情上
事情很清楚,如果人不是羽璃杀害的,那问题就发生在羽璃的伏魔袋丢失的那一段时间。可事情又如何发生的如此巧?为何,为何镜末会偏偏要看伏魔袋?为何,伏魔袋偏偏就丢了?而丢了的这一会儿,为何就被施了戾法之术?如此熟悉镜末和伏魔袋渊源的,除了这三人,只有重黎、花子俊、梦儿、月娘、木木。除了重黎不可能以外,花子俊也没有理由杀镜末。剩下的三人,木木在宫中学习,只剩下,梦儿和月娘。
根据时间,月娘才离开房间到发现镜末死了,最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根据羽璃的描述,月娘离开的时候她应该已经捡到伏魔袋了。可是梦儿又有什么理由要杀镜末?
九玄疑惑,看着伏魔袋,忽然灵光一闪,悔恨地拍拍脑袋:“这伏魔袋,并不是我的那个!”
羽璃听了,惊道:“真的?!怎么看出来的?!”
九玄拍拍她脑袋:“看,这绣工模仿得很像,可是……你闻闻。”
羽璃凑近,大惊:“这味道!……”
“嗯,不是你身上的秋海棠花香,又怎么能是你一直戴在身上的东西。”羽璃激动得要哭出来,九玄安慰道:“可以跟重黎解释,不是你害的人了。”
不想羽璃却说:“我本来也不想与他解释什么。”
九玄惊:“怎么,你不是……”
“呵,我永远不会忘了他当时的样子,他为了那个女人想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我的样子。以后……重黎与我,各为陌路,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看着羽璃的样子,九玄觉得有点陌生,虽然这样的结果终归要好很多,可总觉得好像不太对。羽璃,不太像她认识的羽璃了呢。
可最难办的是,九玄闻得出来,这伏魔袋上,是狐狸的味道。
羽璃应该是在诗情谷大厅中,身上的伏魔袋就被人偷了去,再待她进了镜末所在的阁楼,拿这个假的扔在外面。这狐狸的味道上,有一种淡淡的奶香,混着这甜甜的味道,九玄浑身一颤——木木?!……
原本这件事就是个阴谋,难保木木也是被卷进这场阴谋的受害者,九玄有点犹豫要不要说出来。虽然木木也有动机,虽然她脾气任性霸道,但是她是不会杀人的……不是么?九玄突然觉得,自己曾经坚信的任何事,都不再有勇气相信下去了。这些表面看着值得信赖的,曾经最亲近的朋友们,谁知内里又是怎样的一副模样呢?
夜凉如水,九玄和羽璃在诗情谷的客房里休息,一切都和到少昊之前想象里的境遇天差地别。原本以为,她会有子俊陪伴,镜末会乖乖地喊着花阴哥哥,羽璃……哪怕只是偷偷地看着重黎对着别的人笑,能快点心死也好啊。可如今,却要被当成杀人犯,寄人篱下,不胜凄凉。
忍不住想哭,情绪还没酝酿出来,身边已经先一步发出低低的哭声。
九玄抱住微微颤抖的羽璃,叹气:“别哭了,羽璃……我们都坚强些。”
“小姐,你不恨吗?”羽璃转过头,泪眼婆娑。
“恨又能怎样,给自己平添烦恼罢了……”
“我咽不下去这口气。不过小姐,当时在青凤岛,毕竟是重黎来救我……我奇怪的是,既然重黎在,那花公子也应该来了才对……”
这话正敲中九玄的心坎,九玄何尝不想知道,当日见到的蒙面人为何那般像花子俊。何况,之前看到的人是一身玄色的衣裳,而花阴穿的是红色。可再怎么像花子俊,可即便来救她的真的是花子俊——花子俊这个人都已经不再存在了;存在的,只有叔均。
“羽璃,”两人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九玄道:“这世事人心如此难料,你我难得姐妹相守至今,一定……一定要永远在一起!”
“嗯!”
梦境中,花子俊依旧对她笑得如一抹灿烂的阳光,说,赖赖,我将来要带你去江南,竹篙推扁舟入画卷,烟雨画江南桃花映人面,我未来的娘子定会是江南最美的一道风景。他们有了孩子,就带着孩子泛舟,他摘下她的发髻上插着的栀子花,说这白色虽然适合她,但是他不喜欢;换上一朵粉色的海棠,她羞,说好生妖媚。他却乐得开心道:我娘子的美丽,果然天下的百花都比不上。
可伸手去够,却怎么也够不着,太用力,九玄就醒了过来。想想自己身在少昊,离子俊很近的地方,于是笑容就僵在了嘴角;因为子俊——他已经成了叔均。
第二日,九玄正想着如何找到木木,不想木木已经先一步主动来找了她。
木木此时不再一如既往地白衣胜雪,而是穿着一身黑衣,双眼肿的桃儿一般,九玄猜到七八分:“近一个月,看来你不想姐姐,这么晚才来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