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好,赖赖陪你玩儿。”说着还一脸慈爱此缕缕他耳侧的发,眼神里不由得就流露出一丝怜悯凄惨来。
“……好。”花子俊微怔,很不明显地向外躲开些。“赖赖,以前没人教你如何防身吗?”
“没有……爹爹说,我要做淑女……淑女是不能打架的。”
他笑了,笑得很好看,九玄觉得这人长大后势必会更好看。“淑女不打架,但是就要装成叫花子到处跑?淑女不打架,不还是要连个凡人都能欺负你。你可知道,刚才你是如何使出那道法术的?”
“我,我不知道……刚才只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连忙摆手,生怕被人发现了什么似的。她的确不知道,可她又知道,在陌生人面前有些话说不得。
“等雨停了,我就送你回家。”
九玄一脸苦相抬头,万分委屈地看着他,瘪着嘴巴摇摇头。
“别怕,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哥哥就先陪你玩几天。”他捏了捏九玄脑袋上一侧的发髻,然后,又不厚道地双手同时捏了捏。
第四章 约定
少昊王宫。
帝俊欲传位于子嗣,俊有子八人,是始为舟车弓矢,始为琴瑟歌舞,始为百谷牛耕,是始为国。俊传其子后稷,即位为天帝。
后稷的弟弟台玺之母身份低微,故台玺一脉自来被帝俊轻视,甚至族谱中都少有记载。在此番族内王位之争中,死伤无数,大荒连年干旱受灾,名不聊生。帝俊下令,命台玺之妻以己的骨血为祭,着扶桑三足金乌背负着,炼血浆洒入东海。终唤来这一场大雨,浇灌着整个大荒的土地。
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九玄渐渐有些焦急,跑出来这些天没个动静,娘亲一定会担心。花子俊似乎很怕雨,整天都躲在客栈里,脸色惨白。九玄毕竟浅读过一些娘亲的医术,于是叫钰亟买来几种药材煎了给他喝。
九玄自幼不敢自己睡,夜里偏要花子俊陪她不可。花子俊笑:“男女授受不亲,你虽然还小,可早晚要长大的。”
九玄一副很懂的模样,鄙夷地瞟了瞟他,撅嘴道:“娘亲说了,让男人睡了的姑娘不一定就不是好姑娘,只要她永远只让一人睡,就还是绝好的姑娘。大不了……等我将来嫁人了,也不跟夫君一起睡,也要花哥哥陪。”
这人的娘亲到底都教她些什么……花子俊一愣,面上有些红,摇头苦笑:“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什么话都敢说。”
“……怎、怎么,你也觉得我大概是嫁不出去的么……”九玄很受伤。
“不会。”他捏了捏两个圆圆的发髻,扯得她脑袋跟着晃了晃,她一阵迷糊,眼睛不由得挤成斗鸡眼状。他失声笑出来:“说吧,今晚又要听什么故事?”
九玄嘟哝着肥肥的小嘴,央求花哥哥再讲讲他的故乡。于是花子俊说,他来自东海,九玄眨巴眨巴眼睛问:“东海是哪里?”他笑:“东海,就是每天太阳升起的地方。”
她点点头:“哦,知道了。以前爹娘常常带我一起看日出的。原来,那是你家乡的特产。”九玄若有所思地想着,突然开心地爬起来靠近他:“花哥哥,等雨停了,你也带我看日出好不好?”
他对她笑,如太阳般闪耀明亮,伸出一截小指:“来,拉勾勾。”
三日过后,天空终于放晴。
九玄醒来,揉揉眼睛,猛然发现房间里阳光满溢。衣服都没穿好,便急匆匆跑出去,却不见花子俊人影。
“花哥哥……钰亟?……”九玄猫叫般轻声唤着,细微的声音在繁华的房内散开便没了踪迹。除了轻踏地毯的薄薄咯吱声外,竟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心里隐隐不安,却强撑着安慰自己,花哥哥可能只是暂时有事出了门。九玄安安静静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天空湛蓝,看着窗外云卷云舒,看着窗外暖日融融。街道上的行人那么多,可客栈的房间内,却格外的安静冷清。
九玄不吃不喝等了一整天,直到夕阳西下时分店里的小厮来查房,才告诉九玄,三日前带她来的那个公子今日凌晨雨刚停便离开了。除了两日的房钱,竟是一句话都没多留。
三日三夜。天好不容易放晴了,他却不在了。
回到家里,九玄战战兢兢地把前些天的事都说了。雪清听着,脸色由桃红渐渐转为惨白,却终是未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抱住她,叹息。
“娘亲,你怎么了?”九玄有点害怕。
“玄儿……”娘亲开口,声音有些忧伤,“娘亲并不怪你,娘亲只是难过。逃不掉的,终究是逃不掉的。”
“娘亲?……”
“知道为何,为何爹娘从不教你仙术?”
“……因为,玄儿要做娘的乖女儿,要做淑女……”
娘紧紧抱住九玄,像小时候哄她睡觉的样子,轻轻拍着,仿佛不小心怀中的小小人儿就会飞掉一样。“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冰火两重天之躯……遗传了你父神的炎火之灵,又传承了我的寒冰之体。你可知,你生来拥有至高的法力,却稍微使用不得当,便有殒命的危险?”
一时间,瘪着嘴巴,有着说不出的委屈:“我……会死吗?”
雪清看着她,未语泪先流。
“娘亲,别哭。玄儿很乖,玄儿不用法术便是。”九玄伸手去擦娘亲脸上的泪珠,娘亲真是爱哭鼻子呢。
“玄儿……你父神此次回东海,正是为了寻找帮你渡劫的方法。你的神力并非你控制得了……你三百岁生日的时候病重一场,大荒连连九夜不见日光,原以为是天意;后来才知,那是你无意识间……召唤出来的玄冥之气。”
“娘……”
“玄儿,娘亲自私,娘亲不怕你伤了别人,娘亲……娘亲只怕你伤了自己。”说罢,她紧紧抱住九玄。“不过玄儿别害怕,不管如何,娘亲都会拼上性命护住你的。”
一个母亲的自私是怎样,一个母亲的伟大又是怎样——九玄不能很好地体会。她只能靠着这个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只觉得她温暖的怀,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
以往每天九玄都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可自花子俊离去之后,她每天都早早起来,端着小板凳到天山山门等着。她期盼着花哥哥来找她,万一哪天自己起的迟了,花哥哥来了找不到自己可怎么办。
可是,可是,就这样等了三天,三个月,三年,三十年……九玄渐渐等得疲倦,花子俊也从未再来。
娘亲不也是这样等着爹爹么。娘亲她等了二百年了,依旧一句怨言都没有。
好吧,九玄咬咬牙。花哥哥,我等你到三百年。
三百年,九玄养成了早起的好习惯。三百年,九玄在天山各处看日出的风景,她知道,哪里看日出最美,这样她就可以带花哥哥一起看最美的日出。
可三百年,竟眨眼间匆匆即过。三百年,九玄脑袋上的两个发髻渐渐梳成两个角辨,又从两个角辨梳成脑后的发髻;三百年,九玄从不足四尺的身量,渐渐长到了五六尺;三百年,九玄下肥嘟嘟的脸蛋渐渐变得清瘦,身形渐渐变得凹凸有致;三百年,九玄奶声奶气的嗓音渐渐变得甜润清澈。
三百年,她学会了桃花酿,埋在天山雪莲花池边的土里,时不时掏出一罐慢慢饮着,慢慢、慢慢,慢慢再也记不起,三百年前那个少年的模样。
原来,哪怕三百年,也不过仅此而已。
第五章 财物被盗
洪荒秘史
传闻道,帝俊为天下苍生祈雨,于是下令使台玺之妻以骨血为祭,终求得三日大雨。台玺有子叔均,年千岁,聪而有威,谋略胆识过人。叔均听闻自己母亲的惨遇,惊怒无比,侍女钰亟一片忠心,当夜投河自尽。
叔均一进少昊王宫,就见帝俊带着后稷在高高的王位之上,把酒联欢载歌载舞,为这三日的大雨而庆祝。帝俊见自己孙子来了,第一反应竟是招呼叔均一同来饮酒。叔均哪里肯,通红着一双眼睛,压抑着一颗恨不得弑君的心,却不得不向帝俊和新天帝后稷稽首道:“太上帝君,天帝,叔均为孙为臣,向二位帝君问安。能为国为天下牺牲,叔均为母亲感到万分自豪,可作为母亲的儿子,叔均失母,又岂得畅快?三日内当不进荤酒,为母守孝;待三日后,定会再为少昊之神威欢庆一番。”
叔均这番话说得即彰其孝义,又顾全大局极是体面。后稷本怕这侄子血气方刚,想不开闹出事来,不想他如此深明大义,不由得欣赏赞叹起来。后稷向帝俊道:“父君,叔均这孩子在下一代中,实属拔萃之类,可当重用啊。”帝俊一笑:“稍微用用他的能力倒是可以,不过血统毕竟卑贱些,重用不得。”
同时,帝江原部族中的共工大神,见旱灾几乎要吞噬整个大荒,于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