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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吏把最后一支烟掐灭,怅然若失地长长叹了一声。
自卑逃避
天刚蒙蒙亮,萧何吏就早早起了床赶去单位。离别虽然只有一周,但居然也有几分想念。
来到单位,打开综合科办公室的门,看到屋内一切照旧,心里还真有几分亲切感。
不一会,陆春辉和段文胜、王叶秋陆续来到,陆春辉和萧何吏打了阵哈哈就去忙了,段文胜也显得很亲热,甚至就连王叶秋也仿佛有一丝惊喜,笑眯眯地说了句“回来了?”
萧何吏心情很愉悦,打扫完卫生,洗净了抹布,端着脸盆哼着歌去倒脏水。一进水房的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正专心地洗刷着办公室人员的水杯。萧何吏悄悄走了过去,把嘴靠在陈方凌的耳旁轻喊了一声“哒”。 陈方凌被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杯子差点掉在池子里,恼火地回过头,却发现是萧何吏,眼睛里立刻发出了喜悦的光芒,急促地问道:“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何吏看着她欢喜的表情和兴奋得发光的眼睛,心里有些感动。在以后岁月中,常能回想起这一幕,兴奋、喜悦、钦佩、悲哀,怜悯,所有的表情都可以作假,都可以伪装,都不可轻信,但没有预谋而瞬间迸发的感情应该是真实的可靠的,也是弥足珍贵的,就像这一幕。
陈方凌神秘地对萧何吏地说:“你觉得陈玉麒怎么样?”
萧何吏一愣,问:“怎么了?”
陈方凌一脸幸福地说:“他追我了,要我做他女朋友。”
萧何吏看着陈方凌隐藏不住的紧张,心里觉得很好笑,这小妮子也学会动心眼了。
萧何吏忍住笑,表情很严肃地说:“他人很好,可以托付终生。”
陈方凌掩饰不了自己的失望,脸上还强笑着,好像不死心地又问:“那我就答应他?”
萧何吏点点头说:“答应吧。”
陈方凌掉头就走,刚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说:“反正你不行!我妈不让我找农村的。”
陈方凌整个上午都没在综合科露面,萧何吏知道陈方凌这次是真生气了,想想那可爱的笑脸,心里也有几分不忍。其实这样直率活泼,纯真无邪,甚至连身体也那么柔嫩的小姑娘,又有谁能不喜欢呢。只是,内心深处总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诫他:你们两个不合适的,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萧何吏觉得有不少进城的农村孩子都或多或少有自卑感,只是隐藏的方式不同。段文胜衣着穿戴甚至比城里人还要讲究,也从不谈及自己那穷乡僻壤的人和事,仿佛自己生来就是个城里人,早已与那些落后及贫穷厘清了关系。萧何吏却往往爱带着自豪谈论农村的各种事情,仿佛那是段值得炫耀的经历。而王叶秋永远是淡淡的,淡到好像在他眼里城市农村都是一样的,根本就没有区别。
如果说段文胜是把自己的自卑深深隐藏在地下黄土里的话,那么萧何吏就是把自卑隐藏在天空呼啸的风中,而王叶秋则是隐藏在浓浓的雾中。但是不管隐藏到哪里,那些自卑都是存在的。
萧何吏能确定陈方凌现在是喜欢自己的,但喜欢自己什么呢?长相或者幽默?还是因为自己没对她表现出过好感而引发了她的征服欲?如果这些作为爱的根基,那太不牢固了。而且,陈方凌还不到二十岁,她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等她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自己早已年过三十了。这漫长的等待中,谁能保证中间没有变故,何况还有陈方凌的父母,他们会同意将自己的独生女儿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外地农村孩子么?退一万步讲,即便他们同意,可对家乡的奶奶和妈妈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萧何吏怅然地摇了摇头,心想地想,还是老老实实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农村人吧。
水产风波
乔玉莹前脚刚进办公室,分管水产的副局长老苏后脚就跟了进来。
乔玉莹倒上一杯水捧在手里,笑吟吟地开着玩笑:“什么事啊?这么急,不让我喘口气啊。”
乔玉莹刚从省水利厅回来,心情很愉快。最近几周,一直在跑省水利厅的一个大项目,今天水利厅主管项目的副厅长终于松口了,她没有理由不高兴。
老苏哭丧着脸说:“乔局,你看我还有几个月就退休了,这水产工作我看就别让我分管了,反正是迟早的事情,让苏局一起管了得了,也提前适应适应。”
乔玉莹依旧两手捧着杯子心情很好地开着玩笑:“怎么了?还没到地头呢?你这老黄牛就想卸犁了?”
“这不是马上要到地头了嘛,再说我这老牛实在是拉不动了。”老苏唉声叹气地坐在了沙发上。
水很烫,乔玉莹浅浅地啜了一口,笑道:“苏局,水利厅刚批了个大项目,别愁眉苦脸的,大河有水小河满,要草要料一句话。”
老苏略有点羞愧地看了乔玉莹一眼,低下头说道:“乔局,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对水产这个穷部门很照顾,可是,可是……”老苏顿了好几顿,也没说出来。
老苏这个人乔玉莹是了解的,没什么本事,又胆小怕事,因为有个在省里担任要职的亲戚,才被溜须拍马的区领导刻意提拔了上来,却干啥啥不行,他自己头疼,领导也头疼,最后只好放在了水产站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单位。这个人是不会为了钱张口的,看来一定遇到了麻烦事。
乔玉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收敛起笑容认真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老苏抬头看了乔玉莹一眼,又低下了头,低低地说:“市里通报批评咱们了,水产规划一直没有搞完。”
乔素影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问:“规划要求年底完成,现在都四月份了,怎么回事?”
老苏低着头不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通报下到哪里了?”乔玉莹有些着急。
“下到区政府了,刚才姚区长打电话过来问这事。”老苏的声音越来越低。
最近局里各方面工作一直很顺,姚子辰横挑鼻子竖挑眼,却一直没挑出什么大毛病,这次被他逮住,估计是要大做文章了。乔玉莹压着怒气,尽量平静地问:“拖了几个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苏还是不说话。
碰到这么个疙瘩,乔玉莹也是无计可施,慢慢地坐了下来,一脸的无奈:“现在水产站站长是谁?”
“没有。”老苏终于开了口,虽然是简介的两个字,却让乔玉莹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上次全局调整你不是报了名单么?”乔玉莹真有点急了,粉脸有些发红。
“我报的老方,可他不同意,我一直在给他做工作。”老苏还一肚子理由。
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汇报,现在居然还振振有词。乔玉莹怒火万丈,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吓得老苏打了机灵,有点惊恐地看着乔玉莹,令他奇怪地是,那张脸上的怒气却在瞬间消失了。
乔玉莹淡淡地问道:“段文胜知道这事么?”语气竟平静地出奇,甚至还略带点笑意,仿佛刚才拍桌子的人不是她。
老方讶异地看着乔玉莹,忙说:“没有,因为这是调整以前就应该完成的工作。”
乔玉莹的语气更加的柔和:“老苏,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没完成的工作?”
老苏想了想,抬起头坚定地说:“没有了,调整以后,水产的工作就交给段文胜了,他都完成得很好。市里几个处长也说黄北区的工作有了质的提高。”
乔玉莹的脸色愈加得缓和了,点了点头,一个想法在心中逐渐清晰起来。
落入圈套
郝海平推门进来,一看老苏在,不由一脸的诧异。他俩是老相识了,年轻时在乡镇是同事,一个风风火火地干,一个蔫了吧唧地混,郝海平虽然小几岁,却是没少教训老苏。
后来郝海平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步步上升,而在他眼里三棍子揍不出个屁、干啥啥不行的老苏却凭借了一个省里领导的关系跟坐直升飞机一样更迅速地上升并很快超过了他,最令他不能接受的是,老苏居然还给他当了半年的直接领导。
从一般同事到被领导再到平起平坐,郝海平一直没把老苏放到眼里,经常把老苏训的狗血喷头,而老苏也一直是唯唯诺诺地听着。
郝海平没好气地说:“老苏来谈工作?太阳从北边出来了吧?”
老苏只是笑笑,并不言语,正如郝海平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郝海平,知道这时候不说话最好。
乔玉莹呵呵一笑,对老苏说:“你先去忙,规划抓紧弄,站长的事我和郝书记商量商量。”
老苏走后,郝海平不解地问:“什么站长?”
乔玉莹把情况还没有说完,郝海平已经拍了三次桌子。
“我想让段文胜过去水产站,一来他是学水产的,二来市水产办公室对他评价不错,关系也熟。”乔玉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