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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站立的不远处是一座高大的建筑,上面厚厚的浮尘被人擦去了一大半,范教授正指挥高奇他们用清水擦洗。这里的所有建筑都更象一块整体雕刻而成的石碑,清水冲洗过的地方是雕刻的图画,图画为阴雕,凹处用朱红的矿物填充。
我们一步步地向后退去,越远越能看到这幅画的全部,画的下半部冲洗后十分清晰,画的上半部分虽然被尘泥覆盖,但仍能看出大致的样子。画面上一个高大威猛的人,他拿着一张“大弓”,正朝天上一只大鸟射去,而大鸟下面的林木已经被风吹凌乱不堪。
让人震惊的是那张“大弓”,我只所以重点标注,因为它看起来很怪异,呈半月形,上面的箭很粗,比例有些凌乱。
而且更奇怪的这张弓是被壁画上的主角平端着,角度向上呈45度左右。那不象弓箭,倒有点象现代加粗了的弩。范教授满脸红光泛现,连身体都在抖,他用手指出那石碑:“找到了,想不到我们真的找到了。这就是大羿射风图。”
大风是后羿射的几种怪物之一,相传这鸟极大,飞起来卷起狂风暴雨,《山海经》中说后羿缴大风于青丘之泽,青丘是地名,也有人认为是国名,许多人解释为在今山东高青,但也有人认为是在今山西临汾一带。但那人拿的兵器到底是弩还是弓,还是别的什么兵器,实在看不明白了。
范教授告诉我们,在山西陶家寺的挖掘中,曾经在一个残缺的陶盆碎片上发现了有人在射杀怪物的图片,而在山西太原的一座晋墓中发现了木简残片,上面描绘的也有累似的情况,当时有许多人认为是《山海经》的图画版。但由于工作人员的粗心大意,这些木简在从棺液里捞出来不久便因氧化而变黑。
说到中国神话,就不得不说说《山海经》这本书,《山海经》是先秦重要古籍,是一部富于神话传说的最古老的地理书,全书共计18卷,包括《山经》5卷,《海经》8卷,《大荒经》(含单独一部〈海内经〉)5卷。据说原共22篇,约32650字,分为《山经》和《海经》两个大的部分。《汉书 ?''艺文志》载此书时作13篇,未把《大荒经》(含大荒经类的那一个《海内经》)计算在内,因此也有人认为这5篇是西汉刘向父子校书时所增加的。
《山海经》成书极早,连司马迁写《史记》时也认为:“至《禹本纪》,《山海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之也。”但细心的读者会发现,山海经的语言风格是一种看图说话的风格,书中的内容是对一幅幅图画中内容的写照。《山海经》中的文字多静态的刻画,而少动态的叙述,多记空间方位,而少有时间进程,其述图特点可谓一目了然,早在汉代以前就有“先有图,后有经”之说。
但在流传的过程之中,在没有印刷技术的上古,雕刻图画的难度要远高于文字,因此只留文字,不存图画是很自然的事情,我们今天看到的《山海经》中都有插图,怪怪奇奇,琳琅满目,那只是后人根据书中的内容想象增补的,与我说的古图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看着范教授激动的表情,难道龙随云说的是真的,这里真是有穷氏的藏身之地,那么中国的古文明史将会大大提前。要知道中国的信史是从公元前841年西周开始的,此前的历史年代都是模糊不清的。
司马迁在《史记》里说过,他看过有关黄帝以来的许多文献,虽然其中也有年代记载,但这些年代比较模糊且又不一致,所以他便弃而不用,在《史记?三代世表》中仅记录了夏商周各王的世系而无具体在位年代。因此共和元年以前的中国历史一直没有一个公认的年表,出现了“五千年文明,三千年历史”的不正常现象。
第八卷五十九章 大厅里的金字塔
甲骨文的出土把中国的文明史往前推了近五百年,夏商周断代工程虽然争议颇多,但总算提出了夏代和商代的世系表,让人们再一次相信《史记》等文献记载的上古中国史并非全是神话和臆造。
在西方有部分史学家很搞笑,对凡是没有实物考证,只有历史记载的中国史一律否认,他们至今认为夏是周人臆造的一个朝代。而对西方世界文明史,恨不得连神话中的人物也算上。
如果这洞里的墓地真是尧时代的后羿墓地,那等于把中国的文明史又往前推了几百年,不但夏被确认,那么甚至传说中的唐、虞两朝也是信史,那将是何等震惊世界的考古发现。
徐惠显然没有范教授的乐观情绪:“这说明什么,一个人在射一只鸟,谁能断定这人就是后羿,只有图画,没有文字只能说提供了一种可能。”李大哥也点了点头:“这里的构图方法象极了汉代的雕刻手法,由于没有相关佐证,我们还不能下太早的结论。”
徐惠扫了我一眼:“我们当下最重要的任务是找到陈世安他们,当一切都安全时再开展学术研究不迟。”这句话深得我心,李大哥急忙附合道:“山洞传声音要远的多,我估算老陈他们几个离我们还要有相当一段距离,但不管怎么说,总算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下面我们更应该处处小心。”
徐惠点了点头,她显然并没有想征求我们几个意见,我们几个依旧保持一个战斗队形,我和李大哥走在最后,徐惠断后,范教授和蝙蝠在高奇、曾为的搀扶下走在中间。
不知道为了什么,凤鸣剑在我手里不停地颤抖,似一条游动的蛇。李大哥的脸色凝重,我们往前走,心情却越来越沉重,两边巨大的石碑,一个接着一个,有两条蛇在其中穿行,大约每隔十个石碑左右有一个雕像。石碑上被尘泥覆盖,看不清上面的内容,但雕像可以看的清楚,是人的雕像。其中一尊的脑袋占了身体的三分之一,而另一尊的两只眼睛凸出在外,象软虫类的触角。
我真不知道这种夸张的雕刻方法有什么意义,却听到身后的范教授不住地惊叹,“噢,这是长颈人,真的有啊。”下一句又高八度:“纵目人,这是纵目人,老徐,你还记得三星堆的纵目面具吗?”
空旷的山洞里他的声音又高又尖,我直怀疑,他是不是厌的毒没消干净,或是金针刺血真的损害人的神经。不知怎么,我突然想起我的导师,当年师兄去新疆时带回了新疆北倪的标本时,导师那时的表情,也是合不拢嘴,最起码说了十几遍的要请朱师兄吃饭,后来饭是吃了,好象还是朱师兄掏的钱。
我能理解他们对自己事业的执著和喜爱,那是一种刻骨铭心、溶化在血液之中的爱,这种爱是那样的纯粹,各名利无关,和金钱无关。但李大哥的脸都已经拧成了麻花,不时地回头往后看。
我们走的这个通道,又直又宽,根本不可能是天然的,加上两边的雕像和石碑,这种浩大的工程根本不可能想象在远古时代是怎么完成的,一般认为,青铜出现在夏代,铁出现在战国时代,虽然现代考古学认为在新石器时代我们的祖先已经开始使用铜,但铜的坚硬度并不理想,纯铜的硬度在莫氏三度,比起大部分石材硬度都要差一些。
而且这一次进入这洞穴里来,虽然见了许多雕像,骸骨但并没见金属制品,这也说明金属材料的应用在当时很不普遍,在如此的生产力发展水平下,这样大规模的工程并不比埃及的金字塔差。毕竟有穷氏只是一个部落,力量也有限。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这种血腥味让我们每个人都警觉下来,远处有猛兽大声吼叫,李大哥看了看脚下杂乱的脚印,眉头紧皱。徐惠让我们靠边走,李大哥、我、高奇带着范教授走左侧,徐惠和曾为扶着蝙蝠走右侧。
再往前走不多远,地面第一次出现了一具尸体,是一只体形庞大的山魈,头颅被凿开,体内的血肉仿佛被吸干一般。李大哥没说什么,只是示意我们要小心。我们蹑手蹑脚的往前走,生怕一个不小心,惊动躲藏在黑暗之中的妖魔。
前面是一头蜥蜴的尸体,说它是蜥蜴,倒不如说它是鳄鱼,体长四米多,身披厚厚的甲片,更象是侏罗纪公园里的一种恐龙。它的腹部被掏空,不见了内脏,有两只象猫一样的小动物在撕咬着腐烂变质的肉。
在这只蜥蜴的不远处,有一只会飞的猴子,全身被打成了筛子,在它前面的不远处,是一个人的下半截,从鞋来看,不是我们的人,这种鞋是一种专业伞兵鞋,老美的空降兵专佩的,但据说是中国生产的。
在这个人尸体旁有一个背包,还散落着一只瑞士SIG SG55式5。56mm突击步枪,这种突击步枪的弹匣能装50发子弹,我一个箭步窜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