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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她来看父母,都会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山顶上,一站就是一整天。
当时她觉得这样深情的男人很让人心动,可是这人要是换成了袁桀夜,那绝对是另外一回事。
心脏的地方在抽搐,她抬手轻轻的抚上,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一早就有好感的男人竟然是自己所嫁之人,这真不知道是命运的宽容,还是老天不怀好意的玩笑。
为什么非得等她身心交付才让他知道这个真相。她不愿做别人的替身,真的不愿意。
南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爬到山顶,她不想亲自把心口撕裂再摊开出来。
南浅拖着沉重的双腿离开了墓地,司机大哥果如还等在下面,南浅感激的笑了笑,“谢谢司机大叔,麻烦你了。”
司机大叔叹了口气,“小姑娘,你不要嫌我啰嗦,如今这世道不安全啊,你以后要来这地方还是白天来,或者是让朋友陪着,千万不要再一个人出来。”
“大叔你真是个好人。”南浅扯出一抹苦笑。
司机大叔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头发,“我哪算什么好人,我也是收取报酬的。我也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儿,现在在外面上大学,她一个人在外,我们这做父母的是真不放心,看到你就像看到我的女儿。”
南浅报出了帝景的地址,退缩不是她的个性,她需要袁桀夜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如果袁桀夜真的是把她当成一个替身,尽管她对袁桀夜已经动了心,她强大的自尊心也不会允许她犹豫,必然会潇洒的离开。
天色很黑,路段又不好走,南浅只觉得这段路特别的难熬,过了很久,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南浅没再犹豫,快速的按下了通话键,还没出声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浅浅,不是说要去林家给林伯母过生日吗?现在好了吗?我过去接你。”两人谈开之后,袁桀夜对林家二老的称呼也变成了伯父伯母,不再是爸妈。
电话里的声线低哑柔和,南浅几乎可以想象得出,他说这话的时候必然是嘴角轻勾,身子微微向后倾,双腿慵懒的交叠,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不回想还不知道,这一想竟发现他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子里,那么的清晰。
她微微哑了声音,不自觉的散发着凝重的气息,“我现在马上就要到家了,你没事的话就赶紧回家吧,我有事情想当面问你。”
袁桀夜拧了一下眉,他是何种精明的人,一听南浅这声音就知道不对劲,应该是出事了。
“浅浅,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桀夜,我想问你……”南浅顿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那个叫……”
还没等她说出口,手机突然变暗,南浅一看,没电自动关机了。她苦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晦暗,怎么今天诸事不顺。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了这一切,好心的问,“姑娘,要不要我把手机借给你。”
南浅摇了摇头,“没事,也快到家了,等回家了我当面问他更好些。”在电话里估计也说不清楚。
这边袁桀夜挂了电话就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帝景,因为以前只有他一个人,他不习惯受人打扰,所以他住的地方佣人除了打扫的时候是不会随意进出的。
此刻,袁桀夜才觉得不方便,把电话直接拔到了张嫂那,张嫂的话让袁桀夜拧紧了眉,这丫头出门之前明显不对劲啊。
没再耽搁,袁桀夜立马往家赶。
南浅回到帝景的时候,袁桀夜还没到,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让张嫂把晚饭端上桌子,紧紧的吃完。
张嫂小心观察着她的神色,试探性的问道:“少夫人,刚刚少爷打电话回来问你有没有回家了?你和少爷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南浅抬起眼帘,“没事,我刚刚手机没电关机了。”
见南浅不愿多说,张嫂也不敢多问,接过南浅的手机拿去充电。
南浅吃过饭直接去了梧桐树下的躺椅,以往她最喜欢这个地方,饭后或者是闲来无事总是喜欢躺在上面看书或者是休息,可现在看着心却堵得慌。
她没有躺上去,而是顺着小道慢慢的晃悠,梧桐树随风唰唰的响动,南浅走了很久都没把这片幽深的梧桐林走完。
这该是多喜欢梧桐树才会种这么多,累了,她在下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人呢?”袁桀夜拧眉看着站成一排的佣人。
大家纷纷摇头,张嫂也焦急的解释,“刚才还在的,我还给她准备晚饭的,我收拾碗筷了,这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
“袁少,大家都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没看到少夫人。”李雷皱着眉道。
袁桀夜沉怒,皱着眉头拔下了电话,却听见铃声从客厅里响起,而那只手机正安安静静的在充电。
袁桀夜几乎捏碎了手中的手机,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人,她流露出那哀伤的语气不知道他会担心吗?
他压下心中的怒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要还在帝景,就出不了什么大事,思忖下他开口,“问一下门口的保安,看看是不是出去了?”
佣人打了电话,很快就神色焦急的道:“少爷,少夫人回来就没出去过。”
“再重新找一遍。”袁桀夜眸光一闪,“尤其是那片梧桐林,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袁桀夜交代完,自己也走进了梧桐林,今天的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几度,帝景更甚,看样子很快就有一场暴风雨。
“浅浅。”袁桀夜大声叫了几声,却是没有人回应。
袁桀夜后悔,他应该在梧桐林也安装摄像头的,当初觉得不自在,搞得太严肃就没在这地方安装。
平日里没觉得有多大,现在走起来才觉得没完没了,幽深的可怕。
袁桀夜眉头死死的拧在一起,这丫头一向怕冷,她应该走不到这里面来。袁桀夜转身,可就在这时一声细微的啜泣声传到了他的耳里,他猛地朝那个方向看去。
这边基本没什么光亮,她把脑袋埋在双腿间,双手抱着膝盖,就这么坐在地上靠在一颗梧桐树上,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那么的不起眼,他能看到她才怪。
他又气又急,直接上前抓着她的手臂,“你哑了吗?叫你都不会出声。”
她不动,他轻轻一拎就把她提了起来,触手一片冰冷,袁桀夜这心难受的紧,这样下去不生病才怪,这重量也轻的跟拎着一只小鸡没什么区别。
“浅浅,你怎么了?”他压下心中的愤怒和慌张,好言相说。
她一站起来就甩开了他,大约是腿发麻了整个人直直的朝着地上栽去,他眼疾手快的揽住她的腰。
“你到底在倔什么?”他再好的脾性都被她磨没了,气没了,竟然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地方的湿气这么重,你就这么糟蹋自个的身体,有什么话说不开?有什么想不通的?跟我走。”
她身子越发僵硬,以至于他能清晰的感觉到。
他抱她,她却在推搡,让他和她拉开一段距离,站在原地不动,然后扬起头。
她以为她的狼狈可以很好的隐藏,却不想男人的视力好的很,她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他这才看清,她眼睛红肿的厉害,眼泪就这么静默无声的从眼眶中往下流,像两条小溪一样冲刷着脸颊。
他听见她悲伤的问,“一开始对我的宽容对我的放纵是因为我的名字吧?因为我叫浅浅。”
袁桀夜身形一顿,眉头紧拧着,沉默不出声。
南浅的心中被沁入了无尽的悲凉,他没来之前她可以自我催眠,说这一切都是袁桀珩的谎言,是他的恶作剧,只因见不得他们好好的。
可是他竟然不否认,为什么不否认呢?是不是否认不了。
哪怕他说一句没有,她都会高兴的扑入他的怀中。
南浅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开裂了一样,整颗心空荡荡的找不到归属感,她原以为收获了幸福,谁知,这只是镜中花,水中月,终究是会散的。
“谁给你说的这些?”他的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气息,捏着她的手不断的收紧。
他在动怒,他在生气,真可笑。
那个女人就是他心中的禁忌吧,她哪怕只是提起都会让他勃然大怒,就像他每次和白雪的争吵都是因为那个人。
南浅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一把推开了他,音调陡然拔高,“袁桀夜,你不要管我从哪听到的这个信息,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她只是想确定这个问题。
“是。”男人这次没有否认,干脆利落的给了她一个答案。
南浅觉得就好像有一把钝刀在一寸寸凌迟着自己,疼得无法呼吸。
“南浅,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黑着脸,每一个字都像在她心窝上捅刀子。
南浅不知道怎么的,本来还流泪的眼睛竟然出奇的止住了泪水,然后她笑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竟有些不可抑制。
这话真伤人,南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