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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微微抿了一下小嘴,抬了抬眼皮,默了几分钟才出声,“可是他刚才欺负你,我都看见了,他压在你身上,我看到妈咪你都打他了,他却不肯放开你,这样的坏蛋,我才不要他当我的爹地呢。”
南浅面色一燥,被儿子撞到这种事情实在不是什么的光荣的事情,她干咳了一下,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好回答,可是她能说实话吗?答案肯定是不能。
小家伙巴巴的看着南浅,似是在等待她的回答,南浅狠狠的瞪了袁桀夜一眼,给了他一个这是你儿子,你自己来搞定的眼神。
小家伙老不乐意了,拖着长长的尾音,歪着脑袋小大人般道:“妈咪,你朝坏叔叔眨什么眼睛,你们准备联合起来骗我吗?”
袁桀夜一愣,这小家伙人小,可是脑袋瓜倒是转得挺快的,颇具观察力,竟然看到了大人之间的互动。
“宝贝,没有的事,这个事情有些复杂,妈咪怕解释不清楚,所以示意让你爹地解释,可没打算骗你,妈咪就只有你一个宝贝,怎么舍得骗你。”南浅果断把问题丢给袁桀夜,丢的毫无压力。
小家伙转了一下身子,抬起眼皮看着袁桀夜,袁桀夜一笑,揉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尝试着和儿子交流,“宝贝,你误会了,爹地是在给你妈咪按摩。”
南浅唇角可疑的抽了一下,按摩,这借口找的,还能再无耻一点吗?明明是他猴急,这么多年不改流氓本性。
“我跟你可不熟,不要乱认儿子。”小家伙嘟着嘴,显然对袁桀夜刚才的态度还存在着不满。
袁桀夜唇角的笑意拉大,毫不在意小家伙的话,面不改色的继续解释,“你妈咪今天累了一天,全身酸痛,爹地在给她按摩穴位,可是她像个小孩一样一点都不听话,爹地只好压住她不让她乱动,大概是按到穴位刺激到神经有些酸疼了,所以她就反抗了。可是爹地这时候绝对是不能放开的,不然以后会更疼,你妈咪难受其实爹地也和你一样心疼,可是我们不能贪图暂时的爽快而承受长久的痛楚,爹地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妈咪着想。”
小家伙眼睛瞪得圆圆的,乌黑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南浅,看了几秒钟小嘴一翘,“妈咪,你也怕疼吗?”
南浅再次瞪了一眼袁桀夜,怎么解释半天又把问题绕到她这儿来了,看着小家伙纯真的眼神,南浅只能点头,绕开这个话题。
自家儿子可是个好奇宝宝,经常打破砂锅问到底,再问一下可就没招了。
“嘻嘻,妈咪还没有小琛坚强呢,小琛打针都不哭的。”
小家伙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打吊针,小孩子血管细有时候特别的遭罪,遇到技术差一点的护士扎好多次都可能扎不到,小家伙哭的厉害,南浅最后也心疼的哭了。
她一哭把小家伙吓到了,眼泪立马就止住了,从此小家伙一直都很坚强,即使疼了也会忍住,绝不轻易在她的面前掉泪。
“是啊,妈咪是个女人,女人哪有我们的小男子汉坚强。”南浅用鼻子亲昵的蹭着小家伙的脸蛋,往小家伙的头上扣高帽子。
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小家伙立马眉开眼笑了,挺了挺小胸膛,“那是,我可是个小男子汉了。”
袁桀夜看小家伙心情好,立马讨好,“宝贝,那爹地都解释清楚了,你看是你误会爹地了,你也咬了爹地,是不是该消气了。”
小家伙是个懂得疼惜人的好孩子,尤其是自己的亲人,虽然袁桀夜在他的生活中缺失了几年,但毕竟是他渴望已久的父亲,一看袁桀夜脖子上的牙印和淤青,小家伙立马愧疚了,垂着脑袋,过了一会凑到袁桀夜的脖子跟前,轻轻的吹气。
“爹地,小琛给你吹吹,吹过之后就好了,是小琛错了,以后不会再咬你了。”
袁桀夜心头涩涩的疼,他拍了拍小家伙的后背,“乖宝贝。”
小家伙吹了一会便抬起头,看向南浅,“妈咪,你帮我把我的药膏拿过来,我帮爹地上点药。”
袁桀夜本说不用,这点小伤没关系的,可是看儿子一脸严肃的样子也就作罢。
小家伙爱闹爱动,经常碰到磕到,南浅经常会备着一些药膏在身边,南浅看小家伙对袁桀夜如此用心,也想让他们父子培养感情,笑了一下便找了一只药膏递给了他。
小家伙咧着小嘴,把药膏打开,在伤口处都抹了一下,一边吹气小手细细的按摩着,“妈咪说淤青一定要按开,不然第二天会更严重的。”
南浅坐在一旁,杵着下巴安静的看着这幅画面,没有上前搭手,她在国外呆久了,很多观念受到了国外的冲击,不会像国内那样溺爱孩子,从小就注意培养小孩子的动手能力,只要是小家伙能做好的,哪怕是慢一点,她宁愿陪着也不会帮忙。
袁桀夜看着小家伙在自己的腿上为他忙碌,一颗心顿时软的不像话,果真是自己的孩子,
小家伙做完之后有些小累,他靠在袁桀夜的怀中,定定的看着他,抿着小嘴,似在沉思,过了一会才开口,“爹地,别的小孩都有爹地和妈咪陪在身边,为什么爹地和我们会分开?爹地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小家伙看自己妈咪今晚的心情特别好,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话也就试探性的问了出来。
南浅的心骤痛,袁桀夜眼中也闪过一抹暗沉,他圈在小家伙身上的力道紧了紧,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宝贝,爹地和妈咪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因为一些原因被迫分离,但你要相信,我们的分离是无可奈何的,不管怎么样,爹地一直很爱你们,这几年爹地也一直在找你们,可是没有找到,很抱歉,爹地在你的人生中迟到了,但你放心,以后爹地会好好弥补你的。”
大人之间的仇恨袁桀夜自然不可能和小家伙全部说,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
小家伙咕噜噜的转着眼睛看自己的爹地和妈咪,明显感觉到自家爹地和妈咪有些伤感,他也聪明的不再提这个话题,重重的点了下头,“嗯,我相信爹地。”
袁桀夜本来打算立马带着他们回帝景的,可小家伙一个劲的打哈欠,也就不想折腾小孩,于是就在酒店住下,第二天再回去。
小家伙是第一次同时躺在爹地和妈咪的身边,他抿着小嘴,看看袁桀夜,又看看南浅,最后一手勾着一个,咧着小嘴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袁桀夜手杵着下巴,一直看着小家伙,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脸,老天真是厚待他,把他们再次送回到他的身边。
小家伙没一会就睡着了,袁桀夜却睡不着,他越过小家伙把南浅抱到自己的身上,南浅也毫不掩饰对他的思念,没有挣扎,也多说多一句话,就这么安静的伏在他的身上,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彼此深深的凝视着,南浅抬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俊脸,“桀夜,你好像瘦了。”他的脸明显清瘦了不少。
“乖宝,你回来就会好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南浅的心绞痛,她鼻尖酸涩,猛地吸了一下,她后悔了,她应该早点回来的,不应该让他等这么多年。
喉咙哽了哽,南浅压下心中那些伤感的情绪,嘴角轻轻勾了一下,“放心好了,我会把你养回来的。”
“呵呵,那我拭目以待,看看乖宝要怎么养我。”袁桀夜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这个小习惯一直没改变过,高兴了就喜欢捏她的鼻子揪她的耳朵。
南浅的心就像裹了蜜一样,拉下他的大手,“不要再这么叫我了,我不小了,都是孩子的妈了。”再叫乖宝总感觉有些矫情了,小家伙小时候,她没少这样叫。
“傻丫头,在我的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乖宝。”
南浅强忍住心头的酸涩,把耳朵埋在他的胸膛处,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渐渐眯上了眼睛。
“乖宝,乖宝。”
一连叫了两声都没有得到回应,没有任何的动静,拨开她的长发,她早已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袁桀夜轻轻一叹,小家伙说她的胃不好,他记得她是没有胃病的。这丫头这几年估计过的很不容易,当年她离开的时候才有20岁,自己还是一个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却早早的为了孩子奔波受累。
胸膛毕竟不是个睡觉的好地方,袁桀夜把她抱下来,调整了一下她的睡姿好让她睡得舒服些,她的小手就像蔓藤一样死死的圈着他的腰,他轻抚着他的长发,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一向清冷的双眸泛着柔和的光芒,本来还有很多话要问,但看她累极了,也就没有再出声。
五年前她留给了他一堆的谜团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次见面,他很确定她对他的心从来都没变过?分离纯属无可奈何,那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带着孩子躲避了他五年。
反正不急,今非昔比,他已不再是五年前的他,没有人能把他们再分开,来日方长,这些真相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