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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岩柯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你以前做过的汤汤水水特别好喝,我后来跑了那么多地方都没尝到过那个味道,那都是什么汤啊?”
“是加了中药材的,而且是我自己的方子,所以味道比较特别,我们管这个叫药膳。”
“药膳……药膳……”贾岩柯念叨着这两个字,眉头紧锁着思考着什么,然后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喊,“行,就这个!”
他嗓门本来就大,一激动更是没个控制,这声音把小饭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
“你小点声……”潮生环顾了下四周,硬生生地接下了那些惊讶的目光,然后按着贾岩柯让他坐下。
“真的,我觉得这个不错!现在不都讲究养生什么的么,你做的那些又好吃又补,绝B有搞头!”
这的确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现在餐饮业发达,各国各地风味的饭店星罗密布地分布在每一条街道上,没点特色还真做不长久。可是潮生对餐饮行业实在不了解,不敢托大坑了好哥们。
“这个你得好好想想,虽然我会做,但对行情不了解,不过你要真决定做这个,我帮你研究菜谱,做饭我可能比不上那些大厨,不过医理方面我应该能帮上忙。”
“好!”贾岩柯中气十足地拍了拍潮生,力道大得对方差点就扑在了桌子上。
“干脆这样得了,咱俩一起干,你入技术股,我出钱,干他笔大的!哈哈哈!”
“你当抢银行呢……”
潮生拿起杯子跟他的碰了碰,笑得很是爽朗,跟哥们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格外轻松也格外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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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饭店出来,走到贾岩柯家门口,两人就道了别,潮生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不远处就是江氏中医推拿的店面,现在时候不早,店牌上的灯已经熄了。
他认真思考着贾岩柯的提议,越想越觉得这条路可行。可是如果真的要干,他不可能像贾岩柯说的那样,舔着脸半毛钱不出就白占个技术干股,可如果要出钱……
那笔钱他本来是留着为结婚做打算的,虽然离买房还差得很远,但至少可以缩短他的奋斗时间,如果把这笔钱做了投资,万一亏本了,那他和任佳雯……
一想到任佳雯父母眼中的轻视和鄙夷,潮生的心又开始纠得难受了。
他到家的时候,父母房间的灯还亮着,江万彤的房间却是暗着的。他觉得奇怪,妹妹一般不会这么早睡,他本来还行去找她聊聊天的,顺便再跟她说下贾岩柯的事。
也许是刚回家累了吧——潮生这么想着,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换了睡衣去卫生间刷了个牙洗了个脸,然后就坐到了床上,拿起了《民间古方大全》,准备看两眼就睡觉,这时他的手机突然想了。
谁会在这个点给他打电话?潮生疑惑地下了床拿起衣兜里的手机一看,来电人那栏显示的是三个大字:海老板。
第31章
这是确立雇佣关系后他给他改的名。
“喂;老板。”
对方磁性低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潮生,我打扰你休息了么?”
“没;我一般不这么早睡的。海先生,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有事么?”
海东麟轻笑着;似乎心情不错,“怎么又成海先生了,嗯?”
潮生疑惑,他不是一向这么称呼他的么?
“那……海老板?海总?海大人?”
“我不介意你叫我亲爱的。”
果然帅不过三句!
潮生黑线;盯着自己的手机思索着要不要把它扔出去——海东麟的斯文有礼永远只在前两句。
“您又要开始习惯性耍流氓兼骚扰下属了么?”其实被调戏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当回事了,毕竟那人从未把自己嘴里那些话付诸行动过,潮生觉得他更是像在逗自己玩;然后看他出糗的样子来愉悦自己。
“不,我从来公私分明。”
“那我这算怎么回事?还是您压根没把我当雇员?”
的确是。不过海东麟没把这话说出来,而是换了个话题:“今天都干什么了,我放了你一周假,你不会又跑去给店里打白工吧。”
除了想听听潮生的声音,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他要确定潮生不在他眼皮底下的时候有没有跟别的男人进行“亲密接触”。
他的语气虽然淡定平和,但连海东麟自己都闻见了一股酸味。
潮生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翻了个身,趴在被褥上对着电话说:“没,自从您在店里亮了相以后,我在家的地位直线上升,所以托您的福,我妈现在拿这事做广告见人就说,那效果可比我在店里干活时候好多了。所以作为活广告,我只负责撑门面。”
没想到他一怒之下的举动还引出了这样的效果,虽然海东麟对自己成为了免费广告略有不满,不过他对最终的结果表示肯定——
“嗯,你乖乖的就好。”
潮生把那本古方大全放回床头,然后翘着脚没好气地说:“喂,海先生,您这年纪可生不出我这么大的儿子,我舅舅夸我那小表弟的时候就是这个口气。”
海东麟在心里想:我可没当你是儿子,儿子的妈倒是可以。后来,在他知道这句话一语成谶的时候,恨不能穿越回来膜拜这时的自己。
“你还有个舅舅?”
“嗯。”潮生淡淡地应了声,并不打算告诉海东麟他家的复杂关系,却不知对方了如指掌,补过是明知故问罢了。
“那今天干什么了?”
“今天?哦,我一好哥们回帝都了,所以晚上就跟他出去喝了点酒。”
“喝酒?”
潮生愣了愣,突然想起了他离开时的最后一晚,便问道,“海先生,我酒品是不是特差?我的意思是,那晚、那晚我没给您带来困扰吧?”
“完全没有,”海东麟拿手指漫不经心地轻敲着沙发扶手,似乎是在回忆那一夜的情景,“不过记住我说过的话,别跟陌生人出去喝酒。”
“我确定您没把我当儿子,是当闺女了,我还能被别人占了便宜不成?”你以为都是你这种嗜好的人么?潮生心想。
“……”海东麟语塞,觉得这个话题不宜继续,就拐回来说,“他是你朋友?”
“嗯,住一条街上,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从小嗓门就特大,在街口那嚷一声,整条街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潮生向海东麟诉说着他这一天的所见所闻,还有和贾岩柯一起吃饭喝酒的场景,海东麟静静地聆听着,只在适当的时候引导他,控制着他们聊天的话题和方向。连潮生自己都没发觉,他对海东麟有倾述的*,他愿意把自己的事同这个人分享,告诉他自己的喜怒哀乐。
潮生讲得兴起,几乎有滔滔不绝的趋势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可他的精神头却越来越好。
等到发现床头的闹钟显示的时间为十一点半时,他才发现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连忙跟海东麟道了歉然后匆匆地挂了电话。
“晚安。”
同是男人的声音,海东麟的与他的却有很大不同,潮生的声音偏清脆,对方的却是优雅低沉得如同一把大提琴。
他道出的晚安两字带着沉静安稳的力量,像是催眠般让潮生很快进入了梦乡,并且一夜无梦。
“江氏中医推拿”终于在腊月二十九那天停止了营业,所有的师父都回家过年去了,而江家的所有人也忙着清扫工作,盼望着来年的生意能更上一层楼。
一家人都在忙碌着,就连江妈都难得的没去帮大哥看孩子,而是留在家里干活。何凤艳这几天的心情都不太愉快,因为她的宝贝大儿子打了电话过来说,去年的年夜饭是在家吃的,所以今年轮到去崔家过年,他们会大年初一抱着俊俊来给他们拜年。
“哪有不回家过年的,谁规定的一年轮一次!肯定是崔家人想出来的馊主意,哼,乡下人就是不懂道理!”
何凤艳咒骂着那些让她大过年也见不到儿子孙子的人,手中的鸡毛掸子挥舞得如同关二爷的大刀,赫赫生风。
江良是个老实人,老婆掌握了这个家的生杀大权,他就像台机器一样日复一日地窝在推拿店里干了大半辈子,但他说的话总是比何凤艳厚道,“大儿媳妇也是有父母的,回去过年就回去呗,你就晚一天见着俊俊也没什么。”
何凤艳最恨的就是自家老头这窝囊样子,活该一辈子窝在店里伺候人——
“你知道什么,崔家肯定是故意不让我见孙子,你不知道他们……”
她突然想起来老头子还不知道崔家父子上门侮辱潮生这事,便生生地止住了。
“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就素质低呗,农村人……”
潮生在一旁没有言语,江爸虽然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