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司徒磊将我从怀里推出,好像不认识我一样的看着我。
“我知道。”
“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我们回家吧。”他好像是在尽量在让自己保持平静,然后把我抱上轮椅准备回家。
可就在我坐上轮椅后,便猛地向后退去。轮椅撞在了身后隔断着湖水的护栏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夏珞琳,你干什么!”
司徒磊见状,这个人都紧张起来,然后逐步的向我靠近。他生怕在这样漆黑的夜里,我会因为情绪上的激动而慌乱的掉进身后已经冻结的湖里。
“司徒磊,你站在那别动听我说。”
我用手死死抓住身后已经冻结成一根根冰棒的铁栏杆,全然不顾那上面令人寒栗的冰渣刺痛着双手。
“你说了,只要你能做到的,都会尽力去实现。为什么现在又要反悔,你可以重新在恨我一次,但是这次我希望你能彻底的忘记我,这你对来说并不难,不是吗。”
寒风吹散了我仅有的理智,深夜里,我看不清他的脸。一旁的路灯更是影影绰绰的只能模糊的照到他半个扇身子。
他一步步朝我逼近,双拳紧握,不时的发出骨骼之间咔咔作响的声音。
“司徒磊,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吧。”我依旧抓着身后冷冽的铁栏,手掌早就被冰冻的几乎失去知觉,只有隐隐的刺痛还会时不时的透过皮肤传进大脑。
我也紧靠着这样的刺痛来保持着这份还算清醒的意识。
我怕,我怕看到他的眼睛,听到他的声音,注视他的一切时意识会软弱的崩溃塌陷。在落入他在怀中后会失去起身的力气,忘记那些耻辱般的仇恨。
我无路可退,司徒磊也逐渐靠近,然后猛地朝我扑过来,用力的将我几乎快要黏在铁栏上的双手分离掰开。
然后用自己的大手将我护住,时不时的往手心里哈着气。
“你…”
我看着这样的他,所有原本脑中想好的,那些伤人的狠话都无法说出口。
“你想去哪。”他一边为我搓着手,一边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
“这是仅仅为了离开我而说出的敷衍话吗?”
“不是。可我唯一能够告诉你的就是,我不会再回来了。你应该明白,家人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并不是我想要离你而去,只是这次,原谅我的自私…”
我把手抽离他的掌心,缓缓的搭上他肩膀,轻抚着他肩上的积雪。摸着他被冷风吹到生冷的脸颊。
这样寒风凌冽的夜里,每一滴水都好像会在落下的瞬间秒速冻结成冰。
可从我们彼此脸上滑落的那抹带着微微余温的液体,却怎样都不肯凝结成一朵晶莹的冰珠。好似一定要在我们的脸上划下深深的,难以忘怀的痕迹后才肯离去。
“你知道吗,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迟早要分开的命运。就算如今你强到可以掌控一所学校,和很多人的前途,但都掌握不了命运。”
“所以你选择随命运逐流,这样轻描淡写的要我忘记吗。”
“我没有选择,只有非走不可这一条路。”
一直在这样的大雪中岿然不动的我们,不一会儿身上就已经积满厚厚的一层积雪。
我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想着,如果能这样与他冻结于此,是不是更像是一种解脱。
眼泪不断的涌出,像一枚不会干涸的泉眼。
司徒磊忽然将我拥入怀中,用力的揽过我的身体,抱紧,再抱紧。
“答应我,这场雪停了之后,就永远的将我忘记。就像太阳出来后,在厚的积雪也会被融化那样,了无痕迹。”
我的声音颤抖,泪水的哽咽和寒冷的气流交织在一起,我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对他说出了这番话。
没理由,没根据,没道理。此刻的我就是在硬生生的把自己从他的记忆里完全剥离。
那些我和他一起共度的日子,就像是一面裂痕满满的镜子,想要不被碎片割伤,想要不看到里面早已疮痍不堪的景象,就只能远远的扔掉。
“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终于,他不能忍受我这样泣不成声的要求,一字一顿的答应了我这般绝情的要求。
“谢谢你。”
我想要把自己抽离他的怀抱,可嘴里无论怎样重复着感谢,可身体就是一动不动的想要在多依偎在他怀中一会儿。
“我答应让你走,可是忘不忘记,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说着,司徒磊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最后一次将我推回到,我们曾经的‘家’。
这个深夜注定无眠,我看着他失魂落魄,一脸暗沉的回到房间。什么话都没有说,也说不出口。
我也回到自己的房间,装了几件衣服后,便乘着夜色悄然离去。
临走前,我来到司徒磊的房间门口,没有敲门,也没有进去。只是把背靠在门上,闭着眼睛轻轻的说了句:“我爱你…”
我知道他不会听到,但我心里早已把这当做是永远的诀别。
夜半无人,我独自坐在出租车里,看着那栋熟悉的房子,四周的景物纷纷离我越来越远。那时的欢声笑语,语笑喧阗,都宛如隔世。
车窗外的景致渐渐变成了不夜城那般的灯火通明,闹市区与民宅总是有着鲜明的反差对比。
比起这里的繁华景象,似乎远处的那一片安逸居所更加适合我。
来到机场已是深夜,叶易晨早已提背着登山包在门口等候。
他见我来了,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喜悦,因为这一切不过都早在他的掌握之中,毫无惊喜可言。
“机票我已经买好了,两小时后登机。”叶易晨淡淡的说着。
“嗯,我们去哪。”
“云南。”
我的心一颤,难怪我寻不到一丝爸爸的踪迹。丽江,多远又多美的地方,如果不是叶易晨亲口而出,我根本想不到那里,更不会找到那里。
“现在告诉我,你不怕我反悔吗。”我冷漠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你既然来了,就不会反悔。”
“你已经足够了解我了吗,觉得自己已经能轻而易举的操控我的举动,还有一言一行乃至做出的决定吗?”
此时的我,情绪仍然没有从离开司徒磊的悲伤中拖出。
而眼前的叶易晨也不在是那个我了解的他,他的幼稚,他的温情,他的奸诈,还有他拥有的那套千层皮的伪装,都已经让我觉得和眼前这个冷血的人毫无关系。
他更像是一个伪装成叶易晨样子的恶魔,优雅,沉静,无情。
可这样的他,又何尝不是我们一手将他改变至此的。我还记得五年前,他卖萌装傻来博得我信任的样子。
我也记得三年前,我与他在杭州,他温柔体贴的佯装。
更没忘的宛如昨日般他的改变,他害怕失去我的样子,想要保护我的样子,魅人心魄的笑容,还有霸道的,妖媚的吻,以及因为生气而咬破我嘴唇的记忆。
可即便我记得多么清楚,他却都已经忘得干干净净,此刻的他脑子里只有恨,就像两年前刚刚得知自己家破人亡的我一样,失去了所有理智。
只为自己的目的而活下去…
“你哭过了?”
登机之后,叶易晨迎着光,看到我脸上被风吹干的泪痕,还有眼角的余迹。
我看着他,嘴角浮过一丝冷冷的笑:“你的目的达到了,何必还在乎这些小事。”
“也对,但是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为谁哭过,为谁高兴或者难过,这都和我有关。”叶易晨伸手擦掉了我脸上的泪痕,然后冷漠的把头转向一旁,看着窗外。
这样的场景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飞机的起飞,降落。云层的翻涌,浮动。只是身边的人从未换过。
每次都叶易晨带我离开,无论我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看着他,熟悉又陌生。
“你想说什么。”叶易晨忽然转过头看着我。
“我一直有个疑问想要当面问清楚。”
“说吧。”
“这些对韩和雅来说足已造成致命伤害的证据,你是怎么拿到的。还有关于我爸去处的消息,又是谁告诉你的。”
这些疑问从他交给我那些文件起,便一直徐饶在我心头,没有人来为我解开疑惑。
“你想知道?”他扬起嘴角,像是在挑衅。
“是。”
“可我怕你知道了以后,会后悔。”
他说的认真,且从他的表情上我能看出,这些时候背后所隐藏的真相一定是比我所看,所想的更加鲜血淋漓。
但是我不能永远活在迷雾中任人摆布,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后木讷的点了点头。
“告诉我夏伯父行踪的人你应该并不陌生,你仔细的回想一下也不难猜出是谁,只是你一直把目光都放在司徒磊的上身,而把他忘了吧。”
叶易晨的手拄着下巴,饶有意思的看着我的表情从冷漠,逐渐变为冷笑。
我早该想到他的,司徒博瀚。那时在他家他就已经提出了要用我爸作为交换的条件,让我离开司徒磊。
而那时我在学生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