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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条件和这样的话都来的太过突然,就算此刻说出这番话的人不是他,而是司徒磊,我也不可能这样贸贸然的答应下来。
最终,他被我逼到我不在回复信息。从那一个个生硬的,没有温度,更感应不到语气的文字中,我感受不到他此刻的心情是怎样,脸上的表情又是认真,还是戏谑。
“夏珞琳,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安静了许久,终于又有一条短信传了回来。我看着那冰冷的字,这次似乎却看到了远在学校里的他,还有那张那魅人心魄的五官上所流露出的一丝失落。
我终于忍不住再次把电话拨了过去:“叶易晨,你可以恨我,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但是现在我只求你告诉我我爸在哪。”
我的声音很小,不止是怕司徒磊发现,更多的是我真的已经没有了力气在面对他,面对这些让人疲惫不堪的事。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这样卑微的求我,只因为不肯离开他。更恨你从头至尾都没有爱过我。”
“那你究竟让我怎么样。”我用力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失控到喊出声音。
“我要什么你知道,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你手中的那些资料都是打印出来的复印本,就算上面写的在详细,没有那几个人的签名就都不具有法律效应。如果你想拿着他们去告发韩和雅,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叶易晨仿佛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连忙又翻看了一边那一份份的资料。果然都只是印刷而出的文字材料,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签字证明真实性。
如果我冲动的拿着它去法院起诉她这些年来的罪状,恐怕赢不了官司不说,还会被她反咬一口说我侮蔑。
难道,难道我就要这么放过她吗。就让我看着她们如此逍遥法外?
心底一直被强制下来的恶气被叶易晨的一句话提点起来,开始肆意的在身体里窜动不休。
她韩和雅虽得不到司徒磊的认可,也注定不能以司徒太太的身份入住司徒家,可她仍挥霍着原来安苒的家产,践踏着我们的感情。
可这样就算是对她的惩罚了吗,就这么任由她依旧过着逍遥快活的人生,而我活该倒霉被她弄的家破人亡吗?
我的愤怒值一下提高到了顶点,我想要复仇,想要把韩和雅和资料上所述的这些人全部送进监狱,我要让他们永远生活在见不到阳光的峡谷…
一句句恶毒的诅咒开始蔓延,我不在冷静,不在想要自私的留守住这份小小的温暖而度过此生。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我不能让我妈妈白白离开人世,更不能让我爸最后在陌生的地方,连最后一眼我都看不到的孤独终老。
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因为为了自己而自私的忘记曾经的痛,还有恨…
“这些资料的原版,在你那吗?”我定了定神,冷冷的问。
“在。”
“你的条件,我答应。”我看着浴室的方向,缓慢而又生硬的说了出口。
“真的吗,珞琳你再说一遍,你愿意嫁给我?”叶易晨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表现的异常兴奋。
“是,我嫁你。”这简单的四个字,犹如一柄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内脏夹着的血涌出嘴边。
“今晚我们在机场回合,我带你去…”
“等一下,我也有一个条件。”还没等他兴奋的情绪宣泄完,我便又打断了他。
“什么。”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司徒磊,今晚我也会去找你,但是要等到12点以后,我想要陪他过完最后一个圣诞节。”
我的话,生冷,死硬。像是一具早已沉寂已久的干尸,只是轻动着嘴唇发出早已留在脑中多时的遗言。
而眼泪也不夹杂一丝温度和情绪的缓缓流下,啪嗒一声滴落在纸上,溅起几个晶莹的泪花。
“你是怕他受不了再次被承受被你抛弃吗?”他的话里夹着冷笑。
“这是我条件,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好,但是…”
还没等叶易晨说完,浴室里的水声骤然而至,接近着传来了司徒磊的喊声:“珞琳,递给我一条毛巾。”
“等一下。”我回答着,随即仓促的对叶易晨说了句,‘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我们晚上见。’然后便挂掉了电话,索性关机。
学生宿舍内,叶易晨依旧靠坐在窗台上,看着门口一角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嘴角微微扬起:“我是答应你了,可是,你没听到后面的‘但是…我们的婚礼将会在毕业那天,在铭辉的礼堂内举行’…”
月光下,叶易晨邪魅的笑容扭曲了他原本俊朗的面容。
…
“珞琳,毛巾呢。”司徒磊顶着一头乱蓬蓬且还滴着水的头发便走了出来。
“你急什么。”我摇了摇手中的毛巾,把他按在床上,粗鲁笨拙的搓擦着他滴水的头发。
“你,你,你一定是和袁梦待得太久了。”司徒磊被我蹂…躏的脑袋一片浆糊。
“你你你,你什么你,难道袁梦也给你擦过头发吗。”说着,我出手更加用力,一直到把他的头搓的像个狮子,他才昏昏沉沉的从我手里抢过毛巾,一脸无处发泄表情。
我看着他满头凌乱,而他也看着我忍笑不语的样子。
“噗…”我们俩最终还是忍不住,相视大笑起来。
这样的日子,今天便是最后一天了吗,以后是不是再也看不见他这样的笑容,忍着无法对我发脾气的窘迫样子。还有,那他每一句温柔的话语…
他推我到餐桌,还没等坐下来,我们俩便都看着桌子彻底傻了眼。
那块本还蓬松如海绵的鸡蛋,现在整个瘫软下来,像是个漏了气的游泳圈一样堆出了盘子外,更薄的像一张饼。
“这,也是夏家绝学?”
司徒磊磕磕巴巴的看着我,然后被我无情的白过一眼,把这枚破了相的弹簧蛋用筷子卷好,夹进了他的碗里。
“吃吧,现在它是鸡蛋饼了。”
……
相对论永远是正确而不可争议的事实,愉快的时光永远比痛苦的往事流逝的更加快。晚饭后他洗碗,我像一只褪去了高傲皮毛的黑猫,披散着柔顺的长发悄声来到他的身后。
“怎么了…”
他察觉到了我的到来,没有转身,没有回头,只是轻声的说着。
我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身体也随之贴在了他的背上:“如果能站起来就好了,我的身高若是踮起脚,应该能够和你的耳朵并齐。”
“没关系,那不影响我拥抱你。”
“可是这样,我就不能贴在你耳旁对你说悄悄话了。也不能把你毛绒蓬松的头发再次搓到凌乱…”
说着说着,我的话开始有些控制不住的哽咽。
“珞琳,你怎么了。”
他想要转身,但却被我强制的抱住,不让他动弹。
“别动,就让我这样贴近你,待一会儿就好。”
他不在动,也不在说话,只是默默地洗着碗盘,然后感受着背后的我环住他的腰间,一呼一吸的触感。
“你不是说有话要对我说吗。”洗好碗后,他依旧站在那一动不动的任由我抱着。
“嗯,我想许个生日愿望。”我轻轻的说着,同时也缓缓的松开了手。
“好。”
他没有问我的愿望是什么,便一口答应。
我从他腰间起来,看到窗外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阵阵白雪,雪花大的如枕头里未被打碎的羽毛一般,一枚枚轻柔的,庞大的,无序纷飞的飘落,并很快的在地上堆积起来。
我拿了起外套,说要和他去外面看雪,他点了点头后随我出去。
夜幕下,雪花的形态被看的更加清楚,白皙,偶尔会会闪过一丝冰晶似的光亮。
我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身后是已经被冻结的湖水。而这里也是五年前那个我喝醉了的夜晚,与他碰面的地方。
那时是我的十八岁生日,也是这样一个下着大雪的夜晚。如今旧梦重还,我们都比以前多了一份成熟,而我也随着这份成熟,不得不在这里,舍弃掉关于他的一切。
“磊…”我第一次这样叫他,我想,也是最后一次。
“冷吗?”
“不冷。”我虽说了不冷,可他还是更紧的把我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
“我想告诉你我的愿望,你能帮我实现吗。”我依偎在他怀里小声的说。
“只要我能做到。”
“只要你想,你就能…”
“是什么?”他轻声问道。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只告诉你,我找到我爸爸了,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你。你能不能答应,忘记我,永远的忘记我…”
我的话随着空中飘落的鹅毛大雪,夹杂着严寒,轻柔而至。
而司徒磊也在听到我说完这番话后,整个身体都僵持在这儿。然后猛地抓着我的肩膀把我从他怀里推出,目光凌冽的盯着我。
说不出话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夜幕中行进的真相 … 1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9…5 10:37:38 本章字数:3510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司徒磊将我从怀里推出,好像不认识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