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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还尚存着一点意识,听到他的话后即便我已经没有了清晰的思维去考虑含义,可此时我可以依靠的,也只有他。
我点了点头,他拿起一块柔软厚实的毛巾,闭着眼睛轻轻擦拭着我的身体。
偶尔传来一丝火辣辣的痛触感,但却很快的淡化在那双温柔的掌心。
“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他的手掌扣进我的指缝,紧紧握住。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只为,在你身边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8…28 12:40:01 本章字数:3544
连续几天高烧不退,好像是每次受到惊吓后身体都会产生这样的不良反应。不知道这是一种防御措施,还是精神上以病态的逃避。
身体摸上去依旧是冷的让人觉得可怕,虽然脑中已经是一片混沌,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只是潜意识里还有一小束阳光存在于环境中那个遥远的世界。
我仍旧抓着他,不肯松手。
这股暖暖的感觉,大概就是梦中那片黑暗浑浊世界的最后一束光吧。
刘梓阳沾泥带土的踏进酒店房间,然后靠着墙,一屁股坐到地上。酒店房间那白皙的墙壁被他脏兮兮的衣服划出了几道土色。
“你怎么才回来。”司徒磊虽说着,可却一直头也没抬的看着昏睡的我。
“又是录口供,排查前因后果的,耽误了好几天才给我放出来。连学校那边也惊动了,回去你爸又要给你好看了。”
刘梓阳把头靠向墙壁,想笑却又碍于身上的伤,幸灾乐祸似得看着司徒磊的侧影。
“你觉得我会在乎他怎么看我吗。对了,那两个人怎么处理了。”
“打了一顿而已,现在应该还在医院吧。”刘梓阳说的很轻巧,就好像是在路边见到了一条乱吠的狗,为了避开麻烦而随手扔了一根木棒给他吸引注意力一样随意自然。
“就只是这样吗?”
“那你还想怎么样,这儿怎么说也不是我们的地界。想要算账,回去有的是机会。”向来一脸天真无邪的刘梓阳,再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竟也流露除了一丝邪恶。
“你先去洗个澡换套衣服,然后替我去附近找个能够出诊的大夫来。”
“怎么,你伤得很重么?”
“珞琳一直在发烧,我没有办法…”司徒磊说着,又重新换了一块冰毛巾放在我的额头上。
身体里流淌着的炙热血液似乎和身体上的冰冷呈一种水火不容的状态,外冷内热,体内深处则更是在燃烧。
我不知道自己烧到多少度,甚至连发烧时那种异常的冷都感觉不到。只是浑身绵软无聊,时而恶心的干呕几下。但更多的时候都是含着模糊不清的梦话而昏昏欲睡。
虽然我一直没有清醒的意识,可司徒磊是懂我的,他知道我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是多么的不想见人,更是害怕见到陌生人。所以并没有强制的把我送到医院去。
“我知道了。这一路我都这么回来了,还在乎早几分钟洗澡这点事啊。你就安心在这守着她吧,我很快就回来。”说着刘梓阳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起身离开了房间。
远远就听到门外的喧哗,紧接着酒店的房门被踹开。只见刘梓阳连拉带扯的把一个衣着白大褂,手里提着出诊箱的大夫推搡了进来。
那大夫一脸不情愿,可他的身子显然比刘梓阳还瘦弱,无论是比力气还是身材他都拗不过这位铭辉出了名的‘阳娃娃’。
后来,听说是因为刘梓阳衣着邋遢,且身上多处还挂着彩,很多诊所都不敢跟这样的出诊,生怕惹什么什么来历不明的麻烦上身。
这个大夫也是一样,后来刘梓阳连哄带骗,又施加各种利益诱惑,才把这个年纪尚轻的小大夫请了出来。可走到半路因为感觉路程偏远又中途返回了,结果被刘梓阳略施暴力才给捉到这来。
路上,不少人纷纷向刘梓阳投去鄙夷的目光,也有几个不怕事大的想过来问问清楚,或把这个可怜柔弱的大夫救走。可都被刘梓阳用锐利的眼神杀死在了摇篮里。
回到酒店后更是厚着脸皮的对大夫说什么,都是因为看住他才导致眼睛过度疲劳,而后赖皮赖脸的跟人家白要了两盒滴眼液才作罢。
司徒磊无暇理会孩子气突发的刘梓阳,只是重复着替换冷毛巾的动作。
除了我以外,他们两人受的都是皮外伤。只是司徒磊原本身体底子就不是很好,几番拳脚相加多少还是给内脏又平添了几分负担。
大夫劝他去医院仔细的做个全身检查,他出诊也不过是看外伤而已,真正有没有伤及内脏他都不得而知。
刘梓阳也劝说他先去看看,他会留在这里照顾我。
可司徒磊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后便对这些话置若罔闻。
连续打了几天的点滴,身体的热度也逐渐退了下来,只是这份虚弱远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
这些天一直靠葡萄糖来维持生命,当沉积于世界那端的黑暗终于退散,缓缓睁开眼睛躲避着那一束刺眼的光亮时,司徒磊几乎没有给我留下一丝反应的余地,便扑到我身上将我紧紧揽在胸前。
感觉这几天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见到的细数都是一幕幕黑色粘稠的景象,还有尚未消散的刺耳淫笑。
动了动嘴,好像很难发出声音。身体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海绵,只有嘴唇在动,声音也沙哑的难以清晰呈现。
嗓子虽然发不出声音,但我却也奇怪,嘴唇为什么没有理应出现的干裂情况,反而柔润照常。
我动了动手指,一种麻酥酥的感觉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
司徒磊给我倒了一杯水,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我喝下。
从我醒来至今,他一句话都没有对我说过,哪怕是刚才将我紧紧抱住的时候,我虽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平安落下。但却仍然沉默不语着。
看着他眉宇间难能可贵的温柔流露,看着他终于不在是那一脸冷漠孤傲,只感觉,以前的他又重新回来了一样,让人安心。
我试着缓慢的活动着身体能动的地方,他扶着我的肩让我靠着床头坐起。
起身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上了一件宽松肥大的T恤。我四下环顾着房间内外。发现刘梓阳也穿着一件和我类似,只不过颜色更加粉红似白的T恤正熟睡在旁边的床上。
记忆停止的地方,是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一个黑影一跃而进后便开始打斗的场面。
难道那个从厂房窗户外跳进来的黑影是刘梓阳?
我看着不远处的他,尽力回想着之前的事情,可脑中如一滩污水般浑浊泥泞,只是一些模糊的片段依稀可见眼前,却记不起究竟是怎样的昏了过去,又是如何来到这里,被谁换了衣服。
悄然低头,手腕上暗红色的绳索勒痕犹在,它像是个被下了诅咒的印记,时刻刻都提醒着我那个肮脏的厂房,那人猥琐的嘴脸。
“司…”
我声音略带沙哑,勉强才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
“有什么话等身体好了之后再说,这些天你都没吃过东西,一会儿我去叫些清粥送过来。”说着,他起身把堆在床头柜上的杂物收了收。
两个水杯,一份几乎都没有动过的土司片,安静的躺在柜子上。边缘已经有些发干,不知道是几天前摆在这里的了,几捆棉签整洁的收好在一旁的袋子里。
我抬起手摸了摸嘴唇,恍然明白,原来这些天他都在用那些棉签沾了水擦拭着我的唇,也让我不至于滴水未进也那样干渴。
第一天是清粥,第二天是面,第三天开始有正常的饭菜,随后的几天他开始点一些乌鸡汤之类的东西给我补元气。
一切都那么的井然有序,他像是个营养师,也更像是一名幼师一样,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所有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可我却一直没见他好好的休息过一晚。
我们依旧很少说话,一天里大多数时间我也是望着窗外发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也都没在这数日中恢复。
开始沉溺于安静,看着太阳升起,昏黄落下。
夜里也时常在梦中被吓得满头是汗的惊醒过来。之后他便像未曾睡过一样的纵身而起,顺着我的发丝轻柔抚摸。然后轻声的说:“再睡会吧,没事了…”
“梓阳,你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司徒磊看着堆坐在床上捧着手机和袁梦边发短信边傻笑的刘梓阳说道。
“不着急啊,我和你一起回去就行,学校那边一点事都没有。让副会长那毛头小子多练练胆也挺好。”刘梓阳随口应付着。
“回去吧,袁梦该着急了。”司徒磊见刘梓阳…根本无心听他说话,便立即把口风转向袁梦。
果然,袁梦的名字一出简直比特效药还奏效。刘梓阳看了看手机,停顿了片刻后便立马拿起酒店的电话订下了返程的机票。
因为我这段期间一直寡言少语,连素日总是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