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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找出来。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祝煜城看,好一会,突然委屈的像个小孩子扁着嘴抹着眼睛哭出来。
祝煜城一见她哭,立刻转身准备进屋,“你有事吗?”
宋佳倪在他背后抹了两把脸,没等说话,就听祝煜城下逐客令,“如果只是想对我大哭一场,企图我会怜悯你,那你现在可以离开了,被记者拍到你有求于我们祝家,对我们都不好。”
他的背影很好看,挺拔高大,肩膀宽而平,撑着开衫毛衣就像一幅天生的男性衣架,以前她从没注意过,因为祝煜城没有留给她这样的背影,他总是正面看她,很认真的听她说话。
因为不是情/人,所以她一并失去了做普通朋友的资格。
她慌张的绕到祝煜城面前,挡住他的去路,“我刚才看过了,没有记者跟过来的。”
“没有记者,你的痛哭更加没有意义。”
宋佳倪伸手抓住他的毛衣衣袖,被祝煜城轻轻拂开,她垂下眉眼,嘴唇抿的紧紧的,直直的跪了下去。
祝煜城眉头轻拧,“你还记得你是宋家千金吗?”
“我是宋家人,但已经不是千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姐姐一个普通的女儿,我恳求你,放过佳倩,放过宋氏,她会犯错全是因为我,我愿意替她受惩罚,你送我去坐牢吧,你记恨我背叛你那我一辈子都不结婚,只要你提出的要求我能做到,什么都可以,宋家挺不住了,真的挺不住了……”
她声泪俱下的样子看着让人心里发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个家族的骄傲和尊严都就在这一跪里全成风烟。
“你很难过?”他声音比这萧条的初冬寒凉百倍。
宋佳倪仰头看他,没说话,地面冰冷坚硬,她仿佛感受不到,细白的小腿就那样贴在地上。
“你为什么难过?为你宋氏家业,还是为你妹妹宋佳倩?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你妹妹还好好的躲在你父母的庇护下,我太太唯一的父亲呢?也许在你们宋家人眼里我岳父一条人命值不了多少钱,可乔唯只有一个父亲,论得失,你们宋家拥有的太多。”
“乔唯的爸爸已经不在了,这样针对宋氏也于事无补,与其两败俱伤为什么不让我们好好补偿乔唯,我们可以给她一大笔钱,让她全家后半生衣食无忧,这样不好吗?”
“让她和她的家人衣食无忧是我的责任,和你无关。别说你们会一直对宋佳倩袒护下去,就算你们现在交出宋佳倩,如今的局面你认为我父亲会收手吗?”没有人可以在祝锦南的面前牵着祝家的鼻子走,他向来要掌握事件的主控权,宋家,想与他争夺这个权力,恐怕资格都没有。
“佳倩是轻信了别人的怂恿,她不是十恶不赦的女孩子,我们只是受了人的挑拨和离间,这是一场误会。”
她触碰祝煜城的手指,微凉的指尖让她变得更加可怜,祝煜城不假思索的甩开, 他沉默片刻,没有打算将她扶起来的意思,继续说,“如果你父母当初高看许恒一些,对他对你们多一些尊重,宋家不会有今天。”
宋佳倪诧异,他知道这些事和许恒有关系,那是不是代表他也知道她的离开也是因为她被许恒偏了?
她撑着地面飞快站起来,抓着他的手臂问,“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对吧?你什么都知道的,是不是?我没有想过离开你,是有人骗我说许恒要死了,是他故意亲我,让别人拍照,是他怂恿我妹妹做傻事,你都知道了,对吗?煜城?是他恨你也恨我,所以才会这样,对吗?”
祝氏宋氏两家翻脸相争,靳家可以得到不少好处,宋靳两家才是真正的竞争对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借来一把刀,杀了个人。
许恒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但他很聪明,祝锦南找到他时,他只说了一句话:宋佳倪怀过我的儿子,我不让她嫁给祝煜城有错吗?宋佳倩买凶杀人,和只告诉她国内要开始高考的我有什么关系?祝氏新闻连续6周霸占各大财经头条难道没有我的功劳?
宋佳倪见他不说话,继续摇他的手臂,她手指细的好像只剩白白的肉皮裹着细细的骨头,仿佛来一阵大一点的风都可以把她吹走,“许恒他不让我和你在一起,他告诉我他只是在利用我,他只是想看你不顺心,却不许我告诉你这些,他说你身上有命案,我了解许恒,他从来不说谎,煜城,我不敢问你,他威胁我,如果对你说出我是被骗去的实情,他就让全城的人知道你有命案。”
“我知道。”
“你知道?”佳倪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既然你知道我是无辜的,为什么不回到我身边,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子的,宋家也是,我们都是无辜,我为了保护你,我不想你去坐牢啊!”
祝煜城直直的看着她摇曳着泪光的双眼,她在乞求,她在试图从他身上寻找希望,她想追回属于她的一切,可是太晚了,他有乔唯了。
“我已经转身了,知道原因又怎么样?你还是不愿意看见许恒死掉,我也成家,你说这些改变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怎么会那么冷血!如果有人告诉你我要死了,要你来看我一眼,你会不来吗?你会让我在等待里死掉吗?”她提高声音质问着。
祝煜城冷漠的点了下头,“如果我太太不想让我去看你,那你就在等待里死掉吧。”
他波澜不惊的态度让宋佳倪心里一寸寸冷下去,他冷的像没有心。
“煜城,就算你现在不爱我,我们总是有旧情的,你念及我,想想我,我是无辜的,我整个宋家都没有了,我宁可看着你和乔唯走在一起也没有对别人讲出许恒告诉我的事,就是现在宋家落到这个境地我也没有对别人讲,看在我对你这么维护,看在我对你们的成全,你可不可以放过宋家?”
她看起来太可怜了,好像快要碎掉了一样,卑微的像泥土,仰望着遥不可及的云朵,她的眼睛告诉他,她要拱手一切,她在乞讨安稳,祝煜城心里莫名的难过了一下。
一年之前的现在,他还没有在车站旁遇到他的乔唯,再向前一个月,他还在和设计师沟通他要给新娘披上怎样的白纱,饶是从没有过心动,她至少还曾在他的生命里扮演过极为重要的角色,以及,他们之间曾有过长达20年的友谊。
他第一次见到宋佳倪的时候,她只有长风那么高,穿着红色的小旗袍,带着珍珠项链和白金手镯,像个小小格格一样端坐在椅子上,如果现在的宋佳倪能撇去她这一身凄楚沧桑,她也是个值得许多男人倾慕的美人。
物是人非,他按着自己计划的轨迹走的稳稳当当,可有的人,却要因为他的推开而改变一生。
他难过的是她这么难过,他却不能给她半点心疼,她的凄楚甚至无法撼动他的坚硬分毫,他难过的是她愿意为了一个男人无论是朋友还是情/人,可走到了今天,却换不来他半天的同情怜悯。
他在为一个陌生的女人可悲的遭遇难过。
对于心疼这二字,他只在乔唯的身上感受过,现在想想,当他第一次见到她在为自己抢了闺蜜男朋友的事情感到焦躁不安时,他应该就是心疼的,不然他不会告诉她,那种担心是没有必要的一件事,如果不是心疼,为什么要安慰呢?
他从不主动安慰谁,从不。
所以,一个宋佳倪,一万个宋佳倪,一千万个“原来本是”,也无法逆转他对乔唯的感情。
他是喜欢乔唯的,他和乔唯之间,才是真真正正的爱情,堂堂正正的夫妻。
宋佳倪见他一直不说话,她以为自己正在动摇他的意志,所以轻轻的摇晃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我只欠你一个解释,可是,你欠我一个婚礼。”
祝煜城再次沉默,宋佳倪忽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把他撞的倒退大半步,下意识的扶住佳倪的肩膀,稳住两人的身体。
这一幕,被乔唯清楚的看见,她正停在祝家斜对面的别墅门前,地势偏高,祝家院落里的一切都被她尽收眼底。
迟到的拥抱,那么用力。
一阵冷风吹过,她升上车窗,缓缓启动汽车离开,她开的很慢,大概只有10迈,因为这里常常会有骑单车踩滑板出来的小男孩,她太笨拙,总担心开快了会反应不过来,现在开的慢,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该干什么。
保安给她刷卡开闸,还笑着问她,“刚回来就走啊?”
她笑了笑,“恩,马路杀手回归马路。”
沿着笔直的大路开了几分钟,她想起来她是回家找祝煜城陪自己去拿窗帘的,便打开导航输入地址,独自开往布艺城去拿窗帘。
布艺城距离祝家有一段距离,不知会不会塞车,不过刚好,她需要大段时间来思考问题。
比如,楚楚可怜的宋佳倪到底打动了冷漠无情的祝煜城,所以他们拥抱在一起。
比如,祝煜城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