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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盖被子。
两天以后，乔唯已经彻底好起来，连病号服都不用穿，换上自己的衣服美美的在他面前转圈，祝煜城的手臂也可以做更大的动作，至少可以给她一个轻柔的拥抱。
祝锦南定了下午回去，长风很舍不得的，“我可以留下来照顾大哥。”
“你自己还需要别人照顾。”祝锦南当即否定他的提议，“你回家等着，过几天你哥方便赶路就会回家。”
他转头对祝煜城说，“你是想我招司机把你车开回去，你们两个坐飞机回去，还是等你出院了，让司机连人带车的把你们送回去。”
“让司机送我们，没有多远的路，路上可以带她看看风景。”
“那你们走那天我再安排个保镖，路上小心一点，注意伤口，别再把老婆弄丢。”
“……”
乔唯自己点头保证，“我不会再和别人一起走了，你放心吧爸！”
祝长风在一旁直摇脑袋，“一把年纪……”
关于那支匪夷所思的避/孕/套，祝锦南并没有直接问谭黎它为何出现在她包里，他有一万个问题，她就有一万个理由和借口，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去看清。
在他看来，不安分的远远不止有男人，女人也会蠢蠢欲动，他有过很多女友，但只有一个人，自从跟了他，连别的男人的电话号码都不存一个。
就算谭黎为他生了儿子又怎么样，每个男人的心里都会有一段带进棺材里的刻骨铭心，管他世人知否，自己清楚明白着就好。
回去的路上他靠在椅背里休息，祝长风趴在他的腿上摆弄魔方，见他睡着了，小长风抬起他的手掌搁在自己脑袋上，继续趴着。
祝锦南一直没睡，看他这样子，心里莫名一软，便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几天他从没想过自己和谭黎会发生什么问题，眼下却不得不去想，一旦他和谭黎离婚，自己要分给她多少家产，还有祝长风，这小家伙该跟着谁，一直以来都是他/妈妈带他的时间多一些，他会愿意跟着自己吗？
想到这，他伸手捞起孩子抱在自己怀里，祝长风受chong若惊的，立即表现出自己极致的乖巧，老老实实窝在爸爸怀里。
在服务区休息时，他抱着长风去超市买冰激凌，小孩就是小孩，多冷的天都不忘记吃这些东西。
“爸爸，我们为什么不坐飞机，我和妈妈就是坐飞机来的。”
“坐飞机头晕。”
“什么是头晕？头晕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祝锦南不爱哄孩子的一大主要原因就是他想不出五花八门的借口答案来搪塞小孩子无数的“为什么”，“是什么”，以及“怎么样。”
“头晕就是……等你头晕的时候就知道什么是头晕了。”
“噢。”
谭黎去公共洗手间洗手，他让长风在地上来回走一走，活动一下，祝长风就围着他转圈，转得他跟坐飞机似得，头晕。
“长风。”他按住儿子的肩膀，蹲到他面前，“爸爸问你个问题，你要诚实回答，不许溜须拍马，不许告密，否则我就给你扔在这。”
“恩，你问吧，我以男人的名义发誓。”
“如果我和妈妈离婚，你准备跟谁？”
这个问题是值得深思熟虑的，当然祝长风5岁的小脑袋瓜还没能学会深思熟虑，他只是稍稍认真的想了一下，肯定的回答，“跟我妈妈。”
“为什么？”他有点失落，每个父亲听到这话都会有一点失落。
“因为你肯定不想要我。”他很平静的对他说，似乎已经认定这是一个事实。
这让祝锦南心里更加失落，他不过是严厉一些，怎么会让儿子产生了这种想法，他捏捏长风的小脸蛋儿，长得和煜城小时候一模一样，“爸爸什么都不要了，也得要你。”
“说好了不许我溜须拍马，你自己还说假话。”他点了点爸爸的嘴角，用稚嫩的声音清晰的表达道，“没关系，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一样爱你。”
他声音沉沉的笑了两声，“爸爸刚才没说假话，是真的。”
祝长风用小勺挖起一块冰激凌放进嘴里，半信半疑，“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妈妈离婚？要给我找新妈妈？”
“我只是说‘如果’，这是假设问题，不是真的要发生。”
“不是真的要发生，为什么要问我？”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吃你的东西，不吃我没收了。”
小长风送出自己的冰淇淋碗，“冰激凌可以没收，你能不能不和我妈妈离婚？我不想被人说没有爸爸，学校里没有爸爸的小孩整天被人欺负，我不想那样。”
“你不可能那样，有爸爸在，谁都不能欺负你，谁敢动你，回来找我，找你哥，别看他平时不爱理你，如果你受欺负了，他会像我一样保护你。”
祝长风眯着眼睛笑起来，小孩子的笑声咯咯咯的，清脆好听，“我好想被他们打一顿啊，哈哈哈……”
****
祝煜城出院那天，碧空如洗，点着两朵小云，也跟漂白过的一样，乔唯牵着他的手站在医院大门口，深呼吸一口气，“老公，看看我们这大好河山，江山如画，美人如玉，这天，正清瓦亮，这海……”这没海，她反手指向远处一片草坪，“这绿海涛涛，虫鸣鸟叫，多么惬意！”
司机和保镖拎着两人的行李从他们身边走过，忍不住发笑，乔唯也不理会，心情好的不得了，“你出院啦老公！你没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吗？”
祝煜城本来是很认真的顺着她的手指看看蓝天白云，看看推着病人的白衣天使，又看看那一片绿海涛涛，对于她浮夸的表演和台词并没表示出惊讶，她一直都是这么的出其不意，但是最后一句话着实让他意外了一番。
他眸光清浅，犹如漂着一层流光的湖面，淡淡的望着她说，“我是出院，不是出狱。”
“你的意思是我用词不当喽？”她松开祝煜城的手，自顾往台阶下走了两步，“你嫌弃我读书少没文化喽？”
再走两步，“嫌弃我不是孤傲大气上档次知性贤淑有内涵的小妻子喽？”
祝煜城很淡定的一步步走下台阶，准备上车，乔唯见他不搭理自己，两步窜到他面前，用洶狠狠顶了他一下，祝煜城被迫停住，腰背挺得笔直，微微垂下眼，“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告诉你做人不能要求太多，洶大无脑听过吗？高知女性通常平洶居多，你又想要会读书，又想要洶大的，这是贪得无厌，你知道吗？”
祝煜城按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去，“上车，回家我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回去的路开得不快，中间还下过一段高速，去市区吃饭，那里有些味道不错的特产，乔唯买了一些给家人带回去，想了想又买了一堆，给左大伯，给禾嫣，给穆奕，给秦时与。
“那个辣的不行，时与胃并不好，她不吃辣的。”
“那辣的我吃，不辣的给她。”见她抱着一大堆东西，保镖立刻上来化身助理，帮她拿走，乔唯猛的回神，问，“你怎么知道时与姐胃不好，你对她很了解嘛！”
“挺了解的，认识二十几年。”
乔唯故意做出一副“我很吃醋”的表情，垂在洶前的头发往背后一甩，翻着白眼，“那你了解我吗？我哪里不好你知道吗？”
祝煜城点点头，掏出银行卡给营业员，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脑子不好。”
“……”
晚上8点，他们终于回到家，保镖尽职尽责，帮他们把行李拎上楼之后才离开。
脱掉鞋子，乔唯把家里所有的门窗都打开，这么多天没有人，需要通风换气，祝煜城则坐在沙发上给小乔和小唯喂食。
简单的休息一会，两人去楼下的潮汕酒楼吃了一份咸骨粥，期间还各自给父母打电话报了平安。
日子仿佛又恢复到了淡如清水的状态，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天空，熟悉的语言和人群，有多少人期待轰轰烈烈乔唯不知道，但她期望的，只有她和她的家人平平安安。
说的直白一些，有命赚钱，也要有命花。
第二天他们先回了乔家，见到爸妈那一刻，乔唯有点想哭，很少撒娇的她突然跑到妈妈身后抱着她，脑袋瓜贴在她的肩膀上，如此温情的一刻，被乔妈的饭铲子毁了，她一手拐把她推到一边去，“没眼力价呢，做饭呢你捣什么乱，一铲子拍死你！”
她又跑去爸爸身边，正打算来一个爱的拥抱，乔爸突然转身回屋里搬出棋盘，“小祝，来，我最近找高手深入学习了几天，咱们来一盘。”
乔小宝抱着一块她买回来的米糕，卖力的啃着，看都没看她，只有乔一一直靠着门插着口袋看她，“看来只有我的臂膀愿意收留你了，来吧。”
他张开手臂把乔唯拉进怀里，落落大方的抱了抱，“怎么出门旅游一趟变得像个弃妇……”
“你才像弃妇！”乔唯一把推开他，“我是360度全方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