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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狂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要是不说出来的话,我没法对症下药啊。我记得以前你就出现过这种事情,差点没把我吓死。”
青桐看着他,有些无语。她大概能够猜得到自己为什么会假死,但却不能告诉他。以他的智商和心理承受能力,她可不觉得他能接受自己的天方夜谭。
“算了,没法对症下药就没法吧。我这毛病跟心疾无关,你只说能不能治得好我的心疾。”
“你是说这是两种病?可凭我的能耐,怎么看不出来呢?”云轻狂的“神医病”又犯了。青桐忍不住打了他一下,他只好低头想了想,“心疾倒是好治,但重在调理,配好了方子,只要不是小不拉几的药铺都能配齐了药。毒也好解,那七叶碧花草还剩了点叶子,足够了。只是我怕这些药会跟你的假死病有冲突。”
青桐汗颜,还假死病呢,能不能别乱起名字?
得到肯定,云轻狂走了。只是还对青桐的假死病念念不忘,不住的嘱咐青桐要争取多留下来一段时间,给他一点时间,一定能找出病因的。
青桐低头盯着身上的民族风被子苦笑,就是给云轻狂两辈子的时间,只要她不将事情说出来,他也根本找不出病因。她倒是想劝云轻狂别费劲,可看他那样子,劝了也是白劝。什么假死,什么昏迷,那不过是自己的魂魄离开了这具身体,回归本体了吧。
记得之前她昏迷或者睡着时,不止一次的听到过妈妈或者其他人的声音,就在上一次昏迷时,她好像看到了病房的样子。只是那时,她总觉得自己在做梦。而这一次,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躺在病房里,还跟爸爸妈妈说了几句话,再说是梦,那就是在骗自己了。
如果把灵魂比作脑电波,身体比作磁场的话,她能够穿越到这具身体里来,大概是本体的磁场变弱,脑电波跟这边的磁场恰好同步了吧。而现在之所以出现灵魂剥离的情况,可能是这具身体的磁场与脑电波出现了偏差,本体又得到好的保养和恢复,两者便开始相互吸引了吧。
原来自己的灵魂真的回到过原来的身体……
青桐举起自己的手,在光下出神的看着。从她来这里的那一刻,她就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回去,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再看到爸爸妈妈。然而随着记忆中的印象,每次病发时看到那边的景象一次比一次清晰,醒来的时候,这具身体的反应也变得有些迟钝。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或者是两者都有。
她已经不敢想,下次醒过来时,究竟是在王青桐还是付萱,究竟是现代人还是穿越女。再或者,换一个说法——看到的是爸妈还是萧湛。凭心而说,她希望这些人都在自己身边,可她也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老头开眼,将两者中的任何一方穿越。
视线忽然就有些模糊,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又要昏迷了。连忙用手使劲儿揉了揉眼,手背上感觉到一阵湿意,才知道自己是哭了。
太好了……青桐咧着嘴笑了起来,真是太好了。
第二百一十章 陶家除夕
正如云轻狂说的那样,青桐身上的毒只用了两天就好了。不过青桐自己没什么感觉,要不是云轻狂说了,她还不知道呢。而对于心疾,云轻狂配了一大瓶药丸,另外附上一张药方。看这架势,应该是给青桐送行用的。
实际上,萧湛也已经决定好四天后启程离开,青桐本想跟云轻狂说的,不过看这样子,也不必了。
离开五毒教那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冬日很少有那么温暖明媚的阳光,让人恍惚觉得已经是春天了。
因为上次的事情闹得不愉快,五毒教教众自觉很难再与青桐见面,所以只有阿朵一个人前来送行。而理应一起上路的一行人中,却意外的少了一个人。
阿朵抱着青桐的胳膊,眼睛红红的,好像兔子一样,“王姑娘,我知道你是因为那件事生了气才走的,不过你别生我的气,那些人也不是故意的。”
两人有过同生共死的经历,青桐也有些舍不得她,“我没生你的气,也没生任何人的气,放心吧。以后我会给你写俼?到时候一定要来找我玩。”阿朵因为曾经站在自己的队伍中,没少受五毒教教众的白眼和议论,虽然现在“误会”解除,可她的处境还是有些尴尬。如果可以,青桐真想让她跟自己一起离开。
青桐叹了口气,一抬头,正看见云轻狂略带幽怨的眼神望着自己。微微一滞,苦笑了一下,“你别这么看我,要真舍不得我这个罕见病例,就跟我一起走啊。”
云轻狂瞪了她一眼,云漪蓝能不计前嫌让他来送行就已经是很难得了,再说教中现在百废待兴,他就算要离开,也要等到一切安定下来再说。
青桐看了一眼周围,凑近云轻狂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和她的事到底该怎么办?”
云轻狂当然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谁,微微一滞,随口打了个哈哈,“你的病才是要紧,我有分寸的。”
“有分寸个屁。”有分寸还能搞得势同水火,要没分寸的话,那还得成什么样子。青桐瞪了他一眼,“她现在还留在五毒教,明面上是帮云漪蓝,但我猜着应该是还想给你一个机会。你要真是个男人,就像个男人的样子。你可别忘了在密道里她是怎么对你的。”
云轻狂咧了咧嘴,有点笑不出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大药瓶,塞在青桐手里,“我怕你马虎一时找不到好的药铺,就连夜又配了一瓶。一定要按时吃药啊。另外你那个假死病我再研究研究,有了眉目我立刻与你联系。”这是摆明了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青桐皱了皱眉,这叫什么态度。正想开口再说他几句,萧湛走了过来,“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要早点上路。”转头看了看云轻狂,“若让小七受了委屈,她的手段你肯定领会过,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就算是在五毒教的地盘上,你姐姐也护不住你。”
云轻狂汗颜。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话里话外仍旧透着不舍。还是凤琰做了一回恶人,几个人才离开。
有了云轻狂给的地图,再加上徐老头的指点,这次出林子的速度要快了很多。站在陶家镇镇门口,看到镇上的小孩子嬉笑着放着鞭炮,几个人才反应过来,今天是除夕了。
既然是除夕夜,也就不好赶着上路。几人仍是在之前那家客栈里住了下来。嘎共显得格外的高兴,又因是除夕,晚上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以供庆贺。据说做菜的是掌柜的夫人,推杯换盏间夫妻两人还恭敬的向凤琰敬了一杯酒。
凤琰虽然是此间客栈的幕后老板,但因为要行事低调,就没有对掌柜的表明身份。不过看掌柜的夫妻俩这表情,大概也是私下里交代过了。
南疆之人过得节日本就少得可怜,所以对新年就格外的重视。虽然陶家镇已经小的不能再小,家家户户仍是在门前挂起了大红的灯笼。商铺之间还拉了细绳,一盏盏红灯悬挂在上面,从街头到街尾,一片红色,仿佛那夜色都被染上了红色。
因是劫后余生,又逢萧湛和青桐身体恢复,所有人都是一派轻松。偏偏珠圆是最耐不住寂寞的,吃了饭,得了凤琰的准许,拉着玉润就上了街。徐小儿惦记着他的糖葫芦,也拽着徐老头走了。
凤琰看着两人的背影轻笑,“这大冷天的,还往街上跑,真是不嫌冻得慌。”一转头,看见青桐一身披风、风帽裹得严严实实的,愣了一下,“身体才刚刚好就要出门?萧湛愿意了?”
青桐撇了撇嘴,“我是我,他是他,我想出门他还能捆着我啊。”说着,一把拖过凤琰的手臂,“走,陪我上街看看灯。”
凤琰更是惊了,瞪着挽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小手,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这要是让萧湛看到,还不知道打翻多少醋坛子呢。不过话又说回来,陪她上街看灯的人,不应该是萧湛吗?抬眼望二楼扫了一圈,哪里有萧湛的影子。
青桐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轻挑了挑眉毛,“怎么?不愿意?”那表情,分明就在说,不愿意也得愿意,你没得选。
凤琰无奈,只能被她拖着走了。
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七八岁的男孩子正是最调皮的时候,一个个比着点炮仗。那炮仗几乎有蜡烛那么粗,看着就恐怖。男子们却不怕,一手捂了耳朵,一手拿着燃着的香,小心翼翼凑近了,轻轻一碰火线,扭头就跑。
青桐远远的站着,捂着耳朵眯着眼睛看那炮仗。响起的一瞬间,那爆炸声惊得她禁不住闭一下眼睛。凤琰在一旁看着有趣,有心要跟那几个孩子要几个炮仗玩一玩,吓得青桐下了狠力气拖着他走的远远的。
有些脑子活络些的商贩们,居然还没有收起铺子。颇有点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