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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湛沉默,脸上挂着似笑非笑意味不明的笑容,可心底渐渐浮起一丝丝烦躁。
而青桐更沉默,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起来还真是讽刺,与楚木恋爱时,觉得他诚实可靠。后被无情抛弃,本以为再也不会对任何一个男子动情。偏偏解渊在这时悄无声新的潜入了心里。再次以为找到了依靠时,却因为敌对的身份,一分刚刚萌芽的感情就被扼杀了。两场恋爱,一场恶心至深,一场无终而亼?是该说自己可怜选错了人,还是该说眼盲所遇非人。可更可笑的是,自以为与解渊的事情隐瞒的很好,而现在却被一个毛头小子拎出来当作笑柄。可恶!可恨!
火盆里的木炭烧得正旺,忽然噼啪一声轻响,一点点火星见了开来,落在一旁,迅速熄灭。
两人对视半晌,萧湛忽然一挑眉,率先撇开了视线。罢了,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吵架的好。可偏偏有人被踩了尾巴,不愿意就此善罢甘休。
青桐轻佻的笑,苍白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妖娆,声音低沉柔软,带了一丝病中的虚弱,竟有几分说不出的诱惑:“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误以为你在吃醋。”
“如果我告诉你,你没有误会呢?”萧湛迅速转回视线,似笑非笑的看进她的眼中,语气之中带了分咄咄逼人,反而让气氛更加尴尬。
青桐错愕,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轻轻眨了眨眼睛,她笑的很勉强:“你有恋姐癖,我可以理解。”
眼波流转,眼底的神色微微一暗,再一眨眼,已经恢复正常。萧湛仰头“哈”了一声,笑得很邪恶,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唉,第一次想用男色耍一耍你,没想到你却一点都不上当。”
“神经!”青桐翻了个白眼,同时,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却悄悄松了口气,以至于她自己都没发觉。
萧湛耸肩笑笑,继续之前的话题,说道:“那夜我听见外面有声音,觉得不放心,就跟出去看了看。不过很可惜,中途那人发现了我,用了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摆了我一道,让我白白转了半个东郭镇。”
青桐微微皱了皱眉,惊疑不定的看着他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萧湛没说实话。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明白。既然自己也说不上来,也就没办法去戳破萧湛的谎言。看来这件事还是以后再找机会弄明白的好。
“我本想利用凤琰想要讨好云轻狂的事情制造一场混乱,弄清跟踪者身份的同时,彻底的甩开他们前往南疆。不过现在看来,不可能了。”不等青桐问为什么不可能,萧湛已经将原因说了出来,“你的心疾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赶往南疆。所以,第二个问题也就来了。其实与其说是问题,倒不如说是决定:东郭镇的一切,包括凤琰,与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等你的身体稍微好一些,我们就立刻上路前往南疆。”
说到这时,萧湛的眉头忽然一皱。青桐觉得神色不对劲,连忙问他怎么了。
萧湛却侧耳听了一瞬,起身闪出了房间。可是却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又回来了。脸色有些苦涩,只见他一摊手,说道:“那小子不见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窗外之人
所谓的那小子,自然指的是云轻狂了。
云轻狂不见了?
青桐的第一反应是他找个地方生闷气去了。可后又一想,才觉得不对劲。云轻狂现在最怕的就是凤琰,能待在客栈里就绝对不会外出走动。而之后萧湛用实际行动印证了她的想法——查遍了整个客栈,甚至是茅厕,也没有发现云轻狂的影子。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坐在床上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火盆噼啪的声音轻轻作响,忽而嗤的一声,一点火星蹦了出来。
青桐跟着眉头一挑,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他身上没有钱,穿的又不像暴发户,我想不通,有谁会想绑他。”
萧湛跟着叹气,可显然语气中带了些意味深长:“是啊,有哪个不长眼的绑匪会绑他。
青桐觉得他话里有话,斜了他一眼,说道:“有话好好说。你看出什么来了?”
只见萧湛耸了耸肩,慢悠悠的说道:“起初没找到他的人时,第一反应,是他被某个见财起意的劫匪绑走了。可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客栈周围的情形,没有任何拖拽的痕迹,所以我便否决了那个想法。可转而,我想到了凤琰。或许是凤琰情难自抑,不愿意再玩浪漫,就用强硬手段强行将云轻狂带回凤凰山庄。但又一想,既然凤琰可以为考虑云轻狂的感受避人耳目而做出全城赠药这种事,就不可能会莽撞到去强迫他。所以呢……”说到这里,竟然卖起了关子,不说了。
青桐听得有些着急,连忙去推他:“所以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萧湛呵呵一笑:“所以,云轻狂根本没事。”
话音未落,房门便被推了开来。一身白色书生儒袍的云轻狂走了进来,见床上的女子瞪大了眼睛惊愕的望着自己,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怎么了?”转眼瞥见萧湛坏坏的笑容,顿时一脸警备,“你们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青桐仔细打量了他一眼,才问道:“你去哪了?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
“我?”云轻狂呆了一下,“我去给隔壁的玉粹姑娘看病去了。我不是让小二转告萧湛了吗?他没告诉你吗?”
萧湛在一旁笑得格外畅快。
青桐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之前听萧湛侃侃而谈认真分析,还为他的料事如神小小的崇拜了一把。狗屁的料事如神,说了那么多废话,还不是店小二告诉他的。
想到这里,她身子一歪,躺倒床上睡觉去了。刚闭上眼睛,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转过身子看着云轻狂,问道:“你刚才说给谁看病了?”
“玉粹姑娘。就是隔壁妩媚姑娘的丫鬟。刚才我在大堂里的时候,正巧听见金昭姑娘问胡掌柜附近有没有大夫,我想反正是举手之劳,所以就过去看了看。”
青桐一下子来了兴致:“她得的是什么病啊?”
“内伤。”
内伤?!青桐正纳闷,一旁的萧湛淡淡的开了口:“受些内伤也不稀奇,是该有个人给她长点记性了。”抬眼看见左侧、桌旁的两个人好奇的看着自己,他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上次的毒针你们都忘了?”
青桐一下子想了起来。那个玉粹模样俊俏,眼神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凌厉妩媚的神采,如果不是一出手便是致人性命的狠辣招式,她还是个挺招人喜欢的小姑娘。
夜色渐渐深沉,云层厚重,遮挡了天际的璀璨星光。
因为还在病中,青桐喝了药,倒头就睡。这一夜,她睡得格外沉。梦中转个身子,裹紧身上的被子,偶尔眉头会轻轻蹙起,显示着身体的不舒服。而云轻狂这个作息时间异常准确的大夫,也早早的便睡了。
萧湛往火盆里添了些木炭,将火烧的热热的,又将火盆往外拉了拉,好离床远一些。探着身子帮青桐掖了掖被角,这才吹熄了烛台,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
渐渐地,室中只有几个人清浅的呼吸声,衬得窗外呼啸的寒风格外的清晰。几声更鼓之声,伴随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悠长喊声,遥遥的传了过来。
忽然,一声几不可闻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房中的青桐嘟囔着嘴巴翻个身子,睡得香甜。云轻狂侧了侧身子,换个没有枕麻的胳膊继续睡去。萧湛依旧保持着之前的样子,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呼吸浅浅,似乎也是睡了。
仿佛之前那个声音,从未存在过。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过后,又是一声异响在窗外响了起来。房中的几人却仍是没动。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异响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却比之前的要想了一些。那是小石子轻轻敲在窗棂上的声音。只是投掷石子的人力道拿捏的很巧,不会武功的人根本不会在意,而会武功的人却怎么也无法忽略。
这时,桌上的人动了。
俊美的少年直起身子,睁开眼睛,满眼都是恼怒之色。抬眼看了看床上的女子是真的睡着了,起身,走到窗子旁。
“如果吵醒了她,我跟你没完。”没头没脑的一句,声音压得极低,也不知是在跟谁说话。
而很快,窗外便响起一个幽幽的女子声音。婉转优雅的声音里含了一丝幽怨,那是只有久久等待外出未归的丈夫的少妇才有的幽怨情绪,绵绵软软的,回荡在心底,在惹人怜惜的同时,又多了一丝莫名的蛊惑。
“你生气了?”
萧湛冷笑,声音虽不大,讽刺之意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生气?我可不敢。万一再惹恼了你,派人多给我射几次毒针,我可是要倒大霉的。”
“别这样啊。”那个声音有些焦急,“不过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哪想到会真惹恼了你。”
“玩笑?用毒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