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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驿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表情严肃,“陪葬。”,他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陆淼淼更心惊,陆寂琛没什么感觉。
〃他们活不长了,这里应该是山洞里,难怪这座山这些年一直没被开发。青龙堂原来没有真正地消失,一直藏身在这!我猜测,陆长清和孟珺桦打算在这里了结!因为警方很快就会找来,他们肯定不允许自己再落入警方手里,与其被抓,不如痛快地死去!〃;莫驿程平静地分析道。
他所说的,和陆寂琛想的差不多。
他早就怀疑阿七会救陆长清,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陪葬?!不可以!哥!你不能死!我去求阿七!他应该不会像两个老变~态那样疯狂的!〃;陆淼淼激动地说,无论如何,陆寂琛都不可以死,她死也就罢了。
〃淼淼!你别紧张,阿七是个怎样的人,我们还没摸透,你虽然是他的女儿,但他是陆长清的忠仆,说不定连你这个女儿都不认!〃;陆寂琛冷静地说,走向莫驿程,他拉过一张椅子,淡定地坐下。
〃你在想办法么?〃
〃没有。〃;陆寂琛问,莫驿程淡淡地回答,“这扇铁门打不开,现在我们逃不出去,就算能出去,也逃不出这个山洞。只能静观其变!”,莫驿程沉声说。
陆寂琛没说话,他现在只担心乔冉,会不会以为他死了而伤心。
〃怎么着,我也不会让你出不去的。〃;莫驿程低声地说。
〃必须一起出去!〃;陆寂琛沉声说,他是乔冉的哥哥,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乔冉会不开心。
莫驿程复杂地笑笑。
早已是万籁俱寂的深夜,两个小女人均没入眠,她们坐在沙发上,两人的手机都开车,就放在茶几上,时不时地看两眼,等着有人打来电话。
乔冉的手机响了,她迫不及待地接起,不是有关陆寂琛的消息,是董京华打来的,说董京梦已经醒了。
她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大家一定都要平平安安的。
乔冉在心里祈祷。
她现在没法去看望他们,担心那两个老家伙会来伤害两个孩子,虽然别墅周围有警察在巡逻。
医院里,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董京梦一个人,她闭着眼,头上包着纱布,心有余悸,头还有些晕。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幽暗里,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心倏地揪紧。
曾经爱一个人,爱到连他的脚步都能分辨得出。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闭着眼,不敢喘大气。
梁仲霆悄悄地走近病,摸着黑,看着病~上躺着的人儿,包裹着纱布的粗糙大手,缓缓地朝她的脸靠近,在一指的距离处,他停下。
是熟悉的烟草味,浓烈的成熟男人的气息,五年了,没这么近距离地闻这个味道了。
梁仲霆的手不知该落下,还是收回,最终,他任凭心里的冲动,抚摸上了她的皮肤。
四年夫妻,五年分别,她从二十岁时朝气蓬勃的小姑娘,蜕变成了一个成熟干练的女人。
她的肌肤是有温度的,代表她还是活着的,没有被埋藏于废墟里,没有死去,苍天开恩,她还好好地活着。
〃梦梦……〃;他轻喃,看着平时触不可及的她。
手倏地被拍开,以为已经睡着的人,倏地睁开了眼,她打开病房里的灯,吃力地坐了起来,“梁仲霆,请你出去!”,她面无表情,用尽气力,说出这一句。
梁仲霆有些颓唐、尴尬,僵硬地笑,“我就是想看看你是否安好。”,包裹着纱布的两只手悄悄地背到了身后,那是在废墟里挖刨造成的。
她抬起头,笑笑,“我很好,你可以出去了吗?”,忍着心口的钝痛,她平静地说。
〃你,保重!〃;他笑笑,沉声说了句,转了身。
董京梦看着他的背影,一股愤慨和不甘驱使她抓起桌上的白瓷水杯,朝他的后背砸去!
水杯稳稳地砸在了他的背上,然后,地面,碎裂成片,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你干嘛还要来招惹我?!你不是爱她吗?那就专心地去爱,成全你们的爱情!别再来惹我!我跟你早就没任何关系了!〃;董京梦吼着,眼泪扑簌地落下,到底还是心有不甘的。
她很想问,那四年的婚姻里,在他眼里,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梁仲霆的心在绞,听着她的哭声,转了身,她已泪流满面。
董京梦那模糊的视线里,赫然矗立着这个的比自己大了九岁的男人。
当年,幸福地飞上天时,又突然地面,摔得粉身碎骨的感觉,记忆犹新!
梁仲霆忍不住地冲上前,在病边坐下,双臂扣住了她的肩膀,“你别碰我!滚!”,她倔强地吼,眼泪不争气地又汹涌而下。
面对梁仲霆,自己过往的不堪就会侵袭而来,那些不堪告诉她,在那段婚姻里,自己多像个卑微的小丑!
〃梦梦!我想跟你重新开始!〃;梁仲霆吼出了藏在心里已久的话!
董京梦怔然,呆呆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梁仲霆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说出来了,他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她本能地摇头,“别耍我了,我相信千年铁树会开花,但是,不相信梁仲霆会喜欢董京梦。你别告诉我,你对她没感情了,更别对我说,你爱上我了,那样,我会鄙视你。”,她以前从没鄙视过他,也没太恨过他,因为他也是受害者,他的幸福是被她妈摧毁的,他的爱情和婚姻是被算计了的。
梁仲霆目光迟疑地看着她,有怔忪,有踟蹰。
〃你不爱我了?〃;他问。
〃不爱了!我现在有男朋友了!五年了,全身的细胞都快全部更新一遍了,我早就快把你忘干净了!梁仲霆!迟了!〃;她大声地吼,狠下心,跟他决断!
一句不爱了,足以将他打回原形,梁仲霆站起身,“你保重!我后来知道你是无辜的,就没再怪你,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说声抱歉。”
〃不用跟我道歉!说到底,是我家对不住你!是我抢了你的爱情和幸福!错的是我!你走吧!别再出现了!我不想看到你!别再洛城呆下去了!走!〃;此刻,素有职场白骨精之称的董京梦,一脸的泪水,坐在那,歇斯底里地吼。
哭得像个泪人。
距离上次这样歇斯底里,已经五年了。
离婚那天,她也是这样。
〃对不起!〃;见她这么难过,梁仲霆抱歉,压抑着心底的疼惜,转了身。
模糊的视线里,他的身影渐渐地远离,只有白色的两点,那样清晰,刺目,眨掉眼泪,原来是他双手上包着的纱布,大哥说,她失踪那会,梁仲霆在办公室的废墟里,挖了很久……
够了,这就够了。
她在他的生命里,不是雁过无痕的,她在他心里还是有点份量的。
铁门被人打开,他们没有徒劳地反抗,阿七进来,让人把他们的双手拷住,将他们拖了出去。
〃我也要去!〃;陆淼淼要冲出去,被阿七拦住,“没你的事!进去呆着!”
阿七说完,将铁门锁上。
不出他们所料,这里戒备森严,走道里,全是身形高大的保镖,各个身上都配着枪!
〃阿七叔,想把我们怎样,给个准话吧?〃;陆寂琛边走,边问。
〃大少,我只是听令办事!你们会被怎样,马上就知道了!〃;阿七沉声说。
陆寂琛和莫驿程被推着,下了地下室。
刚进门,就见到了分别坐在太师椅上的陆长清和孟珺桦。
陆寂琛和莫驿程面面相觑,两人被按在了两把椅子上,双脚脚踝被上了锁镣,动弹不得!
他们是和好了吗?
陆寂琛镇定地看着他们,暗忖。如果真和好了,那他们会怎样?!会把他们怎样?!
这时,陆长清有所动作了,对阿七吩咐了什么,阿七这时拎过一只银色的箱子,他戴上白手套,打开箱子。
陆寂琛和莫驿程看不清里面放着的是什么。
〃你们到底想怎样?!痛痛快快的!〃;莫驿程沉声说,两个黑衣男子这时也戴上了白手套。
〃阿琛,乔慕年,你们分别是陆家、乔家的后人!我们两人就快归西了,我们这一生是遗憾的,但不甘心就这么地走了!〃;陆长清起身,幽幽地说道。
〃你们都快死了,还不肯放过我们?!〃;陆寂琛咬着牙问。
〃没错!尤其是你和乔冉,陆家和乔家世代都是被诅咒的!你和乔冉也逃不过这个宿命!〃;孟珺桦起身,朝这边走来,凶狠地说。
〃你以为,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办法能把我和她分开的吗?!〃;陆寂琛冷哼,俊脸上染着十足的自信!
〃当然有!办法多得是!〃;孟珺桦笃定地说,看向陆长清。
〃这箱子里,有两样东西,这一针是药效强劲的催~情剂,这一针是一种没有抗体和解药的病毒!你们两个,一人选一个!〃;陆长清沉声说。
陆寂琛和莫驿程同一时间看着对方,他们想过他们会为难他们,没想到的是,方法竟然这么变~态!
〃打了催~情剂,必须要跟女人交~欢,打了这个病毒,必死无疑!你们,谁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