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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儿很健康,比起两年前的那胎,这胎的求生意志要来的更强些。
在这段时间里,莫靖仍旧不知道晚清怀的是赫连城的骨肉,他一直认为是炎烈玷污了她,所以他从来不去问,不想再去触碰她的伤口。而晚清也没有主动告诉他,仿佛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共识,不去管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再者,晚清并不喜欢这个孩子,不仅因为它是赫连城的骨肉,更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再要孩子。当上天将这个小生命送给了她,起初她会因为心中的恨而痛苦,感到措手不及,但时间长了,她和孩子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就像在这五个月的十几里,腹中的孩子会踢她,用这样的疼痛来提醒她,它是存在的!
“清儿,该喝药了!”莫靖准时为她送来了药膳,见她正在做针黹,俨然贤妻良母一样,画面令人看着很温馨。
晚清并不是在给孩子做,虽然她不得不接受这个孩子的到来,但她却真的无法去爱它,心里的层芥蒂依旧在,她知道这对孩子不公平,可是现在的她真的做不到完全放下。
“等凉一会再喝!”晚清应道,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莫靖也没有催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视线落在她的手中,见这衣料不像是女子穿的,便问了一句:“你在做什么?”
“给你做棉衣!马上天冷了,你在这里的衣裳不多!”晚清答道,很自然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闻言,莫靖的眼里还闪过了吃惊,像是受宠若惊一般,接着又笑着问:“真的是给我做的吗?”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穿上她做的衣服。
晚清终于抬起了头,瞧着他笑的那么开心,也勾起了嘴角,“是啊,我先开始做衣服,等做好了再给你做双鞋!”
莫靖的眼里全是感动,还难掩激动的捧起了她的手,温声又包含深情的说:“我很高兴,真的!”
晚清笑而不语,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心里也有很多的感动。现在的她也只能为他做这些,比起他为自己付出的那些,她真的还欠他很多很多!
晚清知道这辈子自己是还不完了,想着能做一些是一些!
“这是我第一次做,也许做的不太好……”晚清有些担心的说,见他眼里充满了期待,她还怕自己做的不好,会让他失望!
“没关系!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莫靖温笑道,虽然心里真的很期待能穿上她亲手做的衣裳,可是也不想她累照了。
于是,他有拿走了她手里的针线暂时摆放在一旁,继而拿起面前的药汁说:“别让自己累着,身体要紧,先把喝药了吧!”
晚清点了点螓首,眼里也染了笑,张开双唇,欣然喝下了他递来的药汁!
如今的他们就像夫妻一样,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却是他们一直都梦寐以求的!
而另一边,在皇城的齐王府中,本该由他来享受这种生活的赫连城,如今的日子虽然过得也很平淡,但却少了幸福!
终日以来,他过得闲云野鹤,五个月的时间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就像哑巴一样,早晨很早就起来了,晚上又很晚睡,眼里永远都能看见那层散不去晦涩,就像他的心中永远都挥之不去那种伤痛,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一个人舔舐伤口,每每心痛到难以入眠,然后又睁着眼睛到天明!
以前的他不会和任何人说出心中的苦与闷,现在的他更加不会找人倾诉衷肠,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错失了开口的机会,既然两年前没有说,那以后也不用再说了!
赫连城并不知道在这世上自己即将会多一个亲人,他以为自己将会孤家寡人到老,再直到死,而他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
不再去留意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的快,一晃眼都已经入冬了,回首想来,这是他与晚清认识第四年的日子。
清早的时候下了初冬的第一场雪,赫连城突然想起了什么,脑子空白之后就往晚清以前的房间跑去,他记得晚清最怕冷了,一到冬天,她的手总是冷冰冰的,每当握着她的柔荑时,她就会对他笑,那种笑靥很温暖,又很炫目,令他的心中顿生灿烂!
他推开了房门,脱口喊道:“晚清,下雪了!”接着,他脸上的表情就全都僵硬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他的心猛然一阵的抽搐,眼神的光如同流星陨落一般,一眨眼就变得暗淡无光!
他立在门口半晌,等到自己的心海渐渐平静以后,他才迈步走进去。他将屋里的暖炉点燃,还担心一个不够暖和,又拿了两个过来,然后才将房门关上,自己走在雪中,欣长的身影显得好落寞……
他明知道这间屋子不会再有人住了,可他仍旧不想将它空着!
在每个人的人心中总有一个梦,因为难以实现才会显得珍贵!
都说梦是可望不而不可及的,如今在赫连城的心中就有这样一个梦,他知道永远不会成为现实,但他依旧顽固的沉醉其中,心想,说不定在某一天,某一年,或是某一个时间里,他的妻子还是会回来的,因为他会一直在这里等,等到自己无力再等下去……
春节,除夕夜
今天是一年一次的团圆夜,每当这个时候,皇宫总会设下夜宴,邀请皇族共享合欢!
火鸢帝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的六儿子了,本以为这次他让赫连风去请他,他依旧不会进宫,谁知,他居然答应了!
夜宴上,大家都许久不见的齐王很是热情,一个个举杯相邀,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但那冷王却依旧面无表情,使得那些碰了一鼻子灰的皇孙贵族也不敢再自讨没趣了。
新年
火鸢帝也看出来了,就算他人坐在这里,可是他的心却没有跟着来。
“城儿,朕打算三月之后派你去卞国,由你代表本国与他们商谈一下孔雀岭治水一事!”火鸢帝开口道,看着坐在下面的儿子心里有些难过,数月不见,他憔悴了不少,也清瘦了不少,脸颊都有些陷进去了,令其俊容显得越发的冷毅。
赫连城没有立即回答,喝完了杯中酒准备开口,这时赫连风却开口帮衬起来:“父皇,儿臣愿意代皇兄去卞国。”
火鸢帝眸子微眯,眉心也蹙了一下,道:“以你与诸葛羽的关系,并不是最佳的人选!”
赫连风回道:“儿臣知道,不过儿臣认为皇兄驻守皇城比较合适,由他接管军中事宜,相信是不二的人选!”
火鸢帝的脸上有了一丝不悦,他是故意选赫连城去卞国的,倒也不是真的让他去商议治水的事情,他只是不想他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继续颓废下去。都说知子莫如父,身为他的父皇,岂会不知道他在这段日子里过得是什么日子?就算用行尸走肉来形容也不为过。
“此事朕已经决定了,就这么办吧!”火鸢帝决定道,视线又转向了赫连城,而他的脸色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一脸漠然,好像他们刚才说什么都与他无关!
赫连城喝足之后就站了起来,那时所有人都看着他。
他说:“多谢父皇设宴款待,儿臣先行告退!”
他的样子似乎有了几分醉意,行礼之后都没有得到火鸢帝的批准,他就走了,身子好像还有些踉跄。
赫连风的眼神也沉了下来,看着这样的皇兄,谁不担心?
赫连云的样子也是如此,他们看着赫连城渐渐消失的身影,不由都在心里沉重叹息起来。
今日是合家团圆的日子,火鸢帝特意让他来宫里团聚,为的也是不想他一个人呆在王府睹物思人,显得越发的凄楚!
然而,现在的赫连城好像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人,就算他今天去赴宴了,坐在那里,他依旧感觉不到半点喜气,反而徒添了不少伤感!
赫连城坐在回府的马车里,一路上,炮竹烟火声不停的在响,家家户户都有过年的气象,那些孩子的笑声,还有璀璨的灯火,都是令他更加痛心的源泉。
他多想这个时候自己的身边也有妻儿在,他多想自己还能听到晚清的声音,纵然清清浅浅,可是在他耳中确是最温暖的!
回到王府后,赫连城一言不发就去了晚清的房里,点了灯,还将屋里的三个暖炉全都点燃,没过多久,屋内就变得很暖和了。
他坐在晚清的梳妆台前,铜镜印着他的脸,可以见到他微垂着眼帘,视线落在了一个首饰盒上。
赫连城的目光很幽沉,他拿出了里面的红布,打开以后见是包裹了一只戒指,一根发簪,还有一个手镯,图形是一花一叶,很简单,红花的材质是珐琅,绿叶的质地是绿祖母,三样东西是一套的,做工很精美细致,是他当年送给晚清的聘礼,预示他对她的感情一样,一花一叶,一生一世一双人……
犹记得他蒙着她的眼睛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