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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便有所折损。
胆子大的出奇,他惧的东西她都不惧。
再有,她纵然生得美貌绝伦,明艳妩媚,可她媚而不妖,艳而不俗,无须涂脂抹粉,不经雕饰便可以美的浑然天成。
即便她不经意的流露出妖娆魅惑的气息,那也是带着清纯与自然,半点不娇揉造作。不像有些女人,妖治艳丽,媚俗娇笑,假模假式的,整整一个俗不可耐!
好比此刻正含泪唤着他皇帝表哥的女子,同样生得明媚娇艳,似一朵娇滴滴的露水花,动辄泫然欲泣,无辜求助的模样煞是楚楚可怜。
可是,为何他却觉得这样的女子很蠢很丑呢?
他是谁的天?他这么懒,懒的奏折都不想批,懒得饭都不想吃,还会想到替别人出头?还会保护别人?
别开玩笑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谁的天也不想做,他只想有人做他的天;他也不想替别人出头,他只想别人替他出头;他更不想保护谁,只想有人来保护他!
嗯,他就是这么一个没有出息的男子……
如果不是因为这么晚了还有正当的理由能见那人一面,她认为他会管她的事?会半夜不睡觉,就为了听她哭来哭去,哭她那只带毒的畜牲?
不知道他最讨厌有毒的东西吗?尽管他现在变得百毒不侵了,但冰冻本尺,非一日之寒,杞羽仙造的孽,在他心里留下的霾霾阴影并没有消除,他依然对一切带毒的物事深恶痛绝!
侧目微睨着东方飞鸾,他漫不经心地道:“飞鸾公主,请让雪夫人把理由阐述完好吗?她指控你栽赃陷害,你不想听听她的指控吗?”
周羿一发话,东方飞鸾不敢再闹了,可心里终究不服气,忍不住狠狠地横了若雪一眼:“白眼狼,你就是说出一朵花儿来也没用,反正谁杀了阿宝,谁就要为它偿命!”
若雪的黑眸清若流泉,但此时却不自觉泛起冷光:“如公主所言,丹楹她杀了阿宝,那她为阿宝抵命尚情有可原。那紫露呢?紫露她犯了什么错?你要用毒貂来咬她?她碰了你的毒貂一根寒毛吗?你要她为你的貂儿抵命,你还呼了她两巴掌!”
她微勾漂亮的唇,嘴角绽开的是不达眼底的冷笑:“别说是我,打她侍候我那天起,我娘都没舍得弹她一根手指头,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打她?你又凭哪一点可以打她?!就因为你是公主吗?”
她的言辞愈来愈犀利,目光冷然迫人:“就因为你是公主,所以你便可以在我卫家横行霸道,耀武扬威?威胁我的丫鬟,随心所欲的打我的人,无视我娘,在我卫家喊打喊杀,好不嚣张!试问,这是哪朝哪代的规矩?”
被若雪连珠炮的问题吓倒了,东方飞鸾缩了缩脖子:“……你,你强词……”
“我强词夺理是吗?”若雪打断她的话,挑眉冷哼道:“你敢说我说的不对?你没有用毒貂威胁紫露吗?我的丫鬟再不懂事,再不听话,自有我教训,岂敢劳驾公主动手。”
“……我,我只是和她开个玩笑……哪里真想用阿宝咬她。”东方飞鸾的脸挂不住了。
“是什么原因让公主不惜用毒貂和她开玩笑,您是不清楚您那貂儿有多毒吗?”
就算东方飞鸾说的是真话,若雪也不相信,东方飞鸾如此不把人命当回事,谁知道她所谓的开玩笑有几分真假,说不定是习惯使然,以为即使真咬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死了一个丫头罢了。
东方飞鸾咬了咬唇:“谁叫你老不回来,我以为你躲着不肯见我,所以……”
“我为什么要躲着你啊?”若雪都不知道东方飞鸾此人的脑回沟是怎么回事。
“……”东方飞鸾说不下去了,当着太后和皇上的面,她能说是为了那颗宝石么。
连太后都越听越糊涂了:“是啊,若雪为什么要躲着你啊?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若雪的脸冷若冰霜:“公主请给个理由我,我连你去找我干什么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躲着你啊?麻烦你解释一下。”
东方飞鸾眼珠乱转,最后被逼急,竟对若雪怒目而视:“你如此咄咄逼人做什么?是看我好欺负吗?都怪你,若非你抢走了属于我的红宝石,我会去找你吗?你以为我喜欢啊?”
红宝石?!
太后点点头,她真相了。
周羿微怔之后,也明白了。
红宝石?又是这玩意儿,东方飞鸾总不会也是为了希望之星吧?若雪微一思索,立刻恍然大悟,不是希望之星,东方飞鸾这么闹,原来都是因为皇上赏赐给她和卫离的那颗宝石!
真是……有够离谱的!
若雪发觉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后,她对宝石一类的东西已累觉不爱了,不管是希望之星还是皇上赏的那颗。
她突然向周羿深深施了一礼:“皇上,飞鸾公主闹的臣妾阖家不宁,只是为了皇上赏的那颗红宝石,那还是请皇上收回这颗宝石吧,若不然,请允许臣妾转赠给公主殿下也行。”
周羿抿紧丹唇,沉默的垂下眼帘,修睫掩住了他眸中的神采。
东方飞鸾脸上怒意未消,听到若雪的话却乍然瞪大了眼睛。
太后端起茶盅却未送到唇边,不由得望着儿子,想看他怎么回答。
诺大的养心殿一时静寂无声,针落可闻。
若雪没听到周羿的回答,但她似乎不需要周羿的回复,接着又道:“皇上,臣妾还有一事要奏,公主的那只貂儿并非丹楹所杀,杀它的另有其人。望皇上明察,也好还丹楹一个清白。”
“……你胡说,我亲眼见到丹楹杀了它!”东方飞鸾恨恨地道:“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就是丹楹杀的,你休想狡辩!”
若雪漠然地望着她:“可我的丫鬟都说阿宝掉到地上半天没事,只是晕乎乎的,是公主的侍女围上去之后,阿宝才开始七窍流血的。以丹楹的力气,她真想杀阿宝,它早摔的血肉模糊了,哪里还会完好无损的掉到地上。”
东方飞鸾脸色一变:“你……你的意思是说我的侍女杀死了阿宝?你少血口喷人,这怎么可能呢?阿宝就是丹楹杀的,你休要抵赖!”
“那公主如何解释阿宝起初好好的?如果它受到致命的重创,应该是当场喷血而亡,哪里还能等上那么半天才死。”
若雪其实也不知道阿宝具体是怎么死的,但她相信丹楹,再加上红玉等人的说辞,她觉得阿宝的死有问题。更何况卫妈妈形容那个绿衣侍女,说她就像个挑事的,一个劲的在公主面前挑灯拨火,不安好心。
不过,不管阿宝是怎么死的,若雪都不打算让丹楹背上这个黑锅,也不打算让紫露背。
若雪的问题,东方飞鸾根本没办法回答,她哪里知道阿宝应该什么时候吐血才对,反正她的阿宝死了。她只看见丹楹对阿宝动过手,她的侍女都知道阿宝的重要性,怎么可能杀阿宝,又不是不想活了?
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她生气地怒瞪若雪:“这就是你所谓的我栽赃陷害你?胡乱扯了个理由,什么推到我的侍女身上,然后让真正的罪魁祸首消逍遥法外?”
若雪寸土不让:“公主,谁是真正的罪魁祸首,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一切都要等事情调查清楚再说,在这之前,还请公主不要胡乱扣帽子。”
“你……”东方飞鸾理屈词穷,但她觉得是若雪蛮不讲理,事情都明摆着了,她还想要为丹楹和紫露脱罪,太可恨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她们为阿宝抵命!”她恼火的跺了跺脚,望着周羿道:“皇帝表哥,若雪她诬蔑我,她把一切都栽赃到我侍女的头上,以为这样我就拿丹楹和紫露没有办法了,你一定要帮我……”
若雪此时却笑了笑,墨瞳中闪过一丝狡黠:“公主殿下,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好人可不是好公主。如果你觉得我是栽赃,那麻烦你将阿宝的尸体交给我,我有的是法子查清谁是真正的凶手。”
“……你要阿宝的尸体做什么?”东方飞鸾问出大家的心声:“你真的能查清真凶吗?”
若雪双眸中的狡黠之色愈浓,神情一派轻松自在:“当然能查清,医仙谷的一位医仙曾告诉过我,尸体其实是可以说话的……”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尸体怎么可能会说话?那不是闹鬼了吗?”东方飞鸾一脸恐怖至极的表情,迫不及待打断若雪的话。
“公主,听我说完好吗?此说话非彼说话,并非诈尸和闹鬼。”
东方飞鸾以袖掩脸,讪讪地道:“……你说。”
若雪微微牵了一下唇角,接着说:“那位医仙告诉我,不管是人或是动物死了,只要仔细检查其尸身,上面一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就像官府里检验死伤的仵作,他们在验尸的时候,发现的一些情况都会对案情有很大的帮助,两者道理是一样的。”
她都说的这么浅显易懂了,相信即使不谙世事的东方飞鸾也听明白了。
果然,东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