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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蓉蓉其实也怕,但她家是开镖局的,算是生于江湖,比起寻常姑娘家,她连人都敢杀,胆子大了不止一点半点。何况输人不输阵,当着凌轻烟的面,打死她也不会说出“怕”字。
可还不等她说出“不怕”两字,凌轻烟又一脸惋惜的开口:“不过蓉蓉你怕不怕无所谓啦,左右你又不用参加牡丹宴,哪里会有机会碰到那些吓人的物事。”
“……”秦蓉蓉垂下喷火的双眼,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抬头,眼睛一定会将她心里的恨意和妒忌泄露出来——这凌轻烟真是可恶!明知道她不够格参加牡丹宴,却故意用这话来打击她。
想打她的脸,没门!
仅用了一瞬,秦蓉蓉已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再抬头,脸上又是温婉如初,迎着凌轻烟怜悯同情的眼神,她若无其事的道:“凌小姐怕是不知道吧,其实参不参加牡丹宴是无所谓的,因为世子妃的人选,我们世子早暗中定好了,根本不会有什么更改。所以……参加了也是白参加。”
她朝凌轻烟含蓄地一笑,格外的耐人寻味。
“早就定好了?”凌轻烟双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惊愕,却又半信半疑:“你不是骗我吧?倘若世子心中已有人选,何必大费周章的又是唱歌又是放蛇,直接当众宣布不就行了吗?”
“信不信随你。”天气闷热无比,连一丝穿堂风都没有,秦蓉蓉拿帕子拭了拭额角的汗。
见秦蓉蓉那样子不像说谎,凌轻烟的脸色蓦然阴沉下来,用脚趾头想,这内定的人选都不会是她,但会是谁呢?上官仪凤?翟睛?还是柳倩?
凌轻烟将那天参加牡丹宴的女子在脑海里一一过了一遍,尤其那些家世和自身条件都出色的女了,她更是没有遗漏,可一会儿她又一一否定,心里总觉得周羿不会喜欢这些人。
正当她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的时候,秦蓉蓉用帕子扇着风,似说给她听又像不是说给她听的轻语:“那位小姐既会唱歌,又不怕蛇,世子提出的这两个条件,都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便连那些吓死人的蛇,都是世子早吩咐人准备好的,就是为了给那位小姐大显身手……只可惜,我们世子的一片苦心错付,人家根本不领他的情,连宴会都没来参加。”
凌轻烟的心倏地一沉,一直沉到谷底,对方是谁,答案呼之欲出!她眼神阴鸷地盯着秦蓉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求证:“凌若雪,是不是她?”
难怪总觉得忘了点什么,因为凌若雪没有来参加牡丹宴,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失去参选的资格,所以考虑问题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把她排除在外,将注意力都放在那些参宴的女子身上。
秦蓉蓉却是个乖觉的人:“凌大小姐可不要误会哟,我可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你说的简直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那天没来参加宴会的,除了凌若雪,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了!凌轻烟正要讽刺秦蓉蓉几句,八哥愁眉苦脸的出来了,瞄到凌轻烟,他瞪大发眼睛,讶异不已:“又来一个?”
“八哥侍卫。”凌轻烟一见八哥,立刻丢开秦蓉蓉,佯装喜不自胜的道:“烦你去通报一声,说轻烟来看世子。”
八哥飞也似的再次去请示周羿:“主子,秦蓉蓉你不愿意,那凌轻烟总可以凑合吧?不然两个一起,主子来个一龙戏双风?”
“……”
见周羿闭目不语,八哥再接再厉:“主子,不要再坚持了,中了‘魔魅迷迭’的人,迄今为止,除了与女人交合别无他途!你再坚持下去,只会暴体而亡,难道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周羿抿唇缄默,额头上渗出的汗水,一滴一滴顺着他涨的火红的脸庞往下流,显他忍耐的极为辛苦。
周羿此人在武功方面天赋造诣极高,但魔魅迷迭很邪门,虽然只是一种催情药,可你越运功抵抗,它越发来势汹汹,为了保住性命,你最终不得不向它屈服。
八哥叹了一口气:“主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就不要那么固执了好不好?”
“你有空在这劝我,不如去查查我究竟是怎么中的魔魅迷迭!”周羿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的不像话,看来他已濒临暴发的边缘了。
八哥的脸色也不好看,以前他主子是中毒,现在怎么改中艳福不浅的春药了?这是要他主子精尽而亡吗?
但查原因十几年都没查清,也不必急于一时,当务之急还是解他主子要命的情欲,他可不想被主子拉着搞断袖。
“主子,是秦蓉蓉还是凌轻烟?你挑一个,还是你喜欢双飞?”
“……”
※※※※※※
广陵。
若雪无意中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她颇为自恋地对丹楹道:“有人在想我。”
丹楹的变化很大,早非当年那娃了,如今她吃的好,卫离又下了大价钱,让庄子里的武师精心打磨她,誓要将她打造成若雪身边的第一女护卫。所以她的身高窜的很快,比若雪年纪小,那个头都快赶上若雪了。又瘦,再加上清秀的相貌,简洁明快的衣着,越发的雌雄莫辩了。
听到若雪吹牛,她不但不戳穿,反而挺高兴地说是少庄主。
若雪白了她一眼:“我觉得是仇人在想我。”
“那就算了。”丹楹无奈地表示:“你仇人那么多,我猜不出是哪个。”
此刻,这对主仆正在卫家庄对面不远处的灵龟山上采草药,因为离家不远,山又不高,卫离倒不阻止若雪来这里,只是还是会让人跟着,颇有些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意思。
若雪边与丹楹漫天胡扯,边看了看两人的竹篓,觉得差不多了,提示丹楹往回走。正在这时,前面传来卫云的声音:“小姐,前面有人昏倒了。”
“老人还是小孩?”灵龟山虽然不高,但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大片大片的野草繁花,若雪视线受阻,便加紧脚步下山。
“是位老翁。”卫云肯定地道。
到了昏倒的人近前,一看,果然是位老翁,满脑袋的白头发,用放大镜都找不出一根黑的……
老人昏倒在一块石头旁,卫云目光如电,犹如海关检查走私物品一样将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危险才让若雪靠近。
老人有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皱巴巴的皮肤像菊花辩,双手粗慥的像老树皮,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黑色粗布衣服。他紧闭着眼窝深陷的双眼,脸色苍白的蜷缩在石头旁,仿佛睡着了。
卫云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掐了掐老人的人中,老人毫无反应,又从若雪手中接过嗅盐放到老人的鼻下,老人依旧一动不动。
若雪最近一段日子跟孙老在学中医的望、问、闻、切,小有点心得,正要替老人把脉,山下传来薛燕呼唤她的声音。她不过回答的慢一点,薛燕就紧张的不行,声音都带着颤音了。
她只好去迎接薛燕,走时嘱咐卫云:“他看起来像病了,虽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咱们也得防着那些仙人跳,莫要好心办坏事。”
卫云沉稳地点点头,表示懂她的意思。
薛燕不是一个来找若雪的,况鸿霄和雪白如球的旺财陪着她。两人男的俊女的美,站在一起甚是般配,中间还夹一只头上戴着蝴蝶结的迷你小狗,怎么看都像是一家人出游。
话说,自打上次况鸿霄向若雪表明心意之后,噗,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但事实如此,各位看官将就着听吧。
言归正传,从那以后,况鸿霄同志基本不搞偷偷摸摸的事了,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好首饰好料子,不要钱似的给薛燕送。
每次东西一送来,薛燕必定兴高彩烈的唤旺财:旺财,快来看!你旧主人又给你送好东西来了。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你啊,有什么好的都惦记得给你;为了你,他还专门从京城跑到广陵来,你说我要不要把你还给他?
每每听她这么说,若雪就想把腰带一解,往梁上一挂,投缳自尽了算了……
不过,每次临死之前,她想到况小候爷只怕比她还想死,心里顿时舒服多了,也就不死了。
但况小候爷养气功夫了得,无论薛燕怎么逗比,他楞是不气,依旧该送什么就送什么,风雨无阻。
成效还是有的,薛燕被他对旺财的那份执着所感动,不那么排斥他了,偶尔靠近一点,她虽然会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况鸿霄,但一般不会出手打人了。有时她溜旺财,也会让况鸿霄陪着。
这会一见到若雪,她脸上紧张的表情松懈下来,过来上上下下的将若雪检查了一番,然后摸着若雪的脸蛋道:“姆妈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梦见有好多坏人追赶我们……然后……你不见了,吓死我了……”
若雪眸色微黯,握紧她的手,给了她一个爱的拥抱:“怎么会,那只是梦,你别自己吓自己。”
薛燕抱紧她,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头发,苍白着脸喃喃地道:“可梦里好大的雪,到处都是白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