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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们的关系挺铁的。”“是的,我们连裤头也伙着穿。”“真羡慕你们的友谊,我们在学校,谁用了谁的牙膏也要吵半天。”现在的姑娘,是不可能理解我们那时的友谊的。我、扁脑壳、大傻那时在云南缅甸接壤的一个小哨卡,一共就我们三个。这里离最近的村寨也有三十公里——不是内地所理解的三十公里,全是山路,甚至算不上路,全是偷渡客和走私者在丛林荆棘中开出的小道。这里蚊虫鼠蚁横行,我们得每天往身上涂一种味道很怪的树汁。由于天气闷热,我们通常都只穿一条裤头走来走去。他们两个,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朋友。
“你是先休息一下,还是先出去吃饭?”“乘了几个小时的车,一身臭汗,我还是先洗个澡吧。”我指给她卫生间。妖妖从旅行包中拿出衣服,走进卫生间,关门,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隔一会儿,水声停了,传来妖妖的声音:“嘿,水手,帮我从旅行包中拿一下毛巾。”我翻出毛巾,走过去,拍拍门。妖妖把门打开一条缝,伸出一只手,接过毛巾。门又关上了。满是水珠,白皙的手,蒸腾着湿漉漉的水汽,像是少女全部身体的轮廓。我在门边呆了呆,走回沙发坐下来。
卫生间的水声还在响着。
我听到隔壁阿胜开门的声音,于是到他屋和他侃了一会儿,听他猛吹他的艳遇。我耐着性子听下去,主要是因为我可能要跟他借宿。
听说我要借宿,阿胜瞪大了眼睛:“不行,今晚不行,今晚我要办事!”有屁事!除非今晚有只母猫误入他的房间。这个阿胜,除了吹牛,大概连女人的嘴都没有亲过,瞧他这阵居然人模狗样地跟我说今晚要办事。
他问我:“怎么了,你?不是有房间吗?让谁了?”“不让谁,今晚有个姑娘。”“姑娘,那不更对你的胃口?”“操!人家还是个大学生。”“嘿嘿,看不出来,你现在连大学生也搞上了……”如果我不给他一拳头,这小子指不定还要说些什么。
回到房间,屋子里居然整整齐齐的,我吃了一惊,以为走错了门。妖妖笑吟吟地站在那儿:“看你这屋乱得!我给收拾了一下,就当一晚的房租。”我发现我失踪了半年之久的剃须刀和几双刚穿了一次就无故蒸发的袜子重新回到了眼前。床头柜上还多了一个相架。
“这人是谁?”“我男朋友。”见我露出不屑的神情,妖妖解释了一句:“我们同年级中文系的,校学生会主席,还发表过诗呢。”我更不能原谅他摆出的那幅“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的姿态,像个傻逼,但我还是说:“呵,挺了不起的。好了,吃饭去吧。”驱车来到海逸酒店。
其实,随便在哪个路边摊我们就能对付一顿,但看了刚才那学生会主席的照片,我却把妖妖带到了海逸酒店西餐厅。昨天,我和老唐带了俩妞在这儿湖吃海喝,这会儿居然和一个大学生斯斯文文地坐在这儿,想着真好笑。这里其实没什么吃的,但可以花钱,并因为花钱而让女人崇拜。昨天那妞后来跟我到我那窝搞了一晚,今早才走。
妖妖显然还不习惯吃西餐,刀叉都拿不稳。见我看着她,干脆泄气了,直接用叉子叉起牛排,在嘴里大咬了一口,由于这一口的份量实在太大,腮帮子一下子就可爱地鼓起来。
“父母让你一个人出来?”“为什么要父母同意?”她委屈地看着我,“我都二十一岁啦!”我笑了笑,请侍应生给对面这位饥肠漉漉的姑娘再来一客火腿。
妖妖边吃火腿,边问:“你干什么工作啊?很有钱?”“我没工作,钱也不是很多,够用。”“够用还少?这么说,你中了彩票?”“从来不买,我这辈子就没中过末等以上的奖。”“那你都干什么啊?”“我有一家广告公司,不过快垮了。”结帐。走出餐厅。
我略带嘲讽地说:“你那学生会主席男朋友大概没少带你到这种地方来吧?”妖妖的脸又红了:“他很有上进心的,除了图书馆,我们很少去别的地方。”回到我那窝。我说:“看来我得到别的什么地方借宿了。”“这么晚了,我可不敢撵你出去。”我看着她:“留下来?……对,这是张双人床。”“我睡沙发。”“你这么相信我?”“你不能相信吗?”我不知道这姑娘是傻还是天真,或者根本就他妈的是扮纯情。
“好吧,那我睡沙发。”这一晚,我居然做了一回柳下惠。隔着那道早就坏掉了锁的门,我能清晰地听到妖妖均匀的呼吸。妖妖大概是太累了,和我说了一会儿话就睡着了。我在外间沙发安静地睡了一夜,居然整晚没有勃起过一次!他妈的,要是我把这事告诉老唐他们,他们一定以为昨晚发生了地震。
3、灯红酒绿
“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上来了?”“我今天一天没出去。”“为什么?”“我这窝来了一个姑娘。”“姑娘?呵呵,是啊,生活跟白开水似的,姑娘应该是个不错的调料。让我猜猜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你觉得我们该干些什么?”“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能干的事情很多。”“比如?”“比如交谈。”“像我们现在这样。”“比如睡觉。”“是的,人都要睡觉。”“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那个。”“^o^”“但我猜此时一个人在交谈,另一个在睡觉。”“全中。”“咱们不谈姑娘,我想听你上次没讲完的那个故事。”“哪个?”“关于那个哨所。”“……”“?”“……我昨晚又梦见了那片丛林。”“那一定是一个让你永生铭记的地方。”“是的。那是个亚热带雨林。强烈的阳光从丛林上方照进来。我、扁脑壳、大傻只穿了一条裤头,在哨所附近的丛林里走来走去。虽然涂了树汁,身上还是被蚊虫咬得疙疙瘩瘩。”“你们真傻,干嘛不穿上衣服?”“太热。你不理解,有时热比蚊虫叮咬还难受。”“哦。”“我们在哨所附近挖了几个陷阱,插上削尖的竹片,盖上浮土、落叶。这里常有些野兽出没,也许能逮住只野猪什么的。”“这违反边防纪律。”“我们知道。可我们得找点事干。三个人,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呆两年,并没有很多事情可以用来消磨时间。”“猪头三?”我回过头,看到妖妖。
“你怎么起来了?”“躺着怪闷的。”妖妖看着电脑屏幕,“你还有这个网名,真逗,干嘛叫这么个网名?”“第一次上网的时候我正在啃猪头肉。”我调侃,没告诉她猪头三这个网名是为了纪念我们三个在丛林里的大傻蛋。我扶妖妖坐下,匆匆和百合道别,关掉OICQ,“你的脚刚上了药,医生叫你卧床休息。”“没事,看你上网,心里怪痒痒的。”“那你来吧。”妖妖坐下来,熟悉地点开OICQ,加上她的QQ号,很快,QQ里出现一群红红绿绿的头像。我看她手忙脚乱地敲着,于是跟她说我到公司看看。妖妖不回头地应了声。
今天早上,妖妖在卫生间崴了脚,脚脖子肿得老高,原定的三峡之行只好取消。看来我这张床还得被她征用几天。反正我也不吃亏,她征用我的床,方便我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征用她。
刚出门,就接到老唐打来的电话,说豪门夜总会新来了几个俄罗斯妞,叫我一起去看艳舞。来到豪门夜总会,老唐早带了一个小姐占了二楼一间包厢,看见我一个人过去,远远地喊:“怎么没带个妞来?”“这里的妞还少吗?”我坐下,点烟,火光飘起的瞬间看见老唐正从裙子下伸手进去摸小姐的大腿。那小姐正坐在老唐大腿上唱一首缠绵的情歌,捏话筒的姿势像在啃玉米棒子。老唐和我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因为面相老,在学校的时候大家就叫他老唐了。他老爷子是市建委副主任,所以他高中毕业就出来办了一家装饰工程公司公司。因为他办了这家公司,市区街道护栏每年都要更换一次。这家伙虽然下流,但很讲义气,我的广告公司拖到今天还没垮,全靠他时不时从他老爷子那里讨点活儿给我。我们一起在外面玩儿,从来都是他埋单。
宋经理带了个妖艳的小姐过来:“这位是吴小姐,安老板要多心疼哟。”临走的时候,在我耳边悄悄地说:“是个刚出来做的大学生,您慢慢玩。”我点点头,那“大学生”顺势坐在我大腿上,穿着超短裙的滚圆的屁股在我那话儿上摩擦:“老板怎么称呼啊?”“没听经理介绍姓安吗?”“哦,安老板……”“大学生”还要发骚,我看老唐张着嘴跟我说什么,于是拨开她。
老唐嘟噜了一句什么。
我没听清楚:“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