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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是邹月华得知了情况,对罗东平的这番工作调整心里很是不满,这分明要让凌寒出丑吗?
晚上两个人谈话时,邹月华发了一顿牢骚,最后还是叹气道:“小寒,阿姨……不该叫你来中条呀,这半年来阿姨表面上有些风光,看似处处被他们维护着,实际上孤立的很,中条的路太泥泞了啊……”
凌寒笑了笑,眼里渗出坚卓的自信,“阿姨,越泥泞的路我们留下的脚印会越深,工作总是要去做的,我相信大多数党员、国家干部还是认真负责的。部分人得过且过、滥竽充数地现象也是存在的,您别为我担心,我喜欢各种挑战,工作没压力会觉得好没劲,呵……骨头有点贱啊。您可别笑我……”
邹月华噗哧一笑,白了他一眼,但不否为自已被他的轻松态度所感染,年轻人斗志旺,有种一往无前的大无畏神精。可心里总觉得爱婿还是年轻啊,怕他低估了风险,“小寒,阿姨是相信你的能力地,不可掉以轻心啊,中条的黑社会现象是全市最严重的,社会上流传着警匪一家的说法,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地,如果不是我们执法机关内关有一小撮人在充当罪恶的保护伞。又怎么会有这一说法?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用在这里阿姨觉得颇为合适,我给张松奎打过电话了,区公安局副局长王定山同志是他当年在部队的老部下,这个人正直刚毅,党性原则都高,是个可用的人才。”
“嗯……我听阿姨的,呵……那咱们攘外的同时也安内,内外结合。齐头并进吧。”
“小寒啊……还有一些小道消息,说区公安局局长白文水和社会某团伙有某种联系。这种说法不能轻信,但也不能忽视,小心查证吧,没有切实的证据我们是不能冤枉自已的同志的啊……”
“我明白,阿姨,我先和公安局地同志接触一下,威胁社会安定的因素我们要先排除一下,这样有利于开展下一步工作,无论是经济建设还是工业发展,都要有一个良好的文明环境与和谐氛围……”
王定山是区公安局五位副局长中排倒数第一的副职。抓的就是社会综合治理。这几天他正被一个案子弄的焦头烂额,这个案子性质极其的恶劣。但是局党委却采取了低调方式处置,令人齿寒。
虽然他好几次向局党委表示了自已的不同意见,却均未被党委采纳,还要让他坚决执行局党委的决议,在他看来这样地决议若是执行的话,他就无颜面对遭受迫害地自已同志了,而在局党委看来,他不去执行这个决议别人谁会去?这事要是再揪出来重议的话是要担负责任的,他不担谁担?
王定山觉得自已这个副局长当的窝囊,但对局党委通过的决议他又能怎么样?这是个黑锅呀!
“王副局,新来的凌副区长来局里了,要召开社会综合治理工作会议,你准备一下……”办公室的小李进里传报了一声就扭头走了,王定山想到凌寒在新县也是颇有作为的,想了想一咬钢牙…
区公安局召集局党委十一名委员,正、副六位局长、政治部主任、督察科科长、机关党委书记、办公室主任、刑警大队长全体委员是全部列席会议,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区领导的光临指导……
因为区领导太年轻,不少人都撇着嘴笑,要说这二年中条区不景气,也不完全是这样地,象公安局就是个比较肥地衙门,他们的油水全是从小煤窑捞上来地,全区最肥的两个衙门,一个是公局安,一个是煤管局(区煤炭工业管理局),这还是两个滴水不渗的铁壁垒,罗东平区长经营多年的阵营,又岂会轻易让他人染指?这次让邹月华空降下来占了书记宝座他就差点气的吐血。
凌寒今天来也显的势单力孤,陪同他的只有一位区政法委的副书记刘宽,实际上现任公安局局长白文水也兼着政法委副书记,不过他掌的是实权,比这个没什么实权的副书记刘宽可是牛B多了。
白文水这个名字听上去好象比较熟悉,不知道他和已调到南河县任县长的白文山是什么关系?
不过从相貌上好象没找到他们之间的共同点,凌寒心下狐疑了一秒就闪过了这个念头,一路来的时候,他就仔细想过,冒冒然的要开展什么内部整顿工作是可笑的,在入手之前必须寻找一个切入口,也就是一个借口,一个契机,所以在会议上他几乎没谈什么实质意义的东西,这让王定山大失所望。
倒是其它人则认为凌寒有几分领导水平,起码官腔挑的字正方圆,头头是道,摆了一堆大道理,党呀、政府呀、社会呀、群众呀的说的人们都快睡着了,凌寒心里笑着,我也趁机练练嘴嘛。
散会之后又在白文水局长等领导的陪同下对区局大楼各个部门进行了一番简单的巡视工作,眼看中午,凌寒就告辞了,挽拒了白文水局长要招待他的邀请,上车的时候王定山交给他一个档案袋。
第1第173章 邹书记的雌威
中午在招待局凌寒看过了王定山给他那个档案袋里的东西,他面沉似水,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昨天接了罗东平给他的担子,凌寒就知道在中条要有一场恶战,结合他十多天微服私访的情况来看,中条区是要施重典的地区,所以他昨天下午就打电话给蒋芸,跟她把戎戒要了过来。
没多吩咐别的,就一句话给戎戒,你把枪带上,戎戒心里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半夜他就赶了来。
副区长是有专车的,深蓝色的普桑一辆,半新不旧的那种,戎戒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他的司机,政府办公室派的司机被凌寒打发了回去,这种情况比较常见,当官的调职带原来的司机也是普遍性的,没人会说什么,就象带秘一样,很不奇怪,有戎戒在身边替自已处理一些意外情况也方便嘛。
王定山就是市局局长张松奎昔日在部队的老部下,但是凌寒没有第一时间和他接触,也不能接触,省得让某些人产生想法,他递档案袋的时候白文水的脸色很阴沉,那一刻凌寒就知道这里面有情况。
但是看完袋里的资料之后,凌寒还是忍不住吐出了四个字: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资料上记载了发生在半个月以前的一个案件,区公安局综治办副主任柳红秀和干警陶建兵在查案过程中被嫌疑犯幽禁达四天,被救出来的时候都淹淹一息了,王定山等一众干警当时哭都哭不出来。
触目惊心的验伤报告叫人不敢置信,干警陶建兵的左腿粉碎性骨折。因错过最佳治疗时机而最终被截肢,造成了终身残疾,右耳鼓膜震裂,也因治治疗延期,终身失去听力……副主任柳红秀在四天时间中也被修理地遍体鳞伤,身上多处被烟头烫伤,而且还被强暴过,这些歹徒简直就禽兽畜生到了极点……从去年到今年八月止。公安局干警和乡镇派出所民警失踪的就有四名之多,至今未能破案。
王定山在最后写一句如果我们这次去迟一些的话,中条区将又多两名失踪的干警……
猖獗,不是一般的猖獗。已经跨越了能容忍的限制,看来中条区的情况远比自已想象的还复杂。
下午,凌寒拿着档案袋直接去了常委副区长贾政民地办公室,政法工作是自已协助他在抓,所以要首先向他汇报,而不是直接去找罗东平区长。贾政民看了档案之后,一双浓眉紧紧锁在了一起。
“凌副区长,这个案子很严重啊,白局长以前怎么一直没有汇报呢?你怎么看待这个案子啊?”
凌寒正色道:“政民副区长,案子的性质是相当严重的,材料中还提到公安干警失踪四名一事,至今也无音无信,这些情况都不一般,我们的执法机关不作为啊,这让老百姓如何信得过我们呢?”
贾政民点了点头。他不到四十岁,一张国字脸,神情很坚毅,“凌副区长,这个案子有必要向罗区长甚至邹记汇报,我们一起去吧……”他心里也在冷笑,好你个白文水,这么大事你也敢压着?
罗东平办公室,贾政道和凌寒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罗地秘小刘给他们上了茶水就退了出去。而罗大区长看了几眼之后就将资料放在了桌子上,看了二人一眼道:“这个白文水怎么搞的嘛,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让白文水亲自来我办公室汇报一下这个案子,是不是要向邹记汇报咱们再议嘛。”
要说这位面色没甚变化的罗大区长心里不知道这个事那是假的,这是分明在耍花招嘛,凌寒见贾政民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他就道:“罗区长。我认为这个案子存在着其它的问题。这样大的案子白局长都不向分管副区长汇报,还几次在局党委会议上强调要低调处理。这是要和社会黑暗面妥协吗?如何低调?我们地干警被轮暴,被打断腿,打聋耳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