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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拂看得目瞪口呆,李靖感叹地说∶「在下一向倾慕足下的英雄豪气。」
髯翁抹了抹胡须,说∶「李君差矣,我并非值得追随者,观李君仪态轩昂,
是一伟丈夫也,不知将投奔何处?」
「将奔太原李渊父子。」
髯翁点头赞道∶「人言∶『良臣择主而事,好鸟择木而栖。』此意甚好。」
这时,红拂因见血腥,不禁胸塞欲呕,连忙告罪请退,进房休息。髯翁看着
她窈窕的背影,说∶「李君贫士,何能获此绝色美人?」
「实不相瞒,她原是西京留守杨司徒家侍妾,只因┅┅」李靖将其中来龙去脉
细说了一番。
髯翁说∶「李君携此佳人,何能舒展?」
「正为此事犯愁。」
「此事不难,我今可助你!」髯翁再饮一盅,说∶「你夫妻重返京师,三日
後午时,在汾阳桥相候,有人来领两位赴一居所,将她作一安顿。」说罢起身拱手
,牵过蹇驴,哼着小调,扬长而去。
红拂从窗棂急喊道∶「张兄留步,何去之匆匆?」
「回见,回见,哈哈┅┅!」客舍外留下了一串朗朗的笑声。
(四)
李靖偕红拂即返西京,三日後来到汾阳桥。
汾阳桥头,有一道童朝远处观望,当他见到一骑高头大马上,一位英俊男子拥
着一位妙龄女郎,女郎手持红拂尘,知道这便是髯翁的客人,立即过来招呼。搭
话後,小道童引领他俩穿街走巷,过小桥幽径,来到一座小院前。开柴扉,进屋一
看,却是一处清静雅致的居室。
几位道姑模样的女子前来说∶「这武陵坊内的居宅,是髯翁买下的墅馆,由
我等看守,昨日他吩咐我们迎候他的义妹红拂姑娘来居,我们正在此相候。」於是
,一行人引着他夫妇观看了居室庭院。
午後,男女侍者忙着设宴为他两人洗尘接风。李靖与红拂便对酌起来,酒过三
巡,红拂舒心如意地说∶「李郎,我今已作安顿,明日你即可启程。今我敬你一杯
,望君不自弃,建功立业,红拂在此候你佳音。为表我心,胡诌一曲,且让我为你
歌舞一番。」说罢,红拂离席,稍加修饰,扬起红拂尘,翩然起舞。
这幽静的墅馆里,传出了稀有的歌声∶「滚滚征程,重重离思,迢逐去程无际。无奈萦萦燕西飞,伯劳东去。教人心折临歧。只怕萧条虚绣户。难打发,门掩梨
抱夜雨时┅┅」
这几句,把个铁打的男子汉李靖心里唱得酸酸的,他痛饮一盅後,说∶「我也
为你献一支《梁鼓角横吹曲》如何?」说罢,起身舞剑,寒光四射,他唱道∶「上
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蹀座吹长笛,愁杀行客儿。」这样吟诗赋词,饮酒话别,
直到夜阑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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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红拂默默不语地为李靖打点行装,凄凄惋惋地看着,分手的时刻逐渐
接近。
哪知一天过去了,及至临寝前,李靖却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红拂见状,正色
说∶「李郎为读书之人,你可知有句话是哪位古人所言吗?」
「什麽话?」
「『行也!怀与安,实败名。』意思是∶走吧,启程吧!怀其所爱,安其所居
,足以败坏功名。」
李靖答道∶「知道!只是一时想不起是哪位古人说的。」
红拂叹道∶「唉!难道你不闻齐女劝晋公子重耳的故事吗?」
「哦,记起了,记起了!《春秋左氏传》载∶晋公子重耳出逃到齐,齐桓公以
齐女配之,赠给他良马二十乘。重耳安於齐国的享乐,不思故土,他的随从提醒他
不要忘了重振社稷的大事,他不听。众人於是在桑林中相谋回国之事,被其妻姜氏
得知。齐女姜氏不但不挽留丈夫,反而劝其速归。当时,她说的就是『子有四方之
志┅┅行也!怀与安,实败名。』你看是不是?」
红拂微笑着∶「是呀!後来晋公子仍是不走,姜氏又如何呢?」
「她与随从共谋,灌醉了重耳,置於车内,送出齐国,等重耳醒来,已经出齐
关很远了。」
「此後呢?」
「此後重耳重建晋国,不是成了春秋五霸之一吗?」
红拂露出慧黠的眼神∶「那麽┅┅李郎,你是否也要让红拂效姜女之计呢?」
「嗯┅┅」李靖语塞了。李靖望向远方,彷佛自言自语∶「好,明天就走!」
红拂虽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内心却因即将分离而在淌血。红拂献上樱唇亲吻
着李靖,终於忍不住,热泪夺眶而出。
别离前的吻,彷佛让人更激动、更热烈,两人都巴望着,若时间永远都停留在
这一刻,那该多好!
或许是气氛使然,此时的红拂表现着几近疯狂的主动;主动地吻遍李靖的脸;
主动地脱除李靖的衣服,亲吻他的胸膛、小腹,在他身上遍留香唇印痕;柔荑般的
嫩手还不住的逗弄着李靖的肉棒、阴囊。
李靖舒服得眯着眼,直呼叫着∶「喔┅┅红拂┅娘子┅┅嗯┅嗯┅┅」双手也
忙着替红拂宽衣解带。红拂解开发髻,一甩头,『唰!』如飞瀑匹练般的秀发披散
及腰,百看不厌的胴体,彷如玉雕仙子一般,让李靖看得目不转睛。
李靖近前,左手紧搂着红拂,亲吻着;右手提起她的左腿,高翘的肉棒便正对
着她的蜜穴口,只稍一挺,肉棒便顺畅地进入湿滑的穴里。
「嗯┅嗯┅李郎┅好┅嗯┅进得┅好深┅嗯┅」红拂双手环扣着李靖的颈项,
随着李靖的有力的挺送,身体一起一落的,而胸脯上的丰乳也被挤压,在李靖的胸
膛上磨蹭着。
「嗯┅嗯┅李郎┅我┅受不了┅呀啊┅嗯┅」红拂把头枕在李靖的肩膀上,在
他的耳根嘘声娇吟着。李靖有劲的顶着,似乎只靠着肉棒,在撑举着红拂身体的重
量,让红拂舒畅得全身没劲,有如虚脱一般,支站的一脚激烈地在抖动着,若非李
靖的拥抱,她恐怕早已软瘫地上了。
红拂後仰着头勉力地嘶喊着,她被李靖插得高潮连连、淫液潺潺,满涨的湿液
顺着大腿流下。红拂告饶着∶「┅李┅李┅李郎┅┅我站不住┅了┅受不了┅┅」
红拂虽嘴里说受不了,却又双脚抬高,缠扣着李靖的腰臀,把身体挂在他身上。
李靖抱紧红拂的臀部,使下体贴凑得更紧密,然後走向床沿,坐下。此时的红
拂已经陷入晕眩了,李靖只让肉棒浸泡在热暖的阴道里,体味着阴道壁上,有如按
摩般的蠕动,享受着令一种宁静的快感;一双手也温柔地,轻抚着红拂细致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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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拂高潮的情绪慢慢回复,她仔细的看着李靖的脸,彷佛要把他的形象深深烙
印在心中。红拂想到李靖此去,不知何年何月在得相见,或许永远┅┅寻思至此,
不禁又热泪满盈。李靖看着楚楚可怜的红拂,他明白她的痛苦,因为,自己又何尝
不是如此。
李靖以唇舌舔拭着红拂的泪珠,满腔救国救民的热情,几乎在此时崩溃。假如
,现在红拂只稍说出半个不要他离开的话,李靖一定毫不犹豫的留下来。红拂可以
感觉得倒李靖的心思,但她也知道,她必须表现得比他更坚强。即使是强颜欢笑。
红拂在思绪中,渐渐又被李靖的爱抚、亲吻挑起她的情欲。这时红拂才发觉李
靖的肉棒,竟然还深插在体内,不禁脸上又是一阵火热,情绪有如劲风急矢般急遽
的上升。红拂轻轻将李靖推卧床上,自己背对着跨坐在他胸膛上,俯首便含住粗大
挺翘的肉棒。
「啊!┅┅娘子┅喔┅┅好好┅┅嗯┅┅」李靖只觉得肉棒,被温暖的嘴唇吸
吮着;被柔嫩的舌尖磨转着,一阵阵的趐酸麻痒,从肉棒上躜窜全身。红拂一面舔
吸着肉棒,一面把贴在李靖胸前的阴户,不停地在来回磨擦着。随着移动的范围越
来越大,留在他胸膛的淫液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