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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仪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以后给我生个孙女,还是不错的!”
“嗯,好的。”婉仪动容的盯着母亲,分明感动的在笑,眼里却又瞬间集聚了泪水。
我那唱过戏,被琼瑶毒害过的母亲就立即凑过去轻哄她,说好孩子,阿姨以后疼你。然后母亲又说起了我小时候那些听出耳茧的老故事,婉仪津津乐道的听。时不时传来她惊叹母亲包饺子手艺的呼声。
两人的关系果真已经亲如母女。
父亲披着军大衣坐在阳台外研究围棋,至始至终也没出声,我知道他肯定听得见屋内这一家子在大年初一的圆满,我知道他肯定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欣慰满足。
我斜躺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电视,听母亲和婉仪聊天,时不时我也插一嘴。偶尔和婉仪四目相对,她那温柔的略带忧伤的眸子,含着无言的倾诉。而她望着我母亲的眼神是那么的孝顺,爱屋及乌,她一定喜欢我这个家。她多想真正的融入进来,做这个家的一员。在新年的第一天,这本该有多和谐啊。
她又望了我一眼,幽幽怨怨,楚楚可怜。而我昨夜还搂着沫沫的身子,激烈的与她*。于是愧得我目光不敢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突然想到,如果把婉仪换成沫沫,她能让我妈那么喜欢吗?她也能这么兴趣浓厚的静静的听我妈讲我小时候流着鼻涕的那时细碎之事吗?
思绪不知不觉就飘到不知何处。想起昨天的欢爱,立即又一股悠然滕升的幸福与满足往胸口袭来。
实在想沫沫了,跑到厕所给她发了条短信,问她在哪。
过了好久她回了我四个字,“男朋友家。”
“那我是什么?”
“你是我的消遣。”
气得我差点把手机摔进马桶。就想起她在花店,有陌生男人来找她时,她也说是男朋友。
她究竟有多少男人?还是她就是个水性扬花离开男人活不了的女人?
心里堵塞得慌,坐在马桶盖上发呆。也实在没力气再去追问我在她男朋友群里排第几位了。
这时母亲在外面扯着嗓门喊:“曦曦快出来,你哥来电话啦!”
我赶紧出去,见母亲正激动的捧着电话,小心翼翼的对那头的人问寒问暖,那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似乎怕声音放大了会把我哥震化似的。
“晨晨在北京穿了几件衣服?北京零下好几十度呢……前几天我还打听飞机票呢,准备过去见你一面……你弟弟都找女朋友啦,小姑娘可漂亮了……要不要我寄点香肠给你,你以前就爱吃我灌的……哦对了,今天吃汤圆没有!今天一定要吃……你爸和我都想你……可是也没办法,过段时间再看看……你在那边钱够不够用,不够要开口……”母亲满肚子话,痛恨没事先打好草稿,于是东一句西一句,想到什么立马就问,就像我哥是她最后一天的儿子,明天到了他要飞似的,一直就她一个人在那儿说,估计我哥都没法出声。
“快,来你和你爸爸讲来句,你爸也想你!”母亲含着泪,把电话递给父亲。
父亲站在一边,急切的盯着电话,似乎也想和我哥说上几句,但真要叫他说话他却直摇头,我一把抢过电话:“哥,你在那边好不好呀?”
哥哥说好,又问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哥哥的声音熟悉却带着几份沧桑,难怪母亲每次和他通电话都哭。
“哥,你看爸妈多偏心啊,接你电话还哭呢,对我可就狠了,妈刚才还使劲打我!”我对哥哥的思念不如父母,我觉得男人独自出外闯荡,是志在四方的正常表现,没什么好伤感的。我和哥哥说话也总是吊儿郎当的。
哥嘱咐我好好孝顺父母,说把他们二老就暂时交给我照顾了,我笑嘻嘻的说哥哥跟妈一样的婆婆妈妈了!寒碜了几句就挂了。
母亲意犹未尽,母亲愣愣的问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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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挂还咋的,长途那么贵。老太婆你就别瞎操心了,男人嘛难道你还一辈子把他绑你身边?”
母亲没接话,神色黯然的进了厨房。
父亲抽上了烟,步子沉重的往阳台走了。
婉仪刚才一直没插得进来,这时才对我说:“我觉得你哥也真狠心呢,那么多年都不回家看看爸妈。”
我这才想起,哥离开家已经四年多了。
——CTG
2010 3 18
18、破镜难圆
母亲自接了哥电话后,一直提不起精神。整个人有气没力的,婉仪一直就恍恍惚惚的,加上
被沫沫整得心情郁闷的我,家里就明显少了节日气氛。
吃过饺子婉仪就要回去了,母亲让我送她,像以往一样嘱咐她以后经常来玩。
婉仪鼻子红红的,拉着母亲的手不松开。母亲为婉仪的不舍留恋而动容,她破例把我们送到小区楼下。
“去吧,别又要哭了啊!傻孩子,舍不得的话明天又来嘛,改天让叔叔给你添张床,你就在我家住,什么时候想起我们二老了,你就自个儿来住就是!”母亲说。
她哪知道婉仪这一走,可能就没以后没下次了。
婉仪一听这些话,哪还受得了,红着眼,一把扑到母亲怀里,哽咽着喊:“阿姨……阿姨!我多想做你女儿!我……我可以喊你妈妈吗?”
“哎哟,瞧这傻宝贝,你就是我女儿了!你要喊我妈了,我睡觉都笑醒。不哭了啊,哭得妈心都痛了。”
“妈妈……呜……您以后要保重身体!妈妈……我好舍不得你……呜……”
母亲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母亲虽然不知道婉仪为什么那么难过,但思子心切让她本就忧郁的心,在面对婉仪这般真挚的感情,一时控制不住,也落了泪。“好孩子,妈疼你!以后那臭小子再欺负你,我绝不饶他!不哭了,乖啊……”
婉仪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
我想以婉仪和母亲相识的时间长短来分析,她们感情也到不了这般程度,婉仪大概是把对我的不舍,怨恨,与无奈,都发泄在与我最亲的人身上了。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一些人走了很远了还回过头来瞅瞅这段现实版的“生离死别”。
我心一酸,想到沫沫的无情,亲眼见到婉仪对我家的忠心,觉得实在太对不起婉仪了。
我上前一把拽过婉仪的手,说了声跟我走,对身后追问的母亲不闻不顾。
婉仪人小,步子也小,被我拖得踉踉跄跄,嘴里尖叫着,“你弄痛我了!”
走出了很远,偏僻得只剩下来往车辆,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
我才慢慢停下脚步。才放开了她
婉仪甩开我的手,蹲下去*。过了好半会才抬起头,泪水交错的盯着我:“我跟阿姨道个别也不行吗!人都是有感情的,认识那么久了,阿姨对我那么好……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冷血吗……”婉仪喘着气,由责问,到大声怒吼,随后索性哭喊起来,边哭边抡起小拳头朝我身上重重的捶来,每拳下手都挺重,似乎是她全身的力气,她憋了一整天了,现在终于发泄出来了,再没有淑女的矜持。
我竟被她打得倒退几步,却什么也没说,默默的承受着。“你无情无意!麻木不仁!你是骗子!骗了我……骗完了就不要我!你还有没有人性?有没有道德标准观!你……你……你凭什么编个前世的故事,以这么个飘渺毫无证据甚至可笑的民间故事,就想抛弃我!什么她埋的你,你又怎么知道我没埋!又怎么知道我只是给你加了件衣服而已!”她望着我的眼睛,颤抖着嗓音的问,“这几个月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你爱过我吗?”
见我一直沉默不言,她缓缓跪坐到地上,喃喃自语:“可是,哪里还有什么爱情……”
头定的路灯一盏接一盏的亮了,乳黄色的光洒在她泪流满面的脸上,风吹过她凌乱不堪的头发,她手指关节红肿,磕在地上的膝盖隐隐渗出血丝……我突然升起强大的犯罪感,这个前天还在冬日暖阳里,笑得流光异彩的女孩,如今被那些承受不住岁月腐蚀的誓言,拖累得一身伤痕,狼狈不已。
哪里还有什么爱情……她说,她绝望的望着远处,在马路的尽头,曾几何时那里还有我们的梦想,我们共同的流浪情怀,我们的西藏……
然后她开始用低低的声音唱:“看你的脸上笑容多灿烂,自信满满准备出发!我全副武装我整装待发,用我所存好的力量。这宇宙究竟有多大,没有人知道。噢,我只想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