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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强抬起头,露出那张精心勾勒的小脸,半眯着双眼。醉眼迷茫的看着我,然后掂着脚,拼命把身子往我这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她穿着低胸裙,丰满柔韧的胸部就蹭在我右手臂上,她把嘴凑我耳边,笑着说:“死了,他们都死了!就我一个人了!”说完再也坚持不住,往后一仰,便要倒下去。
我眼疾手快的抱住她,不敢置信的望着这张烂醉的脸。虽然她穿着发型已变,但在酒吧尖锐的灯光照射下,我仍一眼认出她就是那个和我邂逅在花店的女人——*夺魄的“闲待花开”女老板。
—— CTG
2009 9 29
10、我在这儿,你在哪里
我坐在床沿边,想起大T临走时说过的话。
大T那时暧昧的说:没准你能遇上一段欲仙欲死的艳遇!
望着如烂泥般瘫软在床上的女孩,心想这算不算是灵验了大T的诅咒?
女孩美目紧闭,已经睡得很安稳,又长又翘的眼睫毛上还挂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想起刚才把她从酒吧扶进出租车,再背回来的一路,也够折腾人的。
如今她总算睡着了,我拿新毛巾为她洗了脸,一张清丽的素颜呈现在眼前,比起以前铅华浓盖时,更多了份鲜嫩和柔软。
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两次见到她都是孤单一人,今天更是夸张,一个人跑到酒吧去找鸭子!我哭笑不得的骂了一句,“这都他妈什么世道!”
想起刚才连拖带拽的把她弄出酒吧,她蹲在路边哇哇的狂吐,吐了之后放声的痛哭。
她哭着喊妈妈!说她好痛。拼命的喊,深沉的夜里,偶尔一个路人经过,诧异的往这边瞧,弄得我手足无措。只得轻轻拍她裸露在外的背,好让她稍微舒服点。
她突然抓进我的衣服,仰着脸问我:“我是不是很可怜?”
我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指着她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看不出哪可怜。”
腰到是细得楚楚可怜。
那晚我们都很伤心,我伤心是这么一个美少女,居然去酒吧找鸭子;她伤心什么我不得而知。
她突然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很模糊,小声到我根本没听清,她说:“,我在这儿,你在那里……”我能做的只有无声的拍她的背,安慰她,那时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在这儿,你在哪里?”她由哭喊,转为默默呓语,无助得让人难过。
她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被泪洗过的眸子清新得像初夏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然后她对我恬静的一笑,露出两颗贝编白齿和浅浅的梨涡,橙红色的街灯,温柔均匀的扑洒在她精致的脸上,使她显得如此温柔。那千娇百媚的笑,使我一阵神魂荡漾,心猛的一收缩,只觉得时间已然定格。
我在哪?我是谁?婉仪是谁?通通抛在脑后。
天地逐渐缩小,行人已止,车辆已尽,喧嚣在后,繁城在外。全世界只剩一个我,和一个你。
她缓慢优雅的向我靠近,眼光迷离,红唇鲜灵,那股若有似无的幽香暧昧的窜进我俩之间的气息,我盯着她不断靠近的唇,呼吸不畅,手足无措的准备接应……下一秒她美目一闭,瘫软在我怀里,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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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去前,她的唇对我抛出一朵飘忽不定的花。
我抱着她柔软的身子,跪在马路边,过了好久才从刚才酥软得如同梦境的恍惚中缓了过来。
望着怀里睡得香沉的女孩,我想也没想,招了辆出租车往出租屋驶去。
我不是个随便的男人,虽说不是十恶不赦的色狼,却也没善良到救苦救难拯救黎明苍生。今天遇到的若是其他女子宿醉在我面前,我最多帮她在招待所开间房就算仁至义尽了。
但我却把她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在不明身份不知家底不知姓名前,甚至在此之前与她只是客人与店主关系的一面之缘。
人这一辈子,是会做几件脱离理智不能用常理分析的荒唐事的。
望着安详的熟睡在我床上的女孩,想起她刚才用那么可怜虚弱的声音呼喊:我在这儿,你在那里……心还是会隐隐作痛。我猜测她在等待她某个家人。
女孩睡得极不安定,她时不时的扭动身子,时而蜷缩时而舒展,她舒展身子时那暴露的衣物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我小心的将她性感的黑色丝袜褪了下来,一双修长雪白的腿就呈现在我面前。我的目光在她呼之欲出的胸部流连了几番后,毅然帮她盖上被子。我又将她柔顺的头发丝,小心翼翼一屡一屡的顺到耳后,使她睡得舒服些。
直到凌晨4点,她才似乎睡得塌实下来。
我还从未心甘情愿的照料一个女人,到如此细心的地步,最难能可贵的是居然满心欢喜。
她漂亮的小皮包被丢在床边,我实在经不起好奇心的牵引,找到她的钱夹。钱夹里一叠百元大钞使我对她刮目相看。最后翻出那张依旧崭新的身份证。一张清新可爱的登记照旁边,清晰的印着:艾沫,女,汉族。
最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她居然还未满19岁!这个举手抬足无不泄露着妖娆成熟的女人味的女孩,开着花店,带着数目不小的现金独自去酒吧寻欢!而她居然只有18岁!
她到底出身在怎样的家庭,有着怎样的身世!她这个年龄不是应该刚进象牙塔,有着婉仪那样的女孩一般的青春活力的笑?不是正该在大学里初涉人生,初读爱情,在阳光下享受纯洁的豆蔻年华,对前景一片向往憧憬吗?可是她却流连夜店,化了浓妆,裹着妖娆的姿态,衣裙薄如蝉翼,游戏进行得如火似荼,让男人们如同一条猎犬,一路追逐。却又在深夜的街头,眼光迷离,线声苍凉的对陌生男子说,我在这儿,你在哪里……这个叫艾沫的女孩在我眼里突然就跟谜一般。
我又坐她身边盯了她半小时左右,实在忍不住疲困的摧残,怀着焦躁而复杂的心,到客厅沙发上睡下。
接连做了好几个短暂的梦,梦里的女孩带了神秘的笑,笑得妖娆娇柔,梦里春光无限好。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朦胧的梦境里时就被人摇醒,眼睛还没睁开就闻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幽香。一个生动的声音不冷不热的说:“帮我找件我能穿的衣服吧。”
我睁开眼睛,就见艾沫那张毫无表情的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我从沙发上急忙一跃而起。
“怎么?”她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吓到你了?”
她手上端着杯温水,递了上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茶叶,喏,喝吧。”她的语气毫无命令之意,却带着神奇的魔力,我接过来一口气喝掉。大概是人在中意的人面前,都会显得拘谨不安,因为喜欢,所以拘谨。
她俯视着望了我一眼,这回是真的笑了:“傻样!”那神情好象她是姐姐,在笑着责骂年幼无知的弟弟。她每看我一眼,我便拘谨一分,就好象我是客,而主人来了。
我想到她的实际年龄,想做个嘲笑的表情,却实在被她得心应手的成熟逼得无路可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嘴角边那抹运用自如的妩媚使我自形愧残。想说点什么,一开口差点咬到舌头!
“这衣服还怎么穿啊?”她低头看了看昨天被她吐得一身芜秽的裙子,“我要洗个澡,给我找件我能穿的衣服吧。”她没问我是谁,没问这是哪,那样子丝毫不在意昨天是怎么跟我回到这的,在陌生男子面前这种驾轻就熟的随意让我心有不满。
她这一身浓厚的风尘气息已经表明了她与世俗道德标准的对立立场了,我却不懂我在暗地里愤怒什么。
我随她目光随指的地方看了看,正好触及到她*的胸部,雪白晶莹得晃眼!
然后我居然很不争气的脸红了,又惹得她一眼鄙视。
她就这么光着脚往浴室走,白得透明的脚踝处懒散的系着根白金脚链。紧翘浑圆的臀部在我眼前微微一晃,我就呼吸急促起来。
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一个移步抬手就能轻描淡写的使男人想入菲菲,却碍于那股浑天然的高贵气质,而不敢对她轻易亵渎。
“找到衣服帮我递进来啊。”在进浴室前她丢下一句话。
好在婉仪留在这的衣服也不少,随手取了套就去敲浴室的门。
轻轻敲了一下,手就僵在半空,犹豫着接下来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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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就开了,烟雾弥漫中,艾沫披散着长发站在门口正中向我伸出手。
她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