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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呀?”
109
那天我从宁萌扭曲的背影和奔跑的速率里看出,我们之间已经挖出了一个东非大裂谷,事情终于发展到难以弥合的地步。任何理由也无法解释姜妮这种打扮和我共处一室的事实,就像飞机已经失事,即便是找到那个黑盒子也只能解释为什么失事,而不能挽回整个事故。
那个早上我像鸵鸟一样将脑袋埋在裤裆里发呆,偶有两个租书的也被我骂出门去。姜妮找到自己的衣裙套上,急匆匆地出门。我说:“你去哪?”
姜妮愧疚地说:“我去找她说说清楚。”
我一把将拉进屋顺手关上门吼:“说个屁,哪也不许去!”
姜妮说:“东子,咱们晚上没有真的什么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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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红脖子粗地嚷:“有,该有的都他妈有了!”
姜妮说:“东子你冷静下。”
我说:“我冷静得了吗,一二三,回回有你参合在里面,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了。”
姜妮尴尬不已,说:“我得回去了,要不我老公找来可不大好。”
我忽然恶向胆边生,手从姜妮的套裙里直撩上去,说:“怕个球!都说我们有一腿,那就来一腿吧。”
姜妮挣扎说:“东子你别这样,我知道我们是清白的。”
我说:“谁清白了?谁爱清白清白去,宁萌丫的处女给了谁?谁知道那段时间被父母召回去干啥了!操!他妈的敢说自己清白。”
姜妮说:“你先放开我,你听姐的,事情总有解决的余地。”
我烦躁疯狂地堵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一手顺着大腿掳上去,把握住那堆坟起的肥丘,撕欠条般一把扯掉她的单薄脆弱蕾丝内裤,姜妮由下体的凉意惊觉危险的来临,神情从腼腆害羞变得惊恐万分,不住扭动身子,如交配前嬉戏翻滚的野兽,分不清是求欢还是躲避。
姜妮乘我解除武装,挣脱我说:“东子你别这么混蛋!”
我追上去将她按在楼梯上,狞笑说:“我就混蛋,就混蛋,都是混蛋还不兴我混蛋一回!”手滑到肚兜里面,控制住她扭动的腰肢,从后面长驱直入。
姜妮呜咽一声,放弃挣扎,里面紧服热烈,比我预料的润滑得多。我将楼梯顶得吱吱作响说:“你这个骚货,你就是瞄准那个时候出来,你就见不得我顺心一次!你不就是为了展现你的脚多美吗!你不就是想让我咬一口,舔一下吗!你屁股多丰满多有弹性啊,我不就摸了一下吗?怎么拉!怎么拉!老子怎么拉!还有嘴,我……唔唔恩恩……怎么拉,就啃了,怎么拉!你不就是想这么着吗?你为什么不明说,为什么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你跟法海有什么两样……”
姜妮发出一种类似于拉不出大便的呻吟,痛苦地说:“东子,我……不怪……你。”
我忽然泄了脾气,桌子上的书稿撒了一地,我脱离姜妮的身体,焉不拉叽倒在一堆稿纸上。
蒙谁不是蒙
110
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既不好意思看姜妮,也不好意思看自己。
姜妮若无其事地起身,整理好衣裙,打水洗脸,化妆,期间从我身上跨来跨去,视我如无物,如空气,又或者视我如一堆废品,一堆垃圾。我不甘心自己就此作废,拉住她绵软的脚说:“姜姐,你,不是,不怪我吗?”
姜妮脸色像新闻联播播音员,用标准普通话播音说:“我没怪你。”
我沮丧地说:“你就是怪我了。”
姜妮说:“你还想干什么?”
我说:“我没想干什么,那你想干什么?”
姜妮说:“我上班。”
我说:“哦,上班。”
姜妮抖抖腿说:“你还让不让我穿鞋?”两条白光闪动,隐约见到中间一团正气凛然带着露珠的黑色绒毛,我连忙放开她的脚。
姜妮出门的时候对我说:“谢谢你帮我洗衣服,过两天我就外派去日本,再也不会骚扰你了。”
然后,门被重重地关上,一缕晨光从门缝里穿进来,准确地射在我亮晶晶的生殖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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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后的几天里,我一直担心警察会在某个时间冲进这间书吧,将我五花大绑地带走。然后插上强奸犯的牌子,放在一辆很有年代很有气质的板车上,由一个戴赵本山那种帽子的板爷推着,倍儿型!两边警察骑着哗啦啦响的自行车开道,偶尔有个别警察下车郁闷地上链条,后面跟着被害者家属,呼着“打倒东子打倒东子连板车也不让他坐让丫坐奔驰颠死”等等严厉口号,沿着学校的每一条林荫小道地毯式游行。
我甚至真的希望出现这种场面,希望这个场面被宁萌看到,以便令她幡然悔悟:原来以前真的错怪东子了,他和那女人真的没什么,现在反被我宁萌逼出点什么,那女人还把他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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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宁萌哭哭啼啼给我端上送行酒菜外带一份大娘水饺什么的,跪在我脚边抱住我一只脚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为非作歹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虽说十恶不赦胡作非为罄竹难书,但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做人难,做女人更难,以后看上哪家姑娘你只管支吾,我非但不再吃醋还要配合你千方百计把她搞到手。”
然后我说:“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再然后宁萌说:“夫君啊,我知道了我明理了我再次被你荼毒了,就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
最后我们手拉手慷慨吟颂:“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可惜这个场面一直没有出现,我安安稳稳地活到书吧老板回来,安安稳稳交接工作,回到正常的腐朽的学习轨道。
那堆书稿我没有煞尾,因为我仍旧不想自己和宁萌的故事就此完结。我一相情愿地以为,我和宁萌虽然出现了裂谷出现了深沟,但只要绕些弯路,总还有点转圜的余地。我过不了太平洋,我还不能围地球绕个圈!难以弥合的裂痕不代表无法弥合,何况我和宁萌还保持着良好的路人关系,并没有一见面就翻白眼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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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动脚的是石韵,这小子本学期仍然不打算放过我,跑到我这里用很冲动的语气说:“足球队被学院取缔了。”
我额手称庆,说:“就你们那个破足球队,纯粹是浪费女球迷纯真的热情,早该取缔了。”
石韵说:“没办法,这届新生里也找不出一棵国脚苗子,学院让我们重组一下,改武术队。”
我几乎怀疑自己听错:“咋改武术了?没听说你们练过呀。”
石韵气愤地说:“还不是宋斯文打人打出了名,这就遗毒在我们身上了。”
我说:“那武术就武术呗,有我什么事?”
石韵一拍我肩膀,并没有出现他意料中的我龇牙咧嘴往下一矮的情形,无比失望地说:“你忘拉,你是足球队的代队长,眼下,我宣布,你是武术队的副队长。”
我大跌眼镜,说:“你这不是胡闹吗!就我这块料,做个爱还苟延残喘气喘吁吁,能经得住那武术的祸害。”
石韵说:“没事,踢球你不也糊弄过去了吗,还整得跟末世高手似的,蒙谁不是蒙,拿出干足球的决心来,搞武术你照样能耐。”
我说:“这可是你说的,出了问题你扛着,有了荣誉咱自个背着。”
石韵妖媚地说:“行了,包在咱家身上了。”
我说:“那好,你去弄酒菜吧,我接着放假前的茬听你哭诉爱情。”
石韵搔搔头说:“我寒碜够了,这不有新生入学了吗,没被牛粪污染的鲜花不少,还好骗。”
我说:“敢情你以前是倾诉资源紧缺啊。”
石韵嘿嘿直笑,笑得我浑身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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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术队毕竟是新近成立起来的社团,像新生婴儿一样受到学院领导的关注,武术馆由足球社扩建,设施一应俱全,为怕社团夭折,经费像奶粉一样拨放及时,让大家有充裕的资金称瓜子买水果灌啤酒夹香烟吃冰激凌,一个星期开四次茶话会讨论中国武术的未来,以及观摩功夫片。
我们用两周时间讨论出空手道跆拳道合气道和泰拳的排名,最后总结说:不管它们排名如何,都与我们无关,因为它们统统不是中国功夫。
为了更好地理解中国功夫,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内我们看完了李小龙成龙李连杰梁小龙包括释小龙的所有电影碟片,看得电视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