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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她也够聪明,嘉琳实在不愿意承认,但这次柔安聪明地让自己成为维克方便的床伴,这样他就不会赶她走,甚至还说服他娶她。也许她在床上比她的外表还要行。如果嘉琳早想到,她自己就会上他的床。她没想到这一点令自己气得要命。她逛进浴室打开镜后的橱柜。柔安从不放些有趣的东西在里面,没有避孕药或是保险套,只有无趣的牙膏。连可以借用的化妆品都没有。她往下瞧小垃圾桶后呆住了。“哇!”她轻声地说,弯腰拾起小盒子。一份自行检定的怀孕测试。
柔安就是这样子办到的。
她的动作可真快,嘉琳必须佩服她。她一定计划好就在亚历桑那上了他的床,她也许没料到那么快就怀孕,不过谁知道?有时候冒险一下就中奖了。
黎赫柏不知道会不会有兴趣听到这个消息?
她不管钱了,这个消息不能等。她迅速溜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赫柏是她唯一的希望。他是个怪胎,令她害怕又让她兴奋。他看起来没有什么低贱的事不敢做。他恨维克的方式很奇怪,好像满脑子只有这件事,但是这对她有利。赫柏弄砸了两次,但他可以再试。他就像把枪,只要将他瞄准就可以开火。
她打电话给他要他来碰面。
赫柏的眼睛闪着冰冷凶狠的光芒,令嘉琳既害怕又满足。他的反应比她预期的还要好。
“你确定她怀孕了?”他轻声问道,往后靠让椅子侧腿跷起,像个动物用后腿站立准备要往前跳跃。
“我看见那个该死的测试,”嘉琳答道。“就在垃圾桶最上面,所以她一定是在早上做的。然后他们微笑地下楼,维克说他们要结婚了。我的钱呢?”
赫柏对她微笑,眼睛蓝而空洞。“钱?”
惊惶啮噬着她的神经。她需要一些钱。她匆忙地离开柔安的房间,现在她真的需要吸一、两口来稳定自己。她已经在崩溃 边缘,只剩两天维克就要她搬家。赫柏得做些什么,但等待几乎要她的命。除非能让她吸上几口,否则她没有办法稳定下来。
“你从未提过钱。”他慢吞吞地说,他的微笑令她再度全身发抖,她紧张地环顾四周。她不喜欢这里。每次她和赫柏在不同的地方碰面,但以前总是在公开场合,像是卡车停靠站和酒吧。第一次碰面之后也都挑在镇外会合。
这一次他指示她到不知停在何处的破旧小拖车里。附近有数辆废车,被丢弃的车座堆靠在拖车外。拖车很小,小厨房的餐桌椅、一张塑胶沙发和卧室的双人大床几乎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脏盘子、空酒瓶和脏衣服到处可见。
这不是赫柏住的地方,因为信箱上的名字并不是他的。他说这辆车是个朋友的,现在她怀疑他所谓“朋友”是否曾经听过赫柏的名字。“我得拿到钱,”她冲口而出。“我们说好了。”“才怪!我们是说你提供姓谭的消息,我则替你解决问题。”“嗯,那你的工作可做的有够差劲!”她怒道。他缓缓眨着眼,蓝眸更加冰冷,她希望自己没开口。“它比我预料中还要花时间,”她将口气改为哀求。“我没钱了,而我要一些东西。你知道女孩子总是——”“我知道毒瘾是怎么一回事。”他冷淡地说。“我没有毒瘾!”她发起脾气。“我只是偶尔使用让自己的神经安定下来。”“当然,就像你拉屎不会臭似的。”她脸红了,但他看着她的方式令她不敢再逼近。她紧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拨开粘湿的大腿。她看见他的视线落至大腿,希望自己没穿短裤。天气该死的热,她又没料到自己会坐在塑胶沙发上,而且她最喜欢白短裤,因为它又紧又短,能衬托出她的古铜色肌肤。
“我得走了。”她说道,试图隐藏不安。赫柏从未对她怎么样,但以前也没有地方可用。并不是他丑陋,以他的年纪而言他还算不错,但是他让她怕得要命。“你没穿内裤,”他发现道,丝毫不曾离开他在椅子上的平衡姿态。“我可以看见你短裤里的毛茸茸。”她知道,这也是她爱穿的原因之一。她爱男人盯着她的样子,睁大眼睛像条小狗伸出舌头猛喘气。这令她觉得性感炽热。但是当赫柏看着她,她只觉得害怕。他更往后倾,伸手从他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内装白色粉末的袋子,上面用条红绳子绑祝那条绳子吸引住她的视线。她从未见过用红绳子绑古柯硷的袋子,看起来颇有异国风味,并不真实。他前后摇晃着袋子。“你宁愿要这个,还是钱?”钱,她试图说道,但是她的嘴冒不出那个字。小袋子来回晃动,她像被催眠似的瞪着它。小袋子里面有雪,用红绳子绑起来的圣诞礼物。“也——也许只是尝一点。”她低声说道。尝一点。她只需要这么多。吸一点好赶走紧张。他转身把小餐桌上的脏盘子和烟灰缸扫到地上,和报纸与其他垃圾混在一起,连拖车的主人也不会注意到。接着他小心地解开红绳子,将一部分的白色粉末倒在桌上。嘉琳渴望地冲向前,但他的冷眼令她停了下来。“等一下,”他说道。“还没准备好。”
赫柏随便拿起一张小纸片,将白色的粉末分成数道直线。他的架势熟练得令她迷惑,因为她自认为可以分辨出古柯硷的使用者,但赫柏却没有丝毫迹象。
四道白色的直线已经完成。它们并不长,但也不需要。她颤抖着瞪着它们,等待可以释放她自己的时刻。
赫柏从口袋里拿出一截不到一寸的吸管,它相当短,这样一来她必须弯腰伏在桌上,小心不让她的手弄乱了直线。不过它还是截吸管,当他递给她,她迫切地接下来。
她上前一步望着桌子,再看着他。她得全身往前倾才能接触到白线。“它太远了。”她说道。
他耸耸肩。“你会想办法的。”
她用左手支撑在桌面,右手拿着吸管,小心翼翼地往前免得把桌面弄翻了。白线越来越近,她举起吸管,已经开始期待闪亮的狂喜和发热——
“你做的不对。”他说道。
她僵住了,视线仍停留在白线上。她必须得到它,她等不及了。但是她不敢移动,害怕在赫柏同意之前移动。“你得先脱掉裤子。”
他的声音平板,但现在她知道他要什么了。解脱的感觉几乎令她双膝发软。他只是想干她,没什么大不了。他年纪大又怎么样?小白线在向她招手,他的年龄没关系。她急促地挺身解开短裤,让它滑落脚踝。她想要跨出去,但是他制止她。“留在原地,我不要你张开腿,那样比较紧。”她耸耸肩。“随便。”她没在意他站到她身后,她往前弯,渴切地望着古柯硷,吸管的前端碰触白色的粉末,当她猛吸口气时,他深深冲进她体内,他冲刺的力量令她的吸管扫过桌面,弄乱了整齐的线条。她很干涩,而他弄疼了她。她用吸管追逐着古柯硷,他再冲刺一次,令她又错失了目标。她哀嚎着,疯狂地调整位置,吸管碰到任何粉末便用力的吸。 古柯硷散落在桌面上,想要瞄准目标已没有意义。嘉琳随着他的节奏的冲刺,吸管前后地摇摆着扫过桌面。他在伤害她已经没有关系了,该死的他,因为她已经设法吸够了,热泪和喜悦已经散布她全身。只要他能替她弄到古柯硷,在谭维克将她丢出门之前解决他,他要怎么做都没关系。那天下午柔安从历史学会开完会回来时,她打开车库看见嘉琳已经回家,又占走了她的车位。她叹口气关上车库,将车子停在外面。嘉琳再过两天就要走了。她有这个耐心。如果她提到停车位的事,可能又会有难看的场面令露西不安。她不想让这种事发生。她走过草坪前往后门,这时她心中掠过个念头,令她停下来观望四周。这是她见过最美的一天,天空是深紫蓝色,空气十分清爽,没有平时的湿气。栽培了数代的玫瑰树丛在热力下散发浓郁的芳香。马厩里的马匹正甩着头,充满活力地阔步走着。这天早上维克向她求婚,更重要的是,她怀了他的孩子。
怀孕,她确实怀孕了。她仍有些讶异,好像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而她失神地不知道今天开会在讨论些什么。她怎么会习惯有别人活在她体内?它是陌生的,令人感到害怕。这么奇妙的事怎么会如此珍贵?她快乐得想流泪。
这也令她感到陌生。她很快乐。她仔细地检视这种情绪。她要嫁给维克,就要抚养孩子和驯养马匹。她抬头看着老房子,感到一股保护欲与意气风发,戴氏庄园是她的。现在它真正成为她的家了。是的,她很快乐。尽管露西不可避免的死亡将至,她仍感到十分的满足。
维克说得对。洁茜曾经摧毁她的生活,让她相信她很丑且笨拙,没有人会爱她。嗯,洁茜是个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