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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举过肩的双手,在空中微微颤抖。
“得胜,现在什么情况?”
“老胡还在医院躺着,四天了,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我心里忽然凉了半截,“我老爸呢?他怎么找到你们的?”
“你出事的第二天,你老爸老妈就到了,你老婆接待的。”
“我老婆?”我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
“曲丽媛啊。她之前一直在演戏,不然拉赫曼那个贱种怎么肯叫她老妈签合同?还有,你兄弟…”
正在这时,三米多宽的环海大道上,忽然冲出来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莲花速度太快,估计有240,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得胜把方向盘向左一打,车子猛地撞入了左边的隔离带,一连撞断了好几根铁桩,然后一头扎进了路边的树丛里,撞在一棵树干粗壮的大叶榕上停了下来,黑烟直冒,火花四射。
如果不是我侧身弓腿躺在后座上,形成了一个天然的自我保护屏障,即使是弹出了12个安全气囊也无济于事,现在我肯定是早已血肉横飞了。我动了一下,除了护着脑袋的左臂痛得像脱臼了似的和双退被撞肿之外,身体的其它部分都完好无损。我挣扎着爬了起来,看到莲花的前脸已经扭曲变形,挡风玻璃裂成了无数块,上面溅满了鲜血,得胜一动不动地伏在方向盘上,生死未卜。
“得胜!”我用力踢开变形的车门,艰难地爬了出去,想把得胜从车里拖出来。一束强光从黑暗之中射来,直照在我脸上,我本能地以手遮脸,腰背上突然挨了一棍,我痛苦地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两个人把我拖了起来,拖过花丛,把我塞进了路边停着的一辆汽车里,借着昏黄的路灯,我看见这是一辆黑色的悍马,在车上把我一左一右家在中间的两个人,一个是程大开,还有一个是另外一个小平头。悍马宽大的驾驶舱挡住了驾驶员的身子,只露出半边清秀俊逸的侧脸,我心中一惊,继而被蒙上了双眼。
车子一路往西,刚开始走在平整的公路上,后来开着开着,越开越慢,还不住地上下起伏,似乎是驶在泥地里,连悍马这种性能绝佳的越野霸王也有点吃力。颠簸不平的路况持续了大半个小时,然后又走了十来分钟平坦的路程,汽车终于停了下来。我被粗暴地从车里拖出来,拖进一个估计是仓库的地方,他们绑着我,把我双脚离地的吊了起来。我脸上仍蒙着布条,看不见周遭的情况,听见程大开骂了一声:“操你妈的,王八蛋!”接着一记猛恶的重拳打在我腹腔,我喉头一甜,嘴角汩汩地涌出血来。
“说,谁把录像带拿走了?”此刻我的心里只惦记着血流满身的得胜还有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老胡,程大开说了些什么,我一点儿也没有听进去。
见我不吭声,程大开始发号施令:“给我打!”那个小平头扑上来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我运气咬牙挺着,越打我越清醒,我知道,不说还有一线生机,说出来必死无疑,更何况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刻录光盘的那个人是谁,我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
打了半天,见我既不吭声也不讨饶,程大开火了,骂了一句“妈了个逼的”,上前一脚踢在我身上,那双又硬又尖的皮鞋正好踢中我的胃部,我哇地吐了一口血,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我听见有人在争辩,声音很大,争论得很激烈。
“林维标,他们北升的人已经去报案了,我已经被列为重大嫌疑对象,现在外面到处是条子,满城都是抓我的人,你说现在怎么办?”
“怕什么?从公安部到省公安厅到云海市公安局都有我们的人,都是非常硬的关系,你不会有事的。只要把那个拿**盘的人找出来,拿到光盘,姓路的就算不被枪毙也会替你把牢底坐穿。”
“当初你什么都说得好好的,说在中国没有你摆不平的事,没有你罩不住的人,让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在吹牛!过了这么多天了,现在光盘肯定在警察手里了,我投毒、杀人,只要被抓住,死定了。你现在就给我钱,立即安排我去越南!不然我被抓住,你也没好果子吃。”
“可以,这个没问题,船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你先过越南,然后去泰国,到了泰国,自然会有人接应你,到了南非之后,你就老老实实地呆着,别给我惹事,好好享你的福。”
“哼,说得倒好听,还不知道走不走得了呢。姓罗的和姓姜的死了,还有一个没醒的、那个在北京的和这个姓路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几个人都得死!那个叫姜得胜的一头撞死了,这倒给我们省了不少事儿。我们一会去医院,把那个姓胡的给解决了;北京那个,我们今晚就飞过去干掉他。这个姓路的,呵呵,就交给你吧,他不是害死你哥的罪魁祸首吗?”
“要不要跟北升的老江说一声?我看老江不忍心杀他。”
“老江是什么样的人?他既然选择了和我们华生进行合作,再加上在大老板的关照下,他过几年当上中国首富都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他不会为这几个小喽啰放弃他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的。总之,你不用管了,马上做了他。我们现在去医院,四十分钟后回来这里碰头,安排你上船。”
听了他们这一席话,我像坐在摩天轮上似的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一寸一寸地碎裂开来,遍体生寒,冷得牙齿也在不断地打颤。
第一百零六章 亲爱的,我来了
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之后,我脸上的布条被撕了下来,我一时不适应明亮的光线,立即闭上了双眼,耳边响起一阵狞笑,“哈哈哈,还闭眼,赶紧睁大双眼,再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你马上就要和这个世界告别了。”我再次睁开眼,看到何学良那张狰狞扭曲的脸,心中一片死寂。
何学良把我从横梁上解了下来,把我从平房里拖了出去,我双膝着地,在粗糙的地面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我的双手仍被绑着,加上昨晚饱受老拳,虚弱得很,所以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外面是一片怒放的野菊和茂密的松林,前方就是浩瀚无垠的大海。何学良将我拖到防浪大堤上,把我像一条咸鱼似的扔在地上,转身向树林后面的平房走了回去,估计是去拿枪。
晨光熹微,花香袭人;凉风掠地,落叶飘零。微凉的海风中已带着浓浓的秋意,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日。
候鸟来了又去,花儿开了又谢。人生如四季,春萌,夏繁,秋盛,冬凋。此刻虽是秋天,我的人生之旅,却已到了万物凋零的严冬。绿水千里,青山万重,水迢迢,路遥遥,不知我迟来的脚步能否追上黄泉路上先走一步的得胜?骡子,得胜,蔚渝,亲爱的们,你们要在奈何桥边等我,千万别喝那碗孟婆汤,我们永生永世都做兄弟、情人。我来了,我这就来和你们重聚。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何学良表抓了一只公鸡过来,手中拿着那把从我身上搜出来的弹簧刀,割了几刀才把鸡脖子割开,鸡血立即从切口处飞溅而出,他抓着剧烈挣扎的公鸡,把鸡血没头没脑地淋在我身上,嘴里发出一阵厉笑:“你知道呆会你要怎么死吗?哈哈哈,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死法是最酷的,你将领略到最富于创意的死亡滋味。”我心想,这个变态,肯定是想把我割喉,像他杀害那个无辜的警察一样。见我不理他,何学良踢了我一脚,说:“知道这片海的名字吗?这里叫魔鬼海,好好看看,你马上就能见识到了。”
何学良把那只快要断气的公鸡扔进了海中,几个浪涛打来,把公鸡卷向了大海深处,呛水的公鸡在海里垂死挣扎,鸡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一小片海水,慢慢地洇散开来。微波起伏的大海深处奇怪地出现两片小帆一样的东西,以极快的速度向公鸡移动,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过了不到两秒钟,哗啦一声,原本平静的水面瞬间被划破,那两片小帆忽然浮出了海面,露出一张血盆大口,四周布满了森森的长牙,在晨光的映照下青光闪闪。随即一阵浪潮翻滚,那只公鸡就不见了踪影,两片小帆一前一后,在附近游弋了一会,缓缓地向大海深处又去了。上帝,这是传说中的食人鲨。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冷却凝固了,巨大的恐惧在我体内迅速蔓延,很快就将我完全覆盖。在被他们抓上车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以尸骨无存、葬身鱼腹作为终结。
何学良望着面无人色的我,冷笑着说:“怎么样?够刺激吧?你不就是喜欢玩高难度,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吗?呵呵,我成全你。”他蹲了下来,脸现暴戾之色,在我膝头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