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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妈妈,这是胡子叔叔给你摘的。”叶蓓只好接了过去,深深地忘了老胡一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吴亦诗和曲丽媛围着叶蓓左右,高兴得手舞足蹈,废八和得胜也从树上跳了下来,和我击掌相庆,骡子在一旁看着我们,安静地微笑。
多日之后,我才明白那一刻骡子的笑容有多么的苍凉。
家属们从桑树后面的的小径登山了山。曲丽媛买了两本小书给我,一本是介绍鲁迅生平的,还有一本是介绍绍兴旅游和文物景点的,说我文学修养太差,要加强学习,为了不被罚款,我只好皱眉接受;吴亦诗和叶蓓则一人买了一张翻拍的鲁迅先生照片。我们坐在山上的石板凳上吃茴香豆和桑葚子,熟透的桑葚子饱满多汁,茴香豆香脆耐嚼,搭配着吃,风味别具。我正吃得津津有味之际,头顶的浓荫处传来一片“叽哩叽喳”的声音,接着我的衣服和头上“劈劈啪啪”的落了一些东西,那东西有吸附性,跟一落下来就马上滚开的桑椹子截然不同,我隐隐约约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太对劲,但不对劲在哪,又说不出来。我抬起头来往上看,这时我的左额上落下一陀东西,湿软湿软的,还有微温……有些事情,当你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它早就不对劲了。
曲丽媛指着我额头上那坨正要往下滑落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废八说:“哈哈,这是著名的鸟屎。”然后搂着得胜笑得几乎要断气。
我这才反应过来,一个神龙摆尾,把额头上那陀鸟屎甩飞了出去,用手擦了两把,连忙捂着脑袋飞奔下山。**他大爷的,原来刚才我坐的地方,头顶正好是一鸟窝,可惜等我发现的时候,身上已经落满了鸟屎。我急忙跑下山,脱下T恤一阵乱抖,拿出纸巾在头上又抹又擦的,膻味终是难去。我在心里暗暗怪责鲁迅没在小说里写上这么一句“在百草园里偷吃柚子后坐在假山上吃桑葚子应谨防头顶鸟屎”,使我遭此奇耻大辱。
吴亦诗捂着嘴笑说道:“这真是报应啊,谁叫你们偷吃人家的柚子和桑葚子。”
我说:“偷吃的又不只我一个,再说,吃得最多的是你们家屎霸同志。”
废八笑说:“嘿嘿,上天呢是最公平的,皇天有眼嘛。”
那件耐克的T恤是说什么也不能再穿了,我光着膀子在跟废八和吴亦诗这两口子斗嘴,曲丽媛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害我寡不敌众,双拳难敌四掌。一会,曲丽媛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件老式马褂,前面有鲁迅的头像,后背上还印着乌篷船,她说这是古董屋里出售的唯一的一款衣服,别的就没有额。我饥不择食寒不择衣,只好将就先穿着,他们全都像看马戏团的动物一样望着我,废八说:“如果再有一顶乌毡帽,就是活脱脱的一个闰土了。”众人大笑。
山后是一片方整的盆景,约有两百来盆,奇形怪状的,树根种类也不一样。这些盆景多半是后人所栽,少年鲁迅若在此,这里不树倒根歪才怪。废八踏上一块没有盆景的石板摆出一个白鹤亮翅的姿势,想让吴亦诗帮他拍一张以盆景为背景的照片,不料那石板从中断开,他一个踉跄摔下来,人仰马翻地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跟半身不遂似的。
得胜哈哈笑道:“你变招变得真快,一下就从白鹤亮翅变成了黄狗扑食。”这时,两个胸口挂着工作牌的园区管理人员缓缓从石山处走来,我赶紧扶起废八,和众人一起抱头鼠窜。
第九十章 性欲泛滥
绍兴的古城区,到处是阡陌纵横的水道,居民们沿着河边淘米、洗菜,千百年来从未变过。不时有载着蔬菜的乌篷船划来,吆喝着,岸边的人家就从屋里出来,买了沿河漂洗,这已吆喝了千百年的买菜声随着水波缓缓地荡漾开去。乌篷船的船篷用竹编成,中间夹着竹箬,呈半圆形,用烟煤和桐油漆成黑色,船头雕着虎头,似在微笑,乍一看上去还有点吓人。船舷与着水部分左右两侧都画着尉迟恭和秦叔宝的画象。船夫现在都不带乌毡帽了,也不象陕北的农民头上缠一块白布,而换上了时新的款式,一个个都搞得跟黑社会似的。
我们沿着河岸缓缓行进,往市郊的东湖景区方向走去。途中遇到几艘乌篷船,船夫说可以沿着河岸把我们送到离东湖最近的地方,只要60块钱。吴亦诗和小月月都闹着说要坐乌篷船,况且从这到东湖景区还有好几里的水路呢,价钱又便宜我们没有理由不答应。废八和吴亦诗抢先跳了上船,他们一上船就和船夫理论起来,一会又跳了上岸。原来这种乌篷船船舱很小,每艘只能坐两到三个人,照这样算,我们这一行九人,就得四艘船。我一听,嘿,正合我意,于是赶紧掏了300块钱交给其中一个船夫,叫他们平分,船夫欢天喜地地接了钱。
废八不解地问:“摆阔啊你?为什么要做冤大头?”
吴亦诗也帮腔道:“就是,这不摆明了便宜了他们吗?”
我瞪他们一眼,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少废话,赶紧上船。”一上船坐好,他们就明白了我的用心良苦。废八和吴亦诗一艘船,我和曲丽媛一艘船,得胜和骡子一艘船,那么剩下的老胡和叶蓓只能坐一艘船了。
曲丽媛贪玩,上船的时候把是小月月抱了过来。小月月浓眉大眼,脸蛋圆乎乎的,是个小胖墩,非常惹人喜爱,再加上这几天和我们混熟了,一点儿也不认生,喊我路叔叔听得我心里那个甜,蜜糖都赶不上。船夫脚躅手划,小船缓缓行使在清幽的小河上。绍兴不仅江河如网,船只如梭,还有数不胜数的桥,船夫说有3000多座。近处的河道、舟楫、堤岸,远方的田野、村落、山影,好象一切都浮在水面上,青石筑砌的岸堤将水面劈成两半,绵延至水天极目之际。
小船经过一座阔达十米的石拱桥,光线一下暗了下来,我莫名地想起了宾医生曾经给我发的那个信息: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一过桥洞,小月月和曲丽媛就在船上互相泼水,一个调皮一个淘气,嘻嘻哈哈闹个不停。望着这两个小可爱,我心内柔软异常。
正当我陷入曲丽媛和小月月制造的温情中父爱泛滥之时,小河拐角处传来一阵马达的“哒哒声”,我扭头一望,一艘快艇从拐弯处“轰”地开出来,气势汹汹地朝我们驶来,越驶越近,丝毫没有减速避让的意思。船离我们越来越近,在快艇离我们不到十米远的时候,我依稀看见开艇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表情凶狠,他身边还有一个戴墨镜的,约莫四十岁出头,沉静的神情里有一股令人生畏的阴鸷。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我忽然想起了,他们是何学良、何学善两兄弟。来的既然是这两个人,摆明了不会有什么好事。这时再叫船夫把船划到岸边靠岸,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我从船尾一跃而起,抢过船夫的船桨,站在船头,快艇即将撞过来之际,我把船桨朝开艇的何学善飞掷过去,遗憾的是被他低头避过,船桨砸在了快艇的船舷上。何学善迅速调整好方向盘,猛地朝我们撞了过来,我立即反身扑向小月月和曲丽媛。然而还没等我的身体落下来,我们的乌篷船“砰”地一声就整个翻了,我被倾侧的船身打了一下,跌落河中,我并不慌乱,闭住了气,刚把头从水里露出来,就看见快艇的船头直挺挺地朝我撞来,要是被它的马达卷中,我的脑袋立刻就要变成一团肉酱,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立即潜入水中,往后游去。待我再次从水里冒出头来的时候,发现老胡和废八也跳入了水中,他们两人眼神空洞,表情呆滞,叶蓓呆呆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中间有一道被犁开的水痕延伸至远方,旁边的水纹不断地向岸边荡漾开去,曲丽媛和小月月却已不知去向。
我们水淋淋地爬了上岸。废八说除了何学善何学良两兄弟开的那艘快艇,后面还有一艘,也是两个戴墨镜的黑衣人开的艇,也是一上来就一声不吭的发动突然袭击,得手之后马上往前面的大河开去,那里出了主城区,水域宽广,一转眼就跑得不见踪影,想追也追不上,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早就精心设计好了的。我出道以来,一直是我算计别人,让别人乖乖地束手就擒俯首称臣,现在不仅自己老婆被绑了,连老胡和叶蓓的心头肉都被一块劫走了,这个乌龙可闹大了。
我们在岸上焦躁不安地抽着烟,一根烟没抽完,得胜和骡子就先后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一个小时之后,带500万现金到云东路95号的绍兴钢铁厂,要是敢报警或者是迟到一分钟,就给他们准备好敛尸布!
第九十一章 心惊肉跳尸骨无存
得胜问要不要报警?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