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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啥子?”我睡眼蒙胧。
“听嘛~~”
(一阵女人的呻吟传来)
“唉,世风日下啊!”我揉了揉眼睛。
“两个女的,居然也整得起。”陈龙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可思议。
“啥子按?两个女的?”我更惊讶。
“同性恋。”陈龙点燃一支烟,不紧不慢地说到,“有个女的还长得可以,可惜咯,可惜咯,”
“你同学?”
“在隔壁租房子那个是我婆娘寝室的,长得一般,又抽烟又喝酒。另外一个倒漂亮,其他学校的,个把月来一次。”陈龙说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进克看电视,反正睡不着了。”
“我倒想看哈呐女的有好漂亮。”
“漂亮,真的漂亮,明天指给你看嘛。”陈龙一边搜索频道一边说。
“唉,我觉得我有义务把呐从错误的性取向中拯救出来。”
“你?就凭你?”陈龙笑了笑,“对了,你娃还是不是处男哦?”
“不是,早就不是了。初夜给了手,初吻给了烟。”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爬!”
经陈龙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想起了吴燕。和吴燕的事,我自始至终未想任何人提起。有些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但事情就是发生了,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原本平静的湖面,被一颗石子惊起了涟漪,然后又归于平静。时间累积,那颗沉入湖底的石子已了无踪迹,就像她曾经给我惊起的涟漪一样,已无迹可寻。
经陈龙那么一提醒,我才想起,刚才那个匿名电话很有可能是吴燕打来的。因为刚刚过去的那一天,正是我们曾经交换体温的五月一日。想到这里,我又想起春节回老家时看到的吴燕家的景象。一种说不出来的郁闷感觉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我开启一瓶啤酒,自斟自饮。一旁看电视的陈龙当然不能体会我的心境,还以为我是在为隔壁那两个女同志郁闷。
“你酒量好按,刚才没喝够,这哈又喝。”陈龙瞥了我一眼。
“来,碰一杯。”我举起倒满酒的钢化杯。
“我不喝,我又不郁闷。。。。。。”
没等陈龙说完,我一饮而尽。陈龙诧异地望着我,“你凶!”
六点过,隔壁有了动静。照陈龙的判断,那两个女同志应该是去景区,因为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有些附近的老头老太太进景区去舞舞剑啊打打太极什么的,趁现在混进去,不收门票钱。
“来。”陈龙站起身,向阳台走去。
“干啥子?”
“看美女。”
“唉,没意思。你都有婆娘的人了,杂个还朝三暮四的哦。”
“来嘛,看哈又不咋个。”说着,陈龙转过身拉了我一把。
我打着哈欠来到阳台,正好赶上那两个女同志下楼。从我们的角度看过去,先是看到两双运动鞋,一黄一白,然后是两条牛仔裤,一深一浅。从裤子的紧绷程度上可以看出,深的丰满些,浅的苗条些。再然后,是一件棉质格子衬衣,一件粉红色吊带背心。
“穿吊带呐个漂亮。”陈龙再一次向我推荐。
“不冷啊,清早八晨叻,穿吊带。”我打着冷战哈着冷气。
我们的话音好像传到了吊带耳里,吊带频频向我们这边望了几眼。从她的角度看,我们这里黑漆妈乌的,最多只能看见到两个模糊的人影。而从我的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吊带上方那张脸。那是一张熟悉的脸,这张脸的主人有一个冰清玉洁的名字,这张脸曾让赵凡怦然动心。不错,那正的卢冰清。她旁边那位,正如陈龙所说,长相一般。
青春,无须多言 (31)
我无法仅仅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看到卢冰清时我内心的反应,但我又找不到更好的词代替。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几个小时前听到的那些声音。我不敢想象赵凡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更不敢想象如果卢冰清当时看到了我,我们的脸上会是怎样一种尴尬的表情。
我木讷地站在光线暗淡的阳台,目送卢冰清走出楼下的小院。
在我的观念里,同性恋是一个离我的世界很遥远的词。我一直觉得这样的情节只会出现在电影或小说里,在我的生活圈子中不会提及。以前也听别人说起过某某学校的某某和某某,长着同样的生殖器,却成天耳鬓厮磨形影不离。也见过说话嗲声嗲气戴胸罩穿裙子的男人,但那些面孔都擦肩而过般陌生。我向来不歧视这些人,就像太平不会歧视合欢。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自由。我不反对。但突然有那么一个我认识的人被我发现是同性恋,在情感上我还是不能一下子就接受。还好,我和卢冰清的交情只算得上一般。所以我这种不能接受的情绪还不是很强烈。但在以后和卢冰清的交往中,我肯定会觉得别扭。而更别扭的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向赵凡提起这件事。以他对卢冰清的痴迷,他能接受这个事实吗?这件事暂时还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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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晓得那女的叫啥子不?”为了确定这件事是否能够保密,我问陈龙。
“不晓得。咋个嘛,你想追啊?我帮你问嘛。”陈龙嬉皮笑脸地误解了我的意思。
“追毛啊,性趣不同!”确定陈龙不知道卢冰清的名字,我心里又少了些许顾虑。接下来,只要不让其他人在这里碰到卢冰清,这件事就不会传到赵凡耳里了。为了赵凡,我得想个办法把他们支走。
“你先进克嘛,我吹哈风。”我对陈龙说。
“你慢吹,我看电视了。”
阳台上只剩下我一个人,雾渐渐散去,阳光渐渐明朗起来。我望着卢冰清刚才站过的几级楼梯,头脑一片空白。我在想,要是我突然发现我女朋友或者说我喜欢的人是同性恋,我会怎么办?我会不会崩溃?我不知道,因为这样的事情以前没在我身上发生过。没发生过的事情,谁知道会怎么样?就像我爸妈没离婚的时候,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他们离婚能给我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就像没和吴燕之前,我不可能真正体会到鱼水之情。很多事情都只有在发生后你才会有真切的感受,事前想再多说再多,都是屁!但有一点我能肯定,赵凡知道卢冰清是同性恋后,肯定会很沮丧很痛苦。这种痛苦就好比杨过突然发现小龙女是个玻璃,那感觉比中了黯然销魂掌还黯然销魂。
我无论如何都要帮赵凡摆脱这种阴霾,即使不能完全摆脱,也要把限度降到最低。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青春,无须多言 (32)
我在阳台上想了很久,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去青城山,这样就可以避开卢冰清而又不让陈龙起疑。
主意定下来后,我挨个把他们叫醒。段柏杉和胡水民都还老实,一叫就起来了。李林和陈凯两个向来就赖床,感觉像两个还没发育成熟的屁孩,缺睡。寝室里就数他们两个迟到旷课最多,我硬是把被子从他们身上掀下来,两人实在冻得不行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床。这天最诡异的是杨永,李林陈凯两个钉子户都起床了,他还倦在床上岿然不动。任凭我们叫破了喉咙愣是装作没听见,他还吸取了刚才李林和陈凯的教训,死死抱着被子不松手。娃是从农村来的,从小就跟着他爹在地里干活练就了一双好胳膊,又比我长两岁,我怎么拉都拉不动他。要不是把一只脚蹬在床沿上,我整个人都被他拉过去了。
我就奇怪了,杨永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在寝室里他每天都是头几个起床的啊,今天是哪根筋不对头哦?我一个人也拉不动,叫上段柏杉和胡水民一起,三个人才勉强和杨永拉个平手。又叫上李林陈凯,被子才一点点移了过来。陈龙在一旁看得才叫心疼呐,他女朋友新买的被子,还没亲自睡过,就活生生被我们拉变了形。
然而杨永还在负隅顽抗着,和我们作着最后的挣扎,全然不顾被子被拉断的危险。
“永哥。。。放了嘛,再拉。。。要断了?”我憋着吃奶的劲说。(郑重声明,本人已断奶多年)
“就是,放了嘛,清早。。。八晨。。。的,一个二个,拼啥子内力嘛。”李林也吃着奶说。
“你。。。已经。。。被警方。。。包围了,不要。。。再。。。殊死顽抗。。。了(‘了’字处为轻声)”陈凯也吃了口奶。
我抽空瞅了瞅段柏杉和胡水民,二人脸上青筋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