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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动,从车里翻出纸笔,在车顶写出那几句词。
即使闪耀亿万年的星辰也有有限的寿命教会我这件事的就是你每个季节盛放的每一朵花都有无限的生机告诉我这件事的也是你徐虾默读几遍,‘觉得既然不知说什么好,纪若敏又未必给他好脸,不如写两句,或许文字的力量更能打动人。决定在后面跟几句。稍作思考,趴在车顶,涂写起来。
小虾虽学中文,但不爱写东西,除了课堂作业,从未写过文学类东西,加之时间紧迫,也容不得多想,更不想改来改去,搞得乱t八糟,想到什么写什么,很快写完了。看几遍,觉得还过得去,叠起收好,准备最后时刻给她。
立在风里,踌躇激动地等待。
几分钟后,两道前灯远远射来,纪若敏到了。
徐虾本就激动的心情更加激越,紧趋两步,热切地等待想见的人。
纪若敏远远望见他,心情酸涌,眼圈发热,忍不住阖限别面。
林良浩看看两人,把车缓缓停小虾身边。
两人隔窗重见。徐虾趴着车门,望着茶色后并不清晰的人,无声抚打车窗。纪若敏低着头,强忍着不去看他,一动不动。
林良浩耐不住了,催促道:“小敏,别硬撑了,赶紧下去,一会儿没时间了。”为他打开车门。
徐虾呼吸紧促,一眼不离地望着她,把车门拉开,向后让身。
纪若敏极度难看,闷着头,极不情愿地下车。
林良’浩看两人一眼,把车开到稍远处,把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纪若敏好歹横起心,拉着脸,狠狠道:
“你来千嘛?”
徐虾望着她美丽清减的脸,嘬嚅道:“若敏,你瘦了。”
纪若敏泪水差点夺眶而出,急转过身,冷冷道:“你管不着。”
徐虾微微蹙眸,轻声道:“别这样好吗?
我就是…,纪若敏举手把他止住,仰面做个深呼吸:
“别痴心妄想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就算还舍不得,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了,你死心吧。”
徐虾无力道:“我没奢望,就来送送你,再顺便……看看你。”
纪若敏面无表情道:“你看过了,可以走了。”
情、兄.和所料一样,徐虾不知说什么好,只好道:“反正我也来了,又没几分钟,让我多看你一会儿吧。”
纪若敏没吭声,站在原地没动,也没看他。
两人相对无言,‘在夜光星辉下,隔着很近又很远的距离。
徐虾望着她冷漠的脸,明显在抑制的悲苦,一种放不开的无力感浑然而起。这感觉和与纪若敏一起时,面对林安安一样,现在两个女人位置变了,感觉也随之变化,原来爱上两个人,真是件坑人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纪若敏清冷得如遥夜如水的天空,深不可测的双眼,也愈发坚毅不拨,只有轻灵如扇的睫毛,不断起伏的胸脯,显示内心的激烈。
徐虾忍不住了,心痛地绕到她身前。
纪若敏猛抬头:“你要干嘛?”
徐虾凝视她道:“我想再无赖一次,行吗?”
纪若敏流出几分慌乱,咬牙道:“不行。”随即迎住他目光,坚定道:“我坦白告诉你,就算再矛盾,‘我也不会再和你在~起,因为我想明白了,不想再和别人一起分享你,所以,我们真的没可能了。”
徐虾发自心底地泄气,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败感笼罩全身,无言了。
纪若敏顿顿又道:“我们的事情,我都告诉佳佳了,她已经知道了。”
徐虾道:“我知道,她这几天一直没打电话,可能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纪若敏嘲弄又自嘲地笑下:“她会不知怎么办?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我明告诉她了,不同意她和你在一起,但不会干涉。”
徐虫下.忧伤道:“我还是那句话,不经你同意,不会和她怎么样。”
纪若敏仰面怆然:“无所谓,反正我不会跟着掺乎了,以后你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徐虾苦道:“在你心里,我就真那么禽兽?都这样了,还会不放过她?”
纪若敏复杂苦涩,好歹好受几分:“随你便,反正她还有两天就回来了,肯定会找你,你做好心理准备,好自为之吧。
这话明显带着酸意,不想他和纪若佳发生什么。
徐虾点头道:“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不会让你为难。”又打起精神道:“若敏,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对不起你,没资格再要求你什么,也不会这么做,包括你妹妹。你别有心理负担,到那边好好执勤,注意安全,安安全全回来,就是我最愿意看到的事。”
该说的说完,时间也差不多了,一条火龙自公路蹿来,车队到了。
纪若敏看看高速接近的车队,淡淡道:
“谢你吉言,我走了,你回去吧。”绝然而去。
徐虾想到那张纸,唤道:“若敏。“纪若敏转身。
徐虾掏出那张纸,上前递她道:“我不是缠着你,这个,就当路上解闷吧。”
纪若敏看他一眼,稍做犹豫,接到手里,奔向林良浩车。
车队很快通过,林良浩对小虾挥挥手,起动车子,跟着车队上路。
徐虾目送车队渐行渐远,驶进黎明前最暗的黑夜,默默上车,跟在车队后面,最后送一程。
、、‘、、半小时后,车队驶入东效空军基地,那里是军事禁区,徐虾不能进,只能停在外围,远远望着灯火通明的机场。
情况显然很紧急,四十分钟后,特遣队人员装备全部登机,机场方向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两架伊尔76运输机在塔台指挥下,先后冲上夜空,驶向遥远的西部边陲。
机舱内,纪若敏悄然打开那张纸,两段熟悉的文字呈现眼前。
即使闪耀亿万年的星辰也有有限的寿命教会我这件事的就是你每个季节盛放的每一朵花都有无限的生机告诉我这件事的也是你她眼睛发热,不自觉隔着衣服,抚摸胸前的钻坠。那条链子,她确实一直戴在身上。
下面是一堆她没见过的话,她能猜到,是小虾的涂鸦。
看见闪烁的星星我会想起你,爱可永恒嗅到纷繁的花香我会忆起你,花开无限无论何时何地哪怕千山万水心中给我梦想的人都是你从未说过离别没有承诺再见愿望着你离去决不掉过头去谢谢你的美谢谢你的爱期待一声呼唤取代一句再见纪若敏感到有热热的东西从眼中流出,喃喃道:“骗人,又骗人…星光下,徐虾目送心爱的人消逝在云层,起动车子,踏上归途。
此时,东方露出淡淡的鱼肚白。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小姨归来
徐虾到家时,天刚蒙蒙亮,室内纱帘淡笼,轻盈静谧,淡淡的清晰,也淡淡的朦胧。、
林安安薄被半措,正侧身安睡,优美的玉背和丰盈的雪臀大部露在空气中,很温馨,也很迷人的光景。
徐虾无声坐到床边,轻轻拨开她颊边发丝,看她睡意中的脸。
林安安睡得很安详,不轻也不重,白璧无瑕的面庞透着一抹微红,弯弯上翘的薄盾带着一缕微笑,或许是风的缘故,长长的睫毛不停轻颤。
徐虾安静地望着,嘴角浮起一丝微酸的笑意,感动的幸福在心底流淌,低落的心情,也渐渐轻灵。他从没怀疑,拥有丰舂安安,是他最幸福,也最幸运的事,只是这刻,更感到这个女人的珍贵。
也许有所感应,林安安忽然醒了,张开明眸,本能地转头,就见到床边的小虾,忙翻身坐起:“回来了?”
徐虾嗯一声,揭开被子,就搂住她腰,把脸埋进她丰腴的乳间。
林安安忙抱住他,讶然道:“怎么了?”
徐虾在她怀里摇头:“没事。”闭上眼睛,大力感受她乳间的温热气息。
林安安不说话了,把他抱得更紧。
一起这么多年,她太了解小虾了。作为一个非常聪明,又能时刻保持冷静和理智的人,小虾喜怒哀乐并不明显,最多是高兴时活跃点,失落时宁静点,如此投怀送抱,只能说明他心里不好受,情绪比较低落。
林安安温柔地摩挲他头发,待他沉静一会儿,才问:“她怎么样?”
感受她温暖的怀抱,徐虾心情稍复,直身叹道:
“还是非常恶劣,见面就轰我走。”
林安安轻笑道:“那不挺好,说明还在乎你。”
徐虾首肯遁:“这我明白,可还是放不太开。”
林安安又问:“她怎么说?”
徐虾摊下双手:“彻底没戏了,上次还让我选择,这次干脆直说了,不接受任何分享,包括她妹妹。”
林安安耸耸肩:“那不更好,我可以放心了。”
徐虾笑了:”你这算说心里话了?”
林安安白他一眼:“这不废话?我再不在乎,也是为你,又不等于缺心眼,能吃独食,千嘛和别人分享?”
徐虾打量道:“那你还能睡那么安详?”
林安安道:“又是废话,大半夜,你一去俩点,我不睡觉,还干瞪限哭啊?”
徐虾吁口气道:“哭当然不用,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