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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工厂上班,虽没什么大文化,但我很喜欢她,她对我也特别好,我们从没红过脸。”
徐虾不解道:“那你干嘛还在外边瞎扯?”
金彪先没答,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才道:“瞎扯的不是我,我也没被捉奸在床,是我把她捉奸在床。”
徐虾惊了,霍然坐直,明白金彪为什么爱出没风月场合了。
金彪又自嘲道:“就象你说的,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反过来说虽然也不光彩,但总归好听一点。”
徐虾凝眸道:“你不说她对你挺好吗?那怎么还会……”
金彪道:“她也没对不起我,是被人强奸了。”
徐虾惊道:“强奸!”
金彪微微点头,重燃一支烟:“这事我也有责任。我们结婚之后,她自然跟我过来了,我托人找个私人工厂,让她上班了。我们秋天结婚,她上班时都快年底了,没几天就赶上单位吃尾牙。她是新来的,大家都敬她酒,她不会喝酒,又初来乍到,不好拒绝,就喝多了。
结果她们厂长送她回家,不知怎么起了邪念,就把她拉到红星宾馆了。”
金彪说这些时,语气非常淡,显然是已经度过痛苦阶段,对老婆的感情,占到上风,进人悠长的思念期。
徐虾极不是滋味,无数苦水在心里无声流淌,痛心道:”后来呢?”
金彪吁口气道:“红星宾馆是省政府招待所,有个武警中队,中队长是我同学,认识我老婆,他看见了,给我打电话了,然后我来了,把那家伙打残了。”
徐虾紧蹙双眸,望着他问:“你转业也是因为这个?”
金彪淡然道:“对。后来那家伙因为强奸和破坏军婚判十年,我也因为伤人致残,被处理转业了。”
徐虾大皱眉头,说不出话了。如果事情到此为止,还不算很悲剧,但按金彪的脾气,后边发生的事,才是真正的悲剧。
果然,金彪怅然道:“我被屈辱和愤怒冲昏头,二话没说就要离婚,我老婆一向老实,也觉得对不起我,二话没说也同意了,我们就离了。”
徐虾无言以对,已经知道金彪找他干嘛了,可怜的陈妍。
金彪鼓起大眼珠,痛苦道:“我老婆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是我瞎了眼没给她找好地方,才让她爱罪。”
徐虾长叹道:“算了,你也是托人找的,哪知道那厂长是禽兽。”余话没忍心说,金彪真正的罪过不是找错地方,而是不该离婚,他都想抽他。
不过事情过去,金彪显然也认识到错了,又问:“她现在干嘛呢?”
金彪早有准备,从身边的小包里拿出个小巧的望远镜递他,指指窗外的夜市。
徐虾才明白金彪为什么约他来这,讶然接过,顺着金彪指的方向去看,就见正对窗口马路对面,一卖袜子和内衣的地摊,一年轻女子在夏日的人群中在孤独地守着摊子。
移到女子的脸,一张不大的鸡蛋圆脸,不大的眼睛,惹人怜惜的小巧鼻子和小嘴映入眼帘,终于知道金彪为什么找陈妍了。不是说两个人长得象,事实上并不很象,象的是那份让人怜惜的气质,简直和陈妍如出一撤。
徐虾看完,大摇着头把望远镜放下。
金彪看他一眼,香吞吐吐道:”前段时间,我岳母,嗯,应该说是前岳母,病了,我寻思她老人家从小就对我挺好,就回去看看,才知道她在这卖东西。我们离婚后,她根本就没回老家,也没再找工作,就租个房子,在这儿卖东西,都卖一年多了。”
徐虾叹息连连,没稀得驳他。岳母病最多是幌子,是陈妍快毕业,又快结婚了,放不下老婆,才编个瞎话。可这种情况,除了支持他复婚,还能说什么?大叹一声道:“行了,别废话了,直说吧,让我干什么。1金彪感激为难道:“我想你帮我跟陈妍说一声,解释解释。”
徐虾心头恼起:“你自己干的狗屎事,干嘛不自己说?”
金彪叹口气道:“我说当然也行,但你更合适。”
徐虾轻蔑道:“你就说你没脸去就得了。”
金彪平静道:“不是没脸,是确实你更合适。陈妍跟我一起压力挺大,也不快乐,我看得出来。但你不同,你能说会道,懂得怎么为人着想,我每次带陈妍和你在一起,她都比和我单独在一起轻松多了,你去,她能舒服点。”
徐虾就一说,当然得去,大摇其头道:
“你就别往我脸上贴金了,回头我找个时间去。你这事办的,我都不知怎么说你。“金彪汗一个,掏出串钥匙道:“你明天就得去。”
徐虾奇道:“明天?她毕业了吗?”一般大学毕业都在六月下旬,现在刚上旬,应该没到日子。
金彪道:“她们学校今年扩大函授,宿舍不够用,就让她们提前离校了。我跟她说好,明天下午去接他,你借这机会跟她说吧。”
又指钥匙道:“这是我民政局那房子的钥匙,家具都买好了,就差家电,你把她送去,地址我回头发你手机里。这房子本来就是想跟她结婚用,她要愿意,就送她,一百多万呢,也够补偿她了。”
徐虾一股怒气平胸升起。
金彪急道:“你别瞎想,我跟她什么也没做过。”
徐虾拍案而起:“我不是说这个,是说你这人。你为自己那点事,跟强迫一样把人霸占,回头不用再一脚踢开,坑完人再耍一通,还觉得自己挺大方,一百多万,这是钱的问题吗?跟污辱有什么区别?”
金彪还是第一次见小虾发脾气,张大嘴巴,讶然无语。
徐虾按捺火气,耐住性子道:“彪子,你知不知道你最大毛病是什么?自我,极端自我。你觉得你老婆对不起你,就可以离婚;你觉得陈妍能代替你老婆,就把人霸占:你觉得放不下老婆,就可以再把陈妍踢走:你觉得踢完自己心里不平衡,就可以再拿一百万砸人。
你什么时候为别人觉得过?实话告诉你,也就是我脾气好,换个人,都跟你处不来。“金彪窘迫汗颜,老脸通红,捏着一百多万的钥匙,收也不是,给也不是,尴尬无比。
徐虾缓缓语气,又道:“你伤最深、欠最多的人不是陈妍,是你老婆,你要真想补偿,以后注意点,好好补偿补偿她吧。”一把从他手里抢过钥匙,头也不回地去了。
毕竟是一百多万,陈妍可以不要,他却没资格替人拒绝。
金彪无地自容,感激悔恨地望小虾离去,良久才缓缓起身表情坚毅地下楼。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金屋藏娇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早在一千二百多年前,命途多舛,又积极乐观的唐代大师刘禹锡,便对人性和生活做出精辟总结,金彪事件后,徐虾深刻体会了这句诗的伟大含义。
当初帮忙金彪,他最担心金彪的荒唐会把陈妍坑了,可事实证明金彪并不荒唐,真相也足够出入意料,却还是把陈妍坑了。
以陈妍对金彪的感情,应该不会伤害太深,但也不会很浅,毕竟已经谈婚论嫁。关键是金彪在整个事件中极不负责、如同儿戏的态度,才让人气愤和屈辱。如同被强拉上台的替身,好不容易换上戏服,进入状态,却突然被告知主角来了,没你事了,赶紧下去吧。要命的是,这不是演戏,是活生生的生活。
可又能怎么办?当初对金彪和陈妍,他别无选择,现在对金彪及其老婆,他同样没的选择,除了让他们夫妻破镜重圆,他根本没第二条路可走。
或许,这个结果对陈妍和金彪夫妻,都是件好事也说不定呢。回家路上,别无余地的徐虾以比刘大师更具乐观主义的精神寻思。
灯光依1日温馨,空气仍然静谧,两女的存在让客厅比窗外的月光更温柔。
他在时,多在阁楼;他不在,两女很自然就到客厅。等待和被等待都是种幸福,徐虾看到心爱女人美丽的脸,满腔憋屈郁闷瞬间融化了。
纪若敏意外道:“这么快回来了?怎么样?”
徐虾叹口气,坐到两女中间:“完蛋了,金彪要和老婆复婚,陈妍没戏了。”
林安安大讶道:“真的假的?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徐虾无力道:“当然是真的,这种事能乱说吗?”
纪若敏蹙眸道:“都快结婚了,还整这么一出,陈妍怎么办?这不泡人吗…)”
徐虾叹道:“正因为要结婚,才会舍不得,放不下,看似出乎意料,完全在情理之中。”
遂把金彪两口子怎么邻里之间,从小认识,又怎么开始恋爱,短暂新婚,最后悲剧地离婚,一直到现在,一五一十地说给二女。
两女不料金彪夫妻如此曲折,惊心不已,也揪心不已,半晌没吭声。
徐虾又感慨道:“无论如何,复婚都是好事,希望他们以后彼此珍惜,好好过吧。”
纪若敏率先回过神,气道:“金彪果然不是东西,他老婆最须要他的时候,他居然跟人离婚,这不往人伤口上撒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