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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余乔意猜测了很多原因,但他万万猜不到是初吻。
孟小心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她涨红着一张小脸,憋了许久许久,话不对题地说:“我又想吃风干火腿了。”
余乔意怔了怔,旋即一笑:原来是这样啊,那他带她去吃就是了。
晒完了太阳,他又带她去吃了风干火腿。还要了一杯蜂蜜牛奶,特意点给她。
这一个细节孟小心说没有感动,那是假的。
喝奶的时候,她偷偷瞟他:这个时候余乔意会把墨镜取下来,他的眼窝凹陷,眸子大而明亮,衬上他高挺的鼻梁,是那种很阳光的类型。
这个人在几个小时前,和她刚刚有了初吻。这个人,自己会爱上他吗?他们好像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呢……
“你平常都喜欢些什么?”孟小心突然问道:她想了解,他们俩究竟有多少交集?
“运动。”余乔意把玩着酒杯,瞧着孟小心说。他有一个习惯,和人说话的时候,必定直视那个人的眼睛。
“什么运动呢?”她穷追不舍——虽然她自己每天都是十几个小时面对电脑,从来不做运动。
“嗯……”余乔意微微侧了脑袋,一笑,使得他的五官瞧起来更加好看:“跑步、网球、赛艇、滑雪。”
“哦。”她咬咬唇,低声问:“那除了运动呢?”
“看书。喜欢看哪种纸制的书,我不大喜欢上网。”
“哦。”她和他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相同爱好,孟小心鼻子有些酸,心里面还有点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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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发呆了。”余乔意笑着摇摇头:“你可能觉得很怪吧,我喜欢什么都不做,晒着太阳发呆。”
“一点也不奇怪!”她突然来了精神,她也很喜欢发呆:“晒着太阳发呆,脑海里会出现大片大片的绿地,很开心地在上面滚啊滚,滚得身上都是干草的香味。”
“你怎么知道的!”余乔意的声音突然提高,把孟小心吓到。只见他的两只眸子锐利紧盯着她,仿佛要把她整个人看穿一样。
孟小心怯怯地,小声地说:“这是我发呆的时候,脑海里总会幻想的场景啊。”
余乔意还是瞧着她,两瓣唇肃然抿着,不说话。
他审视着眼前这个女人,心潮起伏:她说的那番话,正是自己发呆时常常想象的场景!这个世上,还有人跟他有一样的天马行空?!
“那你发呆的时候还会想到些什么?”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眼睛凝视着她,握杯的手稍稍有些颤。
“还会想到山。”孟小心笑着眯起眼睛,两边脸颊都旋起了深陷的酒窝:“高高的山……”
他心又是一沉:也是一样的……
**
今天,是孟小心来巴塞罗那的第五天了。
出来之前,她是按着攻略订了五天的华人旅馆,也是按着五天买了打折的机票,不能退换的。
所以过了今天,她就要回去了。
大姨妈自然还来着,她上身穿着比基尼,下身穿着牛仔裤,看余乔意下海去游泳。
海水湛蓝,虽然也有漂浮的垃圾,但看起来并不是很碍眼。余乔意在水中驰骋,他时不时从水面上冒出来,转身望着孟小心一打手臂,击起道道水花。
(。。)
水花飞起,落在了她的心里。她托着腮,朝他眯眯眼笑。余乔意也朝着她笑,两两相望,尽在无言中。
他一个猛地屏气,潜入水中,振臂向她游来。
有海鸥飞过了水平面。
一阵阵地浪涌上来,将黄沙染成深灰色,湿漉漉的很吸引人。
她来着例假,却还是忍不住将赤|裸的脚抬起,用脚尖去感受:凉凉的,软软的,潮湿的。和她走过的那些金黄色的沙子不一样。
“等你好了,我们一起游。”余乔意游了回来,手撑着从海里站起来,腹肌上还带着层层的水滴,笑意满满。
和天一样蓝,和阳光一样灿烂。
她摇了摇头,尽量不表现出来悲伤:“我明天就要飞回去了。”
“回哪里?”他怔然俯下身。
“回国。”她不是他,钱是有限量,也是有计划的。
忽然孟小心的手腕被人猛地攥住,他一抓她的手臂,绷着脸盯着她,眼神幽暗,甚至有点可怕。
她瞧着余乔意的这一双眼睛,觉得陌生,却又觉得内疚——她也是很难过的。可是……她不断在问自己:余乔意很好,和自己也有共同的语言,可是五天真的会喜欢上一个人吗?
她不确定,听说:来得快的感情,往往去得也快……
手上的力道突然被松开了,她的第一反应是一愣,抬起头看他,双唇微微张开。
余乔意第一次同她讲话的时候,是偏过头去没有直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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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一个精彩的最后一夜。”他说得有点冷,语调怪异
第9章 第八章
给她一个精彩的最后一夜?
这天夜晚,他带她去看了佛朗明哥。
这是安达卢西亚的吉普赛人舞蹈,以脚踩地做出繁复而扣人心弦的韵律。
余乔意带她去的是一个小酒馆,两人在第六排就坐,正对着戏台。他给自己和孟小心分别点了一杯sangria,是这里的特色果酒,昏暗中看着是幽红,灯光一打过来又变成浅浅的玫瑰色。她喝了一口,酒劲很冲,满腔的沸腾。
酒馆里的灯突然全灭了,人群也在顷刻间安静下来。
幕起。
三个穿着紫色长裙的女人出场,她们的发间和手腕扎满鲜花。她们摇动着自己大大的裙摆,朝下面喊着孟小心听不懂的西班牙语,舞了起来。
手中的响板追随着舞步铿锵点点,她们的四肢奔放,一时间孟小心觉得再也没有比这三个吉普赛女郎更热情的女人。
四周的大叔们也用手拍着鼓面,合唱了起来,大家都是如此畅怀开心。
“真好看啊。”她瞧着女郎们出神道。
“这才是刚开场,后头的更好看。”余乔意抿了一口酒道。
是吗?
等到后头的舞出来了,孟小心觉得他说得一点也不错。
约莫过了三四支舞,三个女郎换做了一男一女,女的穿着鹅黄的舞裙,上头是黑色的波普圆点——裙子也不再有长长的裙摆,而是如鱼尾一般收起来。举臂,扭躯,男舞者则环绕在她外围,他们动作一直,有时候甚至让孟小心产生幻觉,觉得他们已经同枝连根,她融入了他,他也深深嵌入了她。
但两人的动作再一致,再交融,他却从来没有触碰到她,她也从没有挨到他的身体,哪怕是玉葱指尖施舍般地一点。
忽远忽近,若即若离,仿佛终身相依,却又永远分离。
灯光打在两位舞者脸上,令孟小心骤然一惊。
“为什么他们的肢体动作这么热情,表情却好冷漠?”她不敢说得太过:因为他们的表情不仅是如此冷漠,甚至……如果孟小心有胆量的话,她会用痛苦来形容。
但是她不敢。
“为什么?”余乔意手里拿着酒杯,却一直不喝酒,只是出神地望着台上,又仿佛穿透了舞台,望向的是远方迷茫的一点。他就这么眼神空洞地道:“因为爱情是一只不羁的鸟儿,任谁都无法驯服。”
“什么?”她一点也不懂,心里却没由来的惊跳。
“配乐的歌词罢了。”他终于微抬酒杯,喝了一口:“你以为捉住了的鸟儿,她却已抖开翅膀飞去。”
什么?她还想本能的问一句“什么”,却不敢问了。
自己心中有怯,垂下头去,觉得吸引人的舞蹈也黯淡了。
“压轴出场了,不容错过。”
在余乔意温吞的提醒声音里,孟小心抬起头。
是一个身着大红舞裙的女子出场,披着流苏的墨绿披肩,耸肩抬头,给孟小心一个眼神的定格——如此落寞。
女舞者的手臂很细,红裙的袖子却又是紧身的,她将自己这只手臂轻轻举到背后,有点像傣族的孔雀舞,却比孔雀舞的动作要沉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