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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这事儿没什么也许,”她叫道,“你就想杀死他!为什么?”“对这事儿我可不会那么咄咄逼人。”他冷冷地说道,“是你搅和得他原形毕露的。我只是不喜欢懦夫,仅此而已。”考特尼呻吟一声,这果真是她的过错。不!不是!她是说了些假话,可她并没有逼罗梅罗摊牌。那出戏全是帅哥自己一手策划的。
“我本以为科曼契人是野蛮人,可你才是真正的野蛮人。”她嘘声道。
她确以为他要揍她,可他只是一把将她拉起来,“我认为问题出在我冷落你的时间太长了,亲爱的。”他抓得她的胳膊生疼,她乱挣乱扭。他一把搂紧她,同时注意力转向另外两个。“弗兰克,清理清理那个墨西哥人——干这事打发掉你的时间。吉姆你既如此担心印第安人,干嘛不去四处查看查看呢!”考特尼脸色惨白。
“不!”她叫道,“埃文斯,你胆敢把我同这个禽兽留在一起!
埃文斯!“吉姆·埃文斯抓起步枪离开营地,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弗兰克同样没理她,拖着罗梅罗的尸体离开了她的视线。帅哥可以一心一意地捉弄考特尼了。他紧紧地抓着她,那双紫色眼睛里的欲火令她胆寒。
“我——我并非真正视你为——我那样称呼你。”她战战兢兢地说道。
“你当然不是,亲爱的。”当然,他并不信她的话,而她也本能地懂得这条恶棍不会有半点仁慈。曾经有一次,很久以前,考特尼祈祷过赐给她不向人哀求的勇气。那是在那次遭印第安人的袭击中,她命系一线的时候。这次,遇到帅哥,看来恐怖不比上次少,她命令自己不可低三下四、哀告讨饶。
她在愤怒中找到了勇气。
“好吧,我就是那个意思!你是个无恶不作的——”她的脸火辣辣的。他一边煽她耳光,一边将她拖倒在地,重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使她动弹不得。她大惊失色地发现他那张嘴在她的嘴上磨蹭着,令她喘不过气来。
她正在被迫领略激情同残暴的肉欲之间的分别。帅哥在故意伤害她,而且她知道痛苦才刚刚开始。还会有很多,越来越多。
他的牙在她的脸上啃着,接着又下到脖子侧面。考特尼大声喊叫,揪住他一把头发,把他的头向猛后扯。这并没有影响他。
他朝下对她咧嘴笑着。
“你胆敢再进一步,”她喘着说,“钱多斯就会杀了你!”“你还没弄明白吗,亲爱的?你的混血种吓唬不倒我。”“你要是不怕他,你就是个蠢蛋!”他掐住她的喉咙,残忍地捏掐着,她拼命挣扎呼吸空气。
他让她挣扎了近一分钟才松开手。紧跟着,她的衬衣和内衣一下子被撕开,他的指甲在她的胸部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红的伤痕。
“你最好闭上嘴。”他冷冷地对她说道,“我还从没听过你那么多的胡说八道。”“这么说以前还没人跟你说过真话,是不是?”考特尼不能相信她居然说出了这句话。这又让她挨了一巴掌,打得她泪水盈眶。可是有一股魔力在驱使她,她无法让自己停下来。
“有件事你忽视了,帅哥。”她气喘吁吁地说道, “在你要面对的较量中,你刚才打死的那个是最后一个了。科曼契人可不像那样打仗。假如他们想干你,五、六个会迅雷不及掩耳地向你扑上来。那时你的快枪还帮得了你什么呢?”“这就是你刚才对那个墨西哥人说的话,以致吓得他屁滚尿流?”他讪笑着说。
“不是。”她摇摇头,“我跟他说钱多斯可能会只身闯来,因为他无需帮助便可收拾像你这种恶——”他的手指抠进她的乳房里,她失声尖叫。他另一只手迅速捂住她的嘴。但她张口咬他,他赶紧将手夺开。
“钱多斯!”考特尼尖声叫道,明知这毫无益处,但仍需要这点微渺的希望。
“骚狗!”帅哥狂叫道,“我应该——”听到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叫,他突然刹住。这声嘶叫让帅哥住了口,他俩都吓呆了。这是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叫,痛不欲生的惨叫,是一个男人的嘶叫。接着又传来一声嘶叫,较先前那声更为恐怖。在嘶叫声的余音处,他们听到有人从灌木丛中窜过来的声音,随后弗兰克冲入营地。
“他妈的的!”弗兰克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们逮住埃文斯了!”帅哥已经跳了起来,手里拿着枪。“可能是一头狗熊,或是一只野猫。”“当然,可是连我都不相信,你会信吗?”弗兰克说道,“这是一套老把戏。他们会整夜地折磨他,让我们听他的嘶喊。是想让我们听得发疯,以便明早,我们都成为囊中之物。”帅哥把他的枪对着考特尼。
“起来。我们离开这儿。”她慢慢站起身来。“我本以为你还想同他们过两招呢。”她故作天真地说。
又让她挨了一耳光,她往后踉跄几步,重重地摔倒在地。她躺在那儿,一手撑着脸,一手合拢她的衬衣。她盯着帅哥的双眼,眼中分明充满了憎恨。他也惊呆了,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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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发火,好吗?”弗兰克说道,“她是我们讨价还价的所有本钱。”“我们要走了。”帅哥自信地回答,“我们不待在这儿,就无需讨价还价。”“我们可不敢。你不会认为他们此刻没派一个人来盯住我们吧?假如我们想离开,会被一刀砍倒。这次我们只有杀开一条血路——是他们在控制局势。”帅哥知道弗兰克的话没错。他转了一圈,想发现一个目标。
考特尼幸灾乐祸地从帅哥的恐惧中感到高兴,尽管她自己也怕得不行。他们都有很好的理由害怕,但理由各自不同。
弗兰克对埃文斯估计错了。十分钟过去了,再没听见嘶叫,他们猜想埃文斯已经死了。这两人还猜想那边的印第安人是在找考特尼;可是考特尼知道这些印第安人很可能只是无意中碰上他们,并非钱多斯的朋友。而且假如他们不是钱多斯的朋友,她也会很快同帅哥和弗兰克一道死于非命。
“我得有支枪。”考特尼站起来时提出来。
“滚一边去!”帅哥咆哮道。
“上帝份上,你死到临头还那么蠢!”她怒道,“我可能对枪不怎么在行,可是至少我能击中我正对面的东西。”“是啊,比如我。”弗兰克嗤嗤窃笑,考特尼恨得咬牙切齿。
“看,难道你俩一个也不明白,任何人都可能在那边吗?”她恼怒地问,“甚至可能是一头野兽——再没听见嘶叫声了。或者也许埃文斯出了点事故。”“男人出点事故不会像那样嘶叫。”弗兰克说道。
“好吧,”考特尼作出让步,犹豫了片刻后说道,“可是我得告诉你们。不大可能是钱多斯在那儿,无论如何他不会来得这么快。他被蛇咬了,埃文斯抓住我时他还正在恢复之中。那才是我不想让罗梅罗去找他的真正原因。钱多斯那时还对付不了。而且虽然这块地方有一些印第安人,可是要他们来救我,也太异想天开了。你们能想像一个纯种的科曼契人会骑马赶来营救一个白种女人吗?”“我能想像一个白种女人为拿到枪,什么话都说得出。你知、道你会的,亲爱的。”帅哥回答,“你可以说掉舌头,答案仍就是'不行。”“你——”他的脾气上来了。“闭上你他妈的的臭嘴,让我听听那边的动;静!”考特尼合上嘴。就在那时,弗兰克惊道:“太离谱了!那个杂种疯了。他只身一人过来啦。”帅哥和考特尼扭头去看。是钱多斯,单身一人,跨在大脚力背上,从树丛中绕出来,约十英尺开外,闯入他们的视野。考特尼心猛然一跳。他来救她了!尽管病痛在身,他还是来救她了!
他面色不堪,两天没刮的短须和一身皱巴巴的衣服,更加衬出了他一脸的憔悴。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换。
帅哥面露喜色。弗兰克紧紧地握住他的枪。
钱多斯勒住缰绳。他的枪还插在皮套里。他的目光移向考特尼,看见她身上撕破的衣服时,他神经一紧,下颌硬挺起来。
“你一个人,先生?”钱多斯没回答弗兰克的问题。他下了马,慢慢走到马前。考特尼连气也不敢出,因为他还没拔出枪,而弗兰克可以轻易地稍稍抬枪便射。不过随后她便看出弗兰克像是被钱多斯的大胆给镇住了,正在犹豫。帅哥也没动。考特尼接着意识到这两人大概都认为有无数支上弦之箭对着他们。他们不相信钱多斯会独自闯进他们的营地,除非有他的科曼契朋友们的掩护。是这样吗?“你是钱多斯?”弗兰克壮胆问道。
钱多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