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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在为旁人做嫁衣裳吗?长孙玉那个贱人抢了自己的位置,随后是不是也要霸占自己从方景瑜手中夺过来的家产呢?
一想到这里,方景书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能够将长孙玉那个贱人生吞活剥了去!
只是这幽暗的小院子处处都是高墙,就连身边服侍她的人也被宇文常舒也差遣开了。压根儿就没有武功的方景书除非能够迷倒守在院子门口的那两个嬷嬷,否则休想踏出这小院子一步。
只是迷倒她们并不难,难得是怎么样才能让宇文常舒再次接受自己,还有自己肚子里面那个孩子!
脑海里面不断浮现出宇文常舒与长孙玉此时此刻正在景园的床榻之上缠绵翻滚的场景,那景园明明就是自己的。那柔软的床榻也只能是自己与宇文常舒享受鱼水之欢的地方……
方景书如今更是恨得双眼发红,恨不得一头撞死了去,也好过在这里受折磨。
脑袋里面似乎闪过一抹亮光,方景书忙不迭地从床铺下面翻出一段白绫来,就这高脚椅将那白绫搭在横梁之上。就连此刻,天真的她还以为自己的这一番动静能够引起外面嬷嬷的注意,然后只要她们去跟宇文常舒禀告一声,自己就能阻止宇文常舒和长孙玉在一起做那苟且之事。
只是她的想法明显的太过于天真了,就在她将脑袋套进白绫之后,脚下却是一滑,整个人被悬挂在了半空。那高脚椅晃了晃,便朝着一旁的倒了去……
失去支撑的方景书这个时候才算是真的害怕了起来,她拼了命的想要开口呼救,可外面此刻丝竹阵阵,就连外面守夜的嬷嬷也偷偷的到前厅凑热闹去了。哪里还会有人听见方景书这微弱的求救声?
方景书又惊又怕,喉咙被勒住了,又是难受的厉害。一时间怕的要命,生怕自己这一念之差,真的弄丢了自己的小命。
眼看着方景书就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门口却是突然闪进来了一抹身影。
紧接着,一柄柳叶飞刀抹过白绫。
只听得“刺啦”一声,白绫裂断成了两半。
原本被紧紧缠着的方景书亦是跟着跌落在了地上,突如其来的空气让她发黑的眼睛模糊的清明起来。她艰难的撑着身子,望着门口模糊的人影。那人身形利落,但方景书眼睛发黑,也是瞧不出到底是男还是女。
“你若是想死,倒也容易。”
方景书耳朵嗡嗡的响,再加上来人又刻意掩饰了自己的声音,一时间让她听不出来到底是男还是女。
方景书艰难的吞了一口吐沫,含糊不清的开口,“你……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来人声音清冷,听了让人莫名的后脊发凉,“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要知道的是,你费了那么多心思,怎么能够让人白白占了你的便宜去。”
方景书一听这话,不由的心惊肉跳:难不成这个人知道自己以前的种种?可是关于方景瑜的事情,拢共也只有她和宇文常舒自己两个人才清楚啊!
想到这些,方景书咬牙不认,“我……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人冷笑着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只要弄清楚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今你心心念念的静伯侯府人的位置已经给了别人,你真的心甘情愿吗?”
耳边响起了这些话,让方景书一双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
“难道你真的愿意眼睁睁的望着他们在你们的床榻之上,做那些苟且之事吗?”
那人的话犹如一把把的尖刀,狠狠的扎进方景书的心脏,鲜血淋漓。
方景书终于隐忍不住,朝着那人怒吼出声,“我不甘心,长孙玉那个贱人凭什么抢走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她凭什么空手套白狼,你知道我为了静伯侯夫人的位置付出了多少吗,我不能放弃,我不能!”
见方景书已经疯狂暴走,来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既然你有这个心思,那我就帮你一把。”来人嘴角微微上扬,“今天晚上有人送了宇文常舒和长孙玉一份大礼,不一会儿前院便会有一场好戏看。”
那人说着这话,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扔到了方景书的面前,“我已经买通了长孙玉身边的丫鬟,到时候她将你带出去见宇文常舒之后,你只管将这药粉涂抹在身上。然后一切都会如你的愿……”
“你……”方景书谨慎的望着那个瓷瓶,一脸的犹豫: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别人,除非这个人有什么阴谋,“你为什么要帮我?”
那人冷笑,“这是你唯一一次能够走出这个院子的机会,如果你不肯的话,我不会介意让长孙玉的贴身丫鬟爬上宇文常舒的床!”
一听这话,方景书哪里还敢多问,忙不迭的捡起身边的小瓷瓶,抬头战战兢兢的望向了那人,“你想得到什么?”
那人轻哼了一声,“到时候用得上你,我自然回来寻你!”
说罢这话,那人身形一闪,便在一眨眼的功夫之间,消失在了方景书的视线之中。
那黑衣人从方景书的小院子里面飞身一闪,便跃出了墙头,径直朝着景园而去。
那人身形利落,看那动作对静伯侯府也是十分之熟悉的。
那一抹浅色的身影飞快的窜进了景园后院的假山处,那柔软的身子顿在假山之上,借力朝着景园正厅边上的房顶上而去。
那姣丽的身影轻盈盈的顿在房顶之上,一双眸子里面透着冷意和嘲讽。皎洁的月光盈盈的映在来人的身影之上,犹如在她身上覆上了一层轻薄的纱。少女半倚在房顶之上,侧身坐了下去。
素手轻扬,将挡在脸上的轻纱缓缓卸去。
皎皎的月光映在那张绝美的容颜之上,明眸皓齿,顾盼多情,不是沈从容又是谁?
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目光放低了一些。这个位置是极好的,放眼望去,恰好能够瞧见景园正厅里面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没错,今个儿,她沈从容就是来看戏的。
事到如今,便是万事俱备,只欠宇文常舒这个主角出场了!
就在沈从容耐着性子等着看戏的时候,她的身后居然拂来了一阵淡淡的呼吸。
沈从容心下猛的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扬起素手便朝身后劈了过去。
背后没有长眼睛,所以所有习武之人最危险的地方便是背后。而她沈从容已经是蓝阶的武功,马上就要进紫阶了。按道理来说,在尚武国能够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的人用一只手就能数出来。
就是因为这份惊吓,让沈从容用足了内力,回头一掌便朝着来人劈了过去。
不过立在沈从容身后的人在面对沈从容如此迅速的进攻竟然丝毫没有动容,他身形一闪,右手一挥,竟是一把便扼住了沈从容纤细的手腕。
一股子内力从手腕处灌了进来,竟然生生的将沈从容掌心的内力给化解了。
“我怕你一个人看戏太无聊!”那清冷又熟悉的声线响起,让沈从容周身的紧绷感瞬间散了。
她蹙着眉头望向对面的男子,一袭玄色的长袍,面若冠玉,色如春花,鬓如刀刻,那双桃花眼微调,顾盼之间,竟是入骨的风流。
“没想到王爷也有这个闲情逸致来凑这份热闹!”沈从容的话语里面带着几分不满:凭什么啊,怎么自己到哪里,这个即墨无双都会以万般形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即墨无双似乎瞧出了沈从容眼底的不悦,他嘴角微微一扯,只当没有看见。只是自顾自的屈膝坐在方才沈从容坐的地方:难怪方才自己送她回去的时候,急着下逐客令,原来是赶着到这边来看戏呢!
“你不是要看戏么,不坐着怎么看?”半响之后,即墨无双才理所当然的抬头望向沈从容,只见她一张俏脸上面阴云密布,可是对着即墨无双这种无赖的模样,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赶人。
两个人僵持了半响,沈从容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一脸无奈的坐到了即墨无双的身侧。
这个时候,宇文常舒脸上挂着复杂的表情,似怒又似喜,似乎又带着几分期盼。他身后正跟着一个粉衣的丫鬟,两个人正急急的往景园内厅而去。
“你方才说小姐身子不适?”
宇文常舒脑海里面犹然还记得那日在摄政王府里面与长孙玉缠绵的场景。长孙玉原本长的就是面若桃花,而且那身材也是火辣至极,酥胸饱满,腰儿纤细,臀儿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