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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连连摇头,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方景书凉了心,“姑、姑娘,方才我却是将沈从容引到了后院的房间里去了。可是、可是……”
方景书正心急,哪里还受得了秋月吞吞吐吐?当即一巴掌用力扇在了秋月的脸上,瞧着她瞬间肿胀的脸蛋,怒不可遏,“吞吞吐吐做什么,还不快说!”
秋月捂着红肿的脸颊,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方才我回来的路上,竟被侯爷拦住了去路。他见我在后院出现,便挡住了我盘问了几句。我……我害怕,害怕侯爷赶在小厮之前去了那间房……”
秋月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的方景书一声惨叫,一把将她推了个趔趄,整个人疯了一般飞快的朝着后院奔了过去。
方景书心急如焚,恨不得身上长出一双翅膀来:她为了整沈从容可是好花了一番心思,为了让沈从容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她方才可是让沈云苓将大伙儿朝着后院引呀!
按秋月所说,恐怕这个时候那一群人就要到后院赏花去了呀!
到时候摄政王也在,要是被众人瞧见宇文常舒与沈从容两个人……那侯爷岂不是要娶沈从容为妻?霸占她肖想已久的位置?
一想到这里,方景书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加快了。
就在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后院的时候,竟发现沈云苓已经领着一行人走到了那间锁着沈从容的房子前面,而那素来就形单影只,一点也不合群的摄政王居然也意外的出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的俊朗无双,仿佛就是那最美的景致,只是那眼底的一抹戏谑却是让人顿生疑惑。
里面似乎不时传出的轻吟声,低喘声在沈云苓的刻意渲染之下,飞快的便占据了大伙儿的注意力。
“哎呀我的天呐,是谁如此不要脸,居然胆敢在摄政王府里面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是呀,简直的胆大妄为,恬不知耻!”
众人面面相觑,不禁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那有些胆大的,更是削尖了脑袋想要凑上前去,听个真切。
沈云苓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轻轻的走到了门口,手轻轻一挥,那虚掩着的门便打开了一条细缝。
胸口似乎漾起一股子莫明的痛快,甚至有些紧张。自从沈从容病好了之后,自己与娘亲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如今,只要轻轻地,轻轻地推开这一扇门,沈从容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在沈云苓手触上门口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了方景书凄厉的呼喊声,“沈云苓,你敢!”
沈云苓被惊了一跳,扭头一瞧,这才发现是方景书。眸子里面瞬间闪过疑惑,这事不是她叫自己来做的吗?
这可是唯一一次能够毁了沈从容的办法,就算方景书改变了主意,她沈云苓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沈云苓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方景书,瞧她那慌张惊慌的模样,眼底却是闪过一抹冷意。以前就在方景书那里受了不少的委屈,而沈从容给自己的药膏却让方景书在三公主那里又得了宠爱信任,凭什么自己就非得听她的?
“你看我敢不敢!”沈云苓赶在方景书冲过来之前,用尽所有的力气,猛地一下将大门给推开了!
眼前出现的一幕登时惊呆了所有的人:原本挡在门口的屏风被人推倒,一寸寸的衣物也是被人随意扔了满地。那嫣红的肚兜,雪白的亵裤,还有男人的长靴,女人的小鞋……
那长靴是自己亲手为宇文常舒所做,方景书又怎么会不认识?她惊呼了一声,当即脚下一软,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耳畔是糜乱的低吟和低喘,方景书犹如被人扔进了万丈深渊,而沈云苓眼底却是飞起了一抹笑意,沈从容这回你死定了!
众人一见此景,更是疯了一般如潮水涌进了内厅:果不其然的,两具白花花的身子正紧紧的缠绕在一起,那满耳的靡靡之音便是他们做那龌龊事的时候发出来的!
“姐姐,你太过分了,居然在摄政王府里面做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事情来,靖远侯府的脸面真真是被你丢尽了!”沈云苓望着被男人压在身下女人,气愤不已的叫骂着。
可沈云苓的话音还没有落,门外却是传来一阵清冷且略带嘲讽的声音,“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姐姐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
众人猛地回过头去,竟然发现门口端庄立着的,不正是已经换好衣裳的沈从容吗?
那,现在躺在床上与宇文常舒抵死纠缠的又是谁?
027、怎么会是你
沈云苓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她不敢置信的望着立在门口的沈从容,“你、你怎么会……”
沈从容方才就换了一袭浅白的长裙,淡淡的白色笼着她整个人,在配上她那绝尘般的气质,犹如一朵在暗夜怒放的白莲,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炽烈香气,低调却又高雅。
只见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美眸半眯,目光却是凌厉十分,“妹妹,难道姐姐不该在这里?还是说,你期望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姐姐我?”
这一席话陡然说中了沈云苓的心思,她忙慌张的摇头,身子也被沈从容那股子气势压倒,不可控制的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想起了烟姨娘的嘱咐,没有一招制胜的办法,千万不要随意动沈从容。如今,自己这一番作为,恐怕又要被沈从容怀疑起来,以后自己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呀?
“姐姐,你误会了,我……”
沈云苓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瘫在地上的方景书一声尖叫给打断了。
只见半瘫在地上的方景书在看见沈从容之后,整个人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瞬间从地上蹦了起来。她尖叫着抓起八仙桌上的茶壶,直直地朝着还在床榻之上纠缠的两个人冲了过去。
怒火攻心的方景书如同疯了一般,再也顾不上自己花了几年时间维持起来的端庄形象,一把掀开了盖在那两句赤条条身子上的薄被!
“天呐!怎么会是他们?”
人群之后陡然传来了不敢置信的尖叫声,大伙儿望着床前呆若木鸡的方景书,瞬间又将目光挪到了床上的人身上。
那正痴缠在少女身上,一脸迷醉的男人不是宇文常舒又是谁?
而躺在宇文常舒身下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在湖心亭奚落沈从容的长孙玉!
此刻的长孙玉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脸上的泛起了阵阵迷离**,身子也软的如同一滩春水,那修长的双腿豪迈的缠在宇文常舒的腰上。
那靡靡之音,还有不堪入目的场景还在继续,就连方景书愤怒的将两个人的被褥掀开,居然还没能打断。
方景书气的全身血液倒流,涨红的双眸怒意喷张,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此时长孙玉估计死过一千次了!
方景书紧紧咬住双唇,将一整壶满满的茶水照着还在缠绵的两个人脑袋上便倒了过去。
冰冷的茶水从头而至,让还在缠绵悱恻的两个人身子一紧,一个激灵便清醒了过来。
宇文常舒迷离的眸光才刚落到身下娇媚的身子上,耳边就响起了长孙玉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紧接着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便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啊啊啊啊!”长孙玉一脚揣在宇文常舒的命根子上,眼瞧着他一骨碌滚到了地上。抬头又见整个尚武国的年轻公子小姐都围在一边瞧热闹,不由的血流倒涌,仿若天崩地裂一般,尖叫了一声,两眼一翻便昏厥了过去。
那在人群外面瞧热闹的长孙穹听见了自己妹妹的声音,当即涨着血红的双眼拨开人群冲了进来。
他一眼便瞧见长孙玉衣衫不整的昏倒在了床上,更是气的发了狂。顾不上还疼的在地上翻滚的宇文常舒,当即冲了上去,一把揪起他,发疯似的一拳接一拳的砸了过去……
宇文常舒原本也是有些武功的,只可惜刚才被伤了命根子,这会不但疼的厉害,身上也是一丝儿的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生生的受了长孙穹的拳头,新仇加上旧恨,让长孙穹手下的力道愈发的大了起来。宇文常舒那俊俏的一张脸,瞬间就被砸成了猪头。
一旁的方景书又是气闷又是心疼,想上去劝阻可又怕极了长孙穹那穷凶极恶的样子,只能跌坐在一旁抹眼泪。
自己处心积虑了这么久的时间,就是为了静伯侯府正室的位置。如今,居然是自己一手毁了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短短的一刻钟,就毁了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