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真是个言出必行的家伙,许师长长叹了一口气,啼笑皆非地说道:“所有你就打上了地方政府的主意。”
“除此之外,我似乎没有别的选择。”田文建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拉三五万赞助费很容易,但一下子搞两百万却很难。而且还要名正言顺,合理合法的搞。这时候,阎老板给我指出了一条明路,那就是地方考生的体检。
可要拿下这么大的业务,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马定文那么飞扬跋扈,他都不敢作这么大的主。毕竟高考和中考太重要,一旦出点纰漏谁也负不起这个责。”
王政委反应了过来,指着田文建的鼻子,就咬牙切齿地说道:“从头到尾你都没想过威胁马定文,而是一开始就冲着市委去了。”
“是的,不那么说……您和师长就下不了决心。”田文建点了点头,不无尴尬地笑道:“部队不出面,就无法顺理成章的拿下体检业务,这就是去唱歌的主要原因。如果单单是为了郑小兰,根本就用不着那么大阵仗。”
如果单是为小兰祖孙讨还个公道,他那些新闻记者朋友就能解决问题。王政委感觉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微笑着问道:“那你又是什么时候跟赵书记搭上的?”
“没有,从头到尾都没有。”田文建清了清嗓子,诚恳真挚地说道:“三位领导,说实话……我过去的那些年,就没干过一件像样的事。小兰祖孙俩给我的触动很大,所以我想在阎老板调任和师傅退休前,干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为她们祖孙俩讨还个公道,让卫生队摆脱困境,同时还能给龙江九万多考生节约近百万的体检费。虽然方式方法有点问题,但的的确确能达到上述目的,所以我就开始筹划怎么搞。空D师是我的保护伞,师长和政委以及卫生队同事对我都很不错,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们冒险。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到了立足未稳的赵书记。因为他的处境也很不妙,不但在书记办公会上被孤立,甚至都无法掌控常委会,只能坐等领军人物柳副书记退休。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在不影响J省政局稳定的情况下,打破僵局的机会。
所以我就请安子帮我去串联R集团军舟桥旅和海军仓库,如果他一口答应下来,那就意味着对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同时也意味着不管我们怎么闹,省里终归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不了了之。”
“所以你就和安记者心照不宣,一拍即合的搞了起来?”田文建刚刚说完,许师长就微笑着问道。
“是的,很多事件根本就不需要点明。”田文建按摩着下脸,若无其事地说道:“不过之前我先征求了下阎老板的意见。他告诉我可行,但同时也提醒我,人家不但不会因此而感激我,反而会对我敬而远之。”
“妈的,让我们虚惊了一场。”许师长在田文建胸前狠狠的来了一拳,哈哈大笑道:“你小子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说这事怎么就这么顺利呢。”
王政委并没有这么乐观,而是意味深长地说道:“小田啊小田,你不但给人家递上了把刀子,而且还给人家当了回替罪羊啊。”
拔出萝卜带出泥,龙江官场大地震必然会牵涉到省里,余震甚至会波及到全省。那些落马官员可不会反思自己有没有问题,更不会去想到底是谁在搞他们,而会一股脑全都记到田大院长的头上。
田文建抬起头来,看着许师长和王政委,似笑非笑地说道:“不是还有您二位吗?”
“少来,我们可不领你这个情。”许师长脸色一正,异常严肃地说道:“还是那句话,不把门诊给我搞起来,那你小子就老老实实呆在空D师当志愿兵吧。”
“看来还是阎老板说的对,既然要当这个出头鸟,就别指望别人会感激你。”田文建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脸色一正,摇头晃脑地长叹道:“不管前面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我将一往无前,义无反顾,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众人顿时哄笑了起来,许师长更是笑骂道:“这句话从你小子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呢?”
………………………………………………………………………
第七十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天空,瓦蓝瓦蓝的,是那么明净;云儿,雪白雪白的,是那么轻盈。WWw、斜射的夕阳交织成一张巨大的金网,翠在江面上,翠在岸边,翠在龙江开发区广阔的土地上。
蜿蜒曲折的长江经过这里,也被称之为龙门江或龙江。站在龙江大堤的轮渡边,长江的丰姿和两岸的美景尽收眼底。俯视江面,只见浑浊的江水卷着旋涡,打着转儿,仿佛在跳跃,舞蹈。终于,孩子似的撒了一阵欢,飞快地向东流去。航标灯在浪花的簇拥下,摇来摇去。一艘艘轮船“呜呜”地呜着汽笛,在江面上破浪前行。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渔歌互答,此乐何极!”是的,此时江面虽然没有优美的渔歌声,但那声声嗦亮的汽笛,不正组成了一曲动人心弦的乐章。
碧绿的湖水留给田文建地是温柔、清新的回忆;蔚蓝的大海引起他无数次美好的遐想;而长江,没有湖水的清澈,缺乏大海的神奇,但它以自已独特的风格深深地吸引着他,特别是夕阳下的长江,更有一种令人说不出的风韵。
安晓彬看着远处江面停泊着的几艘运煤船,依靠在车窗边悠闲自得地叼着香烟,并若无其事地问道:“哥们,你是不是跟老吴说什么了?”
太煞风景了!正绞尽脑汁搜刮描写长江诗句的田大院长,不得不回过头来,玩味地口气说道:“老吴身家清白,在地方上没什么乱七八糟的背景。兄弟……帮人帮到底,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不是。”
“他身份特殊,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安晓彬长叹了一口气后,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不过这样也好,多一张票总比少一张票强。”
刘东川、高云天虽然不属于柳副书记那一派系,但田文建却知道他们绝不是赵书记的人。暗地里盘算了下龙江所有的常委后,田院长突然笑问道:“兄弟,王市长向组织靠拢了?”
“你小子不当官还真是可惜了。”安晓彬指着田大院长的鼻子,不无惋惜地笑骂:“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臭名昭著,谁他妈的敢用你?”
说句心里话,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田大院长都从未想过当官。就算在他所谓的“迷失”期间,想着的、盼着的也只是拿张蓝本,当一个正儿八经的无冕之王。见安晓彬提前了这茬,田院长便忍不住地笑侃道:“市政改造和‘桂花工程’引起了民愤,郑小兰事件更是引起了兵愤。据说连中顾委的那位A集团军老军长,都一天一个电话催问处理结果。乌云压顶,群情激愤,赵书记是不得不挥泪斩马谡啊。”
安晓彬禁不住地捧腹大笑了起来,笑完之后脸色一正,痛心疾首地说道:“党和人民培养了他们那么多年,想想就令人痛心啊。”
田院长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想来想之后,似笑非笑地说道:“还好赵书记有先见之明,这不……党校里那帮望眼欲穿的公仆有用武之地了。”
安晓彬冷哼了一声,歪着脑袋,用掫喻地口气问道:“兄弟,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心理特不平衡?”
“瞧你这话说的,我有什么资格不平衡?”田院长从他手里抢过香烟,背着江风点上后,坏笑着说道:“不过如果赵书记他老人家能照顾照顾小店生意,那我还真会感激不尽。”
“就这点出息!”安晓彬算是彻底服了,指着江面上正驶过来的渡轮,笑骂道:“小佛爷也真是瞎了眼了,竟然就看上了你这么个不思进取的东西。教不严,师之惰,唉……!也就是吴老头才能调教出你这样的徒弟。”
说起师傅田文建倒想起了件大事,便一脸严肃地说道:“安子,我姐有人了,据说是经贸委的一个副处长。说心里话……这当官的,我还真不太放心。京里你门儿清,帮我打听打听,看他人品怎么样。”
之所以能与眼前这位出身贫寒的家伙交朋友,就是看重他有情有义这一点。安晓彬重重的点了下,淡淡地说道:“好的,你听信吧。另外我还得提醒你,老爷子那事不能拖了。无论如何你也得再半年内,给我把吴老头骗回去。”
“这两件事其实就是一件事。”田文建深吸了一口烟后,不无得意地笑道:“陈洁结婚之日,就是我师傅他老人家回京之时。所以这事,你必须得上点心。”
“那我得想办法让他们早点结婚。”安晓彬点了点头,随即莫名其妙地问了句:“兄弟,任然那个人怎么样?”
“任然是谁?”田院长一愣,一头雾水地问道。
安晓彬急了,顿时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