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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希望你别让我们失望。”
就知道发展发展再发展,却对发展中存在的和带来的问题视而不见,踌躇满志的田大教授,可不会立这个军令状,沉思了片刻,突然说道:“王书记,春节时我家来了很多客人,还有一个三岁的小朋友,大家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爸爸渴了,叫我3岁的小侄女弄杯水来。
我侄女很懂事,马上就从沙发上爬了下来,一会儿吭哧吭哧地抱着杯水回来了,他爹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并表扬了我侄女。我纳闷了,问她爸孩子还没水龙头高怎能弄到水的?”
这小子,真以为他还是党校教授呢,居然给自己上起了课。王书记乐了,忍不住地笑问道:“怎么弄到的?”
田大教授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说道:
“他爸苦思了良久,才痛苦地得出结论:只有马桶!”
王书记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回味了好一会才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因为这个故事给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上级给下属布置超乎难度的任务时,结果也往往会出乎意料。
田大教授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王书记权衡一番,毅然说道:“算了,既然是试点,那就让你甩开膀子试试,GDP暂不作为考核目标,省得你小子端一杯马桶水来让我喝。”
(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新官上任
…..花州南接闽省的平南,西连西江景德镇,北邻黄山,是三省边际的中心城市。WwW、居临江之上游,控鄱阳之肘腋,制闽越之喉吭,通宣歙之声势,川陆所会,四省通衢,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呀。”
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奥迪轿车在平稳的行驶着。小车里,省委组织部张部长正在侃侃而谈,介绍着一百多公里外的那座城市,虽然他刻意回避了当年在花州的任职经历,但还是不经意流露出一种怀念之情。
用空军王荣海副政委的话说,田文建最大的长处就在于肯学习。毫无疑问,来此之情他也做了一点功课,不仅打着研究的幌子,调看了花州市这几年来的经济数据,甚至专门跑到花州市驻京办购买了一本花州地方志,关起门来整整研究了三天。
地质构造属江南古陆南侧,华夏古陆北缘,即跨越两个一级构造单元,中部为临江凹陷地带。总的地势特征为南、北高,中部低,西部高,东部低。境内平原占15%,丘陵占36%,山地占49%。北部为万里岗山脉,西部为怀玉山脉,南部为市内最大的西霞岭山脉……东西宽127。5公里,南北长140。25公里,总面积8836。52平方公里,其中平原1325。48平方公里,丘陵3181。15平方公里,山地4329。
89平方公里。2003年末总人口212。6万人……诸如此类的资料和数据,田文建是倒背如流。
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纸上谈兵,哪有曾先后担任过临水县长、县委书记、花州地委行署专员、地委书记,以及撤地建市后的第一任市委书记张盟重介绍的直观。正因为如此,田文建听得津津有味,还掏出笔记本时不时的记录点什么,连已经抵达了目的地都混然不觉。
“小田,前面就是老城门,保存的很好。
作为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咱们花州这个具有着一千八百年历史的江南重镇是实至名归啊!”
田文建这才回过昧来,连忙把目光投向窗外,因为上午的一场大雨,湛蓝的天空显得格外洁净,几朵白云在远处飘荡,一轮红日在东方跃动着,而风景秀丽的临江,恰似一条银色的绸带,在山野间逶迤缠绕。
老城门高大巍峨,连周边的护城河依然存在,既是花州的文化背景,也是历史的见证。
田文建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禁不住地叹道: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果然是水亭街,街停水,水亭街上涨大水啊。”
水亭为门内街名,兴许是城门外的卷雪亭,常被水漫,故作水亭。这个典故现在的花州人知道的都不多了,却没想到从未来过的田文建却能脱口而出,这让张部长很是意外,禁不住地笑问道:“小田书记,看来你是真下过一番功夫啊。既然这样,那我想考考你,这座城墙有了多少年的历史?”
田文建沉思了片刻,连连摇头道:“目前保留下来的城墙始建于何时,连史志上都无明确记载。张部长,您这不是难为我吗?”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尽管比较统一的说法是唐以后才正式建筑了砖石城墙,但史志均无记载,老城墙始建于何时迄今都难以确定。
张部长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边示意司机开快点,一边不无感慨地说道:“始建于何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祖祖辈辈给我们留下的特有的人文景观,是花州的缩影,是花州具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见证。”
经历了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老城墙能如此完好的保持下来,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由此可见,一剑走天涯的他,想在传统保持的最好的花州,短时间内打开局面有多难。
赶到花州市委已经是下午四点,市委书记陈昌荣主持了常委会议。在常委会上,张部长宣读了省委的决定,田文建也做了简短的发言。接下来,一众常委们纷纷表态,拥护省委的决定,见面会的气氛极为融洽。会后,陈书记在市委招待所设宴款待了张部长与田文建。
老领导的到来,让四套班子领导兴奋不已,在酒桌上表现得都极有风度,恭维之声不绝于耳,所谓同志式的友谊,大抵如此。
在座常委们的笑容虽然灿烂,但只有纪委书记段桂成的笑容最为真挚,让田文建倍感亲切。而其他人的笑容,在他看来,都带着某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味,和这种层面的人物打交道,自然要小心谨慎,否则被卖了,可面子。”
市委书记陈昌荣虽然身材不高,可嗓音极为洪亮,说话时自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威势,如果不是额头上清晰可见的一块老年斑,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他已经年过五旬了。
真把自己当逮谁咬谁的主儿了?田文建被搞得啼笑皆非,连忙笑道:“谢谢,谢谢陈书记的关心。”
陈昌荣的言外之意很清楚,那就是临水你怎么折腾都行,但花州的事情你最好别管。尽管他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心腹爱将,但张部长还是有几分不快,毕竟田文建再怎么说也是省委任命的市委常委,同时还是中纪委下来的干部,哪能就这么将人家拒之门外啊?
更何况田文建来临海并不是挂职那么简单,整个试点的过程是要向中央汇报的,只不过涉及到体制问题,他的真正目的只通报到省一级罢了。
想到这些,张盟重干咳了两声,一边环视着众人,一边淡淡地说道:“各位,田文建同志是中央党校最年轻的兼职教授,也是教育部最年轻的长江学者,同时还是一位久经考验的党员干部。
抗过洪,立过功,甚至在海外留学期间,都能坚持不懈的与逃亡到美国的**邪教分子作斗争。理论功底深,政治觉悟高,很值得我们大家学习。这一点,参加过中央党校厅局级干部培训的韩柏同志应该深有感触。“常委副市长韩柏连忙站了起来,点头说道:“是,田书记在中央党校的讲话很深刻。
请老书记放心,我们一定会以田书记为榜样,端正思想,加强危机意识,树立正确的权力观和荣辱观,切实履行总书记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要求。”
“田书记,您的著作我看过好几遍,很受感触。真没想到还能有机会与您共事,这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光荣。”书记马东生居然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本“田教授语录”,一脸诚恳之至地表情。
捧得越高,摔的就越重,田文建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连连摇头说道:“让各位见笑了,说句心里话,说是一回事儿,能不能做到却是另外一回事。文建初来乍到,还希望各位能多关心、多帮助,也好让我少走一点弯路。”
田文建虽然孤身上任,在花州没有一点根基,但却不担心他们会台前拥抱、幕后踢腿,毕竟隔着门缝吹喇叭,在中纪委干了近一年的他是名声在外,这些地头蛇躲他还来不及呢,就算给他们几颗豹子胆,也不敢背后使坏。
“田书记谦虚了。”
市长古敬斌站了起来,一边给接过服务员手中的酒瓶给他斟酒,一边呵呵笑道:“韩副市长说得对,您能来我们花州工作,是我们花州人民的光荣。昨天去师范学院视察时,丁院长还特意跟我提起了您,说等您上任后一定要聘请您担任兼职教授。
这可是全市教育系统的殷切希望,田书记,作为花州市委常委、市委副书记,还希望您不要拒绝哦。”
不管干什么事都得一碗水端平,只要田文建答应了下来,那同在花州的临海机电学院、花州医学院,以及临海经贸大学,无疑会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