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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毕,但烦恼并没有因此解决。
“咕噜……”忽然间从肚子里发出了一个声音,我饿了。
靖尧大概又烧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吧!深吸一下鼻子,仿佛可以闻到那香喷喷的糖醋排骨的味道,肚子更饿了。
我走到房门口,把手放上了门把,想转开它,却听到心里一个声音说著「不行!”只是吃个饭,以前也是这样的,我说服自己,“不行!”但那声音再一次响起。
是的,我不能再给靖尧好脸色了,就是和他太近乎了,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他知道我喜欢他、宠爱他,即便做了什么我也会包容他、原谅他。
我该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我的纵容造成的,我固然不能赶他走,但至少不能再和他有多余的接触。
咽了口口水,我走回到卧床旁的贵妃椅前,坐了下来,今天晚上是不用想吃饭了,随手从一旁的矮柜上取来一本杂志,那是多年前买的婴儿杂志,总以为自己随时可以当妈妈的,谁知道一晃又过了几年,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这个地方真的能孕育出小生命吗?还是只是一亩荒地而已,球球的种子在上头发不了芽,靖尧的种子能生根吗?而我只是要一个孩子却不管父亲是谁吗?
看著杂志里可爱的小婴儿,我真的很渴望能有一个属于我的宝宝,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叫我妈妈。
窗外又下起雨了,滴滴答地敲打在落地窗上,卧室里一片通明,想是我看杂志时把灯开的大亮,可看著杂志不知不觉便睡著了,还做了一个很甜的梦,我有三个孩子,他们围绕在我的身边,用清脆甜美的声音,“妈妈,妈妈”不停的叫著,多么可爱的孩子们啊!
“呵呵。”我苦笑著,别说三个,我连一个也生不出来。
“咕噜,咕噜。”孩子还没个影,可肚子却发出抗议,提醒我还没吃晚饭,这会可是饿的叽哩咕噜乱叫了。
看了看时钟,凌晨一点了,靖尧也该吃饱睡觉了。我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总感觉这两天我跟作贼似的。从房门看去客厅的灯是亮著的,“真是的,吃饱了灯也不关一下。”我在心里嗔怪著靖尧的粗心。
我加快脚步往前想去关了灯,却赫然发现靖尧趴在餐桌上,而桌上的菜一口都没有动。
“他一直在等我?”不知怎地,我的心颤了一下,眼眶里竟盈起泪水,我在心疼他吗?
(。。)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我连忙转身想走。
“婶婶,你洗好了?”靖尧已经发现我的到来。
“你怎么还没吃饭啊?”我本想不予理会,但却不知怎地,就顺口问了。
“我等你,你洗了好久。”
“嗯……我洗好澡,看了会书,我说过不用等我,你先吃的嘛!”好像想减轻自己的罪恶感,我强调了一遍我先前应该说过的话。
“我想和婶婶一块吃饭,可是等了好久,谁知道居然趴在桌上睡著了。”靖尧傻傻的笑著,“我去添饭,啊!菜都凉了,我用微波炉热一下,一下就好。”
微波炉?
“等等……”我可是没忘记那里头还有一个便当啊!
“很快的。”只见靖尧手脚俐落的将菜盘裹上包鲜膜放进了微波炉。
当我正想解释那个便当时,却发现微波炉里头已经是空荡荡的了,现在容纳的则是今晚的招牌菜“糖醋排骨”。
“那个……”不知道那个便当的下场如何,是被扔了,还是被吃了。
“婶婶,我晚上一定会回来煮饭给你吃的,外头的伙食肯定不合你的口味,我会尽量早一点回来,就算加班也会前一天帮你准备好,你以后不要再买便当吃了。”靖尧一边拿著胶膜包裹其他的菜肴,一边说著。
“太麻烦了,就我们两个人,还要大费周章的弄菜……”
“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除非婶婶不喜欢我烧的菜。”
我怎么说得出口,说我不喜欢他烧的菜,就算说了他也不会相信。
“婶婶,你怎么哭了?”靖尧居然发现我的泪痕,伸出手想给我拭泪,却临阵怯场,把手又收了回去。
“没有啊!只是刚睡醒,一点眼屎吧!”我忙用手揉揉眼睛,湮灭证据。
“婶婶,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可是我一看到婶婶……刻意的疏远我,我就感到害怕,所以我才想……才想彻底的占有婶婶……”靖尧满怀歉意的解释著他的行径。
“傻瓜啊!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啊!”我语重心长的说著。
“可我希望和你……永远在一起。”靖尧殷切的说著。
“别再说了,过去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凭你还找不到条件好的吗?”
“叮……”微波炉适时的响起。
“菜热好了。”我提醒靖尧。
“嗯。”靖尧转身去取微波炉里的菜肴。
“我去洗把脸,一会就来。”
“婶婶,我等你啊!”靖尧急切的说著,深怕我又一去不回。
“放心吧!洗个脸而已,很快的。”边说我已经边往浴室走去。
当我洗去眼角的泪痕,重新再回到餐厅,饭菜都已经热好了,冒著白霭霭的热气,香味也重新飘溢著。
我尽可能的摆出长辈的姿态,有事没事就搬出一堆大道理,靖尧也频频点头认同,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倒是我从不习惯唠叨,让我一下子把这些老生常谈说出来,反而觉得费劲,但也唯有如此,才能令我感到安心与自在。
虽然出轨的阴霾并未彻底消除,但是至少我必须尽力去维护这个家庭的安祥和乐,这是我的家啊!我和球球辛苦建立的幸福家庭,我不能让这个家因为一个错误而毁之一旦。
从那天过后我一直担心球球来电时会再要求电话做爱,庆幸的是他每天累的跟狗似的,电话只是必需问候,趁著晚餐空档拨冗给我来电,面对前人留下的烂摊子,在他进入状况后,更是头大,几乎天天加班到深夜,为得是争取时间,早点可以回到家里。
说也奇怪,对于他的说词,我是全然的信任,这么多年的婚姻磐石,以及我对球球的了解,我相信他是不可能背著我在外头胡来的。可我这不是互相矛盾,前阵子我还疑神疑鬼的,那时他还在我身边的,现在他远在他乡,我却反而放心了,还是……因为自己已经出轨了,所以如果球球因为不耐寂寞或是受不了诱惑而逾矩,我都没有立场来责怪他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我真不希望我们会落到这个地步,我一定要努力让生活恢复正常,就像从前一样,我和靖尧作过的傻事,一定不会让球球发现,我要我的家一直的和乐安祥。
但是……有可能吗?烙在身上的污点,能用立可白涂掉就算了吗?那还是会留下痕迹的。
“不会的,不会留下任何迹象的。”我给自己心理喊话,俗话说:“船过水无痕”不是吗?只要努力了就一定会有收获的。
每天早上我借口公司有事总是先行离开家门,可晚餐还是避免不了的,我仍旧摆出一付长辈的姿态,可我已经不知道有什么话好说的,把从小长辈们讲过的大道理,一个又一个的细说一遍,自己才发现重复性有多高,虽说做人的道理博大精深,可我说起来总是心虚的。
“婶婶听笑话吗?”当我说得口干舌燥而猛灌汤时,靖尧开口了。
“笑话?好啊!”那我可就乐得轻松了。
“我就说公鸡为什么过马路,因为公鸡……”靖尧面带微笑地说著似曾相似的笑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别有一番风味,就像我翻旧道理一般,他也把听过的笑话一一细述。
不过听笑话可轻松多了,晚餐也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
“想不到你知道的笑话还不少嘛!”我帮著收拾碗筷边说著。
“以前当兵无聊,同学们说的,还有一些是鬼故事,婶婶要是不怕,下回可以说给你听。”
“好啊!我才不怕呢,叔叔以前也讲过啊!不知道相隔这么多年,这些鬼有没有进化啊!故事会不会精彩些。”
听了我的话靖尧噗哧一笑,好像我抖了个大包袱似的。
“笑什么啊!”看他笑得越发夸张,我可是一头雾水。
“婶婶如果说笑话一定也很精彩。”靖尧克制住爆笑,丢出这个句子来。
“我不行说笑话,我还没说自己就先笑翻了,不行的。”我猛摇头,想起几次从网路上或同事们那听来有趣的笑话,想说给球球听,结果我才刚开口,可脑海里已经转过那个画面,我就忍不住爆笑,到头来是我快笑死了,球球还一脸茫然。
“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