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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根高兴地伸手拿块松饼,这英格兰食品的盘子是故意放在他面前的。
莎拉离开在窗台的地方,走近英格兰客人。她穿着粉红丝礼服,以最佳的仪态说:“各位还想喝点茶吗?”
“当然,”亨利说。“你泡的茶真好。”
莎拉的仪态优雅如天鹅地斟满他的茶杯,然后转向桶匠。“您愿意试试在松饼上抹点草莓果酱吗?那是鲍夫人自己做的呢!”
“谢谢你,可是我已吃饱了,它很可口。”
海蒂用戴着首饰的手,指着坐在对面小桌子的若婷、玛丽和维妮。“多么可爱的孩子们,爵爷。你一定很骄傲。”
公爵对茱莉展现出一抹最迷人的微笑。“是的,我是。不过得谢谢柏小姐,这份荣誉属于她。”
她差点就回应他的微笑。在泰恩没人称这几个女孩为私生子。抵抗着他的公然爱慕所引起的兴奋颤抖,她终于说:要誉归孩子们自己,近来的她们常带给我无上的快乐。“
海蒂清清喉咙。“这样的忠心多么难得,我们的女教师就抛弃我们去勃根地的另一个家庭了。”
公爵的手放在茱莉的膝上。“我会在茱莉抛弃我们之前跟她结婚。”
声明回荡在空中。他不是开玩笑,他是想要得到一个反应。
四个小女孩的声音欢呼道:“爸爸万岁!”
不满的情绪在茱莉内心交战,她应该打她的情人一个耳光,可是她又应该对她的雇主表示尊敬。但她最想做的是,对他的直言表示质疑。他并不是真正的关心她,他更关心他的孩子的幸福和东罗斯地区的政治。知道这次会议对他多么重要,她说:“他只在想要我取消我的假日时,才叫我茱莉。”
女士们窃笑,男士们低哼同意。
白日,公爵招待东罗斯地区的市民,英格兰人和苏格兰人都有。他逗弄婴孩,赞美妇女,跟男人吹牛,茱莉总是在他旁边,女孩们也跟在附近。晚上,他拥抱茱莉,温柔地爱她,并在激情过后,询问她在维吉尼亚的生活,在孤儿院的日子,并就他碰到的政治问题询问她的意见。他讨论他的策略,使她忘了来苏格兰的原因,使她对莉安的小孩感到安全。
他握着她的手。
“你们绑手了吗?”费根问。一译注:苏格兰古语的“婚约”,直译为把手绑在一起“。
“是的。”公爵说,笑得像个得意的小伙子。
莎拉小声地叫道:“哇。”她的姐妹们都震惊得张口结舌。
鲍夫人的杯子碰到碟子清脆地响。
茱莉困惑地想抽出她的手。绑手?什么意思?
“爵爷?”杰林的声音打断了嗡嗡的评论。
他拿着帽子站在门口,他的前额因流汗而泛着白光,其他地方蒙着一层灰尘。他严肃的表情预示情况不妙。
公爵站起来。“失陪一下,各位。”
“谢谢你的招待,爵爷,”鲍先生伸出手说。“并欢迎你回来。下次我们的三人会议,我希望会在你的高尔夫球场上。”
公爵装出“副严肃的表情,说:”只要你们两人让我几杆,我疏于练习太久了。“
他跟女士们道别,走向杰林。两人低头交谈,一起向楼梯走去。
客人离开后,茱莉带女孩们去教室,她在那儿惊恐的得知绑手指的是婚约。难怪公爵在客人面前待她那么亲密;他是在告诉他们,她已是他的情妇,而且将会成为他的妻子。她幻想过做他的公爵夫人,可是那只是她情绪低落时的自我游戏。
她的情绪此刻并不低落,她快气炸了,打发女孩们去厨房,即迳自去公爵的套房。
金绣幔如今遮住窗户,小桌上堆满了文件和填满油的灯,使人有种住在此的是个端庄之人、而非花花公子的印象。
她不想被人看见他们在外面房间争吵,因此进入里间卧房见他不在,她去更衣室里瞧。他背向她,正在查看墙架上的鞋子和靴子。他探手去拿一双骑马靴。这动作拉起他的衬衫下摆,露出挺直、有力、覆盖蜜色毛发的大腿。靴子掉下来,他弯下身,露出结实的臀部和女士不该瞧的部分。也是她想踢的部分。
她一定是弄出声音了,因为他突然转过头。他已再编了辫子,他的微笑令她全身一颤。
“你在偷看我,是吗?”他挑起眉。“我今天也在注意你,你穿那件衣服好看极了。使我想起要替你再计制一件黄的,或许一件锦缎或是水丝的。还有咖啡色的骑马装,搭配一顶迷人的帽子。”
她转身背对他。
“别害羞了,茱莉,”他说,走向她。“你每晚都见到赤裸裸的我。”
“闭嘴。”她把门关上。
他想把她拉入怀中,她推开他,直走向房间尽头的椅子。“你怎能告诉那些人我们很亲密?”
他看起来那么无辜,她真想对他扔东西。“在上帝的眼中,我们已结婚了。”
“别把上帝扯入这件事里面。如果你和遭你引诱的每个女人都算结婚,你已重婚五十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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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和她们任何人有过婚约。”
对这不当的回答,她又生起气来。“你骗我。”
“茱莉,”他耐着性子说。“必须女方同意,婚约才会变成、永远的婚姻。”他弹掉鞋跟上的一点灰。“我很痛苦地看到你并不同意。”
这番承认像打了她一拳。他并不想娶她,他想要一个家庭老师和解决男人需要的情妇。
“我懂了,你只想要满足你的性欲。如果你不打算让我生孩子,这桩婚姻又有何意义?”
他继续注视着手中的靴子。“可以等我回来后再讨论吗?”
他疲倦的声音消除了她的愤怒。“你要出门?”
“是的。”他叹息道。“到凯尔基去。”
“怎么回事?杰林说了什么?”
他的下颚绷紧,眼睛眯了起来,颓然坐入椅上。“威尔带回一队康瓦尔渔夫,不让孟族的船出海上
她自己的问题和他的相比,突然变得微不足道。“你要怎么办?”
他半笑地望着她说:“我想怎么做?或是我真正会怎么做?”
她的心软化了。“都一样。”
他的头枕在她腿上。“我想把那些渔夫送回他们的老家,然后我想宰了姓施的。”
茱莉心中充满对公爵的关切,他们之间的问题可以以后再说。她捧住他的头台起来靠近她。“可是你不会真的这么做。”
“不会。我会要他明白他的方法不对,把渔夫送回康瓦尔。”
她的手指埋入他发中,按摩着他的头皮。“他仍旧因为你打倒他而生气。”他轻笑地抓住她的腰,说:“我打赌,他的眼睛也一定被我打黑了。”他伸长脖子,看着她。“我需要你,茱莉。我需要你明智、客观的头脑,我需要你耐心的爱。”
她感到他的力量和魔力,空气中充满他的肥皂味和感情的兴奋。“你要对他怎么做?”她问。
他歪着头。“你没有锁门。”
“你没有回答我。”
“我们很快就不必这样偷偷摸摸的了。”他起身去拴上门,再走回来,一双眼睛变成深蓝色。“你会用手臂搂住我的颈项吗,茱莉?你会吻我道别并祝我好运吗?”
被他诱惑的口气迷住,她搂住他的颈项,踮脚站着。“你会回答我吗?”
“岂止如此。”他说,拥住她热吻。
他会不会因此受伤?会不会就此、永远不回来了呢?她过分关心着自己的问题,毫没考虑到他的。她尝到他唇上的绝望,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他是一个家族的领袖,天生要领导族人,统治一个王国;他有职衔必须要为他好不容易赢来的王国带来和平。在这新的战役中,她没有什么工具可以帮助他,可是他会赢,在一个叫柏茱莉的女教师进入尘土多年之后,第六任罗斯公爵的功业会在历史上、永垂不朽。她祈求他会万古留芳。
“你会打赢施威尔。”她在热吻之间耳语。
“我不知道怎么赢,”他在她脸颊上说。“这里的英格兰人当我是陌生人和敌人,施威尔才是他们的冠军勇士。”
“他无法跟你比,你太聪明也有足够的决心。”
“真的吗?我不认为如此。”
“我打赌我可以使你改变主意。”
他以双手捧住她的脸,深情地疑视地“噢,姑娘,没有你我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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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飞扬,身体化成一滩水。在热吻中,他们急切地褪除对方的衣服,就在长椅上缠绵了一番。
当她的心跳渐缓,呼吸恢复正常后,她说:“蓝棋,祝你好运。”
“谢谢你,姑娘。我的确需要